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還是過不了關
“子羽,你是不是有人了?”
一句話叫我瞬間睜開了眼睛,正巧對上近在咫尺的他的黑眸,燈光幽暗,他離得又近,我隻覺得有些暈乎,下意識的避開了去。
蘇柏一把脫了睡衣,光著上半身,用單膝分開了我的雙腿,雙手撐在我的兩側,靠了下來,“子羽,回答我的問題。”
“我,我——”眼淚流了下來,我繃緊著身體,雙手放在兩側抓住了被子,最終隻能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做了就不要說對不起。”蘇柏沉著聲,開始動手去拉我的褲子,我上半身已經一覽無餘,下麵是最後的防衛,“今晚我就要你。”
我本能的想要去擋住,可他一把把我的雙手抓住舉上了頭頂,頓時左肩拉扯到了傷口,放射性的疼了起來,我倒吸了一口氣。
“不要,求你。”我是真的接受不了,但我卻不能抗拒,隻求他給我一個心理接受的過程。
可這求饒最終還是淹沒在他的吻中,我強忍著他大肆的進攻,隻覺得渾身一波波的惡心,最後他的離開,我則側身幹嘔起來,十分的難受。
他把腳移開,大手從我上身一路滑下停在某處,“子羽,如果你給我生一個孩子,我就和你離婚,還你自由和你要的幸福。”
因為淚眼模糊,所以我沒看清他說這話時眼裏的神色,隻覺得一片漆黑,沒有任何望念又或者是陰沉深諳到了無法看清的地步。
一個孩子換取一份自由嗎?
這種交易我就算現在會答應,可是等孩子生下來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可蘇柏根本不給我任何考慮的機會,大手拉住褲子的邊緣,就要用力扯下。
“不,不要,我不能接受,放開我,放開!”
我突然像瘋子一樣的大力掙紮,也不管疼痛與否,那個時候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管他給我多少條件,我都不能答應給他,哪怕隻是這樣一個夜晚。
其實想想也諷刺,作為丈夫的妻子,我卻接受不了和丈夫歡愛,因為腦海裏時刻不停的想著另一個男人。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原來歡愛這種事,不管暴力與否,我能接受的隻有蘇彥嬰。
就算蘇謙以前也吻過我,但他現在吻我我也覺得難受的很,隻有蘇彥嬰的一切親密觸碰,我才沒有任何的反感。
這不排除他是我第一個男人,但也間接更證明了我是喜歡他的,而此時此刻我隻要要他緊抱著我。
因為不曾防備我會這樣大力,蘇柏一下子倒退幾步,沒有再上前。我坐起來穿好衣服,縮在床上,除了對不起,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子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我今晚,我就放了你。”
“不,我做不到!分分鍾都做不到!”我閉著眼睛大喊,眼淚撲簌簌的流著,“蘇柏,是我背叛了你,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怎麽解釋都沒用。但我真的接受不了和不愛的人做這種事。”
“那你一開始就愛他嗎?”
“不愛,可是我現在愛了。”我從床上下來,對著他微笑,眼淚流下,“就像我一開始也討厭他的強迫,可是最後我還是愛上了,然後不後悔。縱使我知道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接受你才是最好的歸屬。可我真的接受不了,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寧願獨自毀滅。真的很對不起。”
我往門外走去,今夜這裏是待不了了,原本我覺得蘇柏會放開我,他知道我出軌卻沒有發脾氣或者是對我背地裏使壞,而是用這種方式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
但我的選擇是徹底的墮落。
那個時候我的心情真的很亂,隻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然後獨自舔著傷口,所以想都沒想就開著門跑出去了。
可出去了我才發現外麵下了大雨,已經十一月份了,這樣的天外麵還是很冷的,我縮了縮脖子,抱緊了雙手臂。
因為蘇易今晚不在家,我也不可能再折回去,想著這個點還是會有車經過的,出來的時候抓了手機,袋子裏也一直有錢放著,所以去王默默那裏應該沒問題。
蘇柏沒有追出來,也許是對我徹底失望了,或許我們就此可以離婚。其實這個人也不錯,至少對我也是好的,否則他就不該給我任何的機會。
但最終還是我對不起他。
“對不起,蘇柏,是我對不起你。”
我縮著腦袋跑在大雨中,隻覺得這大概是自己做的最瘋狂的一次舉動了。
抬頭看天,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拒絕丈夫隻為情人的背叛舉動,還真的是瘋了,因為那個所謂的情人是根本不愛的我的吧!
但我到了今天已經不想再隱瞞自己,我愛他,是真的很愛他。他走了這兩周多的時間,我真的很想念他,無時不刻的想念著。
就連蘇柏吻我的時候,我也強迫自己把蘇柏當做是他的,可依然進行不下去。
從這裏到外麵的大馬路也不過五分鍾的路程,但這天下了雨是更冷了,我上次九月份淋了雨還生了病,這次肯定也免不了,所以我一心隻想快點打到車然後去王默默那裏。
幽黃的燈光在雨夜顯得有些孤獨飄渺,我抱著雙臂站在馬路邊等著車子過來,興許還可以等到最後一班公交車。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私家車停在了我的麵前,車窗沒有搖下,而是直接打開了車門,然後我就看到了一把傘撐開,很快就有個人出現在傘下。
極力忍下的眼淚在看清那人的麵容時,再次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尤其是當他朝我張開雙臂的時候,我第一次知道了等待後的甜蜜是什麽味道。
思緒在那一刻全部崩斷,我再也顧不了任何東西,那一瞬間,隻想撲進他的懷裏,然後哭一次。
就算這隻是我的一個夢也好,至少在這個雨夜最後的意識裏,我看到了他,那個我才認識兩個月,卻覺得認識兩年之久的男人。
“真好,你終於回來了,彥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