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有傷在身,看起來病泱泱的,說話也是有氣無裏的,但是他的話可是強硬得很。他嘴角抽搐一下,微微而笑,生硬虛弱緩慢的說道:“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市公安局,即便是市政府,我也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誰敢攔我?”

警察隊長表情一凝,冷冷說道:“可惜,這裏不是市政府,而是公安局!”

謝文東笑了一下,側頭說道:“你還是讓開的好,我作為政治部的少校,你根本沒有權利阻攔我,上次那個警察運氣好,沒有死,但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也象他那麽好運!”

隨著他的話音,一旁的諸博靈機地從肋下抽出手,必恭必敬的放在謝文東的腿上。他到是想交到謝文東的手裏,可惜現在的謝文東連拿槍的力氣都沒有。

看到槍,警察隊長臉色頓變,暗暗打個冷戰,立刻想起上次在北洪門據點門口謝文東明明就是黑社會的大頭子,但是依仗政治部的身份將自己這邊壓得死死的,無法無天,作威作福,他實在想不明白,政治部作為國家重要,最享有特權的機關為什麽收納這麽一個社會的敗類。他站在原地,身子直哆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為難。

看到他此時的表情,謝文東將他的心思也猜出個大概,臉上笑容加深,聲音低柔地說到:“你很不服氣是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不公平,沒地方去講理。”

警察隊長此時的臉色比謝文東還要難看,氣得直喘粗氣,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正在這時,胡玲霞在市局局長的陪同下從樓內走出來。看清楚謝文東的模樣,他暗暗怔了一下,她雖然知道謝文東遭遇sha手襲擊的事,知識沒有想到他會傷得這麽重。

“胡部長!”見胡玲霞來了,警察隊長立刻閃到一旁,同時在心裏長噓了口氣。

胡玲霞衝著他含笑點了點頭,走到謝文東近前,說道:“謝先生的傷勢看起來不輕,怎麽不在醫院裏靜心治療,反而跑到我們這裏來了?”

“嗬嗬……咳……”謝文東輕笑一聲,隨後又劇烈地咳嗽幾下,笑容以變成了苦笑,幽幽說道:“我也想留在醫院養傷,可是有人卻在這個時候給我找麻煩,我在醫院裏也不能安心。”

胡玲霞不再轉彎抹角,直切正題,問道:“謝先生是為了疑犯東心雷來額吧?”

謝文東顎首說道:“沒錯!”

胡玲霞問道:“謝先生想怎樣?”

謝文東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要把他們全部帶走。”

胡玲霞搖頭,說道:“現在警方懷疑他們犯有私闖民宅,謀殺未遂以及陷害政府官員等數條重罪,謝先生想帶走他們不太合適吧?!而且,我們也不會允許謝先生那樣做的!”

謝文東深吸口氣,淡笑道:“你們警方也僅僅是懷疑而已,並沒有確實的證據,不是嗎?”

“現在還不好做出這樣的判定,案件正在調查當中……”

不等胡玲霞說完,謝文東打斷道:“不需要再做什麽調查了,這件事,從現在開始由我們政治部接手,今天我一定要把他們帶走。”

見胡玲霞還要說話,謝文東繼續說道:“如果胡副部長有什麽不滿,可以直接向我的上麵政治部總部去申述,但是現在,你必須把人交給我,別說他們沒有殺人,就算有殺人,我們政治要把人帶走,你也沒有權利阻攔。胡副部長應該是懂得國家規則的人,其餘的話,我不想多說了。”

胡玲霞微微變色,警方抓了北洪門的第二號人物,胡玲霞猜到謝文東回來發難,隻是沒有想到他的態度這麽強硬,竟全然不管不顧了。她點點頭,說道:“當然,謝先生所為政治中的一員,當然可以將嫌疑犯帶走,不過我們必須得警告謝先生,你這麽做,會給政治部帶來很大的麻煩,出了問題,政治部保不住你,甚至連他們自身都難保····”

“嗬嗬”謝文東笑了,說道:“多謝胡副部長的好意,我現在在做什麽。我心裏清楚,不過我還是很感謝胡副部長的提醒。”

看著滿麵病態但又神情堅定的謝文東,胡玲霞沉思了好一會兒,隨後猛的一轉身,下令道:“把嫌疑犯帶出來。交給謝少xiao!”說完話,她大步流星向大樓內走去。

“胡部長``````”

聽了胡玲霞的命令,jing方的局長、隊長以及下麵的警員們都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堂堂的公安部副部長都被謝文東以政治部的身份逼得沒辦法,不得不就範。

“不要再多說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胡玲霞頭也不回地走進公安局的大樓內。

矣!警方眾人紛紛在心裏哀歎一聲,不管他們怎麽不滿,怎麽憤怒,但胡玲霞已經下令,他們隻能照辦。

時間不長,東心雷以及那幾名北洪門的槍手帶著手銬,被數名警察帶了出來。

東心雷幾人眼睛裏都掛著血絲,顯然在公安局這一晚不是那麽好過的。但是幾人的精神還不錯,本來他們還很奇怪,不知道警方把自己帶到什麽地方去,等出來之後,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謝文東以及後麵無數的己方兄弟,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不用問,是老大來就自己了!

他們幾人臉上的頹廢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麵的傲氣,東心雷哈哈大笑兩聲,將雙手向身旁的警察麵前一提,?嗤笑說道:“小子,給老子解開!”哢嚓!警察們為東心雷等人一一解開手銬。

恢複了自由,東心雷更是旁若無人,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腕,笑罵道:“***,你們昨晚把老子帶到這裏來,現在又把老子放了,是不是閑得沒事幹了?簡直是脫褲子放P,多此一舉!”他的話,令在場的眾警察們肺子都快氣炸,但有謝文東在場,皆是敢怒不敢言,連胡玲霞都拿謝文東沒辦法,他們還能怎麽樣呢?

說完話,東心雷快步下了台階,急行到謝文東近前,恭恭敬敬深施一禮,說道:“東哥!”

“恩!”謝文東的臉上仍然帶著淡笑,點點頭,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把手微微抬了抬。

明白他的意思,任長風調轉輪椅,向公安局外走去,同時偷眼向東心雷使個眼色,警告他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事情還沒算完呢!

東心雷和任長風相識多年,心意相通,隻一個眼神就能理解對方的意思,他暗暗打個冷戰,抬頭瞧瞧謝文東的背影,急忙又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說道:“東哥,這次是我錯了,我實在太衝動,太鹵莽,才中了警方布下的圈套!”

謝文東到警察局就是強打精神,體力根本支持不住,他雖然是坐著輪椅,但背後的衣服早就被虛汗濕透,頭腦暈沉沉的。又痛又漲。連看東西都是在不停的旋轉。他已沒心思去聽東新雷的解釋,輕輕搖了搖手指,聲音微弱的說道∶“回去在說!”

刊登謝文東此時蒼白的臉色,布滿汗珠的額頭,東新雷也嚇一跳,急忙伸出手臂民用袖子幫謝文東擦了擦。隨後摧任長風,急道∶“快,快,快,趕快送東哥到醫院!”

眾人看著臉色焦急的東心雷,心裏又好氣又好笑,如果你真懂得為東哥擔心,就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上惹麻煩,讓東哥操心!隻是眾人礙於東心雷的身份,誰都沒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

做上汽車,還沒等回到醫院,謝文東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任長風幫謝文東掏出手機,見他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不知道是不是睡找了,他低聲問道∶“東哥,有電話來了,接嗎?”

謝文動眼睛並沒睜開,隻輕輕點下頭,喃喃說道∶“應該是ZZ部打來的。”

他身體難受,但心裏明鏡似的,知道自己以ZZ部的身份強行提走東心雷幾人,這事肯定完不了,胡玲霞也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去找ZZ部去說理。

果然,電話確實是ZZ部打來的,而且不是旁人,正是ZZ部部Z袁華

任長風將電話接通,然後放到謝文東的耳邊,

沒等謝文東說話,裏麵便穿出大罵聲∶“謝文東,你TM究竟在搞什麽鬼?”袁華是軍人出生,為人和脾氣與他‘圓滑’的名字剛好相反,又暴有烈。

謝文東被他高八度的喊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忍不隻皺了奏眉頭,虛弱地說道∶“袁部長,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