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分兩路!謝文東低頭沉思,考慮張研江的計劃可不可行。沒等他說話,東心雷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現在對南洪門最大的又是就是人力占優,如果並分兩路,那麽我們的優勢就沒有了,打起來恐怕會很費力氣!”
張研江點點頭,含笑說道:“沒錯!並分兩路是為了穩妥起見,如果孤注一擲全力去攻,當然可以,成功了,我們將贏得最終的生理,失敗了,我們將血本無歸,甚至會陷入被反擊的境地,這就像是拿出了全部的家當去賭博,一麵天堂,一麵地獄、”
東心雷吸了口氣,沉默了許久,疑聲問道:“研江,難道你也認為南洪門的撤退是陰謀?”
張研江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又不是南洪門肚子裏的蛔蟲,他們是不是用計,我怎麽會知道,不過就事論事,穩妥行動比冒險一搏要要的多。”其實張研江也認為其中暗藏玄機,隻是他很聰明,不會輕易表態下出結論。所以講話說的模棱兩可,但是辦法他已經說出來了,至於是不是按照他的方法去做,那還得看謝文東的決定。
正當眾人琢磨張研江這番話時,張一說道:“研江的主意不錯,並分兩路,就算南洪門真有什麽陰謀詭計,我們也不至於全軍覆沒!”
聞言,眾人皆感頭疼,現在仗還沒有開打呢,張一倒開始念起喪經來了,隻是礙於身份,不好說什麽。
見眾人皆不再說話,一個個將目光投向自己,謝文東前思後想,最後眯了眯眼睛說道:“研江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看,就按研江的主意辦吧,並分兩路,一路主攻,一路主守,然後照應!”
謝文東也這麽說,眾人不再多言,東心雷和任長風相互看了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東哥,我去打頭陣!”
李爽不甘落後,急忙說道:“還有我!”
謝文東笑了,環視眾人,疑問道:“都有誰願意去主攻的那一隊?”
會場內絕大多數的人都舉起手來,表示願意率先與南洪門交手作戰。沒有表態的隻有張一、高強、張研江幾人。謝文東仰麵而笑,兄弟們士氣高興,他心裏自然也高興,點點頭,說道:“這一次,是我們與南洪門的最後一戰,無論如何,我們也要一擊必勝!”
“是!”重任呢心氣頗高,異口同聲的喝道。
謝文東擺手說道:“現在可以上酒菜了!”
一聽這話,李爽梁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招手叫來一名手下的小弟,讓他招呼酒店上菜。時間不長,會場的大門打開,十多名酒店的服務生將早已準備好的酒菜一一端了上來,會場之內立刻熱鬧起來,聊天、談笑之聲不絕於耳、等酒菜都上的差不多了,謝文東端起酒杯,緩緩站起身形。
見狀,眾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停止說話,也紛紛拿起酒杯站了起來,莫名其妙的看著謝文東。後者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過了片刻,他幽幽說道:“與南洪門交戰以來,各位兄弟出生入死,南征北戰,不知道吃了多少辛苦,流了血汗,我很感激大家!”
謝文東的話不多,卻令在場的眾人為之動容,大家相互瞧瞧,急忙說道:“東哥你太可氣了!”
“是啊、是啊……”
謝文東搖搖手,打斷眾人的話,輕輕歎口氣,正色說道:“打了這麽久,不知有多少兄弟身負重傷,又不知有多少兄弟再也站不起來了……這第一杯酒,敬那些離我們而去的兄弟!”說著話,他倒退一步,彎下腰來,將杯中酒傾灑於地。
無論是北洪門還是文東會,在與南洪門的交戰中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下麵兄弟折損無聲,死傷難以估計,就連孟旬和何浩然這樣的核心幹部都受了重傷,起莊寬也就可想而之了。聽完謝文東的話眾人心有感觸,臉上都露出悲色,齊聲說道:“敬戰死和受傷的兄弟們!”說著,也紛紛將酒灑在地上。
倒完酒後,李爽甩手將杯子摔了個細碎,咬牙切齒的說道:“浩然受傷,表麵上是猛虎幫幹的,實際上就是南洪門所為,不殺向問天我誓不為人!”
李爽的情緒很快的感染了其他眾人。打仗難免出現死傷,有了死傷就會產生仇恨,而仇恨越深,打的也就越激烈,死傷也就更大,仇恨自然變得更深,這是一個惡性循環,也正因為這一點,南北洪門雖然前後聯盟了數次,但結果都是以相互翻臉而告終,長年的拚殺血戰,仇恨的種子早已在雙方眾人的心裏紮了根,所謂的聯盟隻是形式所迫而已,根部不牢固。眾人效仿李爽,也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沉聲喝道:“嗜殺向問天!”
謝文東看著眾人,原本沉重的臉色露出了笑容,慢悠悠的說道:“這第二杯酒,祝我們能一戰成功!幹!”
“幹!”眾人拿起新的酒杯,齊聲吼道:“一戰攻成!”
眾人的心氣是被謝文東調動起來,可是接下來的爭鬥卻遠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輕鬆,別說三眼,東心雷等人,就連謝文東、張一、張研江這些頭腦絕頂聰明的人都沒有想到,青幫會突然插手進來。
這頓酒宴,眾人吃的盡興,謝文東卻沒有久留,帶著劉波中途退場,到了會場之外,劉波邊跟這謝文東向樓下走,邊問道:“東哥,有什麽事嗎?”
謝文東沉吟了一會,說道:“我想進廣州去看看!”別看在會場裏謝文東沒有表態,其實他心裏也沒底,正如張一所說,南洪門越是平靜越是反常,如果他們是為了死守才選擇撤退,那現在己方已是大兵壓境,南洪門上下應亂成一團才對,可是根據情報,廣州安靜異常,南洪門哈無舉動,謝文東才不出來南洪門在打什麽鬼主意,他想親自去廣州轉轉,雖然未必能發現什麽,但多少會幹到一點安心。
要去廣州?!劉波暗暗咧嘴,南洪門的人都已經回了廣州,哪裏現在就是龍潭虎穴,一但東哥被人發現,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啊!劉波覺得不妥當,可他也了解謝文東的性格,知道勸阻沒有什麽用,什麽話也未說,點點頭,輕應了一聲好。
沒有通知其他的人,謝文東和劉波紙帶上一名熟悉廣州地形的兄弟,悄悄前往。S市距離廣州很近,坐車隻一個多小時路程。當他們抵達廣州的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但城裏仍是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彌紅燈。
謝文東讓開車的暗族兄弟先去南洪門的總部轉轉。
南洪門的總部位於廣州的西南,一棟外表華麗光鮮的大廈,此時南洪門的人似乎都休息了,大廈裏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看似平靜,可謝文東明白,大廈的內外還不一定隱藏著多少南洪門的幫眾呢
謝文東透過車窗看著南洪門總部大樓,幽幽感歎,這裏就是南洪門的標誌,隻要能把此地清除,那麽南洪門也就徹底垮台了,隻是不知道這一戰得讓己方付出多少兄弟的性命
他琢磨著,身旁的劉波輕聲說道:“東哥,南洪門這段時間確實沒有動靜,就連總部的氣氛都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
“哼”謝文東哼笑一聲,說道:“無論南洪門的撤退時真是假,是陰謀還是詭計,這一次我們一定要一舉拿下南洪門,這場仗實在是拖得太久了”
劉波理解地點下頭,舉目望著南洪門總部的大樓,緩緩握起拳頭
轎車繞著大樓轉了兩圈,謝文東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劉波輕聲提醒道:“東哥,差不多了,再繞下去,隻怕會引起南洪門眼線的懷疑”
“嗯”謝文東說道:“走吧”
東哥,我們現在去哪?
“隨便,去廣州市中心轉轉”
“好的”
劉波應了一聲,交代手下兄弟去市中心
市中心是南洪門的腹地,他們在廣州的生意大多也遍布於此,但到了這裏,劉波提刀嗓子眼的心反而落下許多,市中心繁花熱鬧,到處都是商業區,相對而言,比其他的地方要安全的多,就算被南洪門的眼線發現,對方也不敢太過火
深夜中,市中心的汽車不是很多,但路邊市場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沒有了白天的喧嘩,卻多了夜晚的話紅酒綠
在市中心轉了一會,劉波看看手表,說道:“東哥,現在兄弟們應該吃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謝文東想了想,反問道:“南洪門在市中心有多少生意?”
劉波應道:“很多,有幾家知名的大酒店都是南洪門旗下的產業”
謝文東哦了一聲,仰頭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劉波吸了口氣,怎麽哪裏危險東哥就去哪裏呢?酒店不比其他地方,即便在黑夜也是人來人往,免不了會有南洪門的人出入,一旦過去很容易被發現,劉波擔憂的說道:“東哥,現在過去是不是有點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