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殿從地下湖泊中湧上來,湖泊像是爆炸了似的湧起無數的水花,浪翻如山,層層迭起,巨型魚,超級魚都從水中飛了出來,場麵格外宏大,而水晶宮殿扶搖直上,衝進地層,不知從何處所來的磅礴巨力,從地下一路衝到地表,最後破土而出,巨大的水晶宮殿頓然壓平一片草木,而後,四道光芒從水晶宮殿中射出,水晶宮殿又返回了地下湖泊。
讓人奇怪的是,望不到底猶如深淵般的巨坑,在水晶宮殿撤回地底後,消失不見了,若不是大麵積的草木夷為平地,雲端的轟鳴聲還在回響,仿佛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裏雖然地處偏遠,人煙罕至,但是巨大的響動卻是驚動了不少人。
“老大,西邊千裏之地傳來了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麽異動!”
即使遠在紅鬼山,也能感覺到那地動山搖的晃動和響聲。
“老娘聽見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頭目白了一眼匯報的手下,仰頭大口的喝酒,隨後道:“深山老林中不知哪座死火山爆發了,不用驚慌。”
“沒有看到衝天的黑霧和火光,似乎不是火山爆發。”
手下提出質疑。
“你們時刻注意風吃草動,若是有什麽情況,趕快匯報!老娘這幾天不高興,沒什麽事,不要煩老娘!”說完,頭目又仰頭喝酒。
“姑爺逃走後,頭目就一直不開心呐……”
“老大似乎動真格的了,不像是玩玩而已。”
“頭目好色,給她抓一個美男子過來,她一定就會忘記那個爆菊小王子了!”
手下們看著頭目悶悶不樂的樣子,私下裏議論起來。
西域邊緣萬裏之內的所有城池都有動靜,莫名的巨響讓居民惶惶不安,城主為安撫人心,出動人員進行調查,務必要弄清楚異動的緣由。
貴公子被水晶宮殿的震動震暈了,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花香度站在她身邊,她四麵看了看,近身樹倒鋪地,遠處茂林成片,遠處隱隱可見一座座高山,原始森林的氣息迎麵撲來。
貴公子驚歎道:“這麽快就到了地麵,水晶宮殿呢?”
花香度一搖一晃的走過來,道:“自行回到地下湖底了,從此之後,前主人便可以長眠那裏了。”
貴公子點點頭,穀道則躺在不遠處的地方,她走過去踢了踢穀道。“呆瓜,你沒死吧?”
穀道漸漸轉醒,看到安然無恙的貴公子,道:“那個奇異生物呢?”
“一本哥哥從水晶宮殿出來後便走了。”花香度回答。
“木乃伊?”穀道驚坐起來,後退兩步,看到貴公子臉上的笑意,問:“他是誰?”
“我是花香度。”花香度木木的看著穀道。
“小度度是我的仆人!”貴公子笑嘻嘻的說道。
穀道說道:“咱們是怎麽出來的?我記得我被奇異生物打暈了。”
“看來你沒有收服一本。”貴公子看著穀道搖搖頭,然後道:“呆瓜,我放你自由了!小度度,咱們走!”
“嗯……”花香度多瞧了穀道一眼,隨後跟在貴公子屁股後麵走了。
“喂!你放我自由,起碼給我解了蠱蟲呐!”
穀道追了上來,對貴公子說道。
“好的,反正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而且……我也不怕你報複我,有小度度保護我,在西域我誰也不怕!”
貴公子在說話間,在穀道身上點了點,一隻小蟲子從穀道的嘴巴裏鑽了出來,收回蠱蟲,貴公子道:“呆瓜,你自由了,永不再見!”
“哼哼,你以為你能走的了嗎?蹂躪了我這麽多天,我能輕易放過你嗎!”
沒有了蠱蟲的限製,穀道的怒意立刻湧上心頭,他對貴公子冷笑道。
聞言,貴公子臉色不變,大大的眼中閃著果然如此的神色,她對花香度一撇頭,然後笑道:“他想欺負你的主人,該怎麽做,小度度很明白吧?”
“你竟然想欺負主人,花香度不能饒過你!”
話音剛落,花香度搖晃著小身子便衝向穀道。
“一個小木乃伊而已……”
穀道對這個小不點毫不在意,那枯寂的眼中滿是木訥的神情,樣子怪異,說話又奶聲奶氣,隻是一個小孩子裹著白布搞惡作劇罷了。穀道剛想繞過花香度去抓貴公子,卻見一道白色的布條從花香度身上激掠過來,穀道不屑一笑,甩手想要打掉布條,卻被布條牢牢纏住,穀道大驚失色,然而,這時認真起來已經晚了,花香度身上的布條猛然而起,隻是須臾之間,穀道便被裹成了一個大粽子,活脫脫的像另一個木乃伊。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掙脫不開!”
穀道想要掙開布條,但那些布條比鋼鐵還硬,穀道使出萬斤力氣都掙脫不開,此刻,穀道才知道,這個看似矮小的木乃伊根本不能小覷。
“欺負花香度的主人,花香度要好好教訓你!”
說著,花香度便對穀道拳打腳踢,力道之大讓穀道都忍不住大叫。
貴公子看到穀道吃癟,笑得花枝亂顫,她對花香度說道:“小度度,停手!我們是重情重義之人,隻要讓他知道你的厲害就可以了。”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欺騙小孩子算本事嗎!重情重義?你具備哪一點了!”
穀道在地上滾動,口中喊叫不停。
“嘻嘻~小度度,咱們不理他,一起去找寶藏!”
貴公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帶著花香度走進了那片原始森林。
“%¥@&……下次,我絕對饒不了你!”
穀道透過布條縫隙,望著不斷遠去的貴公子和花香度,快要氣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穀道最終放棄了掙脫布條,以布條的韌度根本不是他目前所能掙脫開的。
這時,穀道聽到了腳步聲,似乎有人走了過來。
“這裏便是異動的現場吧!”
一個男子走了過來,說話聲音陰陽怪氣,卻是極端魁梧,身高兩米開外,一頭亂糟糟的長發,滿臉的胡渣,披著一件紅底大花的鬥篷,腰間別著一把木刀,一身行頭看起來很怪異,他發現了地上躺著的木乃伊,驚退兩步,喊道:“蟲子!大蟲子!一隻大蟲子!大蟲子!大蟲子……”
“不管來者是誰,快來救我!”聽到人聲,穀道急忙求救。
男人又退一步,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叫喚的更厲害了,“會說話的大蟲子!大蟲子!大蟲子!大蟲子……”
“我是人,幫我解開布條!”穀道又是說道。
“人?”
男人一改臉色,走過去,小聲問,“你確定你是人?”
“我很確定!”穀道猛點被布條包裹的頭。
“很好!”
男人走了過來,拿出腰間的木刀捅了捅穀道下身,又捅了捅胸口,穀道驚叫起來,“你幹什麽啊!”
“爺要猜一猜,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說著,男人蹲下身子,手摸上了布條,穀道以為他會給自己解開布條,誰料到,這個男人竟然在他身上**起來。
“你想幹什麽!不要摸我!”穀道憤怒的喊道。
“哇哈哈!”
男人仰頭大笑,停止了動作,道:“大爺在找你的儲物袋,我不能白救你吧!起碼有點報酬!”
“你是想搶走我身上的財物,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開吧!”
“呦,好聰明!大爺的計劃竟然被你看穿了!”
“真是倒黴,遇上的人不是忘恩負義的家夥,就是趁火打劫的混蛋!”
“看在你誇耀大爺的份上,大爺決定救你!”
隻見,男人用木刀輕輕的從穀道身上劃過,那些穀道用幾萬斤力氣都掙不開的布條竟然如紙一般的裂開了,而男人的樣子似乎很輕鬆,一絲神力都沒有動用。
穀道將纏繞在身上的布條扯下來,在看到麵前極為高大魁梧,卻是穿著與男子氣概完全不搭的大花鬥篷時,穀道立刻對他之前的古怪行為釋然了,並對這個男人有了初步的定義,一個行為和語言都很古怪的怪大叔。
男人瞥了眼穀道,將木刀別在腰間,道:“大爺瞧你的眼神似乎想三跪九叩的答謝我,不必了!最實在的答謝方式就是送我幾百萬的元石!”
“……”
穀道完全沒有答謝他的想法,但又不知如何回答。
男人又道:“你看似沉默不語,卻在心裏盤算如何問出大爺的名字吧?大爺的名字高雅有內涵,詩中雲:離離原上草,一歲一騷榮,野火燒不盡,春**又生!你來猜猜大爺的姓名!”
穀道想了想,說:“草不盡?”
男人皺了皺眉頭,看了眼穀道,麵有不悅:“愚笨不堪!已經提示得如此清楚明白了!”
“騷又生?”穀道又道。
“有所長進,猜對了一個字!”男人點了點頭。
“春**?”
穀道覺得很怪異,第一次有人讓他猜名字,而且還弄了一首詩。
“大爺竟然救了一個笨蛋!”
穀道說不出來,男人張嘴罵道。
穀道絞盡腦汁的想,片刻後,回道:“騷騷?”
“這是大爺的小名!真是愚笨,以你的智慧,明年的今天也猜不到,大爺姓離,名騷!”
穀道猜不出來,男人有些煩了,幹脆直接告訴了穀道。
“離騷……”
穀道不自禁的翻了翻白眼,上下打量著男人,點點頭,“實在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