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來的弟子說,礦脈中的人員全部死亡,包括信石長老在內,勞作的礦工都不見了。”

紅塔再度進入宗主房中,臉色陰沉的說道。

“其他礦脈呢!”

少年的臉色變化不大,談吐依舊平淡。

“其他礦脈無異。”紅塔回道,“牛石島上能夠斬殺信石長老的人,隻有我和少爺,除此之外別無可能。難道是其他勢力想要滲透進來?”

“這絕無可能。南海之內敢與碧海宗作對的勢力隻有皇朝,其他勢力避之唯恐不及。從其沒有占據礦脈來看,他們的目的隻是為了救居民而已。”

少年稍稍頓了頓,道:“以我看來,此事與那兩個外來人脫不了幹係。”

聞言,紅塔恍然一驚,說道:“如此說來,那兩人的確有很大的嫌疑,之前還通過天信部調查我碧海宗。少爺,那我現在派人圍剿他們!”

“不必!”

少年搖搖頭,道:“他們會找上門來的。”

第二天。

穀道,小奶,白尺,他們在吃早飯。

“大叔,小奶會乖乖的聽話,不要把小奶塞入菊花裏,好不好咩?”

小奶吃飯的時候悶悶不樂的,昨天一直呆在血蓮之中,把她都憋壞了。

“菊花!唔……我不行了……”

聽聞小奶的話,白尺急忙掩住嘴巴,臉色又青又白,起身便往外麵跑,緊接著就便聽到了白尺接連嘔吐的聲音。

“白癡心中有陰影了……”

穀道瞧著白尺的方向笑了起來,轉過頭對小奶道:“外麵太危險,我如果不把你藏起來,你很容易受傷的,受傷了可就吃不到糖啦!”

“大叔是壞人,小奶不和你好了!哼!”

小奶的眉頭緊緊皺著,小嘴也撅了起來,大眼睛瞪著穀道,生氣的說道。

“小奶不要生氣嘛,你看,這是什麽?”

穀道拿出一個五角星似的棒棒糖,在小奶麵前晃了晃,道:“你不是一直想吃棒棒糖嗎,大叔給你買了好多哦,乖乖的!”

小奶在看到棒棒糖後,雙眸立即散發出光芒來,一把奪過棒棒糖,這枚棒棒糖足有她的臉那麽大,相對一比,顯得小奶更為可愛。她先是聞了聞味道,甜膩的芒果味撲鼻而來,小奶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輕輕舔了舔,一觸舌尖,又甜又香的味道便充斥了整個嘴巴。小奶開心極了,起身繞著飯桌又蹦又跳,口中哼著自編的小曲。

“小奶,好吃嗎?”

穀道見小奶這般開心,發自深心的笑了起來。

“嗯!”

小奶一邊舔著棒棒糖,一邊用力的點頭。

片刻後,小奶將目光定格在穀道的褲襠上,眼神疑惑。穀道接觸到小奶的目光後,心中一顫,手掌不由自主的擋在**,這時,小奶說道:“為什麽大叔給小奶買的棒棒糖不是棒子?和大叔褲褲裏麵的棒棒糖不一樣咩……”

“……”

穀道無言以對。

“哦啦啦,大叔,你不是給小奶買了好多棒棒糖咩,在哪裏呀?”

小奶吃著手中的棒棒糖,對穀道說。

“這裏有十個,夠你吃一些時間了。”

穀道將各種形狀的棒棒糖放在桌上,每一個都有小奶的腦袋那麽大。

小奶像是發現了寶藏似的撲在了棒棒糖上,把棒棒糖往懷裏揣,興奮過後,小奶皺了一下眉頭,撅著小嘴道:“怎麽沒有棒子形狀的棒棒糖?”

“……”

穀道翻著白眼,鬱悶極了,道:“棒棒糖是因為糖下麵有一根棒子,所以叫棒棒糖,不是形狀是棒子……”

小奶完全沒聽進去,自顧自的道:“大叔就給小奶買棒子形狀的棒棒糖,要又粗又長的,跟你藏在褲褲裏麵的一樣!”

穀道:“……”

離開租房後,穀道將小奶收入血蓮,與白尺一同向碧海宗而去。此去目的,白尺很讚同,對穀道大肆奉承,一心想拉穀道入夥,讓他維護正義的道路上不再寂寞。

“我要做的事還很多,如果碧海宗沒這麽過分,我懶得管。”

穀道對白尺說得很明白。

聞言,白尺停住了,看著穀道歎息一聲,道:“看來劍客的路注定是孤獨的!不過,我不會因為孤獨而放棄,總有一天,大陸會因一個名字而變得安定,那就是——白尺!”

穀道不想打擊白尺,道:“你的想法讓我欽佩,維護世界正義就看你了……”

一個時辰後,穀道和白尺出現在碧海宗外。

碧海宗在牛石島的分部很大,占地麵積超過十萬平米,以牛石島的麵積來看,已經相當之大了。

“原來在牛石島製造邪惡,為居民帶來厄難的就是這個勢力,正義的劍開始揮動吧!”

白尺正義的開場白剛剛說完,就準備殺入碧海宗。

穀道攔住了白尺,道:“碧海宗的弟子人數不少,需要先清理一下!”

白尺怔怔的看著穀道,沒明白他的意思,道:“劍客無所畏懼!”

穀道嘴角一笑,沒有理會,自行走到碧海宗門前。

“這裏是碧海宗,閑雜人等立即滾蛋!”

門外守護的兩名弟子見穀道過來,當頭喝道。

“我是來送東西的,請把聖器血蓮交給你們的宗主,就說好友相送!”

穀道笑嗬嗬的將小型血蓮遞向弟子,溫和的說道。

“聖器!”

兩名弟子聽到聖器之名立刻變得驚訝,目光上下打量著穀道,其中一名弟子的語氣變得柔和起來,“你真的與宗主是好友?”

“不是好友,怎會聖器相送?這是我欠他的生日禮物。”

穀道依舊笑得很隨和。

弟子猶豫後接過血蓮,道:“你在這裏稍等,我送進去之後看宗主意思。”

“好的。”

穀道點點頭,將一封信又遞了出去,道:“這是我給他寫的信,一並交給他。”

“好!”

那名弟子拿住信,帶著血蓮向裏麵走去。

“你原來和碧海宗是一夥的!”

聽聞穀道與弟子的對話後,白尺顯得怒不可遏,一副我看錯你了的樣子。

“噓……”

穀道對白尺作出噓聲狀,然後拉著白尺向遠處走去,一邊走,一邊道:“等會有好戲看的!”

“這人真奇怪!”

門外的弟子沒有攔穀道,看著穀道與白尺不斷遠去的身影,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怪來。

宗主大殿。

“宗主,剛才有人自稱是您的好友,要小的將此物交給您。”

弟子進入大殿後,低著頭,捧著血蓮和信件說道。

“就是你手中的東西?”

紅塔在弟子進入大殿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他手中的血蓮了,雖然小型血蓮不是真的聖器,但是有著聖器的氣息,紅塔一眼就注意到了。

弟子回道:“他說這是聖器血蓮,為宗主慶賀生日的禮物。”

“我沒有好友。”

少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道:“將東西送上來。”

“還有一封信件。”

弟子說道,將血蓮和信件教給少年。

少年看了眼血蓮,神色未變,將血蓮遞給旁邊的紅塔,自顧自的打開信件,然後他的眉頭立即皺在了一起。

紅塔拿著血蓮上下打量,在血蓮底部發現了四個小字,“輕拿輕放!”,在紅塔疑惑時,見到少年冷厲的臉色後,道:“少爺,你怎麽了?”

少年沒有言語,將信件遞給紅塔。

紅塔接過來一看,怒氣上湧,眼角抽搐,“你的菊花癢了嗎?還在為痔瘡悶悶不樂嗎?離騷牌血蓮,一插就好,從此再也不用擔心痔瘡複發啦!讓菊花笑口常開,燦爛綻放。做男人,就是這麽自信!”

“混蛋!”

紅塔氣得火冒三丈,將那信件撕得粉碎,“這到底是誰!居然敢戲弄少爺!他怎麽知道少爺為痔瘡……”

話說了一半,紅塔急忙閉上了嘴巴,畏懼的看向少年,此刻,少年的臉黑如墨碳,雙眼如刀子般鋒銳,紅塔咽了咽口水,知道少爺瀕臨發作了,少年一直有痔瘡,每次上廁所跟生過孩子一樣……痔瘡困擾了他多年,現在被當即提起,自然怒不可遏。

“少爺,對不起……我……”

在紅塔道歉之時,沉默不言的少年突然站起身,抓起血蓮就往地上摔,咆哮道:“我沒有痔瘡!!!”

“轟!”

血蓮破碎,雷電之力從中流溢,無數的雷電肆虐起來。

“糟糕!被暗算了,卑鄙啊……”

紅塔的慘呼聲在吞沒的雷電中響起。

一道勝過世間一切的亮光閃過,整個牛石島上的居民都失去了視覺,緊接而來的轟雷聲更是奪走了聽覺,牛石島的上空驟亮無比,雷聲貫穿了天地。

“啊,什麽東西,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耳朵也聾了……”

“我正在吃飯,啊,好疼,插鼻孔了!”

“寶貝,你給我的小二哥親親吧……”

“別插啦,插到鼻孔了,快停下!”

牛石島上的居民正在過著生活,在一瞬間卻失去了視覺和聽覺,這給居民帶來了不少困擾。

許久許久之後,牛石島上才恢複正常,與之前唯一有區別的是,碧海宗成了一片大坑,曾經宏偉的建築全部消失,之中的弟子不見了蹤跡。

“到底是哪個卑鄙無恥的家夥暗算我!!!”

一聲歇斯裏地的喊聲蕩遍了整個牛石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