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居高臨下,帶著絕對的壓迫將顧時曉按在片場的**。

卻發現懷裏的女人安靜的連掙紮都沒有。

彎下/身子,這才發現原來顧時曉暈了過去。

霍離瞬間呼吸亂了一瞬。

伸出手貼在顧時曉的頭上,一片滾燙。

這女人,發燒了。

顧時曉這一病,又昏迷了兩天。

夢裏所有的過去交織,她又回到了B國的監獄裏。

這一次踢門進來的是季姚。

他麵無表情的端著一盆冰水,從頭到腳的澆在了顧時曉的頭上。

眼裏的失望比墨水還要深沉:“顧時曉,你太讓我失望了。”

水淋在身上居然帶著溺水的嗆水感,顧時曉猛地睜開眼。

大量的水一股腦的灌進了鼻腔和咽喉。

顧時曉掙紮伸出手,可除了水抓不到任何有實體的物體。

好不容易撐住浴缸的邊緣,可她的右手使不上力氣拉扯她的身體,反而嗆了更大的一口水。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把她從水裏撈出。

顧時曉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這才發現她此時正不著片縷的躺在浴缸裏,而撈起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霍離。

她的手還牢牢的抓著霍離胸前的襯衣,顧時曉鬆開手,有些別扭的靠在浴室的牆上拿著毛巾遮住了身體:“我怎麽了?”

霍離看著她這幅盡力遮擋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裏燒成了一把火:“發燒了兩天,差點就熟了。”

冷笑一聲,霍離眼裏的緊張已經消散:“裝什麽?你身上哪一塊我沒見過?”

話音剛落。

傭人菲菲就急忙跑了進來,見顧時曉已經醒過來,還被霍離護著,臉色一白急忙道歉:“霍少,對不起,我剛才出去了一下……”

霍離眼眸爆發出危險的寒芒:

“我讓你照顧顧小姐,你把她一個人扔進水裏,是想淹死她嗎?還是你翅膀硬了聽不懂我的話?”

如果不是他恰好回來,顧時曉可能直接溺斃在這裏。

原本隻是降溫的手段。

卻又險些害死她。

兩天,隻有這一會他沒看到,就險些出事。

霍離的指尖還殘留著顧時曉身上的溫度,他剛才有多慶幸自己回來看的這一眼有些必要,

亂掉的呼吸沒人發現又恢複了節奏。

菲菲瞬間臉色又白了幾分,徑直的跪在了地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少爺,我是從小在霍家長大的人,怎麽可能不聽您的話?”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是老宅過來的,行了,我這裏以後容不下你了,你回老宅吧。”

霍離不為所動。

話音落下,菲菲不甘的求著饒,霍離卻直接拉上了浴室的簾子將她擋在外麵,懶的理會。

也將菲菲的狠辣一並擋住,埋下的頭睜開怨憤的雙目,她雙手握成拳。恨不得衝進去掐死一貫會在霍離麵前裝柔弱的顧時曉。

賤人的命太大了,她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讓她死……

怎麽向那個人交代。

顧時曉一直沉默著聽霍離訓人,聽的雲裏霧裏,她還沒從剛才的劫後餘生清醒過來。

對於發生了什麽。

竟然如同隔著迷霧,將記憶籠罩在其中,讓她想不起來一點點的記憶。

身上的水汽消散讓顧時曉一陣陣的發抖。

霍離察覺到了回頭將顧時曉懷抱起來,堅實的臂彎帶著絕對的安全感,身體騰空,全身隻剩下一件浴巾遮擋,讓顧時曉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失重感讓她下意識摟住霍離的肩膀。

浴巾滑落,露出大半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