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劉曉梅的麻煩

“陳寧啊,在忙嗎?”周五下午,陳寧正在辦公室裏看著文件,接到了張楠的電話。

“我在辦公室裏看文件呢,你什麽時候到新河呀?”兩人已經登記結婚了,陳寧對張楠來新河看自己,心中有幾分期盼。

“我現在還在台裏沒出來呢。本來今天我想早一點來新河的,我昨天晚上已經和曉梅約好了,請她吃晚飯,我這個做姐姐的登記結婚了,怎麽說也要告訴自己妹妹一聲吧。可是台裏臨時有事,我不能早走,今天是周五,曉梅三點半就放學了,你幫我去學校接一下曉梅吧。我忙完了,就趕到新河來。”張楠在電話中說道。

“行。”既然老婆有命令,陳寧自當遵守。

下午三點二十,陳寧結束了工作,準備去完成老婆下達的任務,去新河中學接劉曉梅,算起來劉曉梅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小姨子了。

“去新河中學。”上車後,陳寧吩咐了自己的司機孟剛。

車子快到新河中學門前時,陳寧發現學校門口已經聚集了好多家長,估計都是接孩子的。陳寧感覺一號車直接開到學校門口,太紮眼了,連忙叫孟剛在學校的不遠處提前停車。下車後,陳寧告訴司機孟剛就等在這裏,自己去學校接人。

當陳寧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學校正好放學。陳寧就在馬路對麵點了根煙,等著劉曉梅出來。可是陳寧整整抽了兩根煙,學校裏的學生都出來了,也沒發現劉曉梅的身影。

難道,這個小丫頭學習不好,被留校了,陳寧心裏想著,走進了學校。劉曉梅現在已經上初三了,陳寧來到位於教學樓的三樓的初三年級,從東到西,四個班級,都沒發現劉曉梅的身影。

“這位同學,請問一下,劉曉梅在哪個班級?”陳寧看到一個正在做值日生的女同學,問道。

“你是劉曉梅什麽人啊?”那個值日生女學生,抬頭疑惑的朝陳寧問道。

“我是劉曉梅的哥哥,今天來接劉曉梅的,但是怎麽沒見她人呀?”陳寧聽出來了這個女學生認識劉曉梅,笑著說道。

“哥哥?你是劉曉梅的表哥吧,你快去看看劉曉梅吧,今天下午,勞秋雁說劉曉梅偷了她的項鏈掛件,劉曉梅被王老師叫到辦公室裏去了。”顯然,這個女學生對劉曉梅很熟悉,聽到陳寧說是劉曉梅的哥哥時,連忙說道。

“偷東西,曉梅怎麽會偷東西呢?”聽到這個女學生的話,陳寧眉頭皺著問道。雖然平時劉曉梅來到陳寧的住處和陳寧話不多,但是在陳寧的眼裏,劉曉梅乖巧的孩子,怎麽可能偷東西呢。

“勞秋雁是劉曉梅的同桌,今天她戴了一根鑽石項鏈,可是下午她發現自己項鏈上的鑽石掛件掉了,就一口咬定是劉曉梅偷了她的鑽石掛件。所以,下課後劉曉梅被王老師帶到辦公室裏去了。”女學生是劉曉梅的同班同學,把劉曉梅的事跟陳寧說了一遍。

陳寧聽完後,連忙女學生問清了王老師的辦公室,往王老師的辦公室走去。

陳寧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裏麵有個中年婦女在大聲訓斥著劉曉梅,

“你說,你到底把我們家秋雁的鑽石掛件藏哪裏了?趕快交出來?別給我裝可憐,你這個沒娘教的,居然還是個小偷,快交出來。”那個中年婦女說話很惡毒,劉曉梅早年母親病逝,她居然罵劉曉梅是沒娘教的。

“嗚嗚,我根本就沒偷勞秋雁的掛件,嗚嗚。”劉曉梅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胡說,我的項鏈一直都戴著脖子上,下午這個鑽石掛件就不見了,你就坐在我的身邊,不是你偷的,還會是誰。”一個尖利又有點稚氣的聲音,說道,這個大概就是劉曉梅的同桌勞秋雁。

“勞秋雁同學,你再仔細想想,你的鑽石掛件是不是掉在別的地方了,不一定就是劉曉梅同學拿的吧?”王老師在一旁說道。

“王老師,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這個劉曉梅咯,她是我們秋雁的同桌,不是她偷的,這個掛件會自己長腿跑啊。我真搞不明白了,你們怎麽會讓一個沒娘教的小偷安排坐在我們秋雁的旁邊,王老師,你如果不能處理,就叫你們校長過來。”那個中年婦女十分囂張,一口咬定就是劉曉梅偷的,還一口一個沒娘教的,罵劉曉梅。

陳寧在門外聽不下去了,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隻見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和一個滿臉雀斑的女學生坐在辦公室裏,正氣勢洶洶的逼問著劉曉梅,而那個戴著眼鏡的王老師則一臉無奈的在旁邊勸解著,而劉曉梅則蹲在旁邊捂著臉哭,嘴裏還一個勁的說著:“我沒偷,沒有偷勞秋雁的鑽石掛件。”

“同誌,請問你找誰?”王老師看到陳寧走進來,問道。

“我是劉曉梅的哥哥,是來接劉曉梅的。”陳寧指著劉曉梅說道。

蹲在地上的劉曉梅聽到了陳寧的聲音,連忙站起來,看到陳寧站在辦公室裏,就象看到親人一樣,頓時“哇”的大聲哭出來,一頭撲到陳寧的懷裏,嘴裏不停的跟陳寧說著:“陳大哥,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偷勞秋雁的鑽石掛件。”

陳寧拍了拍劉曉梅的後背,輕聲跟劉曉梅說道:“曉梅,別難過了,陳大哥相信你沒有偷東西。”

“你來的正好,既然你是劉曉梅的哥哥,那麽叫劉曉梅把偷我們秋雁的鑽石掛件交出來。”胖女人走到陳寧麵前冷笑著說道。

“王老師,是吧,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陳寧根本就沒有理會這胖女人,而是皺著眉頭朝王老師問道。

“情況是這樣的。”王老師推了推眼鏡說道:“今天下午我們班級的勞秋雁同學發現自己項鏈的鑽石掛件掉了,認為是劉曉梅同學拿的,所以.......”

“什麽掉了,認為拿的,明明是她偷了我們秋雁的鑽石掛件,好伐。王老師,你講不清楚,叫你們校長來。”胖女人打斷了王老師的話,指著陳寧懷中的劉曉梅叫道。

陳寧皺著眉頭,有些厭惡的掃了那個胖女人一眼,說道:“請問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一口咬定我們曉梅偷了這個鑽石掛件。”

“我是勞秋雁的媽媽,我們秋雁的這條鑽石項鏈值好幾千塊錢呢,一定是這個這個劉曉梅見我們秋雁的鑽石掛件值錢,就把它偷了。”胖女人傲然的說道。

“你女兒丟了這麽值錢的東西,就應該報警嘛,沒憑沒據的怎麽可以隨便誣陷一個孩子偷了你女兒的東西呢。”陳寧耐著性子說道。

“我們誣陷她,肯定是她偷的,今天我告訴你們,一定要把偷我女兒的鑽石掛件交出來。”胖女人又叫起來。

陳寧也懶得跟她這種不講道理的人說清楚,轉過頭對王老師說道:“王老師,我記得中學生好象是不允許學生戴首飾的吧,這位勞秋雁同學首先就違反了學校的規章製度,你們學校怎麽不阻止呢。另外,她們丟了如此貴重的東西,就應該報警嘛,怎麽能盯住我們曉梅不放呢。”

“這個,學校是有規定學生不能戴首飾,但是........”王老師被陳寧說得啞口無言,偷偷看了看旁邊的這兩個母女,似乎有些懼怕這對母女。

“我就是戴,怎麽樣,我告訴你我爸是教育局的局長,如果今天劉曉梅不把我的鑽石掛件交出來,我就叫我爸讓學校開除她。”那個滿臉雀斑的勞秋雁在一旁得意的說道。她一向就對長得比自己漂亮很多的劉曉梅看不順眼,平時仗著自己是教育局長的女兒,經常欺負劉曉梅,劉曉梅每次都是忍氣吞聲的。今天自己違反校規,戴著別人送的鑽石項鏈到學校裏來顯擺,結果到了下午鑽石的掛件竟然不見了,所以就一口咬定是劉曉梅偷了自己的鑽石掛件。

“哦,原來是勞文池的女兒,怪不得公然違反校紀校規沒人管。小小年紀就這麽囂張跋扈,勞文池堂堂的教育局局長怎麽連自己的女兒都教育不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陳寧瞥了一眼這個欠管教的小丫頭,說道。

“什麽?你竟然這麽說我們。”胖女人氣得滿臉通紅,她堂堂的教育局長的夫人什麽時候這麽窩囊過,朝著王老師叫囂道:“王老師,叫你們校長來,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劉曉梅開除了,然後送派出所。”

王老師則一臉無奈的站在旁邊沒動,其實他也不相信劉曉梅會偷同桌勞秋雁的鑽石掛件,在他的眼裏,劉曉梅一直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今天隻是礙於這個局長夫人,才將劉曉梅叫到辦公室來了解情況。哪知這對母女竟然一上來就朝著劉曉梅逼問,讓她交出鑽石掛件。

王老師沒有去叫校長,但是辦公室裏的吵鬧聲倒是把新河中學的李校長給驚動了,李校長聞訊趕來。

“怎麽回事?”李校長一臉威嚴的站在門口喝道,但當他看見胖女人母女站在辦公室裏的時候,立刻彎腰笑著跑到胖女人麵前,說道:“原來是勞夫人在哪,勞夫人您今天怎麽會有空到我們學校來呀。”

胖女人見李校長到了,頓時一振,指著陳寧和劉曉梅說道:“李校長,這個劉曉梅偷了我們秋雁的鑽石掛件,不但不拿出來,反而來了這麽一個哥哥還對我們出言不遜。你們學校一定要開除這個劉曉梅,她再不交出東西的話,就把她送派出所。”

李校長看了一眼陳寧以及在陳寧懷裏哭泣的劉曉梅,轉身朝著一臉無奈的王老師,說道:“王老師,你是怎麽搞的,怎麽勞秋雁同學的鑽石掛件被盜,為什麽不向我匯報?”

“校長,學校裏本來就有規定,學生不能佩戴首飾,再說了勞秋雁同學的鑽石掛件掉了,也不一定是劉曉梅同學偷的。”王老師見校長上來就批評自己,剛才大概是受到了陳寧的感染,大著膽子說道。

李校長見王老師竟敢當眾頂撞自己,心裏十分不高興,但是,王老師說得也確實有道理。李校長覺得自己有必要向劉曉梅了解一下情況,畢竟是教育局局長的女兒丟了東西,現在連他的夫人也吵到學校裏來了,萬一處理不好,得罪了勞局長,自己這個校長的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

“劉曉梅同學,是你偷了勞秋雁同學的鑽石掛件麽?”李校長嚴肅的朝劉曉梅問道。

“校長,我根本就沒有偷勞秋雁的什麽鑽石掛件。”劉曉梅從陳寧的懷裏抬起了頭,委屈的說道。

“胡說,就是你偷的,快拿出來。”勞秋雁在一旁叫道。

陳寧也懶得跟這個沒有教養的小丫頭爭論,正色的對李校長說道:“校長,你們學校的學生既然丟了貴重的東西,就報警吧,我們曉梅沒有偷什麽東西。”

李校長聽了陳寧的話,想想也是,看看陳寧主動要求報警,而劉曉梅一臉委屈的樣子,估計這鑽石掛件也不一定就是劉曉梅偷的。李校長轉身對著那個胖女人,笑著說道:“勞夫人,我看還是報警吧,您看呢?”

胖女人逼問了劉曉梅半天也沒有逼問出來掛件的下落來,心裏也懷疑不一定是劉曉梅偷的,主要是自己的女兒一口咬定是劉曉梅偷的,但是她一向是蠻橫慣了,今天在陳寧那兒她受了氣,何況又是在自己丈夫的地盤上,她那肯罷休呀。現在聽李校長征求自己的意見,依舊囂張的叫道:“報警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個劉曉梅不肯拿出我們秋雁的鑽石掛件,學校就應該開除這個劉曉梅。”

李校長也弄得左右為難,沒有證據怎麽能隨便開除一個學生呢,可那個胖女人畢竟是教育局局長的夫人。

陳寧見這個胖女人依舊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校長又是為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給費明打了個電話。

“費明嗎,你現在給教育局的勞文池打個電話,就說是他女兒在學校裏掉了一個鑽石掛件,叫他馬上到新河中學來一趟。另外你通知一下城關鎮派出所,請他們派人到新河中學調查勞文池女兒鑽石掛件丟失的情況。”

當陳寧掛上電話後,屋子裏的人除了劉曉梅以外,所有人都驚奇的看著自己。李校長聽到陳寧在電話裏吩咐一個叫費明的人,而且還直呼教育局長勞文池的名字。他隱約記得這個縣委辦有個副主任就叫費明,而且是縣委陳書記的秘書,想到這裏,李校長頓時一驚,他早就聽說縣委陳書記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難道說,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縣委陳書記,李校長朝著陳寧戰戰兢兢的問道:“這位同誌,請問你是?”

“我是劉曉梅同學的哥哥,今天我是來接我妹妹的,才發現出了這麽一件事。”陳寧朝李校長說道。

那個胖女人剛才聽到陳寧打電話的口氣也吃了一驚,但現在聽陳寧再一次重複自己是劉曉梅的哥哥,頓時也放了心,她諒這個年輕人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剛才那個電話虛張聲勢也不一定。輕蔑朝陳寧哼了一聲,轉頭不理睬陳寧了。

李校長聽陳寧說他是劉曉梅的哥哥,心也定了下來,這個劉曉梅是個普通的單親家庭出身,家境比較貧寒,去年學校還減免了她一部分的學雜費,這個李校長還有印象。

暫時安靜下來以後,陳寧拉著劉曉梅坐了下來,安慰道:“曉梅等警察到了,咱們就回去,等你張楠回來以後,咱們就一起吃飯。現在,別難過了。”

劉曉梅看著陳寧,以前她看見陳寧總是有點害怕,但是今天看到陳寧,就好象陳寧是自己親哥哥一樣,讓她有安全感和依靠。劉曉梅朝陳寧點了點頭,漸漸的止住了哭泣。

新河教育局局長勞文池接到費明的電話先是一愣,費明說,陳書記讓他去新河中學一趟,他女兒的鑽石掛件掉了。但稍微轉念一想,頓時大驚失色,女兒的這根鑽石項鏈可是一個包工頭送的,因為勞文池把幾座學校的校舍修複工程承包給了他。陳書記怎麽會知道女兒的鑽石掛件掉了,難道說......勞文池不敢再想象下去了,急忙往新河中學跑去,路上還不斷的罵著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學校裏有規定,學生是不能佩戴首飾的,自己也從來不允許女兒把這條鑽石項鏈戴出去,可是自己的女兒長得象自己,一臉的雀斑,又不好看,可偏偏就愛臭美。而自己的老婆又是一副官太太的樣子,對女兒又是十分溺愛,肯定今天是趁自己出門早,讓女兒戴著鑽石項鏈去上學了,要是被陳寧知道這根項鏈是自己收受下麵包工頭的,拿還了得啊。陳寧上任以來,對腐敗從來是深惡痛絕的,下手不留情麵的,連李振祥,楊百春和米誌國都進去了,更何況自己一個小小的教育局長呢。

當勞文池趕到新河中學的時候,城關鎮派出所的所長辛明也接到了費明的電話,馬上親自帶人也趕到了新河中學。

“勞局長,你也到了,我接到費主任的電話,也立即趕到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把你女兒丟失的鑽石掛件找到。”辛明看到勞文池急急忙忙的趕來,連忙上前說道。他是以為陳書記和勞文池的關係不錯,幫著勞文池女兒找丟失的鑽石掛件。

勞文池聽辛明是來調查自己女兒鑽石掛件丟失的事的,心裏不由的直叫苦,也顧不得跟辛明打招呼了,直奔學校的辦公樓。

李校長聽到陳寧電話裏叫勞文池過來,也不知真假,坐了一會兒,想想不好,想出去看看,剛走出辦公室就發現勞文池急急忙忙的趕來,連忙打招呼請勞局長過來。辛明等人也跟著勞文池一起過來。

勞文池跟隨李校長進入辦公室,自己的老婆、女兒都在,另一邊坐著一個哭紅了眼睛的女學生和一個年輕人,定睛一看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縣委書記陳寧。

“爸爸,這個劉曉梅偷了我的鑽石掛件,不拿出來,她的哥哥還對我們冷嘲熱諷的。”勞秋雁看到自己當局長的爸爸來了,頓時跑到勞文池的麵前,向勞文池告狀道。

“啪。”勞文池狠狠的打了自己女兒一記耳光,大聲說道:“學校裏麵有規定,學生不能佩戴首飾,難道你不知道嗎。”

現在輪到勞秋雁了,“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到胖女人的懷裏。

“老勞,你瘋了,你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自己女兒啊,應該讓李校長把這個偷東西的劉曉梅給開除了。”胖女人看到自己寶貝女兒被丈夫上來就是一記耳光,連忙叫道。

但是自己的這個笨老婆根本不了解自己的意思,還衝著勞文池說道:“老勞,你抽什麽筋啊,讓我們走,我們偏不走,反正警察也來了,一定要把我們秋雁的鑽石掛件找出來。”

勞文池心中暗罵著自己老婆是蠢豬,這個時候還念念不忘那個該死的鑽石掛件。見陳寧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也顧不得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了,連忙跑到陳寧身前,結結巴巴的叫道:“陳,陳書記,您好。”

此時,辛明也走到陳寧麵前,立正敬禮道:“陳書記,辛明奉命趕到,請陳書記指示。”

陳寧沒有理會身前的勞文池,對辛明正色的說道:“辛所長,這位勞文池的女兒勞秋雁同學在學校裏掉了一個據說非常昂貴的鑽石掛件,懷疑是我妹妹偷的,所以今天請你辛所長幫忙調查一下,這個鑽石掛件的下落,也好還我妹妹一個清白。”

勞文池聽到陳寧的話之後,腦袋頓時嗡的一聲,一片空白,自己的女兒不但弄丟了自己的鑽石掛件,還懷疑是陳書記的妹妹偷的。他是太了解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了,她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她們懷疑是陳書記的妹妹偷的,肯定是要大動幹戈,更何況是在自己管轄的地盤上。這下可是把陳書記,給得罪慘了,看看陳書記妹妹那哭紅的眼睛,勞文池就知道自己的老婆和女兒給自己創下了多大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