(以下為夢境設置, 可當番外看)

在最高的天空上住著一位最強法師,據說他已經挑戰完了所有法師,在無敵之後, 他感到了世界的無聊, 原本是打算毀滅世界的, 不過聽說這個世界上出現了幾個據說非常厲害,並且囂張地表示要打敗他的人,最強法師覺得好笑之餘, 便設置了幾個關卡,讓他們來闖關。

他們的表現會被水鏡記錄下來, 供他觀賞。

最強法師:夢境之主,扮演者池楚。

“好戲終於要開始了。”他靠在一張象征著至高權利的椅子上,單手撐著腦袋, 眼眸漆黑又冰冷。

前方正對著他的視線的,是一麵水鏡。

水鏡中映照出闖關者的表現。

他轉了轉眼眸,掃了他們一眼,心中不屑。

“弱雞。真是越來越無聊了。”

不知道自己被暗中嘲諷的闖關者們:“……”

闖關者一號扮演者:穿著小紅帽衣服的銀發少年小珍珠。

闖關者二號扮演者:穿著獵人衣服的銀發青年拉法爾。

闖關者三號:長久沒開口疑似聲帶毀壞,還沒有出場並且現在還看不清臉的本體。

小珍珠:“這哪啊!”

拉法爾皺了皺眉,溫和的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半晌後他轉頭看向旁邊的本體。

本體似乎是瞥了他們一眼, 因為太亮了,完全看不清。

“你……”

還沒來得及說話, 本體不見了。

拉法爾通過小珍珠的記憶, 大概知道這裏是哪了。

他可能被拉入了池楚的夢境。

不過不對啊, 按理說, 如果他進行了祈禱, 那麽也應該不會扯上他才對。

眼前的空間類似於某檔人間很火的闖關節目, 不過這地方設置在天上,前麵各種大擺錘,轉盤,還有很細的單杠,掉下去有粉身碎骨的既視感。

這些對他們來說並不算難事,不過這地方他們居然都不能打開翅膀,甚至不能用魔法。

“他的意識空間警惕性還挺強的,開放權限很弱,看來我們隻能這樣過去了。”拉法爾思索道。

銀發少年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真是的,心不誠。”

“哎,有防備是好事。”拉法爾先跳了過去。

小珍珠看著身上紅紅的,有點想把衣服撕了再過去。

這竟然還給他穿裙子?

“哦?夠野啊。”池楚看著水鏡裏扯開自己衣服,已經露出一邊鎖骨的某位,“可惜,我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

“……”裏麵是空的。

小珍珠也是才發現,他黑著臉有種想退出去的衝動,不過還是跳過去了。

對麵的平台上浮著個問題:“魔法的呈現形式有多少種?”

沒想到他連做夢都開始夢見魔法了,拉法爾有點欣慰。

這個問題對於當了老師的他來說並不算什麽難題。

池楚看著水鏡裏他奮筆疾書的樣子,招了招手,身邊出現兩個侍從,端上幾杯奶茶:“大人,請享用。”

仔細看著兩個侍從長著兩個修的臉。

“退下吧。”

這邊拉法爾信心滿滿地寫下了答案,結果他看了一眼結果……

錯的。

這不可能啊。

小珍珠湊過來看了看,他也確認這道題就是這個答案,為什麽會錯?

“嗤,無知。”水鏡前的池楚嘲諷道。

拉法爾突然想了想,道:“這道題是個易錯題,學生很有可能忽視兩種魔法的呈現形式,因為那兩種是不教的。”

他哭笑不得地減去了二,寫下了答案,居然對了。

看起來,某人還是沒有注意到這個易錯題啊。所以這裏的問題其實是要根據夢境主人的答案來的嗎?

再往後麵闖了幾個關卡。

拉法爾無奈歎了口氣,終於有種被氣到心梗的老師的無力感。

怎麽說呢,答案有一半都是錯的啊,雖然是理論題,需要咬文嚼字,但是這也太有挫敗感了吧。

小珍珠感同身受,他看了一眼拉法爾:“你對他太寬鬆了吧。”

“你還不是幫他寫作業?”

……

最離譜的還是後麵一道題,關於魔法咒語。

當拉法爾念出原本應該是水係魔法的咒語,出現的卻是雷係魔法的時候,他沉默了,並且臉色發黑。

他教了什麽東西?這是他教出來的?

“好歹他記住了魔法,說不定他的雷係魔法就是水係咒語呢。”小珍珠笑嘻嘻道,一點也不像是安慰。

這邊池楚看著幾乎每道都要錯一次,題目麵前停好久的兩人,心想: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東西,除了跳起來像隻猴子,還有什麽用處?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這寂寞的世界,不如毀滅算了。

他仰頭看著天空。

不禁有種蒼涼的感覺。

“大人,你就沒有發現有一個不見了嗎?”侍從一號問。

“哦,那就不見唄。”池楚一點也不在意。

他在這個地方設置了無數的空間,對方就算要一個個找過來,都要過很久。

況且,整個空間都有他加持的法則,他可不相信有人能突然到這個地方。

說不定,他都自己掉下去了,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大人!小心!”

池楚微微轉頭,饒有興味地看向來者。

哦……看不清長相。

“真是精彩啊,你竟然這麽快就找到了?”

“……”對方沒有說話,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似乎有一雙眼睛毫無溫度地看著他。

“不會是個啞巴?”池楚好奇地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下階梯,來到他的麵前。

“你用了什麽魔法,竟然我也看不穿?”

“……”對方靜靜站著,似乎掃了一眼他身後的侍從,接著還是不說話。

“真啞巴?”

池楚伸出手想摸摸看對方的臉,卻被隻手捉住了。

“跟我裝矜持?來人,綁了,我要對他用最嚴酷的刑罰!”池楚掃興地抽回手,轉過身留下一個桀驁的背影,接著他身後的兩個人得了命令馬上走了上來,要動手。

一直沒有說話的人波瀾不驚地準備消滅這兩個夢境的衍生物。

“綁了結婚。我要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池楚的聲音繼續道。

想要反抗的手一頓,對方似乎愣了一下,接著就被捉住了手。

身為光明本尊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似乎沒有什麽問題,不過為什麽結婚是最嚴酷的刑罰?

內心深處對於自己接連搞死倆結婚對象仍有芥蒂的池楚:哼,看一個人不爽最就拉他結婚,讓他自願暴斃,這樣免得髒了手。

“大人,你真的要對他用那一招嗎?”侍從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怎麽?你們想代替他?”

“也……也不是不行。”侍從居然嬌羞道。

池楚:“……”我對你們趕著赴死的舉動表示不理解。

“……不了,一次死一個夠晦氣了。”

……

隨著話音落下。

場景發生了變化,世界重組成一個人間的婚禮現場。

原本還在闖關的拉法爾和小珍珠頓時出現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他們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陷入了沉默。

首先就是花童扮演者小珍珠:“……你心裏一直想的是給我女裝嗎?”

神父拉法爾:“……”他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本體,伴郎是兩個侍從,這兩張臉也是非常眼熟。

環顧全場,除了賓客裏幾個人不認識,其餘見到的居然幾乎都是自己……

殊不知已經被一個人包圍的池楚:“發什麽呆?快點宣誓。”

拉法爾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書,宣誓詞是:“請問左邊的新郎,你願意老老實實……束手就擒……死在今天,而且保證頭七不炸屍,去了地下也不會托夢向您的伴侶索要財物嗎?”

某位疑似聲帶受損的神:“……”他站著就沒動幾下。

“他沒有拒絕的權利,你繼續。”池楚麵無表情催促道。

拉法爾:“……”這個夢真是奇特。

“那右邊的新郎,你願意給左邊的新郎一個安息,保證不會把他拖出來……鞭……咳咳,保證不會打擾對方死……後的生活,保證自己可以讓對方每年擁有一個安靜的忌日嗎?”

這些新婚祝辭完全沒有新婚祝辭的樣子,自己給自己主持婚禮的可真罕見。

“可以。”

“接下去,交換信物。”

池楚大概知道是給戒指,他在口袋裏翻找一陣,終於找到了兩個戒指,一個非常眼熟。

是那隻象征著一半神格的玫瑰戒指。

他拿出來的那一瞬,對麵的啞巴眼神就變了,是一種暗潮湧動的殺意。

雖然這在夢裏不是真的,但是這無疑在提醒著他,究竟失去了什麽。

“手伸出來。”

池楚毫無所覺,實際上對麵沒有殺意他才覺得奇怪,來這闖關的,哪個不想殺了他?

他直接抓起對方的手,把兩枚戒指都套了上去。

“可以了吧,還有步驟嗎?”

“還有……”拉法爾看著後麵的步驟,柔和的眉微蹙,輕聲道,“接吻。”

“嘖,麻煩。”

池楚就著抓著他的手的姿勢,上身前傾,親了上去。

對方似乎後退了一步,有些震驚。

池楚似乎在那一瞬間,看見了他的眼睛,金色的,微微睜大的時候還會有些許茫然閃過,有些眼熟。

“……可以了嗎?你什麽時候能死?”他當然也隻會碰一下,不過似乎還挺軟的。

哦。原來他真的有嘴啊。

沒看清。

就在這時,狂風呼嘯,一股危險的氣息席卷了整個世界。

“不要在這裏動手……”拉法爾提醒道。

長發隨著空間摩擦產生的風揚起也隨著強烈的氣息消散而減弱。

一切恢複了原樣。

對方似乎抬眸瞧了他一眼,然後湊近了幾步。

池楚皺起眉:“想做什麽?”作為強大的法師,他可不會害怕這些雕蟲小技。

他的額頭被輕輕落下一吻,夢境悄然破碎。

……

作者有話說:

馬上讓他們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