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蘇茗的手,此時霍琰的腳步又加快了許多。

他隻想帶著蘇茗快速逃離這個讓人窒息的環境,想到那些人醜陋的嘴臉,甚至楚家家主那些諷刺的話,心中就更不痛快。

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又何必要看這些人的臉色呢?

區區一個楚家,他還沒放在心上,可這些人竟敢如此張狂地給蘇茗臉色看。

“不必為了這些不相幹的人擾亂自己的心,更不必為了討好這些人而改變你自己,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隻是他們不懂珍惜罷了。”

霍琰冷哼了一聲,眼中露出非常不滿的神色。

蘇茗隻是默默地跟在霍琰身後,但心裏卻有些暖暖的,可想到自己剛回到家,就傳來了這麽多謠言,甚至楚家家主都不願意接納自己,心中頓時跌入穀底。

漂泊在外多年,本以為終於找到了依靠,可抬望眼不過是一場空歡喜罷了。

等到二人坐在車上,霍琰一腳油門便快速地駛離這裏。

走了一段偏僻僻靜的路,車內的二人沉默不語,相顧無言。

看出蘇茗心情不好,一張白皙的臉上露出憂愁的神情,眼神裏也透著一股淡淡的悲傷。

好看的嘴唇也在此刻抿著,那種哀傷無以言表,卻表達得淋漓盡致,讓人有些心疼。

相比在楚家如履薄冰,做什麽事都要小心翼翼,此時的蘇茗卻覺得自己被霍琰捧在心上,做什麽都可以由著性子來。

好不容易車子來到了市區,隨後霍琰為了哄蘇茗開心,便將車開到了遊樂場。

“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兒,有些事情不必掛懷的欣賞,和那些人又何必計較這麽多呢。”

霍琰給蘇茗一個安撫的笑容,隨後便下了車,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拿著兩根甜筒走了過來。

遞給車上的蘇茗一根甜筒後,二人便一同下了車,隨後就看到無數的人排著隊從遊樂場走出。

這倒是讓蘇茗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何這些人會離開,難道遊樂場暫停營業了嗎?

“我知道你心情不太好,所以剛剛包下了整個遊樂場,今天整個遊樂場隻為你開放,希望你能做回孩子在這裏盡情地玩耍。”

頓時,蘇茗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但更多的是感動,沒想到在這樣的處境下,唯一為自己考慮的就是霍琰。

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默默地咬了一口,手上的甜筒,甜滋滋的味道頓時沁人心脾。

口腔中彌漫著奶香味兒,有些微涼的冰淇淋也在口中入口即化,帶來一種舌尖上的**。

隨後二人便來到了遊樂場內,一進來便看到了彎彎繞繞的過山車,一看就很有挑戰性。

旁邊還有碰碰車,以及旋轉木馬等各式各樣的遊樂項目,在最裏麵則是摩天輪。

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蘇茗手上的甜筒也吃完了,隨後二人就走到了一旁的碰碰車,蘇茗選了一輛顏色粉嫩的碰碰車。

霍琰則是環顧一周後選擇了一輛比較炫酷的紅色碰碰車,二人坐在碰碰車裏,頓時玩心大起,隨後就開始了一場巔峰的較量。

玩了一會兒,隨後兩個人又來到了過山車。

此時的蘇茗隻想將所有糟心的事情拋之腦後,隨後整個人坐在過山車上,感受著一種**與刺激。

迎麵而來的風在此刻如此猛烈,吹刮著她額前的碎發淩亂的飄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頓時讓蘇茗心中壓抑的情緒煙消雲散。

就這樣,霍琰陪著她在這裏玩了許久,將整個遊樂場所有的項目都玩了一遍,此時蘇茗心中壓抑的情緒也徹底消散。

雖然不清楚為何楚家會聽信謠言,不相信自己,但如今她不想深究這些,隻希望做好自己,活在當下。

二人在遊樂場玩了許久,直到夜幕降臨,霍琰輕輕牽著蘇茗的手,隨後二人乘坐著摩天輪,看著整個城市籠罩在夜幕之中,一切都變得那麽神秘。

“在這個角度看下麵是很美的,整個城市籠罩在夜幕裏,各種燈光璀璨,這才是大都市十分誘人的原因。”

整個城市一片霓虹,就像是一座不夜城,帶來著無盡的活力。

蘇茗也被感染著,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原本眼中的陰霾也在此刻被驅散。

“突然感覺這裏的環境好好,我能感受到那些亮光,甚至能夠隱約地看到整個城市的輪廓,忽然有一種城市主宰者的感覺,雖然是錯覺,但也讓我心裏很舒服。”

通過霍琰不懈努力,蘇茗終於開心起來,更何況霍琰一直陪伴比什麽都重要。

之前發生的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在蘇茗眼中早已被清空。

等到摩天輪上升到最高點時,霍琰輕輕地握住了蘇茗的手,感受到了一種炙熱的溫度,蘇茗心裏有些暖暖的,但同時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紅暈。

不知為何,這份感情不管過了多久,還是那麽的真誠熱烈。

兩顆熾熱的心不斷靠近,直到升至最高點的時候,蘇茗微微側過頭,唇間突然感覺到一種柔軟的觸感。

或許對於蘇茗來說,這才是最幸福的生活,此生能夠遇到一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男人,確實很難。

經過霍琰的陪伴,蘇茗的心情越來越好,在遊樂場玩過所有的項目之後,霍琰又帶著她去了一家很難預約的網紅餐廳。

通過鈔能力,霍琰很快就讓網紅餐廳的老板準備了一間最棒的房間,按照今日主推的菜譜,點了一頓豐盛的菜肴。

又開了一瓶評價很好的紅酒,二人感受著燭光晚餐的氛圍,一時間空氣中都彌漫著粉紅色的泡泡。

舉起手上的酒杯,二人推杯換盞間,蘇茗不知不覺竟有些醉意。

猛然間回想起楚家做過的種種,倒也沒有什麽太過分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何楚家家主會相信別人的話,認為自己是個劣跡斑斑的人。

本以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歸宿,可如今看來自己還是那個被拋棄的家夥,不受任何人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