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向問天這話,白燕心裏美滋滋的,非但沒有改變主意,反而更加堅定留在謝文東的身邊,爭取得到更多對向問天有利的情報。她含笑說到:“向大哥,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我當然是在擔心你!”向問天想也沒想,直接答道。不管他和白紫衣之間有多深的矛盾,但對白燕還是十分喜歡的,但他這種更傾向於兄長對妹妹的那種喜歡。不過他的話卻讓白燕充滿了甜蜜之感,嬉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了!向大哥,我不能和你多聊,讓謝文東那小子發現就糟糕了。”說完話,她隨即將電話掛斷。
向問天本還想多勸她幾句,讓她盡快遠離謝文東,可是白燕根本沒給他多言的機會。他輕歎口氣,將手機收起,隨即對周圍的手下人員說道:“這次北洪門和文東會出現的異動,並非針對我們,而是他們自己內部發生了問題。”說著話,他將白燕對他講述的事說了出來、
眾人聽後,皆都大吃一驚,他們和向問天的感覺一樣,謝文東既然是文東會和北洪門的老大,兩個幫派應該是親密無間的,和一個幫派一樣,原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雙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而且時有矛盾產生,這次雙方分開,各守一處據點,估計也是謝文東的無奈之舉。
蕭方哈哈一笑,說道:“文東會和北洪門有矛盾,這是好事啊,我們應該好好利用這一點。”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蕭方說的有道理,但問題是該如何去利用呢?
蕭方邊揉著下巴,邊說道:“這就需要我們好好想個主意了,而且也需要有適當的機會……”
這天,中午,謝文東吃過午飯,坐著輪椅,由格桑推著,在醫院的小花園裏散心。此時沒有白燕在身邊,謝文東覺得清淨了許多,感受著陽光照在這就的身上,暖洋洋的,謝文東舒適低眯起眼睛,仰起頭來,幽幽輕歎一聲。
逛得時間並不長,謝文東的手機突然響起。由於行動不便,格桑拿起電話,幫他接聽。
打來電話的原來是中石油安哥拉分公司的負責人孫瑞。在電話中,孫瑞的語氣顯得十分興奮,說道:“謝先生,我們對新油田的石油儲量已經探測完成,根據最新的報告,其石油儲量恐怕遠遠不止一百億噸!”
“哦?”謝文東笑了,雖然他不喜歡孫瑞這個人,不過這回倒是帶來一個好消息,石油儲量越多,他分的利益也就越高嘛!他笑問道:“那根據你們的評估,應該是多少?”
“應該要高出五到六成。”或許太激動,孫瑞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竟然高出那麽多。”謝文東也有些吃驚,不過就探測水平來說,中國當然要比安哥拉更具有權威性。他哈哈一笑,說道:“這可是件大喜事啊!”
“沒錯!”孫瑞說道:“近期我們就打算開始興建油田了,不知道謝先生這邊有沒有意見?”
謝文東回答得幹脆,說道:“我沒意見!具體的事項,我會安排人和你去洽談。”
“好的。我等謝先生的消息。”
和孫瑞通過電話之後,謝文東又分別給王海龍、李曉芸打去電話,讓他二人立刻去往按格朗,就新建油田方麵的事宜去與孫瑞那邊溝通、協商。此事事關重大,王海龍和李曉芸都沒有推脫,立刻同意即刻動身。
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完,謝文東還沒忘特別叮囑李曉芸,道:“根據我和中石油所簽署的合同,油田雖然是由他們去建,但是錢卻是由我們來出,而且其人員也由我們雇傭,這恐怕需要花費相當大的一筆資金,你那邊可一定要精打細算,仔細審核,能省則省,別把這筆生意作成賠本的買賣。”
李曉芸聽完這段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謝文東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麽發笑,疑問道:“曉芸,你笑什麽?”
“我笑你太摳門啊!”李曉芸問道:“兩處油田區的石油儲存量有多少?”
謝文東說道:“安哥拉測量是一百億噸,但根據中石油的測量,估計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億噸。”
李曉芸笑問道:“你可知道那值多少錢嗎?”
謝文東一怔,不好意思地笑道:“應該值不少錢吧!”
直到這個時候,謝文東對手中的這兩塊大油田的價值還沒有一個準確的估量,隻是知道它能給自己帶來不少的財富。
其實油礦就是錢礦,其生產的利潤幾乎是純利潤,等油田全麵建起之後,每時每刻都能生產出巨額的財富。這也是這個世界的石油公司為什麽擠破腦袋都要強占油田的原因所在。
聽了謝文東模棱兩可的話,李曉芸無奈的輕歎口氣,她正色說道:“現在一噸石油的價值超過三百美元(二00五年時,一桶原油的價格大約在四十美元左右),就算以一百億噸的儲量來計算,總價值有多少?”
謝文東倒吸了口氣,怔住好一會,方驚訝道:“價值三萬億美元?”
“沒錯!就算扣掉給安哥拉的分紅,種種的利益瓜分,中石油那邊的扒皮以及稅收,各種的損廢和消耗,所得的利潤也會是個天文數字,當然,如此大規模的儲量,不可能一下子開采完,可能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去開采,但是每年所產生的利潤,也足夠我們賺回好幾個現在投資所花費的資金了。這本來就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文東,你還擔心什麽?”
李曉芸的話,既是給謝文東吃了顆定心丸,也等於是給他吃了開心丸。他哈哈一陣大笑,說到:“這方麵的事情,我遠遠沒有你在行,此事就全都拜托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就坐等收第一桶金吧!”李曉芸含笑說道。
和李曉芸通完電話,謝文東顯得非常開心,向格桑示意將手機拿開,隨後晃動雙手,笑道:“今天真應該好好去慶祝一下,隻可惜……”他看著纏滿紗布的雙臂,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格桑對經濟方麵的事毫不關心,不過見謝文東高興,他也樂了,問道:“東哥為什麽事慶祝?”
謝文東笑道:“我們以後會變得很有錢啊!”
“哦!這確實值得應該慶祝一下!”格桑呆呆低憨笑道。
謝文東被他逗得又是一陣大笑。
這時,一名南洪門的小弟從後麵快步跑了過來,到了謝文東近前,先是鞠身一禮,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東哥,戴警官來了,你要見她嗎?”
黛安妮?謝文東一愣,他受傷以來,這還是黛安妮第一次專程來醫院探望自己呢!他轉過身,點了點頭。說到:“請她過來吧!”
“是!東哥!”那小弟答應一聲,快步走開了。
相隔時間不長,在北洪門小弟的指引下,一是很警服的戴安妮緩緩而來.
看到她,謝文東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安妮,好久不見了!
戴安妮站在謝文東麵前,上下打量他,雖然他手腳都纏有繃帶,但精氣神卻很足,而且滿麵光彩,絲毫不象有傷的樣子,看罷之後,戴安妮暗暗鬆了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說道:聽說你最近又受傷了?
不等謝文東答話,她又不滿地嘟囔道:看起來,你是很喜歡住院裏呢!
謝文東嘿嘿幹笑一聲,晃了晃雙手,聳肩說道:隻是一些小傷而已.說著話我看,他話鋒一轉,又反問道:你不生我的氣了?
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戴安妮白了他一眼,沉著臉,冷哼一聲,說道:我為什麽要生氣?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堂堂的謝先生去趟安哥拉還能想著我這個區區的小警察,我怎能不高興呢?
聽他這麽一說,謝文東的肩膀塌了下來,知道戴安妮還在為上次那件事耿耿於懷,女人的心眼,通常都是很小的.
深吸口氣,戴安妮麵色一正,說道:我這次來見你,主要是向你辭行的.
我看哦?謝文東一愣,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
戴安妮說道:胡副部長不可能再回sh了,從北京調派過來的人員也要統統撤回去.
哦!原來如此!謝文東明白過來,理解的點點頭,胡玲霞出了問題,公安部發動大變動,像黛安妮這些從公安部直接下派的專員也自然要調回到北京,並接受政治部的調查。他輕歎一聲,說道:“你這次回北京,估計也不能再回sh了。”
“沒錯!”黛安妮應道,頓了一下,她突然一近身,貼近謝文東,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利用龐柳青攻擊胡部長,從而引發公安部高層的動蕩,這是你搞出來的吧?你這招實在太狠毒了!”
謝文東一笑,淡然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他們不做錯事,我想搞他們也搞不了,不是嗎?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可以說是他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戴安妮近距離直勾勾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她方說道:“你說得沒錯,是他們自作自受!不過,他們也不是好人,可你更是個壞蛋!”
“哈哈!”謝文東仰麵而笑,說道:“因為在這個世界,做壞蛋比做好人更容易,也更簡單。不像被人吃,隻得先吃人。既然無法在陽光下做人,我就隻能在黑暗中做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