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無聲的開向霍離的別墅。

直到走進屋子。

一旁的緊跟的趙助理這才看到地上夾雜著血絲的雨水,驚呼出聲。

“霍總。你受傷了!”

霍離卻像沒有聽到一樣,將懷裏一直緊緊抱著的顧時曉放在**。

仿佛胸口的傷無關緊要。

看到剛才還一臉無血色的慘白的女人,此時臉上燃起不正常的紅暈,身體也不受控製的扭動。

即使霍離不願意往那方麵想,可卻已經猜到了結果。

沉聲道:“讓安叔進來!”

**明明已經失去意識,卻還在小聲低喃的顧時曉,本就瘦弱的可憐,如今幾乎顴骨都暴起。

霍離握著拳。

極力壓抑著胸腔不明的酸脹。

等安叔檢查完後。

霍離快步上前:“怎麽樣。”

“少爺,顧小姐這個藥,好解,也不棘手,您……就可以幫她。可是……”

聽著安叔吞吞吐吐,霍離抿緊了嘴唇,“說!”

“具體的,還需要讓顧小姐醒過來,我才能判定,逼著她吃下去的藥物已經催吐出來了,我帶著去化驗。這裏……您還是自己動手吧。”

安叔聽著身後顧時曉已經壓抑不住的低/吟,留下了包紮傷口的藥物,就急忙退出房間。

貼心的關上了門。

“唔……”

顧時曉的聲音如同刮在心頭上的貓,在霍離的心頭上抓了一把。

這一刻,即使霍離不想承認,可緊繃了這麽多天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

見顧時曉咬著下唇,已經微微出血。

霍離伸出手,將那可憐的唇瓣從顧時曉的牙齒下解救出來。

抱起顧時曉,放進浴缸已經準備好的溫水裏。

顧時曉的身體,他探索了太多次。

早就輕車熟路。

可等脫掉所有衣服,霍離看清了顧時曉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

原本還有些旖旎期待的心,瞬間如同破了一盆冷水。

澆滅的幹幹淨淨。

針孔,燒傷,帶隨著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胳膊上已經結疤的字。

霍離之間一路摸索,猜測這些日子,眼前的小女人經曆了什麽。

他有些後悔,對醫院那個男人下手還是太輕了些。

明明從前他最樂於見到的就是顧時曉的痛苦。

可現在,霍離竟然連手上再重上一分的力氣都不忍心。

“我隻是,不允許別人動我的人。顧時曉,你隻能在我手下痛苦,明白了嗎?”

似乎這樣,就能說服自己,也能警告顧時曉,

霍離苦笑的揉著眉心,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熱……好熱……”

顧時曉細細碎碎的呻/吟,將霍離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邁進浴缸,霍離沉下了身子。

語調柔和的如同撥動的琴弦:“顧時曉,我要你看清楚,是誰又一次救了你。”

顧時曉迷離的睜開眼睛。

眼前的男人和那些碎片記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身體上的難耐也擋不住心裏的抗拒。

電擊。

手術刀。

這麽久的折磨還不夠,霍離……

都是眼前的男人……

撕扯著低吼,顧時曉幾乎要哭出血來:

“是你!霍離!都是你!你放開!啊啊……”

可不管怎麽推,男人的身體依舊死死的壓在身上。

那雙手術台上油膩惡心的觸感和手術台的冰涼仿佛從靈魂深處傳遞到大腦。

死死的鑲嵌在顧時曉的感官上,睜大了猩紅的眼睛顧時曉每一次掙紮,都掀起一陣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