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福莞默然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秦越國第一才女,丞相之女,周清蓮。
或許,說她是赫連雪的閨中密友更合適!
想來她也是打著為赫連雪報仇的主意前來挑戰。
他們一個個都想置自己於死地,難道真的當她好欺負?
“可!隻是不知周姑娘想比什麽?”
福莞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周清蓮溫婉一笑,輕撫著自己纖纖玉手上新染的紅色蔻丹。
“不如我們就比女紅如何?三個時辰內,我們各自完成一幅女紅,女紅的內容要求,既要有畫,又要有詩,關鍵畫中的內容還要有情。”
“福姑娘,覺得這樣的試題可好?”
周清蓮輕揚美目,眼裏飽含著挑釁。
“不錯!隻是你不會後悔?”福莞反問道。
周清蓮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第一次這樣被人質疑,真真可笑。
她可是秦越國第一才女,琴棋書畫,針織女紅,樣樣在行,拿出哪一樣不是碾壓福莞!
周清蓮冷嗤一聲:“絕不後悔。”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也決不會賴賬!”
上一場福莞能贏純屬僥幸,而文鬥則是她的拿手好戲,尤其刺繡,她隻會贏,不會輸!
“為了增加這次比賽的有趣性,不如我們也效仿上一場的武鬥定個賭注?”
周清蓮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福莞頷首表示讚同。
“我們都是女兒家,女兒家最在意的是什麽,無非是容貌,既然是賭注,就要賭最大的!輸掉的那個便自毀容貌吧,福姑娘,你覺得如何?”
周清蓮的語氣充滿了陰毒和快意。
“可以!隻是我覺得容貌還不夠!”
周清蓮微蹙眉頭:“那你想怎樣?”
福莞的雙眸平靜中帶著三分冷意的看向周清蓮,她不緩不慢地說道。
“世人皆說周姑娘乃天秦越國第一才女,你若輸了那便當眾大喊三聲,我是秦越國第一蠢才!”
“我若輸了,同樣大喊三聲我是秦越國第一蠢才,外加剛才從林安生贏來的三個鋪麵也一並送給你!”
誰知,話音剛落,就遭到了周圍人的嗤笑。
這福莞的腦子莫不是被驢踢了?
如果說剛才武鬥的比試她能贏,可以用她有過習武的功底以及僥幸的說法解釋通。
那這場文鬥她可就贏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
整個京城或者說乃至秦越國,誰不知道信陽公家的嫡長女福莞,對於大家閨秀該會的本事一樣都不會,甚至在前年的宮宴上,還因為展示才藝出了個大醜。
莫不是剛才的勝利讓她衝昏了頭腦?
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看來這場比賽後,福莞這個花癡女又要多一個秦越國第一蠢才的名號了!
周清蓮聽後“噗嗤”笑出了聲,臉上明晃晃寫著不屑,隻聽她道:“那就如福姑娘所言吧!”
反正這場比試對於她來說隻會是贏,福莞不自量力要加比賽籌碼,那就讓她加好了!
她到時候可要好好看看福莞是怎麽輸的稀慘!
這些年,也不少國中千金小姐想挑戰她秦越國第一才女的名號,可是無一能撼動她的地位。
她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兩個人依照慣例簽了生死狀。
生死狀簽訂後,立刻有內侍上前擺上了刺繡所需要的繡棚,針和彩線。
她們坐在繡棚前,等待著號令。
看到兩人都準備好了,內侍點燃了一根香,高喊一聲:“開始!”
周清蓮火速將彩線穿在了針上,開始紡繡。
她得意地瞥了眼同樣坐在繡棚前的福莞,隻見她盯著那些針線緊蹙眉頭。
嗬,福莞你輸定了!
福莞怎麽也想不到,這群人竟然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竟然會在她的針線上動手腳!
她看著表麵看起來完好,實則內裏已經被剪成一段一段的絲線就頭疼,這要怎麽辦才好呢?
清風緊張的揪著薛湛的衣襟。
“公子,怎麽辦,怎麽辦!這群人太卑劣了,為了贏,斷了福姑娘的絲線,她還怎麽能繡完繡品?”
薛湛眉目沉沉,看著一臉淡然的福莞,原本有些緊張的心,也慢慢平緩下來。
“在等等。”
他相信福莞,有能力處理好,她總是能給人驚喜,不是嗎?
隻是……
他將目光轉向賽台另一邊的周清蓮,他們為什麽一個兩個的都要針對福莞,而且招招想將她置於死地,這其中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恩怨。
看台上的人也議論紛紛。
“你們看!一柱香燃盡了,福莞竟然還沒有開始!”
“開始什麽啊,她根本不會刺繡怎麽開始?”
“剛才看她那麽猖狂,還要加賭注的樣子,本來以為她還真有點本事呢。”
“裝的唄!不過我倒是挺期待周小姐會再次創造出什麽樣的佳作。”
時間悄然而逝,當最後一根香的火星燃盡時。
內侍收了香爐,高喊著。
“比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