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了,要開了,真相馬上就會真相大白!”朱少明心潮澎湃不已,還沒解開,隻見白亮和煦的明閃閃的光隱隱約約從包裹裏透出來,讓人有種安定祥和的感覺。但是心髒始終處於不規律的跳動,前世有幸參觀過故宮的古物展覽,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是頭一回。
突然,朱少明快速的將厚帆布重新蓋在了還未重見天日的玉佛身上。他雖然很想見識一番這尊價值連城的玉佛,可誰能保證這裏沒人偷窺?人在房裏說話,還擔心隔牆有耳,更何況他還在曠野上,要是讓人看見了,對他的影響始終是個定時炸彈。
收拾好包裹,朱少明又是一頭紮進了黑暗之中,半個時辰左右,便來至到家的附近,這裏有個石頭村,剛剛拆玉佛的地方就是屬於石頭村的地界。
快步跑至朱府的大門前,朱少明望斷天涯路,也絕想不到,這一世會住上這麽高大威猛的房屋,偌大的牌匾足有一尺半見方,長約三尺,蒼勁有力的“朱府”兩個大字準確的定義了這是朱府的私人領地,外人慎入。高聳入天的房梁下麵撐立著兩根一人圍抱粗的大梁,大梁周身也是塗滿了朱紅色的塗料,而塗料是用桐子樹壓榨的油混合攪拌而成。地麵鋪就的琉璃磚幹淨整潔,可是在這樣的晚上,隱射著月光,朱少明覺著有些滲人。抬起手臂往大門裏砸去......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來了,來了,誰啊,這麽晚了,怕是少爺回來了吧?”朱離縮著身子從內屋出來,眼睛往老爺臥寢的居室看了一眼,還有亮光......心裏打了個突突,不虞疑它,仍舊想大門走去,這該死的大冷天,凍死了個人,就是在房裏點著炭火也還是冷冰冰的,少爺也真是的,這麽晚才回來,怕是.......
“朱管家,是我,我回來了!”朱少明忐忑不安的喊著,沒回來的時候歸心似箭,回來了,腳底生根似的又不想進去。
“吱......嘎.....”朱府大門從中間的扣環裏慢慢張開它的血盆大口,一古腦的將朱少明吞呐了進去。
“少爺,您,快,隨老奴來!”朱離關上了大門之後,拉起朱少明的手就往左邊的下人的臥房疾步行去。他出來的時候往老爺的臥房看了一眼的,就知道情況不太妙,所以才想拉少爺避避老爺的風頭。可是少爺的肩上背了什麽東西,硬邦邦的,有些奇怪的看一眼,沒說什麽。
“站住,不孝豎子,還不快去議事堂跪拜祖宗!”朱淩誌驀然出現大喊一聲,朱少明與管家李離身體均是一頓,遲疑了數秒鍾,朱少明心有餘悸的回過頭去,低著頭訕訕的朝議事堂走去,那模樣像極了犯錯的孩子。
“朱管家,你隨我來!”朱淩誌看到兒子身上完好無損,提著的心也落地了,隻是肩上有一個用帆布包著的包裹,現在他有正事找朱管家,無精力去理會那不孝子。說罷背著手先去了會客廳。丫鬟早已點燃會客廳中的煤油燈,並烘了一爐炭火。
“爹爹怎麽發這般大火,我最近已經很老實的沒去光顧妓院了,隻是偶爾去耍耍,這有錯?”憤憤不平的朱少明在心裏檢點著自己最近幹的好事,除了助人為樂、樂善好施、施恩不圖回報等等這些沒幹,其他能幹的不能幹的壞事都幹了。
從大門到府上,正對的是大廳的會客廳,會客廳裏麵左右兩邊是廂房,下人一般不能進去,而大門的左右邊則是進入朱府的心髒府邸。裏麵建築了樓宇亭台,小橋流水,有議事堂,會客廳,祖宗祠堂,近親家眷臥寢的內院,大大小小一共七八十個房間。
漫無目的的朱少明想回臥房,但爹爹的命令又不敢違抗,就想著到後花園溜達一會,拖延一些時間再去蹲禁閉。
“嘭.....”低著頭在思考著問題的朱少明沒有注意到前方站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塊溫香軟玉。肩上背負的包裹被這一撞,滾落到草叢裏去了,想去尋找,耳朵卻先被捕獲了。
“呀!嘶.....”少女疼痛的驚呼一聲,作勢就往後倒去,朱少明一個眼疾手快,堪堪盈握住少女的蠻柳細腰,凝眸對眼,如此月色,如此姑娘,渾然忘卻了老爺讓他去蹲禁閉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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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管家,你在我朱府已有好些年頭了吧!”朱淩誌若有所思的故意顧左右而言他道。
“托老爺與夫人的福,老奴到朱府已有十多個年頭了。”朱離誠惶誠恐不疑有物道。
“嗯!”朱淩誌點點頭,繼續道:
“你也是朱府的老人了,同樣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兢兢業業為著我朱家,圍著我們朱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而忙碌,老來也沒個安身立命的三尺之地。這樣吧!”
“........”朱離知道老爺還有下文沒說,立在下首等待。
“從這個月起,你的俸錢加二成吧,以前是每個月五兩銀子,現在就八兩吧!”朱淩誌看著老管家身上衣物已經破舊到洗白的程度了,不忍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臨時換成說要給他加俸子錢。
“老爺,以前的俸錢完全夠老奴一家老少家用的,不用加的!”朱離忙跪下拒絕道,他知道老爺這是憐惜他為朱家費心了這麽多年,可是他真的不能要,老爺待他恩重如山,隻要這把老骨頭還能動,隻要老爺賞口飯吃就行,人焉有不貪財的,可財是也治禍之首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身外之物留取那麽多有什麽用呢?況且府上活轉的流動的銀錢好像也出現了大的缺口,這時候加薪萬萬是不能答應的。
“哎,要是府上的人都向你這般想就好多了。”朱淩誌歎了口氣,最近朱管家向他報告了此事的時候,他還不信,仔細的查閱了府上銀錢流向的時候,好像有一隻黑手在當中掐滅了,大量的銀錢與日常開銷對不上賬,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了三個月,再不及時揪出幕後人物,怕是偌大的一個朱府要因為虧空而流離解散了。
“老爺,加俸錢的事老奴思量再三,覺得現在還不宜追加,待查清了真相,老爺就是不說,老奴也會向老爺要求的!”朱離拱手一拜道。
“加俸一事日後再議,現在我們要趕緊想出一個對策堵住那個天大的漏洞,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朱淩誌捶捶肌肉發酸的背,這些天被件事愁結了腸子,茶不思,飯不香的。
“老爺,老奴有一法,不知當講不當講?”朱離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一個人,隻是他自己的感覺也不是很強烈,而是這段時間通過觀察得出的一點點心得。也在慶幸自己沒有倚老賣老,貿然答應老爺加薪的話,勢必會影響自己在老爺心中的地位,那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喔,快說!”朱淩誌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救命稻草,哪管稻草是不是空心還是敵人拋下的誘餌。
“他就是在議事堂!”朱離神秘一笑,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據他不是很細致的觀察,最近一個多月,少爺的性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似跟以前沒區別,但是身上散發的一種無形的氣息讓人不得不將他比作大人相看。
“你說他?”朱淩誌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兒子的變化他也注意到了,但是作為嚴父,他不好過分點明兒子的小聰明,睜一隻眼閉一眼的隨他去。
“正是!”朱管家銀絲下覆蓋的腦袋下藏了顆睿智的心。
“算了,晚了,你先回去歇歇吧!”想到兒子以前和二夫人提訴的混賬事,朱淩誌決定先晾晾他,殺殺他的銳氣。
“是!”聰明的人知道適可而止,言多必失,點到方可,這一點,朱管家深諳此道。
“老爺,你快去瞧瞧,少爺他,他又.....”朱管家適時的退下,二夫人林文芳掐準了時間從左廂房裏跑出來驚慌道。
“夫人,你怎麽還沒有睡下?”朱淩誌眼睛銳利的盯著而夫人林文芳。
“老爺,聽聞少爺這麽晚還未歸家,妾身這心裏擔驚受怕不已,睡不安身。”林文芳撲到了朱淩誌懷裏,皺著眉頭哀怨道。
“夫人有心了,那豎子由他去吧!”摸著二夫人的臉蛋,朱淩誌緊張的情緒稍稍得到了緩解,奇怪問道:
“夫人,你讓我看什麽,莫非是想讓相公看.......”粗糙的手掌不由分說已然探進了二夫人的衣襟了.....
“壞死了,奴家是想讓相公去看,去看少爺,他在後花園裏與翠芬.......”林文芳說到一半,止住了話匣子,剩下的由老爺自己去想,因為你把事情說清楚明白了,反而激不起對方的興趣,說一半,讓對方自己去思考,去主觀的加上一些色彩,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畜生,剛回來就.....”朱淩誌怒氣衝衝的甩下而夫人,往後花園裏奔去...........
PS(大狼也想花前月下,有木有人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