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叫飛燕,就住在帝京山山腹之中,姐妹二人相依為命。本來是想來這裏取水和采摘蘑菇,卻不想被一條突然竄出的毒蛇嚇到,慌忙間轉身跑時,不幸跌破了腳無力回家。公子如果可憐小女子的話,能否抱我回山?”

自稱飛燕的絕世妖嬈含羞帶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不時偷看向王曼,一碰到他的眼神就慌亂的低下頭,羞得連粉頸都紅了,仿佛一見鍾情的模樣。

縱是鐵石心腸的魯男子,性無能的柳下惠都未必能抵擋她的軟語輕求,何況本來就風流多情的王曼王公子,如癡如醉的看著她的麵容,嬌軀,最後目光落在那雙欺寒塞雪的美腿玉足上,見到血珠從上麵滾滾而落,不一會就幾乎把美人臀下的大石頭染紅,真覺觸目驚心,心痛如絞,恨不得以身相待。

“飛燕姑娘不要怕,不要怕,我這就喊人去把破傷風藥拿來,等傷口幫你包紮好了,在送你回家。”

王曼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不遠處有個木桶和竹籃,灑落出不少蘑菇和竹筍在地上,不疑有他,連忙去喊人:“該死的狗奴才,都死那裏去了,還不快過來聽命令!”

才喊第二遍,就倏一聲飛過道玄黑色的劍光,直從他麵前劃過去,斬向大石頭上的受傷美人。

“不要!”王曼嚇得臉色煞白,慌忙後退一步,關心自身安危,卻更關心隻見過一麵的飛燕姑娘。第一時間轉頭看去,那道劍光已經不見,而大石頭上則多出一隻千手千腳,背生四翼的巨大蜈蚣,前半身盤在空中,衝著不知怎麽橫移出去四五十米的飛燕姑娘沙沙沙嘶叫,作勢欲撲。

王曼沒發覺這其中有什麽不對,怒吼一起,搬起一塊石頭就朝大蜈蚣砸去:“去死!”同時,展開身法,如遊龍一般橫掠到又驚又慌又十分恐懼的飛燕姑娘麵前,安慰她道;“不要怕,有我呢。”一挺腰,配上臉上剛毅混雜著憐惜的表情,真跟絕世大英雄一般。

“公子,嚶嚶,剛才嚇死我了,要不是我從小在山中長大,走慣了山路,在看到大蜈蚣襲來的一刹那,就忍著劇痛逃走,恐怕現在已經變成冰冷的屍體,在也不看您嗚嗚……”飛燕哭得稀裏嘩啦,雙手緊緊抓著王曼的後背衣服,把柔軟至極的嬌軀蜷縮在他的身後,一點遺漏也沒有,偷瞄著險些把她斬成兩半的玄黑劍光突然變成的大蜈蚣,活靈活現,跟真的一樣,分明是那傳說中能在劍和活物之間轉換的變形級法寶,簡直不敢相信。

但事情擺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她居住在離長安城不過一二十裏的帝京山中,見過的奇人異士無數,仗著耳聰目明,身法又極其快,幾十年下來這才平安無事。

知道飛劍厲害,不僅通靈,速度還絕快,稍有差錯,就將葬命。飛燕姑娘真真欲哭無淚,不就是勾引個男人,吸些元陽增加修為嘛,怎麽惹上這麽大的對頭?惶惶想著脫身之策。

還沒等她想出一個好主意,從山穀外麵早狂奔進來一隊馬隊,紛紛喊道:“公子,您沒事吧?”

王曼沒好氣的大罵道:“怎麽現在才來?想害死我嗎,還不快幫忙把那隻大蜈蚣打死!”

那些侍衛心中暗道誰叫你突然發足狂奔的,這裏樹林山溝奇多,稍一轉折就錯了方向,能現在找過來已經很不容易。您倒好,這點功夫居然就勾搭上一個鄉村美少女。盡管肚中肺腑,卻不敢說出來,紛紛跳下馬,持著兵器朝那隻大蜈蚣跑去。

“住手!”

後麵跟來的馬車裏突然傳出這樣威嚴的聲音,緊接著在七八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貌婢女簇擁下,張敬張仙師緩緩走了下來,手一招,那隻賣相猙獰的大蜈蚣就化道黑光落入他的手中,變成一把劍身帶著無數刃的寶劍,通體黝黑,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不說王曼和他的那些侍衛們暗暗心驚,就連飛燕姑娘看了,也是心中一緊,知道正主來了!臉上越加慌亂,卻裝作害怕看到生人的樣子,把一張燒得滾燙的滑膩臉頰貼在王曼的背上,低吟道:“這些都是什麽人啊,看著好凶,我害怕,你叫他們走好不好?”

“好好好!”王曼為色所迷,無所不應,皺著眉頭,看著張敬道:“仙師,剛才那隻大蜈蚣既然是您的寶貝,為什麽要放出來嚇唬這樣的弱質女流?”

張敬不答他,反問道:“王公子,我們之前是不是有過約定,你的待遇讓我來享受,換取我扶保你們王家!”

“是,我不都一一做到了嗎,你還想怎樣?”王曼強忍著怒氣道,看著緊挨在張敬身上的紅衣婢女雪膚,剛開始時還哭哭啼啼的,這兩天就完全換了樣子,大白天就坐到那小子的懷中,搖動腰肢,親哥哥情哥哥的亂叫,毫不知廉恥,真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原來你還記得這約定,那還不把你的豔遇,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送到我身邊來,讓我享用!”張敬早在外麵的時候,就看出山溝中妖氣彌漫,知道必有妖精或鬼怪盤踞,卻沒想到是一個蛻變成人的厲害妖精,更變出一副我見優伶,風情萬種的妖嬈模樣,隻一下就把風流陣中闖蕩過的王曼王公子給迷住。

想到這幾天人家的車給自己坐了,人家的婢女又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足可以抵消之前的罪孽。又記起和他的約定,總不能隻享受好的,不接受壞的?張敬就想把這個女妖精也接受過來,在慢慢炮製,也算救王曼一命。

誰知道,王曼站在原地遲遲不行動,臉色忽青忽白,一口銀牙咬得咯咯響。他身後的飛燕看出便宜,突然大哭道:“公子,這人法號叫什麽,居然敢強搶民女,小女子雖然身嬌體弱,卻也是黃花大閨女,性情貞節,絕不肯甘心讓他的狼爪碰我的小手一下。您要是不給我做主的話,我就隻能自盡而死了。”說得傷心,淚珠如斷線的珍珠一般直掉,瞬息間就把王曼的後背衣裳全部哭濕。

直把個王曼王公子哭得全身冰涼,英雄氣短,把什麽家族的榮譽,王家的安危全都拋之腦後,仰天長歎:“罷!罷!罷!”一手指定張敬道:“我們的約定取消,你們娘倆該去哪裏,就去哪裏,後會無期!”

張敬一怔,繼而笑道:“你既然不想要命了,我也不好攔著。但是我們的約定,你說取消就取消,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還是坐你的馬車,用你的婢女,直到長安在即分手。而你的豔遇,你的小美人我就不碰了,就這麽辦吧。”

“好!”王曼王公子咬咬牙答應下來,轉過身,凝視著一臉驚喜的飛燕姑娘,深情款款的道;“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的。”

“嗯,我相信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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