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這麽多年流落在外,肯定吃了不少苦,但從來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更何況霍琰在整個商業界也有一定的威望,怎麽可能會因為蘇茗就選擇離婚呢?”
楚喬根本不想讓這些人詆毀蘇茗,卻又沒有證據證明蘇茗的清白。
在楚家家主的麵前,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多的事情,畢竟是一家之主,他一個晚輩是沒有辦法進行非議的。
楚家家主隻是冷哼了一聲,但心裏對蘇茗的態度逐漸冰冷。
這幾日蘇茗在楚家能感受到所有人對她早就沒了之前的溫和,哪怕是楚喬曾經在眾人的麵前維護過自己,可如今早就在這些人眼中不值一提。
就連一個小小的下人,在早餐時都能對蘇茗使臉色,而之前還表現的比較客氣的楚家家主卻變得十分冷漠。
蘇茗也感受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態度,甚至似乎對自己有些厭惡,所以才會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給任何人帶來麻煩,也不希望自己回到了楚家,反而將這裏攪得一塌糊塗。
早飯過後,在這些庸人不屑的眼神中,蘇茗看了看周圍其他的楚家人,隨後冷笑了一聲。
果然很多豪門是根本不講究親情的,更看重的是所謂的家教和名聲。
“我知道這段時間可能有些傳言讓你們覺得我的出現並不合適,我也知道你們對我的態度,這裏雖然是我的家,但我沒有感受到一份溫暖,所以我打算和你們告別。”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空度光陰,倒不如早些離開楚家,蘇茗還能趁著自己年輕進行發光發熱。
楚家家主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他倒是想看看蘇茗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難不成是想故意在眾人麵前說著自己委屈可憐的一麵,然後又趁機博取同情,順理成章地留下來。
“你是我妹妹,你哪兒也不能去,這麽大的楚家還能容不下你嗎?”
他這話是說給蘇茗聽的,更是說給楚家家主聽的。
隻見坐在主位上的家主臉色陡然一變,手上拿著帕子也停止了動作,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我知道這裏對我很好,但是我也應該有自己的追求,更不想給大家添亂,這麽多年我們都過得相安無事,也沒必要,因為我們之間有所謂的親情羈絆就要留在這裏,也許對我來說,外麵是更廣闊的天地,對我更好。”
蘇茗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當主動提出準備離開這裏時,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可是楚母的臉上立刻流露出委屈和不舍的神情,沒想到自己苦苦追尋了多年的女兒,竟在此刻要離開自己。
可在飯桌上自己也說不得什麽話,而楚家家主並沒有表態,隻是放下了手裏的手帕,隨即便起身離開了。
幾名下人識相地離開,這裏就剩下楚母和楚喬,還有蘇茗。
“楚楚,我的乖女兒,你剛回來就要走,這真的讓我有些難以接受,你不要走好不好?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如此疼愛自己,此時的蘇茗心裏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堅定了離開的心。
楚喬大概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如今的蘇茗之所以主動提出離開,也不想等到有一天被趕出去,所以趁著一切還沒有鬧掰,這才提出了保全顏麵的方法。
“你是我們楚家的千金小姐,與其在外麵一個人單打獨鬥,倒不如出國留學一段時間,我會給你聯係一家很棒的學校,之前就聽說你喜歡畫畫。這次你可以在國外主要進修繪畫,到時候你回來就可以成為遠近聞名的畫家。等到那時我再給你開個畫廊。”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如今他也隻是希望用這種方式將蘇茗留下。
如果蘇茗現在離開了,恐怕憑借著霍琰的權勢就很難再回來。
除非有一天楚家家主換了個人,否則蘇茗絕對不會輕易地回來。
蘇茗有些猶豫不決,自己想離開的原因並非覺得這裏的待遇不好,隻是受夠了這些人虛偽的一麵。
正當蘇茗準備開口,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她說想走,難道你們還要強留嗎?”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蘇茗原本憔悴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驚喜的神情,但很快就將劇烈的情緒進行隱藏。
楚喬看到霍琰走來,頓時一臉陰霾。
此刻的霍琰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迎著陽光闊步走來,剪裁得體的西裝將霍琰的身形襯托出來,高大英勇也在此刻顯現得淋漓盡致。
霍琰的身上透著一股疏離的氣息,有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還想說什麽的楚喬在此刻發現自己有些說不出話來,等到霍琰霸氣的走到蘇茗身旁,隨後將蘇茗拉起來。
沒想到鐵血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麵,可唯獨這份溫柔隻給蘇茗一人。
他早就聽說有人來鬧事,更是清楚楚家家主如此的昏庸無能,居然還想把蘇茗趕走,這真是可笑至極!
“我的女人要什麽我都能給,還輪不到別人來施舍!”
隨後他又冷哼了一聲,看了看躲在角落裏佯裝看報紙的楚家家主,隻覺得此人毫無城府,甚至看不出一絲格局。
“區區一個楚家,我還沒放在眼裏,當初是你們楚家求著她回來,可不是她主動想要死皮賴臉的回到你們這兒,現在你們擺出這副態度給誰看呢?”
霍琰冷冷的看了看作為蘇茗的母親和哥哥的二人。隻覺得二人十分軟弱無能。
就憑著他們兩個又怎麽可能維護得了蘇茗呢?
與其在這裏陷入漩渦之中消耗自己,倒不如趁此機會和他們一刀兩斷。
拉著蘇茗柔軟的手,霍琰二話不說就帶著蘇茗離開,一路朝著陽光明媚的方向走去,隻留下一抹瀟灑的身影。
楚喬的眼中滿是落寞,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帶回來的妹妹竟在此刻被帶走了。
而他作為蘇茗唯一的哥哥,卻什麽都做不了,竟有種無力感,深深的侵襲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