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處決了桑雲山這個修真界的敗類之後,林東不願意待在仰天山,畢竟在深山裏過夜不是什麽好事情,現在顯然已經不再適合返回臨淄了,於是就決定先回青州城,找個酒店先住一晚上,等柳雲等人明天過來之後再進山。
走出四門洞之後,林東看了一下山路,就朝九龍盤走了過去,並且拿出海事衛星電話和司機聯係,讓他抓緊開著越野車把自己接回去。
山裏麵的道路走起來是相當累人的,林東可不願意把精力都耗在走路上,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司機過來接自己。
原本,林東覺得臨淄就夠落後的了,可是沒有想到青州更加的落後,這個小城市連找個像模像樣的酒店都很困難,幸虧司機早就安排好了,要不然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回到酒店之後,林東已經感覺到有點累了,於是就脫掉衣服洗澡。
林東從浴室出來之後就躺倒了床上,並且給柳雲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這裏一起都很順利,明天大家就可以順利的過來了。
打完電話之後,有點犯困的林東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怎麽回事,林東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談話,好像是一男一女,感覺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的,究竟在說什麽就聽不清楚了,隻是偶爾能夠聽到隻言片語。這中間似乎提到了禦劍派,桑雲山,師叔之類的詞匯。
聽到這裏的時候,林東一下子做了起來,他不相信剛才自己是在做夢,肯定是聽到男女在對話,可是就是搞不清楚聲音究竟來自於那裏,想了半天之後還是沒有弄明白。
或許是桑雲山是禦劍派的人,所以在林東的心中就認定了這個所謂的名門正派其實就是歪門邪道,不認為這裏麵會有什麽好人,依此類推可以確定剛才談話的那兩個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在林東看來修真者如果為惡的話,那就更加的十惡不赦了,在確定談話的男女不是什麽好人並且和禦劍派有瓜葛的時候,就決定過去查看一下,看他們究竟是幹什麽的。
有一點讓林東感到很奇怪,那就是無論他怎麽淨下心神都聽不到剛才男女之間的對話了,好像這兩個人壓根就不存在似的。難道這些都是幻覺不成?他很快就否定了先前那個愚蠢的猜測,一定不會是幻覺的,那兩個人確實存在,現在唯一搞不清楚的就是他們究竟在什麽地方。
決心查出來真相的林東慢慢地開天眼,希望通過天眼可以看出來那對男女究竟在什麽地方。在看了一圈之後毫無收獲,這就讓他想不通了。跟隨古玉學習的天眼神通可以說能看到方圓一百公裏以內的任何物體,小到天空飛的蒼蠅都沒有問題,可是這兩個大活人為什麽就看不見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死活看不到人那隻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那就是那對男女壓根就在一百公裏意外,可要真的是那樣的話,林東就更加想不通了。自己是不會天聽的,壓根就不可能聽到一百公裏意外的聲音,很顯然自己的聽力是不會有問題的,那對男女應該在不遠處,可為什麽就看不到呢?這的確是一件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他還真得想不明白。
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的林東就再也睡不下去了,他換上衣服之後就走出了房間,希望出來轉轉,看能不能找到那對男女。
天眼看到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客觀存在的,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是看不到的,照這樣說的話那對男女很有可能是幽魂或者鬼魂之類的。盡管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林東還是想查看一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對方是幽魂的話,那就隻能用靈力去查看了,雖然用靈力探尋的範圍比較小,但是可以探測到任何物體,包括幽魂厲鬼都沒有什麽大的問題。
在從酒店走出來之後,林東尋找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地方,他慢慢地提升自己體內的靈力,希望將靈力擊中在雙眼上好好地查看一下。
這一次,林東可以說勘察的相當細致,甚至說一個角落都不願意放棄,可是依舊沒有找到那一對男女,不過他發現了一個和自己實力旗鼓相當的男子,看樣子應該早就到修神期了,十有八九比自己還要強大。
在確定這個小小的青州城還有一個實力強大的男子之後,林東就決定去拜訪一下,順便和這個人探討一番,看對方對於修真的見解,以方便於今後自己的修行。
打定主意之後,林東就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那個修真者就在城東五裏外的一個小道觀裏麵,那種波動著的能量也是從那裏發出的,由此可以肯定自己這次此行一定不會失望。
小道觀看起來早就沒落了,院牆不是很高,裏麵的麵積也不是很大,在院牆的周圍早就是雜草橫生了,道觀門口的台階上有一層厚厚的土,上麵僅有幾個腳印,看來裏麵的人並不經常出入。但是那種飄出來的檀香味還是告訴了林東,這裏麵現在有人,至於是道士還是居士就分不清楚了。
林東來到道觀門口,輕輕地叩門,不大一會門開了,一個童子打扮模樣的少年露出了頭,他雙手合實後說道:“請問,您有什麽事麽?”
開門的是個童子而不是小道士,這就說明裏麵居住的是居士而不是道士了。林東看了看那個童子之後笑著說道:“在下與修行有緣,得知道觀裏麵的居士乃是得道之士,所以特意過來拜訪的。”
很顯然小童子並不相信林東說的話,不過他還是把門打開了,笑嘻嘻地說道:“居士是不輕易見客的,不過今天例外,那您就進來吧,隻不過道觀有點簡陋,您可別見笑。”
林東搞不清楚為什麽平時不輕易見客的居士今天會接見外人,但是在這個時候童子絲毫沒有解釋這件事情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在詢問什麽,就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等來到會客室的時候,林東才發現這裏早就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那裏了,假如沒有猜錯的話,剛才感應到的那個修真者就是這個人。
年輕人二十四五歲,長得白白淨淨,唇紅齒白,看上去就是一個正義之士,目光炯炯有神,身體周圍散發出一種靈動的氣息,看樣子是一個修真者,而且道行還相當的不錯,應該已經到修神期了。
在林東打量年輕人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他,兩人可以說惺惺相惜,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在目光中都透露出來了欽佩的意思。
還是年輕人先開口,他笑著說道:“在下白雲飛,不知道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林東,在路過此地的時候,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你的真氣在湧動,感覺應該有修真高手在這裏,所以才可以前來打攪的。”
白雲飛笑著說道:“高手這個詞我可不敢當,恐怕論道行應該是林兄更加高深才對。今天我是特意來拜訪於子良前輩的,他老人家三五年都不見一個外客,今天既然遇見了,那我們就一起拜訪他老人家吧。”
從白雲飛的口氣中可以聽出來,那個於子良應該是修真界的前輩。林東在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對修真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這點和這些出身名門正派的家夥真的是沒有辦法比。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還是自己這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想怎麽樣都可以,省得被條條框框所拘束。
林東順口說道:“我本來早就有意拜訪於子良老前輩,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所以才刻意過來拜訪的。不知道白兄這次來青州是做什麽的,不會是專門過來拜訪他老人家的吧。”
“也算是吧,本來和師父準備去濟南的,可是師弟說師叔在這裏有點事情需要幫忙,所以師父他老人家就讓我先過來了。可是來到這裏又突然和師叔失去了聯係,師弟也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所以隻能在這裏等候。”
白雲飛為人隨和,他和林東很能聊到一起,兩人就聊得特別投機,開始的時候隻是隨意迎合,不過兩人很快就聊到了修真的話題上去了。
不聊開還好,等大家把話題聊開之後林東就覺得很不舒服,原來這個白雲飛竟然是禦劍派的首席大弟子,而且還是那個桑雲山的師侄,這就是一件相當讓人不爽的事情,在他心裏就認定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人,十有八九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偽君子,心裏麵原來的好感一下子都跑到了九霄雲外。
本來林東計劃讓這個白雲飛和自己一起去仰天山的,在聽說這個家夥是桑雲山的師侄之後就改變了主意。畢竟避火玉牌對於整個修真界都至關重要,如果落到壞人手上那後果將不堪設想,那也絕對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在這個時候,林東就已經沒有心情和白雲飛聊天了,原來的興致全都跑到九霄雲外了,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抓緊找個時間離開這裏。可是他還是沒有走,因為於子良前輩已經出來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貿然離開的話,顯然是對前輩的不尊重,那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於子良居士看起來有八九十歲的樣子,鶴發童顏,道骨仙風,給人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感覺,那種凜然正氣渾然於身。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浮動的靈力,那種強大是林東所沒有預料到的,先前覺得皇甫青山道行以及夠深了,現在看來這個老人才真正是修真界的高手。
白雲飛看到於子良出來了急忙起身行禮,老人家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坐下來,有什麽話可以一會再說。
不知道為什麽,於子良一直盯著林東看,在許久之後他笑著說道:“年輕人,你師承何人?”
“弟子林東,師承皇甫青山,近日路徑青州,刻意前來拜會老人家。”林東可不願意在白雲飛的麵前顯示自己沒有門派,更加不願意編出來一個歪門邪道,所以隻能這樣說。
於子良對白雲飛說道:“你先回去吧,改天等你師父周天正過來之後,大家在一起茗茶。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和這個林少俠談,所以就不留你了。”
“前輩,那晚輩就先告辭了。”白雲飛不知道於子良為什麽要趕自己走,但是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他站起來之後對林東說道:“林兄後會有期,希望有空可以到禦劍派做客。”
林東淡淡地說道:“希望有機會去禦劍派。”
等白雲飛走之後,於子良對林東說道:“來吧,跟我到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