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加長版的林肯緩緩地停在帝豪飯店的門,門童殷勤地開了車門,從車上,踏下來一位身著入時的女人,比門童足足高出一個個頭!

再細看得,那一溜兒尖的高跟鞋,差不多有七八公分高,往下看,裙子不到膝邊、往上看,低胸差一丁點就見溝,整個人像電視裏模特大賽那樣一般,就光著身子裹了一塊布,誰都知道裏頭裹得什麽,但即便是誰都知道,都不自然地意淫裏頭裹的東西。那東西的成色,看看雪白如玉、光滑如緞的香肩猜也猜得出,差不了!

不過更讓門童心裏暗自驚的是,這女人身高怕不得快一米八了!

看過了更是口水暗吞,哎喲喂,門童一下子如墜雲裏霧裏,這麽近的距離接觸美女、而且是超級美女,這車門沒白開。不過奇怪的是,大晚上這美女還戴著偌大的墨鏡!

門童發愣的時候,那個美女一轉身好像,隻是好像朝著門童淺淺示意了一下,然後是邁著優雅的貓步向著門廳樓梯走上去!那門童,聞著美女走過的殘香,頓時覺得心裏空落落………男人遇到和自己地位相當懸殊的女人,或者說一輩子也不可能機會一親芳澤的女人,這心裏,都是這感覺,空落落的。隻恨爹娘不是大官不是商賈沒有落個好家,隻恨自己不富不貴不帥不牛逼,遇到美女隻能有想法沒辦法!

那女人,款款地走進了大廳………

胸挺拔!人挺拔!長腿所過之處,盡是一片眼球。說國色天香吧,有點大了,可真正的國色天香有多美誰能見過?沒準還就眼前這個女人的樣!這女人,在電梯口上等地時候,和電梯裏出來的一群男人打了個照麵。一下子把這個女人襯托的更美了。為啥呢,這群男人呢,長得實在不敢恭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張飛李逵加程咬金同時穿越到省城來了。

那群男人,清一色長得實在不敢恭維的男人。見了這等美女卻是一個表情,先是發愣、然後是很下作地盯著看,看著美女迎麵走過來,又是不迭地讓路!

那女人。仿佛對於這些事見怪不怪,點頭示意著從眾人身邊走過,引得一片噓聲。而那女人仿佛見慣了大場麵一般,對自己成為男人的中心並不介意,站在電梯裏還很優雅地輕擺著小手示意………

電梯的門合上了,留下一幹男人、一幹混混在發愣!

“喲,我怎麽見著這女人眼熟哎!”伍利民看得才省過神來。

“咂咂……”王虎子咂了半天嘴,吸溜了半天口水馬上說道:“小子哎,別跟我吹得說你上過她啊!打死我都不相信錦繡能出了這貨色!”

“這女滴。肯定浪啊,前胸就圍一塊抹布,一扯就出來,靠,打一炮得多少錢呐!要不咱們誰去聯係聯係。看著忒饞人。”賊六個小淫貨,一下子說到了眾人心頭上。

“我說哥哥們,有點欣賞眼光好不好!那是夢巴黎時裝!不要說脖子上那鑽石墜子,LV包多少錢你們知道不?光這身打扮沒有十萬塊下不來!這種女人,咱們中間也就炮哥養得起,養得起人家是不是能看上他還是個問題呢!”伍元看女人的眼光確實不賴,一看就看出價值不菲來了。=

“喲……靠,就你說,咱們還光有想法,沒辦法啦!”光頭騾腦袋門發亮。眼睛比腦門還亮。吸吸鼻子說了句:“虎哥,你說咋辦?”

“哈……哈……把弟兄們都叫來。搶回鳳城給小伍坐台去拉倒!到時候,兄弟們誰想上都成。”王虎子笑著胡扯道。

矮胖的王虎子帶著一群混混,個個雖然膘肥,但也彪悍,從電梯裏出來,笑著向門外走去,王大炮仿佛看過來人一般地拍拍小伍元說道:“伍啊,別老把女人當回事,在這地方出入的,沒幾個好貨色,說不定,這丫也是個賣B地貨色!”

“咂……去去,我不跟你說!完全就是一土匪邏輯,女人在你們眼裏都是小姐!”伍元打掉王大炮的手,不聽他的話了。

“伍元,這次我可同意炮哥的話………這女人呀,就那麽回事,天生就愛賣,沒聽過嗎?賣弄風情地,是女人吧!賣弄姿色身材的,是女人吧!賣來賣去呀,碰上個出價合適的,把自己也就賣了,區別就在於價格高低而已,有時候,女人地價格便宜得嚇人,我幾年前街上混時候,一頓飯,就哄著MM回家睡覺去了,你們信不信?可有的女人不行,你把全部身家給人家,人家根本不屑看看!………人生苦短昂,看不完的天下美景,日不完的人間美女!哈……”伍利民嘿嘿笑笑。這話說得眾混混們羨慕不已,要說泡女人,這群人還真沒有比小伍兄弟倆更厲害的。

“算個逑。切……”王虎子撇撇嘴說道:“我扛了一袋蘿卜,就把媳婦娶回來了,還生了倆娃,那像你們,光種地沒收成,還好意思說。”

一幹混混,又被虎子逗得哈哈大笑,出了門為了方便連車都沒開,擠了兩輛出租車。一上車司機一打表就是一句:“老板,去玩會?”

“喲,我沒說你怎麽知道!”帶隊的王大炮笑著說。

司機笑著心照不宣地說道:“嘿嘿,一群老爺們晚上出來,乘涼不打車、打車不乘涼,幾位喝都喝了,剩下不就是玩了唄!”

大炮這下高興了:“這哥們有眼色噯,走,給我們找一地兒唱會歌去”

“檔次高點的!”

“小姐靚點地。”

“還得開放點,別扭扭捏捏。”

“環境好點地!”

“花樣多點的!”

混混們一人一句提要求了!車裏淫光四射,說話的時候咂吧有聲。說不定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不過司空見慣的司機卻是見怪不怪。打著方向拐到了街道上,職業性地說了句:“沒問題,包您滿意!這年頭小姐都是全天候服務,可比打車容易多了!省城這麽大,總有你們滿意地。”

兩輛麵的,載著一群買春的混混,一轉眼消失在這個陌生城市的夜色中………

周毓惠倒是奇怪今天眾人的表現,居然沒有一個人喝多,十個人喝了一箱聽裝啤酒就都停了,喝完了草草吃了飯。一群人居然一個比一個有眼色,嘴裏說著,惠姐大哥,你們聊。我們乘會涼去……

周毓惠當然願意了,笑著示意,難得今天這些人沒撒酒瘋。沒胡說八道,還知道給自己留下獨處的空間。看看楊偉也不表態,咪著眼笑,卻也是不挽留眾人。

楊偉卻是知道,這群貨出門就沒好事,不過習性如此,奈何不得。再說,出去瀟灑一下,正是男人本色也,何況自己也不是什麽好貨色,那管得了兄弟們這愛好!

一幹人走了一會。倆人隨意漫步著出了酒店,周毓惠卻是盛情邀約楊偉到汾河大道上散步,省城這兩年河道治理得不錯,沿河岸建了兩條七米寬地人行道,成了省城一景,也是省城人消夏的最好去處了!這悶熱的天氣裏幹坐在房間裏吹空調也不是回事,楊偉沒加思索便答應了。

從帝豪到汾河邊不遠,一下車楊偉就被景色吸引住了,沿著幾公裏長的河沿乘隔幾十米就是一座仿古式地燈,若明若暗地照著河麵清鱗鱗地光。綠化帶以下。三三兩兩地情侶處處可見,有的還是一家三口、一群數人在說說笑笑。來來回回跑著地是無汙梁無躁音的電瓶車,伴著習習而來的涼風淡淡的水氣,仿佛一下子跳出城市的氛圍,那個愜意一下子就從心底升起來了。

月色下朦朧的城市、城市裏流趟的河流、河沿邊朦朧地燈光,雖然也是政府部門的形象工程,但也確實給市民提供了一個絕好的去處。看著楊偉高興地往綠化帶下的河沿大道上走,周毓惠笑著說道:“沒騙你吧,這地方快趕上牧場的夜晚了。”

“不錯,我來了幾次就遠遠地看看了,沒成想晚上還這麽好啊!”楊偉饒有興致地看看遠處近處地景色,甚至左近不遠,還有個撐著竿釣魚的。這可讓楊偉搖搖頭不敢恭維了,很專業地說了句:“這水有腥味,是活水,不過這地方釣魚可不行,水質跟不上!”

“嗬……釣魚之樂在於釣不在於魚,看他們多高興,就什麽都釣不著都很高興,這就是快樂啊!”周毓惠若有所思地說道。

“哎,毓惠,你別光顧著玩………你不說你知道思遙的情況,咱們把消息相互印證一下。”楊偉說著就說到了正題上。

周毓惠卻是沒接話茬,指指遠處笑著捉狹地說道:“不能白告訴你,送我一束花我就告訴你……”

楊偉一回頭,遠處還真有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地賣花,一下笑了,嘿嘿笑笑說了句:“這還不簡單。\\”跟著就跑著上前買花。

從下午到現在,仿佛一下子回複到了兩年前的光景,周毓惠看著楊偉,一種淡淡的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不過馬上就出問題,跑了幾步的楊偉又轉身回來了,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周毓惠,周毓惠這才有點嗔怒地好像在撒嬌,問了句:“怎麽啦!一束花都舍不得?”

楊偉卻是很窘地摸摸上下口袋,兩手一攤,說了句:“沒錢!借我點。”

很誠實的一個笑容,像一個淘氣的小孩恬著臉要糖吃那種讓人捧腹地表情。

“哈……”周毓惠看著楊偉一副可愛作態,逗得前附後仰,笑了半晌才說了句完整地話:“你借我錢。再買花送我!?”

“嘿……我忘記帶了,剛換了衣服!”楊偉有點不解風情,傻嗬嗬地摸著後腦勺。

“一定得還啊,加倍還!”周毓惠從手袋裏抽了一張一百元的遞給楊偉,強調了一句,仿佛現在也不在乎楊偉把自己看成奸商了。

楊偉拿著錢高興得小跑著奔過去,眨眼就拿著一大束花奔回來了,笑吟吟地遞給周毓惠,嘴裏不迭地說道:“看看,我都給你買回來了。小姑娘給我打八折!不過沒你喜歡地百合,都這玫瑰,都溫室品種,沒有真正花的那種香味。”

很專業、很煞風景的話。不過周毓惠卻是絲毫不介意,高興地捧在手裏,還不忘加一句:“那下次送我百合啊!”

一大束玫瑰捧在胸前。深深地吸一口氣,一股淡淡的芬芳沁入心脾,周毓惠又是很陶醉地說道:“不過,玫瑰也挺好的!”

兩人沿著大道,靜靜地、緩緩地漫步著,夏日裏輕輕風伴著周毓惠溫潤的話語淡淡地說著,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大致給楊偉說了一遍。不過楊偉聽著,一會抬頭一會低頭,仿佛是思考,足足有百十來步沒有吭聲,周毓惠按捺不住了。提醒道:“喂,你聽明白沒有!”

“啊……”楊偉省悟過來之後,嘿嘿一笑,卻是說道:“花白送了啊!你這消息,我都已經知道了!”

“是嗎?那你還知道什麽?我是從皮局長嘴裏得的這消息,公安係統裏這事傳得紛紛揚揚,其他我還真沒有什麽渠道了!”周毓惠說道。

“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楊偉搖搖頭,無奈地說了句:“公安對這種消息應該控製的很嚴,畢竟涉及到了臉麵問題。沒有定性之前。都是謠傳!不過思遙被隔離審查這事,錯不了。我已經從她媽媽口裏得到證實了!”

“喲,你已經見過未來地嶽母了?”周毓惠帶著酸意的話說道,不過還是開玩笑的口吻。

“嶽母!?”楊偉哈哈笑了幾聲:“哎,還嶽母,差點就打110抓我了!”

“不會吧,你救過思遙,他們家應該感激你才對呀?再說這種高幹家庭,不至於沒涵養吧。”周毓惠笑著說道,這消息,挺讓她高興。

楊偉咂巴著嘴搖搖頭,仿佛很無奈地說:“怕就怕得是這種高幹家庭,你說吧………你要是不認識我,你要是見了這麽一份報道,你會怎麽看待這事?”

周毓惠道:“嗬……我嘛,八成會認為其中有黑幕,你們警匪一家!”“這就是了,思遙她媽,在省府下屬的一部門工作,級別比咱們鳳城市長都高,她爸是警校地副校長,我聽說她家上一代,她爺爺五十年代就在公安戰線上工作,你說這可是警察世家、根正苗紅,一下子和我這黑社會份子扯上關係,人家媽能高興嗎?沒把我趕出來,就已經是很有涵養了………不過,和趕出來差不多,那老太太,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著賊一樣,弄得我心裏別扭得厲害!”楊偉訕訕地說著自己的糗事。

確實很別扭,和警察偷情就夠別扭,現在才發現,這一家是個警察窩,那容得下自己這個土匪,這是現在讓楊偉感到難為地事。隻覺得現在難為還好說,要真有一天和思遙倆人同時麵對那個家庭,沒準比現在難為多少倍。

周毓惠心下暗自好笑,努力憋著裝出一副很正經的口吻說道:“那我,應該安慰你呢,還是同情你,要不,鼓勵鼓勵你越挫越勇,百折不回!?”

說完了,卻是掩著嘴輕笑。暗道了一句:活該!

“哼!”楊偉這多少有點臉紅,撇撇嘴道:“媽的,再對我不客氣,我也不客氣了,那天把她們家姑娘拐走,她倆老東西哭去吧!”

“嗯,我支持你!……你拐她走的時候,我給你提供交通工具!”周毓惠也謔笑著附合楊偉的話。“哈……算算,不提這茬,現在人還不知道怎麽樣呢?隻要人沒事,比什麽都強。唉!”楊偉感歎了句,話裏卻是多少有點無奈。

“那楊偉。你覺得思遙這次,是真犯了錯誤還是有人誣陷?”

話題又回到了佟思遙身上,周毓惠看楊偉有點窘,這才問道。

楊偉很沉穩地說道:“後者的可能性最大!你說別的錯誤我可以理解,但要說她收黑錢,我不信,如果真要收黑錢,鳳城黑窯黑礦黑賭場有多少,想發財那是輕而易舉地事,在鳳城那個容易發財的地方沒發財。現在位置高升了再到省廳的眼皮下收賄,不可能!再說,思遙這人,和武鐵軍差不多一路。就一工作狂,除了工作、除了榮譽,其他東西不在她眼裏!而且。出事的時候是和這個謠言幾乎同步出來的,你覺得天下能有這麽巧地事?”

“我也覺得不像。\”周毓惠搖搖頭,畢竟和佟思遙有過交情,當下還是狐疑地問了句:“那麽,如果她犯法了,怎麽辦?”

楊偉說了句:“那她應該有接受製裁的覺悟,對於法律她比誰都清楚。不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這麽低級的錯誤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你這麽了解她?”周毓惠看得奇怪。現在不管別人信不信謠言,反正周毓惠都有點相信這黑警察和眼前這位是幸福的一家了。

楊偉歎了氣說道:“這人呀,其實很容易了解的。比如你認識地老皮,這家夥天生就是一當土匪的料,什麽錢都敢收!對了。你離他遠點啊,這小子沒準什麽事捅個大婁子;比如魯直清,這是個很正直的人,但被生活壓迫的沒辦法,真著急了,也敢收錢;比如,現在虎盾掌舵地王英堂,這種警察,是個不思進取,喝著二兩小酒就忘了自己什麽身份地人。這種人。有正義感,但也收黑錢。這都不妨礙他們當警察甚至當一名好警察。人無完人嘛,警察這職業這麽危險,報酬又低,我倒不覺得收黑錢有什麽不好,………而佟思遙呢?不是他們之中地任何一類,出身好這是第一、生活環境沒有壓力,這是第二;第三最關鍵,警察對於她而言,是事業而不單單是一種職業,就像老武天生當兵地料,這種人,根本不需要錢,也不會因為幾個錢出賣自己地事業的!”楊偉分析道頭頭是道。

“有道理,哎,楊偉,我怎麽覺得你都能當警察了。這分析得很令人信服啊!”周毓惠抿著嘴笑笑,看來,被說服了。

“拉倒吧,我這思想境界要當警察,我估計比老皮強不了多少,當警察也是個黑警察。嘿……”楊偉自嘲道。引得周毓惠咯咯直笑。

周毓惠笑了會,隨口說道:“可是,這樣的問題就來了,我們怎麽救她,這件事我想了很久,總覺得有點無處下手。”

楊偉道:“處理問題先想清楚,你還是沒有想清楚,這件事的關鍵不在於怎麽救她,而且,她也不需要救!”

“什麽意思!?”周毓惠瞪著兩眼,好奇心被勾引起來了……

“你看啊……來來,咱們坐這兒,我跟你說說你看這樣合不合理。”楊偉拉著周毓惠,兩人坐到了河沿上了長椅上,就聽楊偉揮舞著手指說開了:“佟思遙現在的問題很嚴重這是第一,一個副處級的警督被隔離審查,是需要省公安廳直接簽署地,這說明這件事不小,而佟思遙又身處緝毒總隊的要職,這更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但這不是我們左右得了局勢的,誰也不行,警察有時候六親不認的,她爹回來都未必行……這第二呢,就得反過來講,她地問題,並不是那麽嚴重,不但不嚴重,而且她本人還很安全,這個雖然是省廳處理,如果真的已經定性或者佟思遙已經認罪,應該檢察院已經介入了,這麽多天了,連雙規都沒執行,咱們兩人得到的消息都是省廳隔離審查,這就說明問題還僅限於內部,並沒有擴散,甚至還沒有認定………如果認定的話,逮捕證應該已經簽發了!從這一點上說,佟思遙這條線我們不能用,我一個農民身份,你一個奸商身份,左右不了局勢的,……怎麽了,有意見嗎?”

楊偉看著周毓惠。周毓惠甚至沒有反感奸商這個詞,還是很認真地聽著看著自己。

“沒有!”周毓惠兩眼很熱切看著說話的楊偉,鼓勵道:“我今天才發現,你不光會害人,還會救人………我喜歡你這種思維方式,總是把兩個互為極端、互為矛盾地東西揉合到一起。邏輯縝密,說得對。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準備怎麽辦?這才是最關鍵的。這也是我最關心的。不能光一句以牙還牙就行了吧。”

“嗬……嗬……那更簡單,咱們現在要幹,就跳出這個思維的定式。以一個旁觀者地角度來看這件事,無非就是兩件事,第一件,謠言出來了。第二件,佟思遙被隔離了;有兩個關鍵點,一個是佟思遙。現在咱們不可能劫獄救人,連見人都辦不到,這點就別想了。那麽就剩下個謠言了,通過媒體發布這個謠言。你看啊,這拍照,需要人吧?這找人捉刀代筆寫這東西,需要人吧?要查我地底。需要人吧?敢明目張膽地對一個警察潑髒水,如果不是有背景的人物或者集團在操縱,報社、網站和其他媒體會買他們地賬嗎?他們幹得每一件事,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我剛開始也有點迷糊。有點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感覺,不過關了我兩天,幹了那編輯倆耳光,我整明白了,沿著謠言這條線,隻要挖到源頭或者找到其中幾個關鍵的執行者,謠言地製造者,馬上就會浮出水麵。這個始作俑者,肯定和誣陷佟思遙的事脫不了幹係,最起碼知道內幕。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這就是誣陷的主謀!”

整人與被整,楊偉看來是已經無比熟悉了。這大慨也是到了省城碰壁之後產生地覺悟吧!

周毓惠想了想,疑問又來了:“你怎麽知道,謠言和佟思遙出事之間,有必然的聯係呢?”

“聰明,能想這兒說明你智商不低………”楊偉嘿嘿笑著說道:“嗯,這個嘛,第一,謠言和佟思遙出事幾乎是同時發生,這種巧合我不相信;第二,後一件事幾乎就是對前一件的印證,說是黑警察就真成了黑警察了,媽地他們成了諸葛亮不成?第三嘛,我對謠言出來最早的城市晚報試探了下,這個捉刀代筆的主編,膽小如鼠,但在我逼問到誰指使他幹這事的時候,閃爍其詞,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更確定了我的這個想法!第四嘛就是無奈之舉了,如果佟思遙真的犯了錯誤,這個謠言我也必須平下去,讓她保留住自己最後一點尊嚴!這個謠言的製造者,必須為他地行為付出代價……

不過,我比較傾向於兩件事有聯係,那一件事都不是孤立的,我覺得這幾件事之間,有某種必然的聯係,甚至於謠言、誣陷佟思遙就像某一種事上的小環節,你設身處地想一想佟思遙的職業,肯定惹得人不少,費盡心思把我和佟思遙扯一塊,再把佟思遙送進去,如果單單這兩件,有點損人不利已白開心了,傻B才幹這事,所以,肯定還有其他內幕我們不知道?”

“還有內幕?那是什麽?”周毓惠這次,智商可不高了。

“不要問這麽白癡地話好不好,我哪知道是什麽……嘿……”楊偉損了句,周毓惠小拳頭擂了兩下,楊偉不閃不躲,嗬嗬笑著,又是接著說道:“不過不知道沒關係,萬事抬不過一個利字,無利不起早,費這麽大勁就為誣陷我一個農民,或者說前黑社會分子、難道就為讓一個警察被隔離!我想,辦這麽大事,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調動很大資源,他們應該通過這件事能得到什麽利益,這是關鍵,隻要順著謠言這條線,這東西應該很容易摸到!一摸到這東西對症下藥,那什麽都簡單了,佟思遙甚至根本不用我們救,她自己就會出來……”

啪……啪……啪,響起了不太熱烈的掌聲。周毓惠拍著巴掌豎豎大拇指,嘴裏吐了兩字:精彩!

“那你是同意我的分析了?”楊偉笑著,很有成就感的問道。

“當然……獎勵一朵玫瑰!”周毓惠笑著拔了一朵玫瑰插在楊偉的脖子裏,楊偉訕訕笑笑,又拿在手裏把玩著。說著就問到了具體的事項:“哎,楊偉,你想這麽清楚,那麽,咱們從哪兒開始?”

“這個……這個……”楊偉有點難為,看看周毓惠又是難為地說道:“你想聽實話!”

“當然了……”周毓惠嘴角動動,有點不高興地說道:“都這時候還對我戒心?”

“不……不……”楊偉趕緊解釋道:“其實這實話是,我……我還沒想好!”

“撲哧……”一聲,周毓惠被逗得靠著長椅笑了半天,楊偉這時而睿智、時而木訥、時而又很老實的話,讓一席話跌宕起伏,笑料不斷。笑罷了周毓惠嘴角抽抽不屑地說道:“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呢!?”

“不是,那個……我不是沒想好怎麽幹,而是在想敢不敢幹!因為有一件很難為的事繞在我心裏,我……哪個……解決不了!”楊偉纏雜不清地解釋了半天,卻是越解釋越迷糊。

“楊偉,你想說什麽?還有什麽難事嗎?”周毓惠很誠懇地問道。

“那個………我說出來,不許笑話我啊……我哪個……就聽得楊偉喃喃地說了一件很讓楊偉無計可施但又不得不做的事,這事引得周毓惠又是笑聲再起,沿著大道散步地人群三三兩兩,遠遠地甚至都聽到了銀鈴一般地笑聲,注意到了這倆很親密的一對……就著月色說情話、傍著河水泡MM,正是人生地一大樂事,真個是羨煞個人也!

不過,很可惜,這倆人不是一對,說的也不是情話!那麽楊偉說的是什麽呢?楊偉有什麽很難為的事呢?說出來,不但周毓惠可笑,怕是天下這作奸犯科者,都要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