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辛醜雖然沒見過謝文東本人,但聽到過的傳言多了,此時對方陣營裏為首的這名青年和傳說中的謝文東簡直一模一樣,不是他還會是誰?辛醜心中一震,又是激動,又有些驚恐。他激動的是謝文東身邊的人不多,自己若是能趁這個機會sha掉他,那就等於是自己憑借一己之力扭轉了整個南北洪門的戰局,他的恐懼是,謝文東的名氣太大了,與他對陣時,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自己的心頭,辛醜也不例外。

南洪門車隊緩緩停下,辛醜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緩下來,等了片刻,他推開車門下了車。隨他同來的二百號南洪門幫眾也紛紛從車裏跳了出來,聚集在辛醜的身後,一個個瞪大眼睛注視著前方的敵人。

辛醜上前兩步,站定身軀,振聲喝問道:“前麵的可是謝文東謝先生嗎?”

沒錯!站於眾多黑衣人前方的青年正是謝文東。沒等他開口答話,位於他側後方的張一急忙上前,在謝文東耳邊輕聲說道:“東哥,這人就是辛醜,身手十分厲害,最近一段時間裏,在南洪門裏可算是出盡了風頭。”

“哦!”謝文東點下頭,輕聲應了聲,重新大量眼前這個其貌不揚,身材瘦小的青年,如果不是張一提醒,他還真看不出來此人能具有如此厲害的身手,連任長風都拿他沒辦法。他微微一笑,說道:“我是謝文東!閣下就是辛醜?”

“正是!”辛醜回答得幹脆,再次向前跨了幾步,向謝文東連連招手,大聲喝道:“謝先生,聽說你的身手也十分了得,我十分想領教一下,不知道謝先生肯不肯賞臉或者說有沒有膽量敢與我比個高低?”

辛醜是非常希望能把謝文東叫下陣來的,這樣自己就有機會sha掉他,甚至擒住他。

“哈哈!”謝文東仰麵大笑,他多聰明,哪能看不出辛醜的意圖,雖然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還沒自信到能戰勝辛醜的程度。不過他並不直接說明自己不願意下場一戰,而是搖頭笑道:“區區一個南洪門的毛賊,也配向我挑戰?簡直是笑話。”說著話,他側回頭,疑問道:“哪位兄弟願意出去與辛醜一站?”

“我來!”

謝文東話音剛落,在他身後躥出一人,此人身材勻稱修長,相貌俊朗剛毅,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他麵帶冷笑,毫無懼色,大步流星直向辛醜走去,同時說道:“小子,想挑戰東哥,得先過了我這關!”

隻看袁天仲走路時的輕盈,辛醜便將他的身手判斷出了大概,心頭暗暗一驚,討道:此人的身法極有根基,可見身手也差不了,看起來,他應該就是謝文東麾下的袁天仲了。想罷,他疑聲問道:“來者可是袁天仲?”

“少廢話,看招!”早就聽說辛醜厲害,連sha己方兩名高級幹部,傷亡在他手中的兄弟更是不計其數,袁天仲心中憋著一口惡氣,現在碰麵,多餘的廢話沒用,上來就是兩拳,雙手齊出,合擊辛醜的雙耳。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見對方出招的力道和迅猛程度,辛醜明白今天自己算是遇到勁敵了,他不敢大意,憑借靈巧的身法,在地上提溜一轉,瞬間閃到袁天仲的身後,剛要出招猛擊他的後腰,哪知袁天仲早有準備,一個蠍子擺尾側踢橫掃,惡狠狠踢向辛醜的太陽穴。

大喝一聲‘來的好’,辛醜身子向下一低,避開鋒芒,接著雙手如電,一把將袁天仲的腳踝扣住,別看他身材又矮又瘦,但力氣大的出奇,猛然斷喝一聲,竟將袁天仲掄了起來,作勢要向地上猛摔。

想不到辛醜出招如此之快,又如此之怪,袁天仲也有些意外,不過他的根基太好了,雖然被辛醜所製,但卻毫不慌亂,另隻腳繃直,狠狠點向辛醜的手腕。

在他的腳尖點中辛醜手腕的同時,後者已急忙將他仍了出去。

噔.噔.噔!

袁天仲在空中打個空翻,落地之後,受其慣性,忍不住向後退了三大步,這才勉強將身形穩住,感覺被辛醜剛剛抓住的腳踝骨一陣疼痛,顯然那是被對方捏的。

而辛醜也沒占到什麽便宜,手腕被袁天仲狠狠踢了一下,腕骨疼痛欲裂,手腕子又紅又腫。

一個照麵過後,兩人平分秋色,這回,雙方皆收起輕視之意,開始集中精力,全神貫注的小心對敵。

二人凝視對方片刻,還是袁天仲率先出手,這回他不再客氣,從腰間拔出軟劍,手腕一抖,挽出三多劍花,直向辛醜而去。

他快,辛醜的速度也不慢,亮出雙匕,見招拆招,見式解式,與袁天仲惡戰在一處。

他二人,都是以身法靈活見長,纏鬥在一起也煞是好看,隻見場內二人轉個不停,你來我往的出招都是在一瞬間完成,不時有寒光在場內閃起,往往伴隨著鐵器的碰撞聲。

謝文東在場外默默觀望,暗暗點頭,辛醜的身手名不虛傳,確實厲害,不自覺的,他也為袁天仲捏了一把冷汗。

張一在一旁含笑說道:“東哥不用緊張,我看天仲現在已經占了優勢!”

事實上,袁天仲一上場就拚命搶攻,把辛醜逼得上串下跳,甚是狼狽。但是打鬥這麽長時間,袁天仲有這麽大的優勢,卻偏偏拿辛醜無可奈何,別說沒有傷到他,就是連人家的衣服邊都沒沾到一下。

其實,袁天仲場麵占優勢並非是因為他的實力高出辛醜,而是辛醜在有意保留罷了,他放任袁天仲盡情的強攻,隻是想先摸清他的招式套路之後再謀取勝之法,隻是他越打越不是滋味,感覺袁天仲的功夫極雜,招式也多得數不清,連綿不斷,好像永遠也使不完似的。

要知道望月閣的功夫都是互通的,袁天仲是曲青庭的徒弟,可從其他長老那裏也學到不少的絕活,其中又劍法,也又刀法,棍法等..隻不過現在都被他融入到劍法裏,龐雜但卻不精。

總是被動挨打,畢竟不是辦法。又打了十多個回合,袁天仲非但沒有力氣不濟,反而越戰越勇,直打神采飛揚,辛醜大吼一聲,先是揮刀將他前刺過來的軟劍彈開,接著,另隻匕首橫掃袁天仲的麵門,直取他的雙耳。

袁天仲嚇得一激靈,急忙收劍,仰頭躲避對方匕首的鋒芒。

他進攻這一頓,讓辛醜順利拿到先機,隨之展開了急風暴雨般的搶攻。

雙匕在他掌中,真好像是化成了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下翻飛,在夜色之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和妖媚。漂亮歸漂亮,但對於場上的袁天仲來說,辛醜的雙匕卻是要命的,每一招都是奔著自己的要害而來,一個不小心,若被其粘傷,不死也重傷。

袁天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應對。

辛醜雙手齊舞,嘴上也沒閑著,不停地刺激袁天仲,冷笑道:“你的劍不是很快嗎?現在怎麽不行了?快點.快點,再快點,你的出招太慢了!”

袁天仲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怒吼一聲,拚盡全力,冒著與對方兩敗俱傷的風險,強行攻出一劍,阻止住對方搶攻的同時也把先手奪了回來。

他掄開軟劍,把壓箱底的功夫都用上了,隻想一劍將對方刺斃。

可是他越是心急,招法就越亂,辛醜打起來就越輕鬆。

見狀,辛醜心中暗喜,知道袁天仲這人受不了激將法,他的嘴巴更是不閑著了,一邊躲閃袁天仲的進攻,一邊連聲笑道:“慢,慢,慢!太慢了!這樣的速度怎麽能傷得了我,你趕快回家再練十年吧!”

哎呀!

袁天仲恨得牙根都癢癢,銀牙快被咬碎,連番的搶攻沒有傷到對方,反倒受了一頓奚落,心中又是氣惱又是火急,不知不覺間汗水流了出來。

唉!在後觀戰的謝文東輕歎口氣,感覺袁天仲的身手雖然不至於強於對方,但至少能與辛醜不相上下,但他現在卻受了辛醜的激將法,看起來占有優勢,但恐怕用不了多久,局勢會變得不太樂觀。

想著,他衝格桑一甩頭,說道:“格桑,你去把天仲換下來!”

“是!東哥!”

格桑答應一聲,晃動龐大的身軀,甩開兩條大長腿,直向場內走去。

人未到,他沉悶的喊聲先傳了過來:“天仲,碰到這麽有意思的對手你不能一格人獨占,換我來試試!”

袁天仲聞聲,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先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然後皺著眉頭,不滿地舉目看著格桑,自己達得好好的,你現在過來搗什麽亂?

格桑和袁天仲相處時間最長,對他的個性也最了解,來到袁天仲近前,他低聲說道:“是東哥要我換你下來的.

“哦!”袁天仲老臉一紅,點了點頭,什麽話都沒有再多說,收劍而退。二次

見自己好不容易把袁天仲引上勾,他卻偏偏撤了,辛醜大急,冷笑說道:“袁天仲,你怕我了嗎?”燃燒

“你tm的小猴崽子,廢話真多,先吃我一拳!”格桑的大拳頭幾乎又辛醜半個腦袋大,從上而下的砸下來,聲勢大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