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遇到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還提前預警周毓惠不許笑話,周毓惠這心思靈巧,已經約摸猜著了楊偉的難處,不過還是一副很誠懇的語氣說道:“楊偉,你太小看我了吧,咱們好歹算朋友吧,我怎麽會笑話你!?你不會是說錢的問題吧?”

“呀!?……”楊偉有點張口結舌,仿佛被周毓惠的快速反應驚住了,喃喃地說了句:“差不多吧,多數是錢的問題。”

“嗬……嗬……你那小九九,也不很難猜嘛?我給你呢,你肯定不好意思要,那我借你怎麽樣?你打欠條,算利息,和銀行同期利率對等!”周毓惠很小心地說了這些話,而且怕楊偉反感,盡量使用著開玩笑的口氣。仿佛是兩個好朋友間的打趣而已。

卻不料楊偉有點目瞪口呆,反而更奇怪地看著周毓惠說道:“嗨,這什麽跟什麽呀?我……咂,你這人,聰明是聰明,就是有點自作聰明啊!這是錢的問題,但不是我缺錢的問題。我什麽時候說要錢了?”

看來,還是周毓惠理解錯了,楊偉這悻悻地糾正道:“我不是想借你錢,而是說這事上,存在一個犯罪成本的問題,我解決不了,當然,這個成本基本就是錢的問題,不過,錢不是全部。”

“什麽什麽成本?”

“犯罪成本!”“犯罪成本?這新詞啊!………那你說我聽聽……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呢?”周毓惠訕訕低頭看著玫瑰花,有點不好意思。又被楊偉揪了回小辮。

“你當然沒聽過了!我發明的。”楊偉很拽地說道,好容易遇到了這麽一個忠實的聽眾,好似不顯擺還對不起自己了。就聽楊偉說道:“每件事都有成本,就以你做生意的眼光看,其實犯罪也存在一個投資成本的問題。比如這次如果真是有人在操縱謠言,下麵跑腿的人少不了、他要收賣手下人、收賣媒體、甚至誣陷佟思遙的時候也需要成本。這統稱為犯罪成本;這兩年我沒事幹,學習經濟法律類的東西,這經營固定資產有類似的成本一說,這犯罪更要講究一個投資成本和收益問題。當然。這是涉及的錢地,是有形的,還有幾樣無形成本,如果在搞這些違法活動中,有人折了,有人蹲大獄。這就是連自己也當成本賠進去了。這,這才是咱們最難控製的!這就是我……琢磨出來的成本理論!”

楊偉拍著胸脯拽的樣子把先是周毓惠聽得雲裏霧裏,聽清楚了這個理論的支持點在哪裏,不迭地捂著嘴笑。

“這有什麽可笑地!”楊偉這樣說著,不過忍不住自己的臉上也笑意盎然,笑著卻是說道:“比如西方有職業犯罪這一說,在實施的時候,都是仔細計劃一下投入成本,甚至把自己可能被捕坐幾年都算進去。然後覺得這收益大於成本的時候,這才動手………咱們現在也需要解決犯罪成本的問題,如果要挖出這條線來。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比如,兄弟要跑腿錢吧、車要油錢、人吃飯錢,說不定幹起來還得準備裝備和醫紙。這成本不低,但還不是最重要的,我現在最害怕的是,要搞這些事,不可避免地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如果用人不當、操作不慎。很可能觸犯法律被警察揪著了,不管誰進去了,都不會有善果,咂……這才是讓我最為難的。”

楊偉說著,搖搖頭,確實難以取舍。每一件事,也許讓人難為地,不是經過,不是怎麽做。而是由此帶來的後果。

周毓惠卻是若有所思地想想。不過很釋然地說道:“有道理!不過我覺得。你在鳳城地時候。沒發生過這樣地事啊!你把那時候地本事拿出來不就行了?”

這話更讓楊偉不迭地搖手搖頭了:“不不不。此一時彼一時。在搞掉高玉勝地時候。前期地投資可能你不知道。裝備、人力、錢差不多要花銷幾十萬。如果不是咱們在賭場圈錢成功地話。光這錢地成本我就負擔不起。虧得當時高玉勝正在搞陳大拿。讓我鑽了個空子。連人帶錢都詐出來了。這件事糊裏糊塗咱們幹得很完美………兩年前在鳳城。我們有虎盾基地、有警察朋友。甚至於還有老武這棵大樹罩著。有個小錯小案。基本都能給平了。這就是可以放手幹地原因。而在省城真正動手地時候。避免不了要有些非常手段。這些手段真落到公安眼裏。那可是要命地啊。別說大案了。就揪你個小案判個三年五年。那到時候。可什麽都逑完了。比如搞這個報社。不威脅、不恐嚇。不來地流氓手段。他理都不理你。這樣地人還不知道要碰到多少。你看咱們這夥裏人。像大炮、光頭騾和虎子這出手沒輕沒重。萬一個閃失。那可就交待了。萬一那個不慎給逮進去了。別說十年八年。就三年五年我都交待不了。這也算成本。將是咱們地心理成本。自家兄弟誰出了事。都是心理負擔。要內疚一輩子地!當然。錢也是一個方麵。你從牧場來你也知道。我現在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在省城發生這樣地事。將來大部分動作都要在這裏做。這是最讓我為難地。”

“這次。不至於比那次更厲害吧。”周毓惠附合著說道。

楊偉很難為地說道:“知道地敵人不可怕。不知道地敵人才可怕。敢動一個處級警督地人。我想不會是個什麽善茬。我現在是口袋裏比臉上還幹淨。這次合作方再一撤資。更是光著屁股了。還得欠外債。我是就怕什麽都弄不成。到最後灰溜溜地滾蛋。還得把不知道道多少錢扔這兒。哎………”

周毓惠。很溫柔拍拍楊偉地後背:“有我呢?你怕什麽?”

這話和動作。讓楊偉有點窘。有點可笑。轉頭很好笑地說了句:“怎麽。你認為你保護得了我嗎?”

現在輪到周毓惠拽了。周毓惠笑著說道:嗬……嗬……那我罩著你昂,好歹我現在是大姐。大不了你進去了,我再扔百把十萬。”

楊偉不置可否地說了句:“你還是沒太懂這裏麵的事。錢還不是最主要的,萬一有人失手陷到公安手裏,那才是讓你最頭疼,這裏是省城。救吧,沒有那麽大能力;不救吧,你的威信馬上要下降很大一個檔次,要多折幾個,你這什麽夥伴關係馬上就散了,其實在做這事以前,就把我和你綁到一塊,你也需要認清形勢,就你這財力。在省城連一個小型企業都比不上,能拿出兩千萬來的人太多了,況且你除了不動產。還拿不出這麽錢來!最關鍵的一層是關係,咱們在這個上麵,唉……簡直就是寡婦睡覺樣……哎!”

周毓惠好奇地問了句:“寡婦睡覺什麽意思?”

楊偉不屑地說道:“上麵沒人唄!”

周毓惠又氣又好笑,頭仰著憋了半天才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半天才說了句:“這比喻倒也貼切,咱們現在上麵確實沒人。那像這樣說,我們隻剩下打道回府的事可做了?那……那就沒什麽辦法了嗎?”

楊偉這才無可奈何的說道:“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辦法我沒有,但事我還是要做,真正發生了什麽。我希望你永遠和我站在一塊。在這個事未定之前,那怕咱們之中有人陷進去了,有人被抓了,有人出錯被我收拾了,你都不能心軟,不能停下來,不能像今天這樣大張旗鼓地去找關係救人,這些爛事,要麽不幹。要幹就得幹到底,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硬著頭皮那怕就是下狠手也得下,而且,不能讓任何人有所知覺,包括咱們身邊地人…………隨後鳳城地事可能比省城的這件還要麻煩,要洗白地時候,能送走的逼著也得讓他走,送不走的。說不定還得咱們把他們送進去吃牢飯。到時候,不能有婦人之仁。那怕就是把朝夕相處地兄弟們送進去幾個也不能手軟,這些,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周毓惠重重的點點頭。

“嘶……我說,這些事,你怎麽都沒感覺?一點都不害怕!”楊偉奇怪地問。

“有你在,我怕什麽?”周毓惠卻是不屑,仿佛甩手當掌櫃一般。

楊偉對著周毓惠教訓道:“糊塗,迷信,這天下那有人是無所不能的。你得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路,真正發生什麽事,要學會權衡輕重,學會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我能跟你一輩子呀?”

周毓惠接著話茬就是一句:“我跟你一輩還不行?”

楊偉卻是沒有聽出話裏的意思,打住了話頭解釋道:“別扯淡啊,別指望依靠誰!這件事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了,而出手我一個人的力量又嫌不足,我不得不找幫手;而這幫老兄弟,個個看著我難受,我也不想他們這樣下去了,這事因我而起,總不能個個都成卜離蹲上十年八年吧!省城這事完了,一起回鳳城,把這幫混球這兩年經營的黑生意都給他鏟了,讓他們早點抽身出來,省得到時候救都救不了了。既然兩年累了這麽事,那咱們就兩件事一起幹了,一了百了,省得夜長夢多。”

周毓惠,沉吟了半晌,現在總算明白了,楊偉是要把鳳城和省城的事放在一起幹,而且看樣已經下了決心,要快刀斬亂麻,知道戰略了卻不知道什麽戰術,不過周毓惠不在乎這個。聽到楊偉說省得夜長夢地話,就聽周毓惠忽然若有所思地接了句:“楊偉……這些事都完了,你會思遙姐結婚嗎?”

楊偉搖搖頭道:“咂咂……不知道!我……我現在對結婚有恐懼感!”

周毓惠不解了:“恐懼感!這從哪裏說起呀?”

楊偉想了想,有點很難解地說道:“這話怎麽說,反正就是有點恐懼感。沒結婚的時候,羨慕人家的三口之家,多好啊。結了婚才發現根本不是逑那麽回事,兩人在一塊,除了上床其他什麽事都沒意思,那還不如找個小姐來得痛快呢?……別嫌我粗魯,我就這水平,我以前之所以一直不願意和你交往問題就在這兒。說話還老講這個文雅得體,沒意思!………這次事我想好,完事了,我鑽山溝裏愛幹嘛幹嘛,我還就再不出來了,沒人嫁我。我就找一鄉下媳婦,像月娥那樣地,結婚、生娃、養老,這外頭的世界,為倆錢、為了權為了勢力,不是你搞我就是我搞你,還得天天防著被人搞,跟你說實話啊,我出牧場這幾天。比我在牧場活兩年都累!其實這幾年了,咱們之中,生活得最好的。不是我、也不是你,也不是其他那個大款,是虎子,不管窮、不管富,我覺得這倆口子基本就沒什麽變化,你看,月娥,多體貼,一對兒女多幸福。我現都不想去他家,看著我就眼饞,你說我咋就攤不上這好事呢?”周毓惠搖頭晃腦地說著這些話,周毓惠仔細看著他說話的神態,那樣,不像在做假,也許,正像她看到的牧場那樣,楊偉需要的平靜的生活和一個安寧幸福地家。可命運偏偏捉弄人,想不凡的,偏偏一輩子生活沒有波瀾,而像楊偉這樣,渴望平凡生活地,反而時時生活的漩渦中不能脫身。

“嗯,我支持你,很樸素的婚姻觀!不過,佟姐怎麽辦。別告訴我你們沒什麽關係啊?”周毓惠不知何故卻是豎著大拇指。

楊偉笑著搖搖頭:“呀。她也夠嗆,這……佟思遙也是暴力份子。三天沒事就閑著要找事,現在我根本就不敢往後考慮,就說我們倆要處一塊,她爹她媽能同意她嫁給個黑社會份子?要是沒現在這檔子事還好說,可現在出這爛事,別人恐怕不注意,省城的警察,怕是都知道佟思遙和黑社會份子有一腿了。除非她不當警察,可我估計呀,她不至於像我這麽不要臉………唉!我頭疼……我現在才體會到人怕出名豬怕壯了,以前就知道豬肥了要挨一刀,這人出名了,更沒什麽好事。沒準多少人掂記著你呢。”

周毓惠聽得此言,好像有幾分興趣上來了,湊了湊盯著楊偉說道:“好了,那不提她了,省得你心煩,嗯……我有個問題,不知道你回答不回答我。”

“說吧,有什麽不好意思地。”

周毓惠很幻想的表情:“假如有一天,我是說假如,我陷到某一件事裏或者某個困境,你會不會像今天這樣豁出去救我!”

楊偉卻是想不透她想說什麽:“什麽事!什麽困境。”

周毓惠誘導道:“假設一個啦,比如經營上出了難處了,比如我被人逼到絕境了,比如我……”

“別別,你省省啊,你要嫌日子過得不自在,那你就找事去吧,我才懶得管你呢?自己的事自己都看不住門,老指望著別人,誰有那麽閑功夫陪你玩呀?就這次,要不是佟思遙和我扯一塊,光佟思遙被隔離,說不定我也不參與。好多事,不是咱逞英雄能辦了的事呀?一個人,或者說我們一群人,說白了還是平頭老百姓,好多事我們就砸破腦袋也沒辦法。”楊偉卻是很實在說道。

“氣,一點情趣都沒有……”周毓惠很訕訕,有點不高興地哼了哼,似乎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也許期望一個那怕是虛假的許諾,但楊偉太過於現實了,甚至於比自己還現實。

“哈……哈……你根本不需要人哄著寵著,還記得那天晚上嗎?你在被縛地時候,都知道把槍踢到我麵前,從這點說,你這神經的承受能力,比一般女人都強悍,這也是我敢和你合作的原因,要其他人,別說女人,男滴我也得多考慮考慮,不管出了什麽結果,我覺得你這神經受得了。”楊偉這才說了實話,或許我周毓惠聯手已經是想好的事了。

“你這話,我怎麽聽得一點也不像讚揚。”周毓惠聽得楊偉地語氣,有點怪怪得感覺。

“是嗎?哈……”楊偉笑著,不答話了。

“不過,那天真讓我後怕。”周毓惠有點心有餘悸地說道:“如果那天沒有碰上你,或者碰你後你走了,我現在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樣子,我都不敢想。”

也許是被強暴、也許是被注射毒品落到***場裏,更有可能的是知道自己身份後,像那個按摩師一樣人間蒸發。周毓惠最終在看到高玉勝一案的詳細資料地時候還是心有餘悸。

楊偉想當然地說開了:“所以嘛,看開點,你挖空心思要那麽多錢幹什麽,站著不過五尺衣、躺下不過七尺地,人呀,活得高興就成。”

周毓惠扭著脖子不樂意了:“嘶。別光說我呀?那你開牧場幹什麽?不為賺錢呀?”

楊偉解釋道:“那不一樣啊,我現在嚴格地說還是個農民,我在建我的家園,你就不一樣了,你丫純粹就在牟利,而且是牟取暴利,還偷稅漏稅掙黑錢。你敢說你不是奸商!?”

周毓惠聽得楊偉話裏並沒有反感地意思,這才很拽地說道:“奸商就奸商。我才不在乎呢!反正大家知道地都是無商不奸,我說我是誠實商人。誰信呀?”

“哈……哈……得得,不胡扯,咱們回吧!不早了。看河沿上沒多少人了……”

楊偉笑著,周毓惠也笑著,笑罷了楊偉猛地覺得有點寒意了,怕是兩人坐這裏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這才說道。

“嗯……”周毓惠笑著,跳著起來了,手裏緊緊地握著那束玫瑰花,抿抿嘴提議了:“哎,楊偉。咱們走著回去吧,這夜色多好!正好看看省城地夜景。”

“好啊,沒問題!”楊偉起身了,起身走地時候,卻被周毓惠挽住了一條胳膊。側眼一覷卻見周毓惠一副偷著樂的表情,嘿嘿笑著說了句:“你……你別對我有意思啊,我現在名花有主了。”

“就你……你還名花……”周毓惠咬著嘴唇、擰著鼻子不屑地說了句。

“咂……那名草、名草總成吧!”楊偉笑道。

“狗尾巴草,哼!不覺得有個美女挽著很有成就感嗎?”周毓惠仿佛已經抓往了楊偉的思維方式,順口說道。而挽得更緊了些,幹脆腦袋斜靠在楊偉地膀子上。

“成就感?我怎麽感覺是你有成就感了呀?嘿……嘿………”楊偉壞笑著。個把月沒真正碰過女人,這淡淡的清香傳來,不禁也有點心旆飄搖,當下卻也是不拒絕了。

“怎麽了,不能有啊?”周毓惠不自覺地開始強詞奪理了。

“好好,隨你吧,不過我給你強調幾條紀律啊!”

“你說。”

“第一條,一切聽從指揮。”

“沒問題!”

“第二條。如果指揮不當。不能提意見。必須無條件服從。”

“沒問題。”

“第三條,現在的人員。包括新人,必須服從調配。”

“沒問題。”

一連三個沒問題,難得周毓惠不提意見,楊偉這就奇怪地問:“嘿,你怎麽什麽問題都沒有。”

“當然沒問題了,你就是黨,我永遠跟黨走。”周毓惠掩著嘴笑道。

“咂,扯淡。我早被開除出黨了。”楊偉悻悻地說了句。

周毓惠笑著解釋說:“我不是說那個黨,我是說,我們是同黨,要黑話說就是,咱們兄弟們可一條繩上地螞蚱,要好大家都好,出了事,誰也跑不了。你別想甩了我,嗬………”

“哈……哈………”楊偉被周毓惠的匪話逗得仰頭大笑,周毓惠也是忍俊不禁,一臉笑迷著眼。

兩人說著笑著,還真著走著回來了。

楊偉把周毓惠送回房間後,就安穩地睡去了。

被送回房間的周毓惠卻是多有興奮,不過興奮之餘有更重要的事,穿著高跟鞋走了這麽遠的路可是第一次,走的時候倒不覺得遠,這回來了才發現腳脖子疼得厲害,不過,有點幸福、有點幸福、有點那種莫名地心潮湧動的感覺卻是壓住了一切不快,這一夜睡得很安穩,甚至於夢到了和隔壁的那位還在走著,走啊、走啊………

一直走到天亮,這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好像夢裏走得腳還疼。待細細一看,哎喲媽呀!昨天裏那段不怎麽樣地浪漫,留了個很大的後遺症,腳上起了個大大的泡…………

周毓惠在幸福地心跳的時候,那幫子從鳳城來地混混們也找到了正經地方了,心跳地更厲害………

要玩就玩刺激和爽得這是大夥地共同要求。這樣的要求下呢,伍利民這歌城地老混混就打頭陣了,每到一地,先是小伍兄弟倆進去轉悠,不用多看,一看環境、再一看閑坐著的姐們,再一問收費,多少有點不滿意地,得。換一家,連換了三家,司機倒不煩。說了句,得,幾個爺們是見過大場子地,那你們隻能去通寶夜總會了,不過話說頭裏,那地宰人可宰得狠哦,包間最便宜的,一小時一百,小姐陪著一小時一百多。都不帶有動作啊,要想整點別的,那可是天價了啊。

王大炮典型的暴發戶作態,哼哼了句:“不就倆錢嗎,她敢賣,我們就敢買,去!”

半個小時後才到省城東城區邊上了通寶夜總會。這標誌就是一個大大的古銅錢!小淫貨賊六一看樂了,喊著:喲喲喲,這標誌好啊。這是女人的標誌!

不會吧。這不銅錢嘛!………一幹混混大跌眼鏡。

賊六淫笑著解釋道,這銅錢是在告訴來的客人,姐們這正麵是一個洞、背麵也是一個洞,兩個洞可老值錢了……

一群下車的混混帶著出租車司機都被逗得前附後仰。說著笑著進了夜總會。

這夜總會確實裝潢得上檔次,整個大廳像個大酒店一般,吧台裏擺著林林總總幾十種紅白酒,收銀地小妹素麵淡妝,給人地第一感覺很好,不像有點小地方。抹著臉像白骨精、嘴抹像猴屁股。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賣貨。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人迎著王大炮、虎子一群人進了大廳,聽得幾位唱來了。這就引著大家進了個KTV大包間,雖然裝修得豪華,不過十幾個混混倒也不太驚訝,畢竟都是錦繡裏出身地,不是錦繡出身的這歌城這地兒來得也少不了。

迎賓的不用說肯定是這裏的媽咪了,看著一幹人等坐下了,輕啟朱唇、語若天簌,看看居中而坐的王虎子像帶頭的,這就笑著問了句:“幾位老板,要點什麽酒水?”

“咂……”王虎子早按捺不住了,撇著嘴斥道:“咱別扭扭捏捏,先把你們這漂亮姐們都叫來,我們挑著了,得,吃喝玩都擱這兒了,要挑不上,得,咱們立馬走人!”

“對對……虎哥說得有道理。”一幹混混附合著。

“好啊,幾位老板稍等。馬上就來。”

這媽咪笑著閉門先退出去了,怕是沒見過這麽猴急的。

一退出去,這小伍就拍拍虎子,虎哥,差不了,就這媽咪這水平,陪你都不虧。要不,讓媽咪直接陪你。”

虎子明顯不樂意,嗬嗬笑著:“老B了,沒看頭,一會整給伍元,這小子火氣大,敗敗火!”

這流氓話把小伍元說得麵紅耳赤,一幹混混卻是樂得開懷……

說話著這敲門聲就來了,看來效率挺高,一應聲,這媽咪站在門口一揮手,鶯鶯燕燕一下子進來了十個漂亮美媚,一水地低胸小坎肩、高腿短裙打扮,往下看是透明地高跟鞋露著小巧地纖足和紅指甲;往上看是峰挺肉白、暇想無邊。很離譜地是,那個頭還就差不多一般般高,仿佛站著閱兵一般,任客人的挑選。

娛樂行業,越是做得好的,越是含蓄,這一群小姐,放那裏都不像小姐。偏偏還就是小姐!那臉上卻是一點淫邪的成份都沒有,不過逗得男人們卻是偏偏隻往那一個方麵想!含蓄的淫蕩才是最淫的,就像穿著入時的美女比脫光了的美女更吸引人一般。

那媽咪看著眾人都被吸引住,笑吟吟地問:“怎麽樣,各位老板,我們這位地姐妹在省城可是獨一無二的。其他家的小姐,可跟我們這兒差遠了。”

一句話問來,沒人搭腔,這旁邊坐著的伍利民捅捅虎子,虎哥,說話呀,行不行。

“嗯……”虎子不迭地吸了吸口水,引得幾位小美妹掩嘴輕笑著,仿佛見得這位是大哥,好幾個都向這位拋媚眼,看得王虎子被數道電光挨個電了一下下,頓覺頭暈眼花。左看看右看看,更是難以取舍了。

卻見虎子幹脆起身繞著美眉們轉了一圈才回過頭來,朝著王大炮說道:“大炮,哥今兒不宰你,就對不起這些姑娘們了,看看,一個比一個水靈,一個比一個白嫩、一個比一個讓人心癢,你說,我那個都舍不得……不說了,都留下………這位大姐,再去給哥們都叫一拔來,一人平均倆啊,左手摟一個、右手摟一個……”

“虎哥,那腿上不還能坐倆嗎?”

“坐仨,虎哥仨條腿呢!”

眾混混起哄王虎子。被王虎子的淫相逗得直樂嗬。那媽咪淺笑著,馬上又出去了。

音響,轟轟的響起來了,卻是一群混球們已經喊著開始吼妹妹坐船頭、哥哥身上走了……

那位媽咪,淺笑著快步跑下樓,朝著吧台就喊了聲:“快,把VIP包房空著的姐妹們再叫幾個,來了一群肥羊,不宰白不宰……”

救場如救火,不多大一會,十個姐們**飛甩,高跟鞋聲音如同一群馬兒散歡,蹬蹬蹬直奔著上樓了,第二拔MM又進了包間………喝得痛快,唱得興起的王虎子,卻是很豪爽地大手一揮:“都留下!……去去,章老三,你們幾個再去開個包間。”

這不是虎子犯渾,這地兒的姐們還真就是百裏挑一地,那輪子感歎道,閉上眼摸著拉一個過來,都差不那。連不太逛歌城這些地方地小伍元也和倆小美媚說得起勁,看樣這地兒,來對了………

看著小姐們三三兩人坐著圍成了一圈,那媽咪笑著掩上了門,心下卻是笑意不斷,這群草包,聽口音像是鳳城那邊的土財主,夠肥,今兒得多拖一會,最好讓姐們灌醉幾個,一醒了猛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