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係列-曉I
番外係列-曉I
曉位於北方的根據地。
一頭藍紫色及肩短發的冷豔女子,與有著紅藍異瞳的黑發少年,一前一後地,走在基地內部的長廊上。
不同於女子的麵無表情,黑發少年的神情意外地閑逸,嘴角掛著柔軟的弧度,彷佛是正漫步在清幽的森林之中。
或者說,陰森的洞穴深處,還是風光明媚的森林,對那名黑發少年來說,其實都沒有差別?
“果然是你吧,那個滅了沼忍村的人。”曉之白虎-小南沒有轉身,動作也沒有變化,就那麽莫名奇妙地冒出這麽一句。
毫無起伏的冷淡女聲有些突兀地,在散發著昏黃燈光的走道中回蕩著。
小南沒有想過,當初那名隻有一麵之緣,卻令她印象深刻的少年,會有加入曉的一天。
是的,僅僅是就見過那麽一次。
那是約莫一年前,蠍和角都一起出的任務,三項任務目標,礫忍的精煉石火符配方,沼忍的密傳卷軸和精製黑油配方,除了角都先帶回來的密傳卷軸之外,剩餘兩件任務目標都沒有取得。
精煉石火符配方,由於礫忍的主要根據地,礫之國的首都,被蠍屠城,大部分的情報和來源都被斷絕,因而配方的下落就此不明。
後來,佩因是在事隔半個多月,蠍負傷返回基地方得知此事,由於時效性,以及一些特殊的因素,再加上當時的基地內,沒有多餘的人手,才會讓平時留在佩因身邊的小南接替任務,盡快趕到礫之國首都的廢墟搜找,可惜,小南從現場留下的痕跡,發現早在十多天前,也就是蠍剛屠完城沒多久,這座城,就已經被某勢力或是某組織給「清掃」過了。
第一目標的取得失敗,緊接著,小南就趕往位於黑血沼澤中部區域的沼忍村,企圖取得精製黑油配方。
由於為了降低瘴氣的影響,沼忍村是建立黑血沼澤中,一塊較為高起的半山丘上,也因此,當小南趕到黑血沼澤時,遠遠地,就看到這麽一副場景………
火焰,熾熱的火焰在燃燒著,仿佛要將整個天空都燒毀,彷佛要將所在之處通通燃盡般的肆無忌憚,不似尋常火焰是紅黃交替的色彩,反倒是金黑紅三種異質,而又獨具特點的相互交錯,宛若構成了一張牙舞爪的巨大惡獸正恣意肆虐著,無情地吞噬掉原屬於沼忍的住所、物品,還有,能證明沼忍曾經存在過的所有事物和痕跡。
在這以一片黑紅色所渲染出來的死亡為背景,名為毀滅的幕曲正上演著,當中有那麽一個突兀,卻又似乎本來就應該出現在那裏的身影,宛若…………他就是這部毀滅之頌歌的指揮者。
沐浴在因為受到火光和夜色的侵蝕,渲染成暗紅色的月光之下,透露出濃濃地血腥味,在一座彷佛是以斷肢殘臂堆棧而成的屍山之上,他,一身黑色勁裝,以昂然的姿態佇立著。
當時,小南確定自己明明已經完全隱匿了自己的氣息和身形,甚至還與那名黑發少年有著很大的距離,卻莫名感覺到他的視線直直朝向自己而來。
閃爍著不祥之紅和暴戾之金的左瞳,熠熠發亮,搭配上黑發少年一臉的淡漠,顯得格外詭譎妖異。
那一瞬間,小南真的感覺到對方充滿了接近實質化的殺意,肆無忌憚地妄圖毀滅掉所有敵人。
(就好像是………當時的長門……………)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當時小南沒有在第一時間內離去。
盡管,火,本來就算是小南能力上的弱項,更何況是這種極致的災禍之炎,即便小南在心理上沒有對此感到害怕,但是身體上的本能,還是對這種凶焰有著下意識的畏懼。
莫地,那名黑發少年打量了自己許久,久到讓小南發現自己這樣的身體,竟然還有流冷汗的能力,最終,破碎的呢喃聲隨著熾熱的風之低語傳入小南耳中。
小南親眼目睹,那名黑發少年漸漸被烈火所包圍,卻分辨不出,到底是火焰吞噬了少年,還是少年融入火焰之中。
盡管少年已經消失,但是,不知怎麽地,小南隱隱約約地,有一種那名黑發少年的身影依然盤據在那座屍山上,或者,是因為那股「死寂」與那少年的氣息太過相似的緣故?
不過,眼前的黑發少年,身上的查克拉氣息卻比起當時虛弱了很多,似乎連力量都隻表現出跟尋常中忍差不多的程度。
(是刻意的嗎?還是示弱?…………就算他的確擁有獨自滅掉一個中小型忍村的能力……)小南並不是很明白長門為何會同意讓這名根本就不是叛忍的黑發少年加入組織,即使在地下公會的懸賞榜單上,黑發少年的懸賞金額,和曉的其它正式成員也不惶多讓。
但是,小南卻總覺得,比起真相是被脅迫入曉的宇智波鼬來說,這名黑發少年對於曉的影響,似乎會更加地強烈。
不過,基於對長門,還有長門能力的信任,小南對於長門的各種決議,即便覺得不妥,也隻是會提出自己的想法,卻不會真的反對,也不會阻止。
隻是,小南暗自決定要查明新任三台加入曉的真實目的,想到這,小南不禁沉默地望向後頭的黑發少年一眼。
並沒有讀心術能力的若殘,自然是不會知道眼前的這位冷豔女子,因為自己而想了多少事情,僅僅是以平靜的目光響應了小南的視線,神情,幾乎可以說得上溫柔。
“白虎小姐似乎對我的長相很感興趣?”若殘溫和而有禮的話語,將意識略略失神的小南,拉回到了現實,不過,小南卻無法得知對方是否發現了自己剛才的狀況。
(那個表情,很像是戴上了麵具。)明明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小南卻莫名將黑發少年與另外一位,已經許久不曾將「麵具」從臉上剝除的人聯想到一起。
“後悔嗎?”看到黑發少年一臉的溫和,小南腦海中浮現了在那一晚,立於沼忍村廢墟之中的孤寂身影,小南脫口問了這麽一句。
“歐~~你是說「誰」後悔了?”若殘在「誰」這個字上,加注了微妙的揚起。
“為什麽……”小南當時已經有所覺悟,卻不明白那名黑發少年為何最後選擇沒有對自己動手。
盡管,小南沒有將話語完全說完,不過,憑著若殘的敏感,又怎麽會聽不出小南的未竟之意呢?
但是,若殘卻是露出一個微妙的溫和神情,做為這個話題的收尾。
很多話,不是不說,而是沒有說的必要。
“………”察覺出對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意願,小南選擇了沉默。
兩人就這樣維持著無聲的狀態一段時間,直到若殘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迪達拉的房間在哪,正開口詢問小南青龍房間的位置。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讓若殘原本想說的話,尬然而止。
彷佛完全沒有聽到轟然巨響,小南的表情和舉止依然一貫地優雅和冷靜,反倒是注意到若殘的欲言又止,小南將視線轉向新任三台。
“……………不,沒什麽了。”若殘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想要詢問迪達拉的所在,實在是有些多餘的舉動。
小南淡定地望了望新任三台,也沒有多說什麽,徑自走到了不遠處,某個裝飾很多奇怪物品的門前。
“………到了,這裏就是「三台」的房間。”小南冷豔的麵容,依然是毫無表情的變化,隻不過,這一次,似乎,更多了幾分刻意的生冷,與此同時,小南伸出一手推開房間的門扉。
“那麽,謝謝您的帶路了,白虎小姐。”若殘再度露出依舊溫和的笑容,對著小南微微彎身表示感謝,待當抬起頭時,赫然發現,不出意外地,那名冷豔女子已經消失在他麵前。
原本溫和的神情,有如遭遇豔陽的春雪,一瞬間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異瞳裏的深沉。
(……我如何能在那種情況下,主動去獵殺一位,隻為自己的執著而活著的人呢?)
若殘下意識地用右手撫了撫左前臂,發出包含複雜意味的輕聲歎息,就那麽站在門口良久,抿抿唇,嘴角拉出頗具深意的弧度,收回已跨進門坎的左腳,回過身來,看著這時出現在他麵前的高大身影。
紅目綠瞳,還有,沒有光澤的淺褐色皮膚。
“你…………。”有著特殊腔調的中年男子嗓音,話速比普通人還要稍微慢一些,卻是很容易令人感覺到說話者的思緒沉穩。
若殘聽出對方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話在喉中徘徊許久,終究是沒有開口,最後,似乎深吐了口氣,才說道:“我是曉之北鬥-角都,在曉裏麵,三台是和我一組的,基本上,隻要沒有特殊事項,都是一起出任務。”
“基地內部左側的區域,分屬於北鬥、三台、南鬥和朱雀,另外一邊,則是玉女、青龍、亥還有空陳,至於零還有白虎,有他們專屬的地方。”角都的口氣不太好,卻也大略地將曉的一些規矩讓若殘得知,不過,卻給了若殘一種,他好像硬是要說話,但是卻不知道開口說什麽,才會選擇這個話題的感覺,也就是說,不像是基於什麽同事之情而來告知他這些。
“……大概就是這樣了,看你一副短命相,完全是找死的臉,真不知道佩因怎麽把你跟我分到一組。”嫌棄的意味明白地從角都的話語中透露出來。
若殘有些不明白角都怎麽突然冒出這句話來………是在嫌棄他嗎?若殘想了想自己,又想了想漩渦鳴人的做事風格,實在找不到立場反駁這句話。
“小心別失手,總是一直換撘檔我也覺得很煩。”
“放心,隻要我不想死,這世界上,比我的命還硬的「人」,其實,真的不多。”作為九尾共生者的若殘,是有這個自信的資格,或者說,拿「怪物」和「人」相比,本來就不合理。
隻要有「足夠」的查克拉,這個已經不完全屬於人類的身體,即使失去四肢,甚至是…………都依然能存在著生命跡象,一抹帶著不明意味的弧度掛在若殘嘴角。
“哼,那就這樣吧!對了,兩天後,有個要到鬼之國附近的任務,記得做好準備,任務中途少了個人,會造成我的困擾。”
若殘看著角都旁若無人地,就這樣打算走回對角處的房間,忍不住開口詢問一件事情,一件,隻有老資格的曉正式成員才比較有可能知道的事情,而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中,最有可能願意將這個訊息以最少代價讓他知道的人,也隻有角都了。
“對了,可以請問一下,你知道有一位岩忍出身,叫做土禦門暮內的結界師?還有一位鬼之國出身,叫做安明的咒師嗎?”若殘想到了自己會來到曉的主要原因之一,也與兩個人有所關聯。
為了得到一些將會用到數據,若殘才會去搜集,在某個領域有所專精的專業人士,其手稿或是遺物的下落,但是,在這幾年多的追查過程中,不是說沒有收獲,但是最有價值的土禦門幕內和安明的相關文卷,卻隻有幾張殘書。
偏偏,土禦門暮內和安明,都是將近二三十年以前的人了,已經好幾年都沒有現身的跡象,要找他們的資料頗有難度,特別是,這兩位都是叛忍的身分。
不過,在若殘以兩個S級任務做為代價,從地下公會的第三號秘庫中,獲得了一個訊息,這兩個人,在失蹤的最後一年,都曾經以黑底紅雲袍的姿態現身。
聽到若殘的問話,角都停下了當前回房的動作,卻也沒有轉身的意願。
“……”注意到角都的舉動,若殘有些無奈地說道:“一個星期前,我在土之國邊境的繪理城發現九條信司。”若殘丟出角都會感興趣的交換情報。
“九條信司?是價值兩千三百萬的霧忍七長老,九條忠次的二兒子,價值一千三百五十萬的霧忍上忍?”角都瞬間轉過身來。
雖然對於角都記人的方式很無言,但是,若殘還是點頭給予肯定。
“………那兩個家夥,我沒記錯的話,都死了。”角都思索了一會兒,丟出相等值的情報。
“………當時,九條信司身邊,還有兩名霧忍中忍,但是,那三人似乎在近一兩個月內,分別受到重創過,至今仍未完全恢複,實力仍然不到正常狀態下的六成。”
“………土禦門和安明,分別是第五任,和第三任的三台,不過,都是待不到半年就失手了,如果,你要找他們的遺物…………你大概等等就會知道了。”能以忍者的身分活這麽多年,除了實力的問題,智商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很容易猜出新任三台追問那兩人的理由,更何況,若殘對於這個動機,也沒有隱藏的打算,沒有理由就想加入曉,才是真正的有問題。
原來是前任的三台之一,難怪角都會這幹脆拿這個情報交換,要是他等會進去三台的房間之後,這個情報就沒有價值了,真是會計算,不過,好歹也是經由角都才確認的這個事實,不然,難道要讓若殘去問小南或是佩因嗎?後續會更麻煩的。
但是,若殘有些不懂角都話語裏,那有些幸災樂禍的情緒到底是?若殘微微皺眉,卻還是將情報給予角都,這點錢,還沒有到能讓若殘和曉正式成員交惡的價值。
而且,在還沒有取得自己想要的事物之前,若殘也沒有理由離開曉,他可沒有能夠重來的時間。
“九條信司明麵上,似乎是要直接回水之國,但是根據地下公會的情報來源,會直接回水之國的,隻有那兩名中忍,九條信司會以正常途徑,經由田之國轉到雷之國,並進行一項秘密任務,最後,才會以坐船的方式回到水之國的都城。”接著,若殘掏出紙筆寫下九條信司在抵達雷之國前的每日預計到達地點,“以你的速度,應該可以在他之前,先抵達進入田之國與雷之國唯一的海關那裏守株待兔。”若殘提出自己原本的計劃。
而一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角都立刻利索地回房將門甩上,然後,若殘就聽到隔著門扉,傳來了數錢的聲音……
(有沒有必要這麽急啊?)
雖然到了現在,已經差不多不需要再寄錢給白和君麻呂了,但是,若殘還有一樣,需要非常多錢,才能買下的「東西」要取得,而且,若殘還得要在回木葉前賺到足夠的錢,時間其實有些急迫。
並不是沒有其它手段可以使用,不過,如果不到必要的前提之下,若殘不想忽略自己的原則。
(算了,暫時別想那麽多,終於,進入曉了……這才隻是第一步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 ※
休息了近一個月,說真的,其實沒怎麽休息到,因為,六月,咱有一個重要的考試,而公司 剛好也最忙的時候,再加上,被上司惡整(雖然上司說他沒有惡意)。
不過,沒有每周更新的壓力,或多或少每天還是多睡了一到兩個小時,也算是不無小補,
本來是要準備重新修文的,可惜,咱才發現,第四卷完結的不夠完整,要是直接接入第五卷,會有讀者們會有看不懂的地方,所以,沒辦法,這一個月,咱在動手寫第四卷番外,預計是兩篇,一篇就是若殘在曉發生的事情,另外一篇,就是有關白和君麻呂的事情,最後,可能會空個幾章,留給可能馬天腦抽風時,會寫的木葉篇番外,不過,基本上,是解決曉篇和白+君麻呂篇,就算是正式結束。
第五眷的開始,咱可能會考慮要不要同時修文,也有可能就暫時先修第一卷吧?(不過,其實不修的可能性比較高,咱最近沒那方麵的靈感。)
至於番外的字數,咱會盡量壓縮在兩萬字之內,但是,最好不要抱太期望,不過,咱會以此作為目標努力著。
本來,應該是要等第五卷動筆寫了兩三萬字,才恢複更新,不過,想來現在是更新番外,應該關係不大吧?要是讀者們都比較想等之後一口氣更新的話,那咱下周就先停住了,繼續碼文去,當然,如果反應不多,也就等於沒人看,那咱自然也就先停歇,反正,六月還沒結束,工作其實也沒多輕鬆,犯不著拿熱臉貼冷屁股,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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