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係列－曉II
番外係列－曉II
從三台的房間內，完全不同風格的擺置和裝飾，若殘很容易推論出這個房間至少也曾經有六人待過。
算上不久後也會離開的自己，若殘深深覺得曉之三台的這個位置，可能被什麽奇怪東西給詛咒了一樣。
一麵胡思亂想著，一麵粗略望去，若殘可以看出這裏至少五個以上的房間，以一個人居住的需求來說，的確是有些大了，要是若殘沒有看到各式不同的物品從各個房間溢滿而出的話。
現在若殘總算明白角都是在幸災樂禍什麽了，這麽多的垃…………雜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後來者沒有清除掉前人留下的「遺物」，不過，即使就某方麵上來說，不算有潔癖的若殘，也是完全沒有將那些詭異裝潢和全部物品都留下的意願，排除掉一些有用的東西之外，當然，如果發現夠有趣的話，也可以另當別論。
這裏，簡直比地下公會內部的第七數據庫還糟糕，至少，那裏隻有書籍或是滾動條之類的文物，而眼前的那些，混合了詭異的酸味和奇怪的陳舊氣息，以及不知名的腐敗味道，實在讓若殘沒有意願去猜測這些氣味的原型到底是什麽。
先隨手布下了一個封印氣息擴散的結界後，若殘為了避免垃………雜物山倒塌，決定爬到最高處再開始整理。
這時，要是有其它人在場的話，可以看到若殘向上爬的行動，完全沒有接觸到任何的物品，就好像是直接踩在空氣處往上一樣。
最後，若殘以盤腿的姿勢坐在半空中，一樣一樣地檢閱著曆代三台留下來的遺物，或是遺書…………
(遺書？)
若殘突然覺得自己的用詞似乎使用的不是很恰當，不過，很快地就拍拍頭，不再胡思亂想，隻是將覺得有趣的東西，不管是什麽，就先留著，至於其它的，自然就是銷毀掉。
微瞇住的左眼，閃過了一絲隱隱約約的金芒，被黑色繃帶完全包裹住的左手，也在同時，食指與拇指相交之處冒出了一撮黑紅色的火焰，火焰所指，任何物品都被完全地毀掉，甚至連一絲灰燼都沒有留下，絕對是最環保的清除垃圾之方法。
……
可惜，若殘還整理出不到五分之一的空間時，“叩！”“叩！”兩記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誰？)
彈了個響指，若殘左手上，用以銷毀垃圾的黑紅色火炎已經消失，而原本用來防止氣息外泄的結界，也應聲解除掉。
雖然對自己操控查克拉的能力算是比較有自信，但是，在這個時候，在曉的組織裏，最好一點意外也出不得。
在這個時候來找他，還會記得敲門的人？若殘的腦海快速地分析著，同時一個瞬身，回到地麵上。
這時，又是兩記敲門聲，聲音不輕不重，表現出來者充分的修養。
若殘緩慢地站起身來，然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顯然在起身的過程當中，已經迅速地經過推論來認定來者的身分，開口道：“請進，是朱雀嗎？”
果然，也不知若殘所料的，來訪者，確實是曉之朱雀。
雖然知道對方不會因為為此而產生波折，在數年來的慣性，還是讓若殘不由自主地，特意地顯露出恰如其分的訝異，也就是正常人麵對這種情況時，應該會出現的表情。
即使，若殘的內心卻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起伏。
即使，若殘完全沒有想過鼬會在這種時候過來找他。
即使，這樣的舉動，完全不相符鼬對若殘所認知的個性和處事。
“有事嗎？”若殘沒有表現出麵對小南和角都時的溫和，而是以有些漠然地語氣問道。
“沒事。”鼬同樣以淡定的口氣回應，一臉地理所當然，微仰著頭，輕輕地瞇起雙眼，彷佛他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一樣。
“…………”如果不是若殘在某個程度上，算是很了解鼬這個人的想法和舉止來由，說不定還真的以為鼬是來挑釁的。
若殘突然好像有點理解，為什麽宇智波佐助每次遇到他幸存的唯一血親時，理性和智商永遠不能維持在正常水平。
不過，鼬的這個神情，卻不會讓若殘覺得不悅，反而是感覺有些眼熟，又有點陌生，很微妙的情緒。
不知怎麽地，某一念頭閃過，若殘突然將盛怒中的宇智波佐助和氣急敗壞的玖玥，兩者的形象重迭到了一起……
於是乎，若殘原本按著額頭的左手，忍不住轉按為拍，似乎想藉這個動作將剛才的可怕念頭弄出腦外。
(可能是好不容易來到曉，情緒收斂得不夠，才會有多餘的心力去亂想這麽一些不該想的東西。)
“我再問一次，你過來這裏，是有事嗎？”如果對方連一點誠意都不願意釋放出來的話，即使是鼬，若殘也不覺得和他有什麽可以繼續進行下去的接觸。
沒事，然後晃過來他這裏看看，那是迪達拉或是小貓才會用的借口，就算將限製拉到最低，若殘也寧願相信蠍、角都，甚至是小南，或是絕都有可能用這個理由出現在這裏，就是鼬不可能。
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就是一種單純的認為而已。
鼬，是不會去做那些多餘的事情的，一個已經預定自己的死亡的人，鼬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都有其涵義所在，隻是，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辦法了解到，至少，沒有辦法當下就領悟到。
至於事後………剩下，更多的，還是後悔吧？
“為什麽你會來在這？”鼬將視線移到地板上，那毫無被破壞跡象的滿地陳年灰塵，率先開口道。
……
一開始，由於若殘和迪達拉在一起時，那個氣氛和感覺與以前他所知道的那個人不同。
因此，鼬還沒怎麽特別在意一個「陌生人」，可是，鼬從迪達拉和鬼鮫的戰鬥過程中，彷佛再次看到了那次打敗自己的人的身影，那種異於常人的戰鬥風格，不是說什麽人想要隨便模仿就能形似的。
(還有，充滿灰塵的地板上，竟然連一個腳印都沒有……………)這個特殊的行走蹤跡，在鼬的記憶中，隻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果然是你，這四個字，雖然鼬沒有說出口，但是，被那雙眼直直瞪住的若殘，也沒有遲鈍到連這麽明顯的意思都感覺不出來的程度。
而且，雖然聽出鼬使用的是疑問句，但是若殘很清楚地知道，以鼬的個性，要不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不會特地到自己麵前說出這些話來。
若殘不是沒有想過要否認，但是，光是這微一考慮，若殘就注意到自己沉浸在思索的時間，已經給予了鼬足夠份量的提示。
若殘飛快地注意到鼬有些明悟的目光，暗自裏歎了口氣。
(所以說，聰明人還真是討厭啊！)若殘忍不住在內心抱怨，但是，這句話，實際上到底罵到了多少人，若殘似乎就沒有再三細想。
若殘明明記得，他和迪達拉剛剛抵達這個基地，甫結束與幹柿鬼鮫的對戰，才分配好了房間，甚至於，連地板都還沒坐熱，鼬就馬上出現了。
當然，根本連地板都沒踩上的若殘，實在沒有立場說這一句話。
不過，如果若非若殘一直都沒有放鬆過對四周的警戒，很肯定這些曉的正式成員，的確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完全沒有碰到前一位成員，若殘還真的難免會懷疑，鼬是不是有把剛才另外兩名曉成員與他的接觸和對話，通通都目睹過程。
當然，若殘倒是不認為鼬是想要以曾經在木葉遇過他的事情，用來威脅他，但是，要是自己能給他一個他滿意的答複，是不是也能對自己計劃的施行有所幫助？若殘不禁如此想道。
畢竟，對於迪達拉………若殘不是不信任他。
隻是，若殘很擔心迪達拉要是哪次情緒一激動，不小心把不該說的事情說溜嘴……雖然真的告訴他的話，迪達拉也不會做不到，但是以迪達拉的個性要表現的正常狀態一樣的話，實在有些難度。
若非如此，僅僅是為了【幻龍九封究的話，其實，若殘本來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去涉險混入曉。
要不然，若殘也不會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強迫玖玥進入休眠，當然，這麽做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避免尾獸氣息的泄露。
也是因為，被強行拉進休眠狀態的生命，能夠以正常情況下，至少數倍以上不等的恢複速率，將身體調整回最佳狀態，至於代價，就是需要相等的能量消耗，可以由自己本身支付，也可以從其它人的生命裏奪取。
反正，當初玖玥也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把擅自把【噬靈之眼】給他，若殘這也不過是有樣學樣。
(這個眼睛，果然沒有像玖玥說得那麽輕描淡寫，難道玖玥是認為我不會發覺這一點嗎？)事實上，若非【噬靈之眼】的緣故，若殘也沒有辦法那麽輕鬆地將玖玥拉進休眠狀態。
畢竟，隻差一個機緣，若殘的【噬靈之眼】隨時都有可能跨入第五階段。
要知道，以玖玥悠久的壽命，也不過將之修練到第五階段顛峰，遲遲未能真正地進入入第六階的領域。
即使若殘的【噬靈之眼】，最初，並非由其本身修煉而來，可是，這種修練速度，已經超出會讓玖玥忌妒的地步。
照玖玥的說法，若殘對於【噬靈之眼】的修練情況，已經根本不像是天賦加勤奮所得到的結果，那種掌握的速度，更像是失憶的人在追回自己遺忘的技能，彷佛，那種能力，本來若殘就已經擁有了一樣。
當時，在震驚到麻木之餘，玖玥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但是，玖玥所沒有說出來的部份是，【噬靈之眼】這種介於精神與靈魂層麵的禁術，並不光是努力修煉，就能突破下一境界的，或者說，僅僅是努力修煉，是不可能突破的。
除了對於修煉者本身的要求，嚴苛到不亞於奇跡出現之外，還有一些近乎變態的特殊條件。
(執著，有時候是一種信念，有時候是一種力量，但是，有時候，卻也是一種悲哀………)
若殘淡淡地呼了口氣，揚起頭望向曉之朱雀，兩雙相異又相仿的視線因而對應上。
那是若殘能從鏡子中的自己，所能看到的相似目光。
“我有想要的東西。”相視良久，若殘決定妥協，不是因為鼬，而為了他的眼神。
“你不該來這裏的。”彷佛沒有聽到若殘的話語，或是，沒有聽出若殘的言下之意，鼬隻是繼續如此說道。
“你可以來，我為何不行？”同樣都是為了心中那唯一的堅持，不惜一切代價。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聽到鼬說出這句話，若殘當場差點笑出聲來。
這句話，誰都有可以說我，唯有你，沒有這個資格。若殘沒有將話說出口，但是眼神中，明白地透露出這個意思。
比任何人都痛恨戰爭與殺戮的………鼬，卻加入了希望以絕對的殺戮來製止戰爭的曉。
“……………你該回去。”彷佛完全沒有注意到若殘的異樣，鼬依然沉默地看著新任三台，雙瞳漸漸泛紅，黑色的勾玉躍於眼表。
“不可能。”若殘不幹示弱地回望過去，隱隱約約間，血色的左目，開始溢出宛若實質化的，金紅色的暴戾，淺蒼色的右眼，則彷佛是無底的深潭，將所有情緒和思維都吞噬掉。
出於各自的顧忌，沒有辦法真正出手的兩者，展開了另外一種形式上的抗爭。
將大部分心思集中在對方奇異雙瞳的鼬，沒有注意到，當黑發少年與他的雙瞳對峙之際，那隻被黑色繃帶給完全包覆住的左臂，出現了異狀。
在那緊緊包裹著，沒有露出絲毫空隙的層層黑色繃帶之下，正緩緩地起伏著，既像是肌肉產生強烈的痙癵，又好像是有什麽完全壓製住的物體在慢慢蘇醒。
而這個症狀，在迪達拉和幹柿鬼鮫進行到第三招時，若殘藏於大衣下左臂，也曾出現相同的情況，隻是那時，被若殘刻意地遮掩住了。
最後，曉之朱雀與曉之三台的，這股詭異的對峙，一直維持到，前來找人的幹柿鬼鮫、迪達拉和小貓吵吵鬧鬧地，冒失地一起推開門扉，半摔入曉之三台的房間內為止。
打破原先如履薄冰般的平靜，作為關鍵點的兩人一狗，在無心之下，完完全全地承受到鼬和若殘兩人瞳術合擊的餘波。
做為唯一的受害「狗」，則是隔天就恢複成生龍活虎的樣子在曉的基地各處活蹦亂跳。
而兩名這場事故的受害「人」，幹柿鬼鮫和迪達拉卻是為此，整整倒在床上做了三天的噩夢，一直到半個月後才恢複到可以勉強隨人出任務的狀態，一個月後才真正地恢複正常。
若殘望著掌中那一枚，多年前所給予鼬的查克拉結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到底是如何地使用你的萬花筒寫輪眼，這個結晶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若殘百思不解。
萬花筒寫輪眼引起的視力惡化，以若殘的研究，發現有很大的部份在於過於邪惡的大量查克拉突然輸往眼球，以及眼部的筋脈，導致器官和組織的快速衰敗。
因此，當初給鼬那個結晶的目的，除了某個特殊的用途之外，就是希望藉由這個查克拉結晶，能夠吸引和牽製宇智波一族使用瞳術時，隨著經絡經往身體其它部位的，流散的負麵屬性查克拉，以避免流溢到體內各個器官造成惡化。
但是，這個結晶怎麽會成為這樣…………
當時，原本是泛著黑光的紅色結晶，可是，現在在若殘眼前的，卻是隻有濃稠到，彷佛會將所有光源都吸收掉的黝暗，難以言喻的瀲灩，帶著邪惡意味的不詳，這樣凝神一看，就像是宇智波一族，所有的那一雙被詛咒的寫輪眼，活生生地出現在麵前一樣。
那種不應該屬於人類的邪惡查克拉流竄在體內的感覺，是一種近乎深入骨髓的痛苦，算不上是劇痛，卻是有如情人之間的呢喃，在體內輾轉反側，纏綿不去。
“鼬，這個給你，記得要隨身攜帶。”若殘想了想，將原本收藏在裏衣內袋中的某個物品拿了出來，拋向鼬。
他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
鼬也完全沒有做出確認的動作，就徑自將接到手中的一個，約有拇指大小，透明結晶狀的墜型物收了起來。
“…………你難道都不問一下我給你的是什麽東西嗎？要是下了什麽奇怪的詛咒還是炸藥之類，好歹有點戒心吧？”
鼬的幹脆，讓若殘看得忍不住開口問了這麽一句，不過，若殘沒有想過，如果鼬突然交給了他什麽東西，他的反應，比起鼬來，也是分毫無差。
再說，看到鼬異常純粹的黑瞳，若殘突然自己方才的問話有些多餘，便也不想多說什麽了，反正收下的人都不介意，若殘實在沒那個心思多說什麽。
雖然，若殘不相信鼬會一點都沒有察覺那個查克拉結晶隱藏的作用，但是除了這個，若殘也沒有其它的方法可以降低鼬身體惡化的趨勢，盡管若殘的醫療忍術的水平，其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一流的水平，不過，那也僅僅是指外科的部份，牽涉人體內部器官病理的部份，撇開理論的部份，若殘的技術頂多也就是跟普通的醫療忍者稍好一點而已。
所以，若殘也隻有想到這種治標的方法。
不過，那卻已經是他身上僅存的幾個查克拉結晶之一，如果不是因為鼬，是在這個世界中，若殘唯一認可的一位「真正的忍者」，若殘才不會拿出來，畢竟，不管是出於和玖玥的約定，還是受限於身體因素，若殘沒有辦法再製造出任何查克拉的結晶。
要是讓玖玥知道他把用珍貴還不足以形容的查克拉結晶送人，隻怕會有好些天不得安寧吧？
反正，現在這個查克拉結晶，目前放在他身上，最大的用途，也不過是抑製封印的副作用而已，
還不如給了鼬，更能發揮它的功能。
“那麽，做為代價…………”若殘湊到鼬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若殘的話語甫一入耳，鼬萬年無波的神情竟然產生了些微的波動。
注意到鼬神情的變化，若殘的話語流露出略帶調侃的意味，“抱歉了，鼬，放心，這是最後一個了。”
“你…………”一個字在喉間打轉良久，鼬終究是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口，隻是淡淡地問了這麽句話，“什麽時候？”
既然鼬會如此一問，若殘知道他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你會知道的，嗬嗬。”若殘發出兼具諷刺與自嘲意味的輕笑聲，嘴角的弧度卻充滿了興味和無奈。
“那個時候到了，你一定會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咱就知道六月不會那麽簡單地放過咱，咱從30號開始，全身的狀態有點糟糕，除了沒有發燒之外，四肢到全身都有疼痛，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話說回來，其實，咱還在寫番外，根本沒有動筆寫第五卷，不過，下一篇的番外寫完後，應該就可以寫第五卷，也就是劇情開始的內容了。
咱也不是沒有想過先寫第五卷，不過，其實這兩篇番外，有不少伏筆，要是之後才寫的話，怕是會讓讀者在某些章節有些不明白，所以，咱才會決定一定要先寫好番外。
另外，咱的字數，其實是可以拆成兩章的，那樣的話，不管是點擊還是評論都會比較多，但是，咱不想因為這種理由而影響到讀者的閱讀質量，所以，沒有決定那麽做。
僅此。
附帶一提，如果有對漫畫劇情有意外的部份，最好在咱動筆告訴咱，咱才好事先修正，不然的話，等咱已經開始寫後，任何修改劇情，都有相當的難度，因為咱的劇情考慮都會牽涉到很多伏筆和後續發展，因此，有意見的讀者(像是誰誰的死之類)，請徑早告知(當然，咱不一定會接納，不過，要是理由充足到打動咱，咱也不會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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