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周清蓮尖叫著驚恐地從地上蹦起,慌忙抓緊赫連承的衣服,瑟瑟發抖。
“王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清蓮以後就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情!”
她絕對不能和這三個人有什麽,要不然她這一輩子都毀了,而且他們是這世上最低賤的人,一想想就惡心的想吐。
她是丞相府的千金,怎麽能委身於這些人?
“遲了!”
赫連承的語氣充滿了陰毒和快意。
“你們三個還在等什麽?今夜,這個女人隨意你們處置。”
說完,他後退一步,擁著秋月向外走去。
“嗬嗬,嗬嗬——”
三個乞丐的**笑聲,猶如催命符在周清蓮的耳邊響起,他們不懷好意摩拳擦掌的向她靠近。
“不——,不要!你們都滾開!你們這群下三濫都離本王妃遠一點!”
周清蓮嚇得瑟瑟發抖,拚命地後退嘶吼著,她慌忙抓著身邊一切可以抓的東西,向三人砸去。
“王妃,你雖然醜了點,但這身段看著還是很好,我們就勉為其難的受用一夜吧。”
說完,三個人一起撲向周清蓮,將滿臉驚恐的她壓在身下,衣服撕成了碎片……
“啊……”
撕裂的慘叫聲,充斥著暗黑的夜中。
秋月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慘叫聲,雖然心裏有股不寒而栗,但更多的是變態的快感,這個女人不是很想將自己踩在腳下嗎?
如今,她這副狗模樣,恐怕恨不得死了吧!
秋月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小鳥依人的依靠在赫連承的懷裏。
“王爺,還是您有辦法!”
赫連承看了一眼暗沉的夜色,冷笑一聲。
“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
得罪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包括那個福莞,等他重整山河收拾不死她!
深夜幽靜沐浴冷月華,光樹影淒涼,徜徉著冷冽的寒風,將人的身影拉長。
福莞派到三皇子府的內應,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轉述給了她。
福莞麵色平靜的讓他退下,許久,她忽然放聲大笑,肆意宣泄著自己的情緒,隻是笑著笑著卻又淚流滿麵。
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前世,他愛周清蓮沒錯,但愛的是她的身份容貌,以及秦越國第一才女的名氣。
弱者總是想用另一半來證明自己的強悍,因為,他們會認為征服了最有榮光的女人才是強者,這就是典型的懦夫心裏。
而今生,她將周清蓮身上所有的閃光點一一擊破,讓她跌入沉泥,他還會愛她如初嗎?
肯定不會!
再加上周丞相父女的逼婚,以及周清蓮賴賬讓他去兌現賭約,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已讓心胸狹窄的赫連承懷恨在心。
而真正壓垮他的是,他的父皇竟然讓他娶一個罪臣之女,這就意味著他從此徹底與皇位無緣,怎能不將滿心的怨恨累積到周清蓮的身上?
這就是這個曾經紅顏禍水的女人最終下場。
周清蓮,你生不如死的生活,該開始了!
如果你早知道以後會活的這麽狼狽不堪,你是否還會求我救你出這個地牢?倒不如死了幹淨。
福莞從木盒裏拿出三炷香,在燭火上點燃,抖了三下滅掉火星後,推開門,抬步向外走去。
她望著天空中皎潔的圓月,高舉香火,跪在地上,行了三個叩首大禮。
“我的兄弟們,這是為你們報仇的第一步,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將那些將你們害死的人一一手刃,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她想到了此刻在青陽城的赤羽軍將士們,心裏默默說了句,你們等等我,我快來了,這次我一定要帶著你們實現,我們所有人心中的宏願,揮師北伐,收歸故土!
……
“姑娘,到了。”
馬車外的青青輕聲道。
福莞掀開車簾走下馬車,當她看到眼前的這個房子時,微微怔愣。
這哪裏能稱為房子?就是一間破舊的院子,院牆早已坍塌,門口的大門也是是掛在門框上,若這不是師傅告訴她的地址,她都會以為這是一個荒棄之地。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信步走上前,輕輕敲了敲僅有的半扇門。
好半天才有一個小童從裏麵鑽出來,他警惕的看著福莞問。
“你來找誰?”
福莞和顏悅色道。
“在下福莞,我是來拜會你家孔先生。”
小童仔細打量了福莞一番,確認她不是壞人,才說了一句。
“那你先稍等,等我去知會先生一聲。”
說完,小跑著進了主院的一間破屋內。
又過了小一會兒,他才跑出來。
“姑娘,我家先生叫您進去。”
“多謝小公子。”
福莞昂首闊步的走進小童剛才進的那間屋子,然而,她還沒有走進去,卻被迎麵而來的一盆冷水潑了出去。
毫無防備的福莞,直接被澆了一個機靈,她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就是孔明瞻?
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是一位瘦幹無形,穿著一身補丁衣服的的中年男子,手裏拿著個木盆,滿臉凶悍的表情。
不待福莞反應,就見他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牝雞司晨,江山落入你們這種卑鄙無恥的女人手裏,秦越國的江山危矣!像你這種居心不良的女人有何麵目踏入我的住所?”
福莞聽後完全一臉懵,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這麽被澆了一盆水,挨了一頓罵。
她剛想開口解釋,隻見孔明瞻手裏的木盆直直向她飛來,她下意識的一躲,好懸,要不是躲的快,恐怕就要打到腦袋上了。
隻聽,孔明瞻又是一聲暴喝。
“滾!趕緊滾出我家,我這裏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福莞有心想要和孔明瞻好好溝通,可是看他滿臉怒氣的樣子,就知道今天無論自己說什麽,他恐怕都聽不進去。
遂隻得悠悠歎了口氣,行禮告別離開。
青青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馬車上,她一看到姑娘像被澆了個落湯雞似的走出來,整個人都呆住了。
“姑娘,這是怎麽了?”
進去還好好的,怎麽出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福莞有氣而無力的擺擺手,無奈道。
“我們先回吧,回去再說。”
於是,兩人駕著馬車又回到了長陵侯府。
小童看著此時怒氣難消的先生,不解的問道。
“先生,這是怎麽了?”
平日裏的先生最是和善不過,像今日發這樣大的火,還是頭一次見。
孔明瞻冷笑一聲。
“下次她要再來,記得打出去!”
這時,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小童立刻跑去開門,不過片刻後,他手裏拿著一張拜帖回來了。
“先生,這是胡帝師的邀請帖,他邀您今日晚上過府一敘。”
孔明瞻接過拜帖,看了一眼扔到一旁,冷哼一聲。
據他所知,福莞如今正是他師兄的得意門生。
早不早,晚不晚,偏要這時候請他過府,他倒要看看他這個師兄有何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