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欣賞似的望著張傑的行動,過程雖然有些讓人覺得不太厚道,但效果總是這般讓人滿意的!很多時候,朝廷都隻注重結果,不是麽?過程如何,隻有執行的人才能自知!顛倒黑白是非儼然成為某些人嘩眾取寵的招牌式口頭禪。
張傑撤開自己的雙手,麵帶嚴肅之色的盯著他看,如果你敢耍什麽花招,我會讓你父母後悔將你生成男孩!!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隻要你想嚐試!!
“地道的一共有三個出口,一個出口在離花府半裏遠的一處空曠場地上,另兩個分別是在縣令的府邸處和平定縣城外!!”花白子努力使自己的語氣不顫抖,努力使自己說話不斷斷續續,他知道麵前這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男子脾氣不太正常。
鐵木聞言若有所思的朝張小哥望了一眼,這個人說的話可信麽?要知道,一旦錯失良機,將會導致朱賢弟的最佳營救機會,這對他將是最致命的傷害。張傑衝著鐵大哥笑笑,信與不信,要去做了才會知道結果,一切沒有定論之前都是空談主義,是紙上談兵,很明顯,這個年輕人已經沒有了拖延時間的本錢,因為不管在哪一個男人麵前,其最根本的尊嚴都在於其有那雄壯的男性特征,剝離了這些,他們的骨子裏會變得自卑無比。
“鐵大哥,半裏?不好!!!”張傑陡然大驚失色,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這地道的那一處出口將連接到他們留守半裏開外的官銀所在之處。這麽說,林子章,張傑咬牙切齒的哼哼道。
鐵木也聯想到了什麽,掉轉身子就跑,一幹侍衛俱都跟著鐵木往外跑去,事不宜遲,容不得他作多想,如果失蹤了朱賢弟,又丟失了官銀,這將是對他鐵木壓倒性的衝擊,他無法抗住如此的傷害,所以,他務必要將那撥敵人給連根拔起!!
“哈哈........”偌大的荒廢院落裏,一麵目猙獰的年輕人正發狂大笑,他心裏開心哪!!這些無知的官兵,這些傻不拉幾的官兵,這個時候,相信大王子已經攻到了官銀所在地,你們這個時候趕過去,什麽都遲了,而我,將會逆轉形勢,親手終結你們的姓名,這句話,我早說過的。
院子裏的其他下人聽到公子的仰天大笑,心裏更加的害怕了,躲在牆角瑟瑟的發抖,他們本是卑微的生命,卻因為公子的原因而沾染上了如此陰暗血腥的一麵,這對他們的心靈衝擊是可想而知的。
張傑微微蹙了蹙眉,反手一個巴掌甩過去,你是在嘲笑我麽?你是在得意你們的豐功偉績麽?你是在向我炫耀你那無知的主子英明的智慧麽?你是在蔑視我們走投無路了麽?如果,你這麽想,那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至少到現在,你的性命還掌握在我的手心裏,你的生死,由我說了算,而不是你趾高氣揚的讓我放掉你,年輕人,立場問題要想清楚。
啪啦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又一次激蕩在這處院落裏的人心頭之上,他們心裏更加的畏懼了,連工資都被教訓得不敢有還手之力,他們這些人的命運可想而知了。個個臉上不免露出戚戚然之色,他們隻想活下去,隻想掙些小錢,隻想........
花白子仍舊在嗤笑著,他深信,大王子不會拋棄他的,大王子一定會分他一杯羹的,這是他們定下的協議,他們是有君子協定的,大王子是一個可信之人,絕不會做出出爾反爾背信棄義的小人行徑。
這一邊,花白子在想著朱天,這朱天的這邊卻是在緊而忙碌的地道中穿行,按照當初的涉及,由林子章帶領禦林軍將部隊駐紮在早已挖好地道的出口之上,他們實施夜襲,悄然無息的將銀子掠走,可是沒想到計劃還沒啟動,這些人竟來的如此之快,打亂了他的步驟,他隻好順勢而為。
其實,這個時候的朱天心理處於一個很微妙的境界,不是誰都有機會麵對三千精甲鐵衛的,不是誰都有麵臨困境時還能泰然自若的本事的!!而他,這些都已具備,隻是他這心裏還是感覺到惴惴不安,但又找不出原因來,如果,僅僅是如果他葬身此地,就算消息傳到了部落裏,可汗也不會承認他的身份的!!因為大明的威嚴,依照可汗的秉性,斷然是不敢招惹的。
朱少明腦子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身體周遭還不時傳來晃動感,仿佛坐船般顛簸不穩,人懸在空中,不管身上綁有怎樣的安全措施,這心裏總會不踏實的,朱少明現在就如這般的感覺,他艱難的舉起毫無力氣的手臂想去撐開頭頂的箱蓋,試了多次無果,終是放棄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三方勢力正在不懈的角逐,比拚的不是實力,不是耐力,而是時間,比誰能搶先一步奪得先機,比誰能決勝與千裏之外。看完地下的人,我們再回頭觀察地麵上的人。
商惠語好說歹說才勸住了禦林軍的負責人劉安,劉安對於這個心誠意足的姑娘抱有好感,他相信,她不會欺騙他,就衝那份誠摯的眼神和那急迫的危機感,他毫無條件的相信了她,並配合好她布置了一些簡單的陣法。
如果從天空上俯瞰下來,會發現這一處空曠的地麵上密密麻麻堆滿了人,而這些人的排布方式有一個顯著的特點,每一百人組成一個大圈圍著一處形跡可疑的空地,這樣就形成了數十個圈,商惠語相信,隻要他敢出來,定讓他有來無回!!裏裏可布,小時候丟失了你,可汗對此非常的遺憾,但前些年你突然回到大漠,而可汗也許是為了彌補那份虧欠感,隱隱有將我許配於你的意念,可你都為瓦剌做了些什麽?你為部落的子民都幹了些什麽!
主動挑起大明與瓦剌的紛爭,你知道這會帶來何種的惡果麽?大漠荒涼,風吹日曬,環境惡劣,遠沒有中原草長鶯飛,風調雨順可是這些都不是你貪婪的借口,你若想憑借一己之力想撼動大明的王柱,不說你是癡心妄想,純粹就是白日做夢,是置部落子民生命於不顧,是自私無能的表現。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商惠語與奶媽李娘麵色嚴肅的盯著其中一個洞口,想知道這處地洞的出口輕而易舉,誰讓裏裏可布將這等機密消息告訴了那貪財好色的林縣令了呢!!縱觀天下之人,沒有完美的人,誰都有缺憾存在,有些人乍看非常完美,那是因為其的缺憾表現的不明顯罷了,誰都有軟肋,如果你還沒抓住,那麽,說明你已經被人抓住了軟肋!!
劉安也是麵露不安之色,實話說這等待的滋味不太好過,尤其是在這種危急形勢下更是度日如年,他真想時間快一點飄過,而現在的天色也漸漸步入了黃昏,金黃色的光芒似乎在普照著這片死寂的縣城,疑惑是海市蜃樓般的幻覺所致。
忽然,劉安警惕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地麵在晃動,這是有大批人馬趕過來的跡象,冷喝一聲:“全部戒備!!”
一千多名禦林軍俱都傳過身子,麵無表情的等待那晃動的迫近,手中的武器不自覺緊了緊,如果這是敵人,他們將誓死保護官銀不被搶奪,如果是將軍回來了,他們正好將這件大事匯報給將軍。
鐵木遠遠就看見了自己的部隊呈現一個奇怪的陣列麵對著自己,這讓他心下疑惑不已,這唱的是哪一出呢!劉安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麽鬼,而且怎麽隊伍裏還有女人的身影,而且那兩道身影為何那般熟悉呢!!
眼尖的劉安一眼就望見了來人是將軍的隊伍,喝令全部放鬆,如果是將軍,他們戒嚴就是對將軍的不敬。鐵木疾步衝到劉安麵前,氣不打一處來,他媽的,如果是那幫子混蛋打著老子的名義,你們也這般不作為麽?現在這官銀就是你家將軍我的心肝寶貝,丟了誰也不能將他給丟了!!
稀裏糊塗挨了一巴掌,劉安被扇的是兩眼冒金星,不知所謂。一旁的屬下俱都看著心驚不已,將軍什麽時候脾氣變這麽暴躁了!!
“是你們!!!”驟然,鐵木撥開人群,就見到那隱約透出來的女子身影,這倆個女子他是見過的,還是在朱將軍和林子章的陪同下看的,之前,年輕女子旁邊那一位還是臥病在床,如今卻是.......
商惠語笑笑,不答!!當然是她們,不是她們難道將軍你又想我們是誰?不過這話她斷然是不會說出口的,微微一欠身告歉道:“將軍,息怒,我們是來幫助您的!!”
“幫助,哈哈哈!!”鐵木仿佛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這女子也不怕牛皮吹大了麽?幫助我們,為何之前要隱瞞身份,為什麽要裝可憐?這就是你所說的幫助,如果是欺騙性的幫助,那麽,我們不接受!!笑罷張開一條粗壯的手臂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