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服從，又是乖乖服從。
好像霍離和她說的最多的就是聽話，服從。
一點點磨掉她的所有。
直到成功被馴服。
顧時曉伸出手捂在胸口上。
好不容易重新才點頭開口：
“好，現在你想要的結果已經達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原來心髒痛到極致，就是不會感覺它的存在了。
讓她走吧。
顧時曉覺得自己已經體無完膚了。
逃離這裏讓她一個人舔/舐傷口，讓心髒有一個得以喘息的機會。
見她這副模樣。
霍離心頭一顫，強硬的將顧時曉的頭抬起，貼了上去。
明明顧時曉的嘴唇此時已經因為脫水起皮，並不柔軟，也不甜美。
甚至還有些粗糙。
可卻給了霍離踏實的真實感。
顧時曉一動不動，緊閉著雙唇，任由霍離左右，也並沒引起絲毫的波瀾。
哪怕霍離的手已經攀上了高峰，可顧時曉卻還是如同石頭一樣，一動不動。
失了魂。
沒了心。
“霍少，霍董喊您過去。”
傭人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打斷了霍離的下一步動作。
伸出手指撫摸掉顧時曉嘴角的血絲，霍離順手將顧時曉亂掉的發絲攏到耳後：
“顧時曉，婚禮還沒結束，你要記得，今天乖乖的跟在嚴洛洛的身邊……”
顧時曉沒有說話。
轉過頭卻又被霍離再次捏住下巴，加重了語氣：“聽到了嗎？不許！逃跑！”
下巴捏的痛到讓顧時曉被迫點頭，霍離才肯鬆手。
等霍離離開。
顧時曉泄了氣靠著牆壁癱軟的坐倒在地上。
身旁的門哢嚓一聲打開。
嚴洛洛的聲音從屋裏傳出：
“顧時曉你進來。其他人出去吧。”
等人都走完，顧時曉走進房間，猶豫再三誠懇的道了歉：
“對不起，剛才的一切都不是我想發生的，我也不是故意在你最幸福的一天出現。還有……衣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夠了!”
顧時曉原本以為要麵對的是嚴洛洛狂風暴雨的嘲諷羞辱。
沒想到眼前的女人轉過頭，已經換好了婚紗，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即使表情倔強可紅著的眼睛卻還是難得露出了脆弱。
“顧時曉，不用你的道歉，剛才那一腳我可沒留情麵，你應該也不好受吧。”
顧時曉將受傷的手背在身後。
不管嚴洛洛對她怎麽刻薄,又是如何恨她。
顧時曉心裏都不曾怪過她。
他倆因為一個霍離站在對立麵。
嚴洛洛才是那個無辜的人。
換成誰，麵對這樣的事情，隻會比嚴洛洛更唾棄她。
一個是家裏人的祝福的明媒正娶。
一個是兩年躲在暗處的私密情人。
“嗬……”
嚴洛洛把顧時曉的表情和動作看在眼裏，拿出紙巾小心的擦幹眼角的淚水，盡量不破壞眼妝：
“你也別感覺委屈。我的眼裏一向容不下沙子，我和你不同，我是嚴家捧在掌心裏長大的，如果我不肯別管是多大的利益，沒人能逼我結婚，可……偏偏那個人是霍離。”
說著抓緊手中的紙巾，臉上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因為他是霍離，所以哪怕我知道有一個你在身邊，我也要咽下這碗夾生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