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看了下,全部是密密麻麻的詩詞,一陣頭大,“你不會是讓我把這本總集背出來吧!”

楚舒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點頭笑道:“這才三百多首,你盡量看吧!能背多少是多少!”

我靠!夏柳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楚大公子!楚老大,你就放過我吧!我最煩這些詩詞了,看一眼就頭昏腦漲,更別說背了。”

“這可不行!明天的詩宴極其重要!況且我都答應下來,一凡兄,你就幫幫忙!”楚舒一臉哀求相。

“楚大公子,你沒征求我的意見就答應下來,稍微尊重下我好不好!”

“是!是!是我考慮不周全!可是這確實是件好事啊!以後一凡兄準能飛黃騰達!”

夏柳沒想到這楚公子還會拍馬屁,連忙道:“得了!楚大公子,連你都墮落到這種程度,我真是痛心疾首啊!這詩,我是不會背的。這詩宴……”

楚舒痛苦的表情。

“我去!”夏柳最見不得別人求自己,心腸一軟,就答應下來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隨機應變吧!要是實在抗不住就裝聾作啞!

楚舒大喜,拉著夏柳道:“一凡兄,這事你一定要多費點心,我可是在他們麵前把你誇了個遍!”

完了,這小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他媽給老子找麻煩來了,夏柳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懶懶道:“說吧!還有什麽更能打擊我的!一股腦全說出來,省得一點一點的受罪!”

楚舒笑道:“其實我也沒誇你什麽,就是說你生得一表人才……”

恩,這個倒沒吹!嚴重同意!

“智慧絕倫……”

這點……雖然有點,不過還行,老子勉強受用!

“心靈手巧……”

“喂!楚大公子,這個詞怎麽聽著像是說娘們的?”

楚舒道:“這話沒錯!你那剪刀用的,出神入化,洗頭功更是彰顯了你靈活輕盈,爐火純青的技藝……”

“行了!你還說了什麽?”

“沒了!”楚舒道:“這已經夠他們遐想聯翩,引頸盼望的了,要是再添幾個那還不都奔我們家來。”

你小子也不笨嘛!媽的,夏柳心裏恨恨,但事已至此,沒得辦法,隻好道:“好了,我回去了,明天你來叫我。”說著,轉身邁著步子走出書房閣樓,臭小子,給老子弄了個這麽大的難題,這個帳老子給你記下,日後有機會一準還給你。

回到小院子裏,楚綺雪房間內的燈還沒熄,春靈站在門外瞻望,一見夏柳回來連忙叫道:“小姐,一凡回來啦!”隨後響起楚綺雪的聲音,“哦!他回來啦!在哪呢?”

夏柳走進屋內,笑嘻嘻道:“你們在等我呢!是不是見不著我睡不著覺啊!”

琉璃燈下,楚綺雪正坐在床上,燈光掩映,容貌清麗,楚楚動人,此時聽夏柳這話,臉上顯出些許羞意,半嗔半怨道:“怎麽去了這麽久?”

夏柳靠在她身邊,聞著身上淡淡的幽香,嘿嘿笑道:“哪裏久了,是你們想我了吧!”

春靈走了過來,一把拉過夏柳,嗔怒道:“無賴!你想死啊!你一個下人怎麽能跟小姐說這樣的話!”

“哦!是!是!”夏柳一時忘了身份,露出色狼本性來了,此時被春靈提醒,連忙道:“我該死!該死!春靈!多謝你提醒啊!”

春靈一看他那垂涎三尺的模樣,臉上一紅,坐在楚綺雪身邊道:“小姐,你有什麽話就快對他說吧!免得待會又耍寶!”

楚綺雪撲哧一笑,“好了,一凡,哥哥和你說了些什麽?”

“無非是準備詩宴唄!”

“哥哥的詩詞總匯你看了吧!那裏麵可是有很多東西對你有用的,你好好看,明天會派上場。”

“恩,我會好好看的,你放心吧!這點小場麵難不到我!”

“小場麵!來的可都是京城有頭麵的人物,而且他們對這種詩宴特別講究,你要是不把這些規矩弄明白明天準出問題。”

還能出什麽問題,大不了讓他們笑話罷了,夏柳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會注意的,小姐,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先去睡了!”今天忙活了一天,又打架,又拜訪了三大世家,確實有點累。這人閑下來悶的慌,忙起來又累,還真是兩難。至於明天的詩宴,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楚綺雪看不到他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心思,還以為他關心自己呢,點頭道:“那好吧!春靈!你代我送送一凡!”

“我……”春靈一副不滿的臉色,就住在隔壁還送什麽呀!看著夏柳色眯眯的樣子,又嗔又怒道:“一凡大家丁!請吧!”

什麽大家丁?難聽死了!夏柳撇了撇嘴,向外走去,春靈跟在他身後,見夏柳正走出門,正想把門關上,夏柳靈巧的探回身來,“波”的一聲親了她一下,嘻嘻一笑,消失在夜色裏。

春靈捂著臉頰,麵如火燒,待了半晌才把門關上。

第二天,楚舒一大早就派人來把他叫醒,還送來了一套柔軟精貴的衣服,鞋帽。夏柳穿上後看了下,倒還不錯,看起來很有點風流儒雅的樣子,要是再配把扇子,風度翩翩的,江南四大才子也不過如此了。

楚舒專門準備了駕墊著厚褥的馬車,坐在車上倒是舒服,這是他第一次坐在這上檔次的馬車上,感覺確實挺爽。

“一凡兄!這次詩宴是國舅爺霍慶財舉辦,請了京城所有文人雅士參加。等到那邊我給你一一介紹。”

“國舅爺?是皇上的大舅子?”

楚舒笑著點頭道:“對,是宸妃的哥哥,這位國舅爺生意遍天下,是朝廷財政支柱之一,也是京城裏倍受尊重的一位國舅爺。”

“朝廷財政支柱?難道朝廷還要向他要錢不成?”

“那當然了,自從萬曆帝後,大明朝廷愈漸糜費,財政拮據已不是一年兩年了,現在的皇帝朱由校有時候國庫拿不出錢,就向背後的財團世家借錢!”楚舒直呼皇帝名字,神情也是一臉不屑,看來楚家的勢力雄厚,已經不把皇族放在眼內了。

“你們楚家也是朝廷財政支柱吧!”夏柳試探著問道。

楚舒嗬嗬一笑,“對你一凡兄我才說的,朝廷財政現在基本都是靠楚、霍、白、徐四大家承擔。收上來的稅錢能把赤字填補上就不錯了。”

看來這情形還比較複雜,夏柳悄聲道:“你們給他們錢,他們也應該會把一些好的政策權利發放給你們的吧!”

“一凡兄聰明,這是自然的,沒有利益誰會平白無故的把錢送給他花。”這花字自然是指皇帝朱由校了。

嘿嘿,狗屁聰明,老子前世這種事情見的多了,這不就是官商勾結的典型案例嘛!隻不過這個官大到頂了,是權力頂峰的皇帝而已。我說你楚家怎麽這麽囂張,原來是掏錢的。

夏柳又聽楚舒介紹,知道這個霍慶財不僅經商有一套,而且還愛舞文弄墨,常常跟那些文人雅士吟詩誦詞!

霍府在京城西邊,馬車很快便到,走進院子隻見很多白衣儒衫的文人一個個文縐縐的,打拱作禮。見楚舒進來,紛紛迎了過來。夏柳對這種場麵是有經驗的,上次去楚家朱由檢也是這種情況,便想找個地兒歇歇,讓他們客套完再說。誰知道楚舒拉著他給眾人一個一個的介紹,那些讀書人也怪,看著眼前這年輕人,竟然是洗發水的製造人,驚訝有加之下,紛紛熱情招呼。忙得夏柳是暈頭轉向,隻知道眼前的臉換了一張又一張,連臉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夏柳這次終於知道做名人也不容易,尤其是明星一般的人物,也不知道他們的笑是怎麽練出來的。比老子這硬巴巴的笑要迷人多了。

亂紛紛的時候,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國舅爺了,人長得不咋地,比自己還要矮半個頭,額頭很寬,倒跟電視上經常出現的仗勢欺人的國舅爺大不相同,很溫和的露著笑。

“霍國舅爺,你好你好!”夏柳連忙拱手。

霍慶財哈哈一笑,“一凡先生肯定是忙累了,要是我被這麽多人圍著早就暈了。”

夏柳眼睛一亮,這話對胃口,昏昏的腦袋一下子清爽不少,便也笑道:“國舅爺說的是啊!沒想到我這麽受大家歡迎,真是……受寵若驚啊!”這個成語好,用得真及時。

霍慶財拉著夏柳和楚舒一同走到一個酒案前,“兩位,咱們先欣賞會歌舞,詩宴等歌舞結束之後就開始。”

楚舒與夏柳連忙一陣客氣,霍慶財便說了聲告罪,便又去迎接新來的了。

楚舒與夏柳坐在酒案旁,楚舒指點道:“右麵那個酒案坐著的生得俊俏的後生是白家的白清侯,文采斐然,常出入煙花之地,青樓闊少一個,他身邊站著的是白家護院高手劉成。再過去就是那位大漢,是徐家的大公子徐浪,軍中一員虎將,此人武技高深,曾經單槍匹馬闖過塞外,斬敵數百,令塞外飛狐胡勇十年不敢冒犯大明疆土。再過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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