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惠語真心被氣糊塗了,好在姥姥李娘拉住了她,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冥頑不靈的士兵,若是在大漠,誰若是膽敢在她麵前大放厥詞,立刻就會被拖出去喂蛇神,這是對不敬者的懲罰,不尊敬上官就是褻瀆神靈,是要被萬蛇嗜咬吞噬的。

剩下這一千禦林軍的負責人乃是鐵木的一個心腹,叫劉安!將軍交此重任與他,足可見將軍對他的器重之意,隻是突然冒出來兩個女流之輩說有人打這批官銀的主意,他不得不警惕行事,腦袋丟了是小事,官銀丟失了,將會讓多少難民流離失所?他這一路上身臨其境、感同身受,都是大明的子民,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他有責任保護好官銀不丟失一兩。

同一時間,地底下,兩夥人似若在進行著時間比賽,誰掌控了時間,將得到先機,這是朱天極其不願意看到的,他已經斥令所有人全速前進了,但心中仍然有些驚慌,隻是他想不通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如此精妙的局,尋常之人又怎會輕易看穿,來不及多想,朱天繼續朝前小跑著。

在花府的那一處枯井底下,鐵木與張傑大眼瞪小眼,俱是對這固若金湯的鐵門無可奈何,任你千般使力,它自巋然不動,更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趾高氣揚的嘲笑著兩人的無能,張傑胡亂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此刻,想來這裏麵的人已經知曉了他們的行蹤了,必須加緊地麵上的巡視,隻有將其另一個出口找到了,這些人就是插翅也難逃了!!

“鐵大哥,地麵上派出去的兄弟身手怎麽樣?”張傑疑惑的出言問道,目前他擔心的不是能不能將扇鐵門撬開,而是一旦敵人到達了另一個出口,將那些派出去的兄弟全部給殺了,他們將陷入到很被動的位置。

鐵木自信一笑,抹抹額頭上的熱汗,拍著胸脯胸有成足道:“張小哥,你就放心吧!我鐵木手下的兵可不是那些吃幹抹盡的主,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若是一般人問出這等尷尬的問題,鐵木絕對一個大耳光子扇過去,但問的卻是張小哥,他這般問絕對是有用意,就像朱賢弟,每每一件事都讓他看不出頭緒,卻能在關鍵時候能顯現出出奇製勝的妙用。

如此,張傑倒是放下了一半心思,救出少爺固然重要,但若是犧牲了其他的兄弟,他的心裏也會不安的。

“嘿嘿,鐵大哥,我想到一個辦法!!”張傑附耳小聲的在鐵木的耳畔邊悄悄說了些什麽,說完兩人便沿著繩索爬出了井口,然後,張傑吩咐下人們找來一塊大石板,將井口封死並在其上麵壓了一個很重的石頭。這一切都做完之後,張傑便扯過一旁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花白子,其實,我還要感謝你呢!!

“鐵大哥,你知道這小子犯的錯誤在哪嗎?”張傑此時像及了朱少明,談笑自若的風度讓鐵木看傻了眼,若不是拚命甩了甩頭,鐵木絕對會覺得這個是朱少明!!鐵木連連搖頭表示不知,其實他心裏從一進花府就有一個很深的疑問,這個張小哥為何在進門伊始為何突然向花白子動手,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當我說空氣中有種血腥味的時候,他的麵部表情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然而他又自圓其說是府上近來殺豬造成的,鐵大哥,這些,你還記得吧!!”張傑好笑的問著鐵木,跟著少爺,不自覺這腦子也變得靈光了許多。

鐵木一顆頭顱點了數次,可是這些又能說什麽呢!!就算這樣也不能判定他就知情,也還是不能將真相剖析出來,張小哥,你這套說辭未免有些牽強。

張傑笑笑,僅僅憑這些,當然不能完全判定他是參與者,但卻可以得出他是知情者的結論,當然了,要想知道更多的,他又繼續道:“鐵大哥,當他說我那套自欺欺人的說辭之後,小弟是不是扇了他一耳光子?”

這次,鐵木好像有些明白了,但答案還是不明朗。疑惑的盯著張小哥,他真想一把掐死他,怎麽跟你家少爺一個德行,朱少明如此這般也就算了,你也如此.......

“試問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在我們闖進他的府邸之後會有哪些做法?而這位呢!!隻是色厲內荏的嗬斥幾句,好似知曉我們要來一般,然而當我一個大耳光子扇過去之後,他隻是恨恨的瞪著我,這又說明了什麽?難道這些還不夠判斷他是知曉內情的麽?”張傑自信的侃侃而談道。

這一番話下來,鐵木完全明白了,原來那一巴掌根本就是試探,額的七娘姥姥的,這還真是一個籬笆裏一個樁!!完全承襲了朱少明的行事風格呀!!

“說,地下通道的出口在哪裏!!你若不說,我還是那句話,你的下體將會得到最絢爛的綻放!!”張傑深知,與其在井下做那等無用功,還不如審訊這個知情的年輕人,這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花白子吐了一口帶著血跡的唾沫噴在了張傑稚嫩的臉上,張傑笑笑,沒有氣急敗壞,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但其下一步的動作卻是連鐵木都覺得下身一緊,這........

嘴硬,嗬嗬!!少爺說了,對待這些人,要采取非人道的方法,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痛不欲生。張傑抹去了臉上汙穢之物後,一個膝撞精準無虞的對著花白子的下體襲去,你吐我唾沫,繼續呀!!隻要你吐一口,我就來一下,當然,看看誰能堅挺到最後,誰都知道你想拖延時間,但如果你這麽想就錯了,你隻是一個顆舍棄的棄子,沒有人會在乎你的生死,若你與我合作,倒也可以將功折罪,嬌俏美人,無上光榮都咳唾手可得。

鐵木一雙眼睛已經不忍再看了,這個張小哥外表看起來如朱少明一般斯斯文文的,這下手絕對不是斯文人幹出來的,至於是哪種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他不好說!!

“說,我說,我說.......”花白子已經痛進了骨髓,他知道,如果他繼續負隅頑抗,雖然死不了,但也活不下去,下體的每一次撞擊都讓他有種想死的衝動,那種疼痛根本無處形容,你根本想不到他已經承受住了多麽嚴峻的毅力考驗?冷汗如黃豆般一顆一顆從花白子的額際滾下,晶瑩剔透的銀牙已經深入嘴唇,隻要在來一下,他絕對會將嘴唇咬穿。

張傑無奈的聳聳肩膀,早該如此了,早說的話不就免了受這麽多苦麽?不見棺材不掉落就是用來你們這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