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互相扯皮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小沙尼對虛一恭敬的說道:“虛一師叔,師祖他老人家要我找到你,該是做早課的時候。”這小沙尼自然是戒字輩的弟子了,難怪對阮一鳴如此的恭敬。
阮一鳴挑了挑眼神道:“知道了,多謝你了,我這就前去。”然後轉身對莫白道:“怎麽樣,你從無名寺廟出來之後,對大易經是否已經融會貫通了,有什麽打算嗎?”
莫白搖了搖頭道:“這三日我隻是強行將那大易經的口訣記牢於心,但是卻還不曾完全領會,這大易經果然是天下間第一的內功心法,頗為博大精深跟我以往遇到的內功心法都有著截然不同的地方,想來我也要用一段時間來慢慢的領悟,所以我想佛隱寺中我會多呆上幾日了,隻是我是佛隱寺的記名弟子又被三大神僧傳授了大易經,如此已經算是天大的佛緣了,你知道的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會有別有用心之人,所以我也並不像給自己惹來什麽麻煩,所以後寺我暫時不打算去,而與你師父法相大師怎麽說也是有過一麵之緣,不如我就在前寺好好的修行吧。”說著莫白將目光看向了那蕭雪修行的小庵而去。
阮一鳴自然明白,他拍了拍莫白的肩膀道:“放心,我已經托人打聽過了,蕭姑娘在裏麵一切都安好,那裏麵的女尼也都是善良之人,要不然我師父法相大師也不會同意蕭姑娘去那裏修行的,既然你有著介懷,那麽與我一起去前寺修行也好,你本身已經是滿身的修為了,也不在乎多學一兩樣佛隱寺的功夫,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前寺也是一個好的去處。”說道這裏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怎麽,有沒有興趣與我一起去聽聽我師父的早課。”
莫白摸著自己的光頭道:“自然是要去的,難道你以為我不是和尚嗎?隻要是和尚多多少少都要懂點佛法,要不然將來出去會被人家笑話的,更何況是法相大師這樣的得到高僧親自授課,我自然要去領略一下那風姿。”
阮一鳴哈哈一笑道:“你啊,我就知道什麽好事你都不會放過的。”說著他頭前帶路兩人真的對著佛隱寺的前寺行去。
莫白的到來的確讓有些佛隱寺後寺的年輕精英們有些手足無措,畢竟玲瓏會召開在即,佛隱寺的僧人本就很少在玲瓏大陸走動,有一些想要出名的僧人自然想要靠著玲瓏會一舉成名,對於名這個東西來說,它雖然看不見也摸不到,但是卻充滿著無限的誘惑力,即便是佛隱寺的高僧也難免這個俗氣。
莫白仔細的聆聽著法相大師的早課教誨,不覺得心頭有些明亮的燃起,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三大神僧當時說出佛隱寺的三大至寶中一定有佛經這一項了,那是因為佛經雖然不能用來殺敵,但是卻能讓人心平氣和,將浮躁的心完全去掉,這是多麽一種高深的功夫啊,莫白隻聽了今日一堂早課卻已經受益匪淺了,他暗暗決定隻要是在佛隱寺的一天,他就要每天都來聽法相大師的早課,就是這個小小的想法,卻讓他在以後對大易經的修行上一馬平川!
早課完畢之後,法相大師特意的找到了莫白,剛才他自然在上麵看到了莫白認真聆聽的樣子,他笑著對莫白說道:“莫白你這幾天過的一切都還好嗎?你可習慣嗎?”對於莫白這個全新的光頭造型,法相大師並沒有過多的評價,在他的眼中這一刻仿佛莫白已經成為了他的弟子一般,滿滿的全是關愛。
“多謝大師掛懷,弟子一切都安好,隻是以後免不了要在前寺多來打擾大師了。”莫白禮貌的回道。
“無妨,無妨,你能夠留在前寺自然是最好的。”法相大師動容的說道,雖然他並不理解莫白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他卻覺得莫白如此的做法一定有著很大的道理。
莫白微微一笑,道:“大師,弟子還有一項事情還望您能同意。”
法相大師微微一愣,問道:“莫白你還有何事,但說無妨。”
莫白笑道:“我雖然成了佛隱寺的記名弟子,但是卻不能在這裏白吃白喝啊,不如大師給弟子分配一些活計,也好讓我不是那麽的閑著。”
莫白的這個著實對法相大師有些為難,他多多少少知道莫白來佛隱寺的目的,而且還得到了三位師叔的召見,要知道那三位師叔各個都是玲瓏大陸上修靈的神明一般的人物,能夠親自接見莫白,可見莫白此次來佛隱寺定然與修靈有著莫大的關係,隻是如今莫白竟然提出了這個要求,卻是讓法相大師有些不知所措。
莫白淡然一笑道:“大師也不必為難。”他轉身看了一眼那院落之中正在掃地的小沙尼道:“不如大師就讓我做與那位小師傅一樣的活計吧,我想我也會做的很好的。”
法相大師仿佛悟到了什麽一般,他用力的點了點頭道:“也好,也好,從今以後你莫白就是我前寺的一名掃地僧了。”法相大師這麽一句話算是給莫白在佛隱寺定了一個位置。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在佛隱寺這種平靜的日子卻是讓莫白有些流連忘返,他每天早上起來聆聽法相大師的佛法教誨,然後與眾師兄弟一起打掃前寺準備迎接香客,然後獨自的參透那大易經的心法口訣,閑暇時分與阮一鳴聊聊天,談談過往,阮一鳴更是時不時的將蕭雪最近的消息告訴他,他也過得不亦樂乎,轉眼間一月已經過去了,他又趕上了一次月圓之夜,隻不過這一夜,他的痛苦明顯有所減緩,或許是大易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在去除他的傷痛,可是莫白卻知道這是否已經代表自己已經開始找到了大易經的門道了呢?
隻是這個門道卻始終要有一層窗戶紙在隔著他前行,他看著那飽滿的月亮,忍受著剛才的痛苦,緩緩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對著那無名寺廟再次行去,這一次他要去探尋第三次的口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