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們!”

楊偉清清嗓子,在空曠、荒涼的路麵上喊著,麵前,齊刷刷站著四排子弟兵!

不多不少,四十個人!站在雪地裏聽著連長教導!本來下雪天是一年農閑最舒服的時間,不用下地幹活、有用護林防火,今年卻沒有想到這樣、在這裏過的。

雪夜,已經提前有了寒流和雪天的天氣預報,路麵上的行車寥寥無幾,停在大車的旁邊,仿佛是是車在半路拋錨了一般。

楊偉看著一幹表情正色的民兵,說道:“今年過年怎麽樣?煤場對你們怎麽樣?”

“好!”

鄉下人實誠,就一個字:好!

大冬天農閑一個月掙一多,能不好嗎?

“我還要告大家一件事,好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咱們牧場在最困難的時候,是煤場這個老板帶著兄弟們幫我們渡過了難關,保住了我們的家,直到現在,這筆錢還沒有還清,這個天大的人情,根本沒有還過人家。大家說,應該不應該感謝他們?”楊偉很牽強地把這些事聯係起來,不過,卻是沒有假話。

“應該!”

“如果他們有了難處。我們不該幫幫他們?”

“應該!”

問和答都很簡單。鄉下人實誠。這種友。確實應該感謝!

“好!”楊偉喊了:“今天我要給大布置一個特殊地任務。煤場受到外人地欺負。有人霸占這個場子;好多人看到了。去牧場給咱們送過錢地王虎子。被人欺負了。被人捅了一刀。這個壞人。我已經找出來了;這口氣。我一個人出不了。大家幫不幫我!”

“幫!”

鄉下人更實誠。一家有事。十幫忙。

“很簡單的一個任務,他們不讓我們好好過成一家,那我們就操了他的家!……這個理很簡單,煤場和這幫兄弟,咱們牧場是他們的娘家,嫁出來地媳婦受委曲了,娘家的爹媽兄弟來出氣,咱們今天就是要砸了鍋、敲了盆、摔了碗,不讓他們過了!聽懂了嗎?就倆字:操家!”

楊偉手舞足蹈地喊著!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串到了一起,在給今天的事,找一個合適地理由!

“操家!”

一幹民兵,聽得清清楚楚,喊得聲音哄亮,這個理由,看來都能接受了!

賊六瞪瞪金剛,金剛呲笑著。操人家的家,還能找出這麽多官冕堂皇的理由來,真虧了大哥能扯到了一起!

不過,這話好像也在理!

“張庚帶隊守在這裏,一隊二隊跟著我,出發……”

楊偉揮著手臂上了越野車,前兩組呼裏嘩拉奔著上了大麵包車,足足擠了兩輛,一路從郊外向長平市內駛來……

時間,指向二十一時整………

………………………………………

………………………………………

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讓行駛在山路上的一行四輛車不得不下車裝了防滑鏈,吱吱啞啞艱難地走在山路上,不一會,連車窗上的雨刷也凍住了!

北方的冬天冷,北方的山裏,冬天格外地冷,特別是這種偶而還刮著山風的雪夜裏,更是冷得透骨!

打頭了是趙三刀駕著地悍馬,車頂、車前蓋已經厚厚的一層雪了。這個天氣和路況倒顯得出悍馬的優越性能了,寬幅輪胎、四驅、強勁馬力在這路上倒也應付的綽綽有餘,把後麵三輛小中巴遠遠的甩下了。三輛中巴,27座塞了不止三十多個人,毫無例外都是縮頭縮腦的得性,這國產車比不得進口車,又是多年地舊車,四處漏風,車裏曖氣根本供不上,虧得是人多擠在一起,要不沒到目的地就凍壞了。

這段路,和楊偉要去的地方南轅北轍了!

這段路,足足走了兩個小時,到了,到了嶺上,趙三刀檢查了檢查槍支,獵刀,和順手扯著的霰彈槍,一身倒別了好幾樣武器,拍門下了車,狠狠地吐了一口,四周,雪色映著這個夜不太黑,白茫茫的一片,這倒讓趙三刀更放心了幾分,這種天氣,就是想搗鬼也不好搗鬼,就是有雷子也趕不來!

械鬥一場,需要多長時間?

最短的,可能隻是幾十秒,是一方把另一方膽了。

最長地,也不過幾十分鍾而已,槍一響,會有一部分人破膽;血了流,還要有一部分人破膽;如果倒下幾下,這場就是立見分曉了!

要說起來,趙三刀和這幫子苦窯出身的沒什麽兩樣!十五歲的時候下窯的爹被砸死,娘跟著河匠私奔!礦上的幾千塊撫恤金還不夠還老爹生前地賭債。從一無所有到一無所有,沒人管的野小子很坦然地子承父業,繼續下煤!

長平地鄉下,很多地方沒有選擇,除了種地就是挖煤,說起來,當一輩子農民還不如到窯上賣命掙得錢多!

不過自己很幸運,遇到了葫蘆溝開窯的朱前錦,當了跟班、當了心腹。朱前錦被抓危難地時候趙三刀咬著牙把車和窯口一古腦買了救了老板,一步登天了,成了老板的兄弟!

想想,已經十幾年了。砸在黑窯裏死了地、路上搶生意死了的、被公安抓了坐著一輩子出不來的,比比皆是,隻有自己有驚無險地走到了今天,趙三刀其實也悟通了一個理,做人,就要狠一點!就要比所有的人狠一點!

有人、有錢、有槍、有後台!隻要夠狠,那所有的人都怕你!這個世界就是你說了算!

趙三刀一直沒有把什麽人放在眼裏,除了自己的大和老板,那個會在關鍵時候讓自己躲風頭、避嚴打的人。要說起來,這個四處亂竄的楊偉,更不在他的眼裏!

“三哥,回車,後車上來了!”

趙三刀一回頭,是隨車的兄弟在叫,嗯了聲,默默點了支煙,看著車搖搖晃晃上了嶺,一幹人跳著下車開始跺腳、搓手,那是車上被凍得!

“二毛、熊三………過來過來,燒堆火!”

趙三刀喊著,幾個應著,跳著就到路邊不遠順手扯地上地草把,有人抽出獵刀、斧頭砍鬆枝、不一會被收兩大堆。這些人並不缺乏野外的生存技能。小半桶汽油一倒,“轟”的一聲火焰衝起來了,

畢畢剝剝地直響圍著火堆烤火的人越來越多,兩堆、一會便生起了十幾堆火,星星點點地閃在雪夜的中!

“三哥,這小子不會玩咱們吧!?”

叫熊三的,一個健:大個子,有點狐疑地問。

“哈哈……他要不敢來,那說明他的膽子沒這麽大、他手裏家夥還沒咱們這麽多。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上正是時候,過了十點,咱們去捅了他老窩,把他們煤場一把砸幹淨拉倒!媽的B的,大哥現在前怕狼後虎,這些地老鼠,不挑幹淨他老窩,回頭又得出來騷擾!”

趙三刀一臉鎮靜,看來也想畢其功於一役,早想好了萬一之策。

“那咱們?這事要了,咱們可少不了又得東竄西躲啊!”熊三有點不放心地說了句。

“放心吧,三哥給你足夠的路錢,再說這黑天半夜的,誰他媽知道是咱們幹地?我他媽殺幾個人了都不怕,你怕個逑呀?”趙三刀不無嚴厲地訓了句。熊三被這麽一說倒不好意思了,嘿嘿笑著應了句,其實也就是說報酬的事呢,這麽一說倒放心了。

“熊三,幾點”

熊三摸索著手機看看:“九一刻!”

“好!再過十五分鍾,讓兄弟灌兩口,準,有人來,拚了!沒人來,咱們到鳳城打上門去!照樣拚!”

趙三刀揮著,把煙屁股狠狠的摔進雪堆裏,狠狠的踩了兩腳!

………………………………

………………………………

同一動作,發生在長平新苑區、朱門府弟!

小區的保安,被打昏了塞到了桌底,一行人暢通無阻地進了別墅區,下車的楊偉把煙頭狠狠一摔:“架人梯,上!”

今天地主角,不是楊偉!

兩個民兵蹲著、踩著膀子的又摞了倆個,身材輕小的賊六踩著第二層人的膀子,刷地一下子上了足足三米多高的花牆!一翻身,鷂子一般的隱下了身影!厚厚地雪地,隱去了一切聲響!

“媽的,賊骨頭!”楊偉心裏暗笑著。

“嗒”地一聲輕響!門開了!賊六一揮手,示意大家進來。

又是“嗒嗒………”一串輕響,卻是二十幾個腰裏隨手的抓疊式工兵一伸展,成了趁手的武器!一隊人,魚貫而入;帶頭的楊偉直撲一層偏房,這裏住著老朱地三個保鏢!

賊六領著一夥人蹲到了正門口!

今晚,再沒有遲疑,再沒有花哨!膀大腰圓的幾個民兵,直撞著木門衝了進去!

房間裏,兩個看電視,一個在玩著掌上遊戲機地毛了!操著凳子一個、搬著桌子一個,手最快的已經伸到了枕頭下!

“奪奪……”兩聲,床上伸手地一下子頓住了,床頭直射進兩支短駑!一回頭卻見一個黑大個一手持駑、一手持槍,槍口抬抬,示意他舉手!

愣了!三個保鏢無非是嚇唬嚇唬單個小賊的水平,一下子湧進十幾個人,個個操著家夥,傻眼了!

三個對十幾個是什麽概念!

一把槍兩架駑,湧進來地人七八個鐵家夥,這些人破了門射了駑卻並沒有衝上前,直盯著三個人,個個頭上蒙著一個線製的絨帽,僅看得見眼睛和下巴!

被打昏了不可怕,被槍指著、被駑指著、被一群不知來路的圍著才可怕!

“想死你們動手試試!”

帶頭的,沉聲說了句。

第二架駑早已經裝好的箭,示威似地,“奪!”的一聲,直射到了凳子上,舉著凳子準備防備的一驚,看見對麵的人,緩緩地放下的凳子,舉起了手;手伸進枕頭下地,也緩緩地退出手,舉了起來!

“靠牆站好!手高舉!……搜!”

大個子一喊,把三個人逼到牆角,三個人倒搜出了兩支槍,一隻彈的、一支五四式老槍,一把明晃晃的寬刃柴刀!槍,就藏在枕頭下!

“媽的!捆起來!”

又是一道命令下來了。膀大腰圓,孔武有力地民兵倒不比保鏢們差。況且這地方就是兩三個看家護院的,對付小偷小摸有辦法,對付這些匪徒可沒治了。三下五除二便被民兵們捆母豬似地刹了幾繩,連捆法有個說道,叫吊死豬,手和腳捆在一起,想動,隻能打滾!像母豬那樣打滾!

輕輕鬆鬆收這幫子,楊偉嘴一撮,噓得一口哨……

賊六早在鎖孔裏拔弄了一會,不過這防盜門特殊,沒整開……樓上好像聽到了動靜,趿趿踏踏響起了鞋聲,響起了開門聲,響起了人聲,女人的聲音:“小包……怎麽了?”

門,剛剛開了一縫,呼裏嘩拉擠進來一群人,女被蒙麵人一把捂住了嘴,眼裏驚恐地看著,一群人刷刷往樓上!

二樓,響起了女人小孩的尖叫聲,嘎然而止!

駕車接應的,路口望風的、保安房間看著人的………楊偉打著手勢分配了幾個人,跟著也直衝到了二樓!

一個保姆、朱前錦兩口子、一個小孩。

蒙著臉的楊偉衝上二樓的時候,十幾個民兵已經控製住了局麵,進門地楊偉揮揮手,金剛看似不願意,不過也沒辦法,從那女人手裏一把搶過小孩,拎著拎出了門,和保姆扔到了一起。十多歲的小孩子,驚恐看著從天而降的噩夢,緊緊的抱著保姆。金剛看得不忍,幹脆把這倆人,全關到衣櫃裏看著。眼不見心不煩!

正室,朱前錦恨得咬牙切齒,不過腦袋邊就架著鋼鍁,悻悻沒治;朱前錦的老婆看上去卻要比朱前錦小很多,兩眼驚恐地看著一幹蒙麵人!手握著拳咬在嘴裏,喊都喊不出聲來了……

“捆來!”

蒙著麵的楊偉沉聲叱道。兩民兵如炮製,就地取材,拖了把老椅把朱前錦結結實實捆到了椅子上。

小指一揮,民兵退出去了!

再一揮,賊六早就按捺不住了,刷地一亮甩棍,劈裏叭拉沒頭沒腦地朝著朱前錦身上招呼上去了!

悶哼、吃疼般地悶哼、躲無可躲地悶哼……朱前錦狠狠呸了一口,吐了一口帶血地唾沫,自始自終沒有狂喊,這倒令楊偉和賊六意外了。隻是兩眼像冒火一般盯著兩個蒙麵的,臉

肉顫著、眼皮狂跳著、聲音疹人地說道:“我知道你種你殺了我全家,殺不了我全家,將來死的就是你全家!呸……”

不愧是道上享譽幾十年的大佬,危難之時,不見恐懼,隻見仇恨!

幾十秒的時間,朱前錦已經不像人樣地,腦袋上不知道挨了多少記甩棍,這種鋼製的細棍隻傷皮肉不傷骨頭,腦袋上汨汨流出的血讓黑臉、坑坑窪窪帶著血色的黑臉顯得格外恐怖!

不過,這人倒硬氣得很,根本不求饒!動手打人的賊六也覺得索然無味!

楊偉,猛地覺得背後風聲,順手一揮胳膊,回頭卻是朱前錦老婆撲了上來,被一巴掌扇回去了!被打地女人,縮在沙發上,穿著睡衣縮成了一團!

“媽的B地,跟老子光棍是不是?”

蒙麵人不理會朱前錦,卻看著朱前錦的老婆!

朱前錦地孔放大了,在他眼中發生了更恐怖的一件事,那個人,那想像中應該是他地那個人,拖著他的老婆,不理會他老婆的亂抓亂蹬亂咬,直拖著他老婆進了臥室……臥室裏……老婆的哭聲、喊叫聲驀地止住了,虛掩著的門,隻聽到嘴被捂住的“嗯嗯……”掙紮的聲音……隻聽到皮肉“啪啪……”直響!就像偶而騎在老婆身上的那種聲音。

男人,最恥辱的一幕居然:生在自己身上!眼見著老婆被人拖走了!耳聽著的聲音響起來了。朱前錦急火攻心,肺腑裏如遭雷擊,情急之下,喉嚨裏“呃呃……”直響,撲地噴出一口血來……

“吧嗒!”持棍子蒙麵人,驚訝的棍子脫了,連朱前錦也忘了打了……這個人仿佛比朱前錦還吃驚!

朱前錦怒氣心,掂著腳用力前傾連人帶椅往站著的蒙麵上身上倒,試圖咬上仇人一口,卻不料那人輕輕避過,看著翻滾到地上的朱前錦,不屑地踢了兩腳,罵了句:“鳥人,這年頭有本事日別人老婆,沒本事你老婆被別人日。有他媽什麽想不開的?啊!老婆不就讓人日地嗎?……去你媽的!我一看見你就來氣。”

蒙麵的不用說賊六,看著朱錦就想起了自己表哥,恨恨地又往小腹部位踹了兩腳……

朱前錦,渾身戰栗著,繩子直勒進肉裏,腦袋上憋得青筋直露,神情可怖。

良久,好像這個時間等得很長、很長……那個皮肉撞擊的聲音越響越弱……

良久,第二個蒙麵地才從臥室出來,朱前錦“嗷嗷……”喊著已經不聲。兩眼血絲滿布,仿佛瞬間成了吃人的野獸。

那人蹲下身子,戲謔似地摸摸朱前錦的脈博,揶揄地,眼裏的淫邪地說著:“這位老板,你老婆實在是不錯啊!……哪個哪個……兄弟們本來準備取你的命呢?現在把你老婆弄了下,算了,做人要厚道,留你一條狗命啊!哈哈……”

那人得意淫笑著、狂笑著。

“呸………”朱前錦目眥俱裂,呸了一口!

那人不閃不避,起了身,陰森森地笑著,踩著朱前錦的臉,一腳直踢腹部……

慘叫……仿佛是氣管被壓抑住了的那種慘叫,屋子裏響得疹人!

“給你點教訓,斷你兩根肋骨,以後不要隨地大小便啊!………撤!”

撤!撤!!撤!!!

下了樓,載著的麵罩一掀便成了一個絨線的帽子、落了厚厚一層雪地車上燈一亮,發動了。一隊隊黑影趁著的夜色上了車,轟轟然駛出了小區!

小區門口,隻留著倆個被縛著的保安“嗯嗯……”亂叫,頭頂,就是被剪斷的監控線路!

………………………………

………………………………

撤!撤!!撤!!!

趙三刀鳴了一槍,狂喊著!

上了悍馬,點了幾個人名,狂喊著發動了車往回跑!

剛剛電話一來,知道中計了。電話是大嫂的,電話的哭喊著:快來呀三刀!十幾個人闖家裏了………你大哥被人打得不樣了……

不用說,趙三刀知道自己被耍了,把自己調到荒山野嶺,回頭卻是挑了大哥地家,趙三刀火冒三丈,車下嶺的時候差點翻溝裏,一車人都驚懼地不知道為何三哥這麽大火氣。偶而有人小心翼翼問問,趙三刀是狂喊著:“老子要殺人!媽的,今天不殺了楊偉,老子誓不為人……”

悍馬,像趙三刀一般地狂暴,四輪滾滾,掀起了地上的一片片雪泥,狂吼著朝著長平奔來!

……………………………

……………………………

走!走!!快走!!!

大哥的信號來了!

趙家灣,離趙黃群的家裏不遠,聚集了趙黃群地一幹鴇頭痞子!

人太寒磣,就二十幾個,長得參差不齊、歪瓜裂棗,任誰一看就刁民得性!

家夥什太寒!除了上次加油站留下那兩支槍,就剩西瓜刀和棍棒了!

交通工具更寒磣,就金蛙柴油三輪,兩輛,而且是敞大篷的,純粹一無產階級的造反!

“黃哥,沒事吧?咱們這麽幾個,挑人家煤場?”一暴牙兄弟有點心虛。

“咂,怕個逑呀?騾哥說了,今晚是大火拚,趙三刀、朱前錦全部玩完,咱們的大部隊早動手了,還是我跟騾哥關係好逮了這麽個空子,他們打,咱們揀現成的。弄吊了他煤場,以後這一片,咱們兄弟們說了算,過路司機黑錢,得咱們說了算!”

趙黃群絲毫不覺得自己地隊伍有什麽寒磣!叫囂著,喊著,駕駛員搖著搖把,猛搖了幾圈,突突突……三輪車轟鳴起來了……

刁民預備隊,正式閃亮登場了!

……………

……………

悍馬,以極快的速度向長平趕!後續地三輛車越落越遠!

再後續的,卻斜刺裏出來地三輪車!

前麵的車隊剛過煤場,誰防著這不起眼地三輪車直衝進煤場!

這個時間和定位,是遠在鳳城的林涵靜提供的,堪堪把時間掐到了好處。

人都調出來了,偏偏老窩空了!誰也沒想到,半路還會有趙黃群這麽個程咬金!

突突突的三輪

煤場後根本不見人影。

趙黃群,喊叫著帶著人直衝進了宿舍,一踹開門,笑了,狂笑了:“哈哈……傻吊,居然沒有守著老窩!”

回頭又喊著:“搜……一間一間搜!”

“誰呀?你們誰呀?”磅房裏倒衝出三五個人來。

趙黃群現在可是啥也不懼了,朝天砰地一槍,狂喊著:“給老子站著!”

槍一響人可嚇跳!眼看著人家衝上來了,仨個人撒腿就跑,趙黃群打兔子一般“砰”地朝人直開一槍!那人“哎喲”一聲,打了踉蹌,爬起來了繼續跑!

“媽地,這破槍!”趙黃群恨恨直跺腳,距離遠,霰彈估計就擦著皮肉了。冬天穿得厚,打不透!

跑得慢的三個,被人劈裏叭拉按在地上一頓猛捶,哭爹叫娘地喊著。

“哇……黃哥,快來,發財了、發財…”

有人再喊,這刹時如注了針強心劑一般,早讓趙黃群忘了此來的目的,衝進了磅房,嘴裏喊著:“什麽什麽?我看看!……才這麽點,操,真他媽沒見過錢。”

磅房的抽屜,倒搜出幾千塊錢來,一個歪鼻子一眼大一眼小的,拿著錢眼裏發亮。

“這兒,黃哥,保險櫃!”另一個也:現了新大陸。

“媽的,打不開呀………快,拖三輪車,一會拉走,媽的,顧不上了,還有場子呢!”

趙黃群喊著,這倒沒人反對,四五個人抬著保險櫃,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錢,直接扔到了三輪車上。

喊著、叫囂著,趙黃群狂喊著:“兄弟們,扒了他的房子……他不讓咱們過下去,咱們也讓他過不下去……拉!”

一幹刁民,扒房子絕對地行家裏手,何況是煤場臨時建築的活動房、板合房。隻見得四五條兒臂粗的大繩子帶著倒扣直甩過房頂,兩輛三輪車一拉、一掀,一使勁,車動房倒,嘩拉拉活動板撲一地……建築最好的磅房,兩輛大馬力三輪車,倒著車直撞主牆,“咚咚咚……”直比鐵還重了幾分,沒幾下便聽得“呼隆隆……”一聲………煤場的臨時建築,頓時化做一堆廢墟!

刁民隊,值錢的煙酒大衣搶掠了一番,坐著三輪車,又突突奔向下一個場子!

………………………………

………………………………

二級路距離長平7公裏地地方,一幹撤退的人退到了這裏,雪夜裏靜悄悄甚至聽得到雪落到地上的沙沙聲!

沒有燈、沒有火、沒有人聲!

林涵靜已經報出了注意接觸、注意接觸的警告,兩輛重卡、橫亙在當路上!

越野車裏,楊偉打完了電話,悠然地靠著車背,頭仰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賊六,想起剛剛發生過了一幕心裏還覺得展望慌,看楊偉閑下來了,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哥,你……你真把朱前錦老婆那個那個了……”

楊偉一驚,黑暗湊上來盯賊六,揶揄地拉了聲音:“那你希望我是不是那個那個啦?”

“這……這……”賊六有點口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後座,金剛湊上來了,恬著臉:“那老朱老婆長得不錯喛……什麽感覺!那個……”

“你給我滾一邊去!”楊偉回手扇了一巴掌。無奈地說道:“再不錯也快四十了吧?我那有那麽惡心!……多少美女等著我上,我都沒時間。

你們滿腦子都是**思想。”

“噢,那你還裝成那樣?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你真的獸性大發了呢?”賊六嘿嘿輕笑著。想想,這倒確實不可能,不過偏偏就看著可能。

“嘿嘿……男人有兩件最痛苦的事你們知道是什麽嗎?件,睜著眼看著別人有錢,自己就是弄不來。”楊偉說道。

“喲,我知道第二件,睜著眼看著自己老婆被人幹了,自己就是沒辦法。對不?”金剛嘿嘿笑著。

“聰明!……金剛,你除了當流氓聰明,就沒聰明過。”楊偉道了句。

“那不對呀?怎麽後來沒見他老婆出來。再說哥,這事一回頭人家一說就露餡了嗎?”賊六想想,後來隻見楊偉一個出來,沒見朱前錦老婆再露麵。

“哈哈………我把她睡衣扒了,嘴捂著,背上吧唧吧唧拍了半天,她光著呢,好意思出來呀!哈哈……這種事是越描越黑,我不相信她解釋得清,她回頭肯定跟老朱講,老公,我沒有!我和那個人什麽也沒幹!……但是,你們想想,不管他怎麽解釋,朱前錦會相信嗎?……可我確實什麽也沒幹啊!我對大嫂級別地,絕對不會有興趣啊!哈哈……不過,老朱恐怕受不了了。”楊偉揶揄地說道。

賊六仿佛有點不忍,訕訕說道:“哥,這辦法,太損了點啊!老朱吐血了。”

“哼,能比殺人更黑更損嗎?這女人比老朱少十多歲,不過也是為給老朱的,有什麽值得同情的!就老朱這身份,丟了這女人,回頭再找個二十幾的都不稀罕!”

楊偉嗤著鼻子,不屑地說了

“來了來了………”金剛聽著,喊了句。

不遠處,車燈晃著,飛馳著,悍馬車衝出雪幕朝著這個方向奔來………

“所有人員聽著,檢查防護服……石棉套浸水穿到身上,頭盔戴好,準備動手!”

楊偉,沉聲朝步話機裏喊了一聲!

發電機引繩一拉,四台大功率的發雅馬哈汽油機轟地全發動了,離兩輛重卡堪堪還有二十幾米地地方,悍馬上著滑,堪堪刹住了車身,車窗裏伸出個腦袋,憤憤的喊著:“讓開,幹吊什麽呢?都擋路中間!”

楊偉,拔出槍來,嚓地聲拉上了保險……右手,正是那支斑>蛇。

最終地對決,來了………

【這章,有點雷人,看不過去的,請拍磚,反正我快寫完了。我也準備拍屁股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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