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的大愛讓莫白終於可以放下所有的心思可以全力的去追逐那大易經的修行,他目送蕭雪進入那個安靜的小庵之中,輕步走到了昨日那個寺院之中,三大神僧早已經在這裏等候著他,當三大神僧看到莫白這個光頭的新造型的時候,都不免欣慰的一笑,這一笑自然包含著許多的意義。
隻不過無論是何意義都已經免不了今日要將佛隱寺的大易經傳授給這個光頭記名弟子的手中了,“莫白,你這個造型還是很和老僧我的胃口。”長發僧向元對莫白的印象一向極好,反倒是沒有因為他自己是長出了長發而感到任何的不妥,倒是及其的欣賞莫白的全新造型。
莫白微笑道:“雖然我至少佛隱寺的一個記名弟子,但是卻也要尊重幾位前輩啊,這剃度還是必須的。”
那邊的獨眼神僧向同卻冷哼道:“想來莫白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吧,或許是因為了結你在塵世間的情緣才將頭發都剃光了吧。”
莫白向前大跨步的走出一步,道:“神僧你說的沒錯,至少我卻不是了結了一份情緣,而是真正的得到了一份情緣,我雖然剃了頭發,但是我去找到了愛情!”愛情,多麽偉大的字眼。
獨眼神僧向同大師卻閉上了眼睛,再也不說話了,反倒是那第一神僧向光大師開口道:“莫白無論是如何,你今天既然踏入了這個小小的無名寺院,就已經代表了你的決心,今日我就將大易經第一層的口訣心法傳授給你,隻不過你究竟能夠領會多少,能夠掌握多少,又能不能治療你的內傷卻都要看你的佛緣了。”
莫白躬身施力道:“多謝大師成全。”
向光大師對著莫白微微點頭,口誦佛號,將大易經第一層的心法緩緩道來,他說的雖然緩慢,但是莫白聽得卻是極其的皺眉,莫白修煉過不知道多少的靈功,對於一些靈功內心法可謂是都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這大易經前幾句還在玲瓏大陸的正統內功心法之中,但是越到後麵越是離奇,似乎已經到了不能夠理解的地步,莫白偷眼觀瞧那長發神僧向同大師,發現這位大師麵露喜色,顯然那意思是向光大師的口訣沒有任何的保留,莫白立刻凝聚心神記下那口訣,雖然自己現在不甚了解,但是卻依舊固執的要強行記住所有的口訣心法。
兩柱香之後,向光大師終於將這冗長的口訣全部說完,他看著莫白緩緩的說道:“莫白,你是我佛隱寺的記名弟子,所以這口訣我會與你說三次,如果三次之後你仍舊不能領悟修煉不成大易經的第一層,那麽隻能說你與我佛無緣,所以更不要提什麽第二層,第三層了到那個時候你也可以恢複自由之身了,不過這三次口訣你卻要想好了什麽時候來問我,今天我已經說下了第一次,就是說你還有兩次聆聽著口訣的機會,所以每一次對於你都是至關重要的,你要想好何時來找我,今日就到這裏吧,你慢慢的領會吧。”說道這裏向光大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莫白站在原地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如同向光大師一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三大神僧卻也沒有要將他趕走的意思,半柱香之後莫白猛然的睜開了眼睛,他微笑道:“就請向光大師今日再將這大易經第一層的心法口訣傳授給小子一次吧。”
向光大師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都沒有問莫白你是否想好了,他淡然的說道:“好,那你就聽清楚了。”這一次向光大師的語速明顯比上一次還要慢,仿佛是一字一頓要讓莫白將所有的字句都記住一般,可是當向光大師說道一般的時候,莫白猛然打斷道:“大師,多謝您的好意,不過從這一句之後我想大師可以快些說了。”
驚!就連那長發僧向元大師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莫白,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夠在三大神僧親口傳授靈功的時候強行將他們打斷,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可是莫白卻偏偏這麽做了,而且他竟然還要求向光大師加快語速,要知道這冗長的大易經第一層心法是多麽的難記,尤其是越到後麵卻是越讓人難以理解,莫白怎麽會有如此的要求。
長發僧向元大師微微的搖了搖頭,看來這莫白卻是有些急功近利了,可是反倒是獨眼神僧向同大師猛然的睜開了他的一隻眼睛,死死的看著莫白,眼中似乎散發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光芒,如果這個時候向元大師要是看到他二師兄這個眼神一定會驚呆的,他二師兄已經多久沒有流露出這樣懾人的眼神了。
向光大師依舊那麽的沉穩,他聽了莫白的話甚至沒有一絲的停頓,語速也跟著快了起來,那長篇大論的後麵心法竟然被他在半柱香的時間都一股腦的講了出來,直到向光大師全部說完之後,莫白忽然雙膝坐盤在地上,沒有一句感謝的話,隻見他的表情時而欣喜,時而皺眉,仿佛在與自己做著什麽鬥爭一般。
三大神僧紛紛將目光看向了莫白,而這一次莫白在這裏一做就是三天三夜,這三天之中他沒有睜開過一次眼睛,說過一句話,更不要說水米都未曾沾過牙,沒有人打擾他,三大神僧就這麽陪著他在這裏坐了三天三夜,日月輪轉,莫白終於在第四天睜開了他的雙眼,那一刻他的眼中似乎有些呆滯,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沒有一絲高興的地方,不過他卻還是伸了個懶腰,對著三大神僧說道:“多謝三位大師在此陪著小子,隻不過小子可沒有三位大師的高深修為,現在早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了,而且還腰酸背疼,等我還是好好的去吃一頓佛隱寺的齋飯,在好好的找個地方痛快的睡上一覺,才是最為幸福的事情。”
長發僧向元大師,眉頭一皺,痛苦的說道:“莫小子你倒是有好福氣,隻是別一會吃多了,把這幾天記的東西都給忘了。”
獨眼神僧向同大師低聲說道:“三師弟你別看莫白他麵上的表情不是太開心,但是這小子卻已經參透了大易經的基本要訣,剩下來的就是慢慢消化了,等到他真的來找大師兄要第三次口訣的時候,或許大易經第一層他已經可以突破了。”
“這,這怎麽可能,即便是二師兄你這樣的天才突破大易經第一層也整整用了六個月,他怎麽會如此之快。”長發神僧向元大師吃驚的問道。
“我怎麽能夠與這個天才比呢?”獨眼神僧向同看著莫白離去的背影有些嫉妒的說道,能夠讓三大神僧中的兩位產生如此大的情緒反複或許這世間也唯有莫白一個人能夠做到了吧。
離開了那無名寺院,莫白第一個見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阮一鳴,此刻他已經是一副正經和尚的打扮,那光頭也剃的十分的專業,想來是佛隱寺的僧人給他專門修理過了,身上也早已經將色魔袁鶴那一件僧袍換了下來,而換上了佛隱寺虛字輩的衣服,他一見莫白從那寺廟中出來,立刻高興的撲了上去,“莫兄弟,莫兄弟你怎麽這麽久才出來,可是讓我等死了。”他雖然穿著僧袍,可是卻是一臉江湖的氣息,也讓莫白的心頭一暖,至少他現在還知道有人可以提醒自己是一個記名弟子。
“阮兄,你這幾天過的可好,看你的樣子仿佛與我佛隱寺的師兄師弟打得十分的火熱啊。”莫白微笑道。
阮一鳴看著莫白的大光頭道:“還你的佛隱寺,現在應該說是我的佛隱寺,你雖然也是一個光頭,卻是一個記名弟子,還不知道是記的誰的名,可是我現在可是不一樣我乃真正的佛門弟子,法號虛一,師從法相大師門下。”說著阮一鳴正經八百的打了一個佛號的手輯,看似是那麽的像模像樣。
莫白也是一驚,卻沒有想到這阮一鳴真的拜入了佛隱寺,竟然還有緣師從法相大師,要知道法相大師雖然不是修靈者,卻是有名的得道高僧,尤其是佛隱寺前寺發生了那麽多的變故,恐怕這法相大師不日就會成為佛隱寺前寺的監寺了,那是何等的身份,阮一鳴,哦不,現在應該叫做虛一這可是天大的佛緣啊。
“那真是恭喜虛一師兄了,沒想到我是一個記名,你卻是一個實名當真是了不起啊。”莫白恭賀道。
虛一連莫名的一紅道:“其實你我都差不多的。”
莫白一愣,笑問道:“那可是大大的不一樣,你都已經是有輩分的人了,是虛字輩的僧人,這佛隱寺現在分為四個輩分,向,法,虛,戒,你已經名列第三了,不容易不容易,怎是我一個都沒有輩分的記名弟子可以比的。”
虛一尷尬的一笑道:“其實,其實,我也不比你好多少,雖然我是有輩分的僧人,但是我師父卻說我雖然有改過之心,但是卻還要看我的誠心,所以,所以我現在。”
莫白哈哈大笑道:“所以你現在也是一個記名弟子,你還和我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