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壬淡然的將身上的衣服重新穿上。

意味深長的古怪一笑:“放心,我的命,您的孽,我都會自己承擔的,隻要你和哥哥好好的,我才不算……白活。

顧時新是我的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離開房間。

屋裏隻剩下唐夫人坐在地上。

痛苦的抱著腦袋無聲的流著眼淚。

……

被管家送出大門,小新婉拒了去醫院的建議。

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消失的幹幹淨淨,隻剩下疑惑。

唐壬從來不會這樣說他,那些羞辱他的話惡意專往他的自尊上紮。

氣憤和惱怒過後,小新卻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即使他厭惡唐壬那些曖昧不清的話,可那個人,卻並沒有主動傷害過他。

現在的行為太過於刻意了。

認真想著心事,小新沒注意身後無聲無息的靠近。

貼上來的身影。

直到突然被一雙手捂住了眼睛,手裏的點心頓時落在地上。

“猜猜我是誰?”

“姐!你,你還好嗎?那個男人放你回來了?”

小新轉身,見到顧時曉瞬間心情轉晴,緊緊的抱住顧時曉,這麽多天的無人可說的遭遇,這麽多天提心吊膽對顧時曉的擔心,這時候看到人所有緊繃的神經放鬆後,是無法自控的落淚。

“好啦。”

顧時曉也跟著鼻子發酸,輕輕的拍打著小新的背,視線範圍正好可以對上唐家的房子,一時有些咋舌。

這樣的家看起來和霍家不分上下。

可是想到霍家的人,顧時曉總是對小新在唐家不太放心,即使李瀟臉上處處都是祖墳冒青煙換來的好運,顧時曉卻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麽單純。

“姐姐回家住了,以後我們一家人每天都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好不好?正好你要生日了,姐姐可以好好給你過個生日了!”

顧時曉伸手揉了揉小新的頭。

之前的短寸又長長了不少。

這樣一揉原本就柔軟的頭發,豎起幾根呆毛看起來像一隻乖巧的獅子狗。

兩人相視一笑。

氣氛美好的將這麽久以來壓抑的烏雲都擊碎驅散。

是從沒有過的輕鬆。

“霍離,他就這樣放你走了?”

頭頂顧時曉的手溫柔的幫他整理著頭發,心裏是慢慢充實的安心。

可小新一想到霍離的威脅,總是心裏一陣陣的寒意,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顧時曉臉上身上。

生怕有什麽傷痕或者霍離又在計劃著什麽。

他一直沒告訴顧時曉他在悄悄還霍離錢。

就在一個星期前,他像平時一樣去霍離辦公室送錢。

霍離還警告過他,不要自作聰明,以為自己能幫顧時曉。

他一開始以為是幫顧時曉帶避孕藥和找心理醫生的事情被知道了,可除了口頭威脅並沒有什麽具體的懲罰。

可霍離話裏都是對顧時曉的病態的控製占有欲,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手。

顧時曉笑容淡了許多,收回手和小新挽著胳膊一起往公交站台走:“他要結婚了,娶他心裏的那個人,不用我這個影子了。”

即使顧時曉輕描淡寫。

可小新瞬間感覺到了其中的痛苦,顧時曉曾經有多愛霍離,他是最近才明白,想清楚的。

“那你呢?你還愛霍離嗎?你就直接接受了?沒有一句解釋,就直接通知你的嗎?”

兩人依偎的身影被停在路邊的黑車盡數拍下,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