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保鏢伸手攔下,將針筒接了過去:“好了,剩下的我來吧。沒事就先出去吧。”小新閉了閉眼睛,垂下眼簾。
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房間。
“不好意思,霍總,如果沒什麽事,您也先離開吧。”
丹吉爾的保鏢不客氣的驅逐著兩人,一旁的顧時曉還想說什麽。
嬰兒的啼哭像似叫醒了她的大腦,小小的孩子被高大健碩的保鏢抱著,寬大厚重的手掌如同黑熊的熊掌,放在他脆弱薄弱的胸膛上方,隻要稍稍用力,就會直接將他掐死。連一聲多餘的哭聲都不會來得及發出。
顧時曉哪裏能忍受這樣的畫麵。
哪一個母親都不能忍受這樣的威脅。
喉嚨哽咽的咯咯作響,嘴角不住的抽搐,卻不敢多說一句話,怕刺激麵前的人,眼尖的看到霍離身影動了動,顧時曉連忙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拳頭,用力的攥緊。
是哀求,也是支持她不崩潰的繩索:“我們走。相信霍董在這,孩子他會好好照顧的。”
得意的冷哼,霍元痛快的就差拍手叫好。
顧時曉走的越來越快,等出了門,走到花壇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酸水。
她惡心。
更心焦。
“曉曉,對不起,是我讓你讓孩子受委屈和屈辱。”
背被手掌輕輕的拍著,一包濕紙巾遞到眼前。
對上霍離眼睛裏猩紅的血絲,顧時曉知道他比自己隱忍的更難受,如果不是孩子,不是顧念她……
霍離的性格不會這樣低頭離開,他是寧願豁出去也要鬥到底的人。
顧時曉記得當年剛和霍離在一起的時候,江州的一個富二代和霍離搶拍一塊地。
為了得到地,不惜找人綁架霍離,開車想製造車禍等等一係列卑鄙的手段,逼著霍離打電話通知下麵的人放棄拍賣。
霍離那時候滿身是血,刀就在脖子上,咬著牙讓他們必須拍賣到手。
然後卻冷笑著毫不猶豫的頂著刀子站起來,把人打的直到警察過來,才暈了過去。
現在一次次的隱忍後退,都是因為有了軟肋。
顧時曉撫摸著胸口,將那股忍耐的起伏的翻湧壓了下去,疲憊的靠在柱子上,感受著大理石冰涼的觸感讓大腦快速冷靜下來。
“霍離,丹吉爾得的什麽病,又讓小新替他試的什麽藥。”
一想到剛才小新麻木熟練地動作,分明做這樣的事日子不短了,那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針筒留下的疤痕。
“應該是增強體力的一種藥劑,也是霍元和他合作的資本。”
霍離沉思了幾秒,就直接給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剛才看到的第一眼他就已經猜出藥效的作用。
丹吉爾八十歲還能這樣的活力和體力,讓他肆無忌憚的浸泡在yin欲的海洋裏,除了身體調理,如果沒有藥品的加持是根本不可能的。
霍家和趙家的實驗室,還是很有水平的。
當初那種讓小新產生耐藥性的不就是實驗室開發的。
“可是,他……”
顧時曉有太多的話想問,想說。
剛才的一切對她衝擊太大。
巴掌大的小臉上剛張開嘴,視線落在霍離背後的人影,倉皇的追了上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