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周毓惠纖手為楊偉包紮傷口,整個過程在大家眼裏看得出周毓惠很用心很認真也很溫柔,卸下了太妹的裝扮,周毓惠揮灑著的半長發配著一襲工裝裙,動作很輕柔,表情很莊重、一絲不苟的神情讓大家不由自主地羨慕受傷的楊偉來,八成個個心裏的想法差不多,讓這樣的氣質美人給自己上藥,挨一家夥也值了!

周毓惠的溫柔大家都看在眼裏,不過大家沒有看到的是,楊偉和周毓惠在此之前還有過一段別扭。周毓惠在回天廈的路上那車飆得不比佟思遙差,甚至還要厲害幾分,幾次在楊偉眼裏看得險險而過,虧得晚上車流量不多。坐得楊偉心裏直發怵連屁股上的疼痛暫時也忘了,偏偏還一路隻得給開車的說好話,隻怕這娘們神經了直接開車撞那去。一下車楊偉心裏第一個感覺是:一個佟思遙一個周毓惠,這倆姑奶奶誰不敢招惹了,以後坐誰的車也不敢再坐這號馬路殺手的車。

一下車,楊偉把儲存器拍周毓惠手裏,說了句,你保存好,明兒直接去找剛才那暴力女警就成,舉報了可以馬上要求證人保護。現在你安安生生睡覺,危險從現在開始已經過去了!咱們的對手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沒時間理會你了。搬倒了高玉勝,你安安穩穩當你們經理,少來煩我……周毓惠咬著嘴唇,半天沒說話,跟著尾巴似的一直掛在楊偉的背後,看楊偉一瘸一拐,這傷不用說,是今晚受的傷,而且怕是因為自己而受得傷。是自己把他扯進這場恩怨中來。周毓惠看著一身髒乎乎、臉上連胡子還沒卸妝的楊偉上了台階想要去扶卻又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天廈總經理總得顧點麵子。後來終於鼓起勇氣來了,楊偉卻是一甩手。不讓她扶了。女人的性子裏多少都帶點任性的成份,這成份在很注重邏輯很注重安全地楊偉眼裏簡直就不可理喻,簡直就是那兩個字:找死。甩下周毓惠楊偉自顧自地一瘸一拐進電梯,一進電梯,周毓惠早跟著小尾巴似地追進來了。

一進電梯周毓惠看著楊偉不理不睬。已經緩過來了,剛才這車飆得怕是讓楊偉很生氣。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了句:“楊偉,對不起,我剛才有點冒失了!”

“冒失?”楊偉不屑地說了句:“你這是冒失?在市區飆八十麥叫冒失,你是不拿自己的命當命還是不拿別人的命當命?我這爛命不值錢也不能交給你呀?中國交通最大地失誤就是給你這號馬路女殺手發本!我……我……算了,我不說你了……嚇死我了!”

楊偉說得是又氣又好笑,坐周毓惠的車比麵對槍口還讓他感到恐懼!真是惡有惡報啊。上午開車嚇得周毓惠渾身發軟,現在周毓惠開得車不比自己差,嚇得連楊偉也有點膽寒!

“明天和我一起去公安局嗎?”周毓惠沒有回答也沒有在意楊偉的牢騷,反而茬開了話題。

“自個去。你多大了,不認識路呀?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你自己清楚。”楊偉說了句。

“以後呢?”周毓惠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以後?”楊偉驚了下。一轉眼又是一副痞相十足:“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就當沒見過你啊,你幫我贏了錢,我給了你要的東西,咱們的交易已經完了。而且你也省了一百萬還有………”

還有什麽,楊偉沒敢往下說了。還有就是跟你上床我都沒幹,你賺大了,我賠大了!這流氓話這情景下沒說出來。

周毓惠兩眼眨著,一時沒有話題了,好像自己答應地就是這些。沉吟了一下會,電梯已經走了一半多了,這周毓惠突然問了句:“楊偉。你覺得我很煩是嗎?”

“你認為你不煩嗎?”楊偉現在倒真有說不清感覺了。看著期期艾艾的周毓惠說道:“自以為是,一直想把自己地想法強加給別人。你很聰明。但聰明不是任性的理由;你也很漂亮,但漂亮不等於地球和地球上的男人就得圍著你轉呀?不是誰都吃這一套的,特別是我;…………你也很能幹,能幹就可以拽呀?就可以不顧忌別人的感受呀?我知道你很不幸,可你是不是覺得天下人都來為你這不幸傷心難過,你才會好過點?算算,不跟你說了,你好自為之吧,省得你發神經,把車開到電梯裏來撞我……”

電梯開了,楊偉一瘸一拐地出了電梯,一回頭看周毓惠眼睛亮光閃閃的,八成眼裏那水份已經聚攏了,就快決堤了,搖搖頭,歎了口氣,走了……

周毓惠沒有跟上來,這下楊偉放心了。=

不過楊偉沒想到地是,周毓惠略為思索了一下了,隨著電梯上了27層,根本就沒出電梯又回到了十二層。不為別的,那個一瘸一拐、一身疲憊的男人,在她眼裏的形象是如此地揮之不去,而且這是第一個當麵如此不客氣地教訓她的人,而且教訓得她無話可說的人。

本來周毓惠很傷心,被人貶得一文不值;不過傷心之餘去多了一份溫馨的感覺,十年來,第一次有人這樣毫不客氣地教訓自己,第一次有人這樣很直接的關心自己的安全、也是第一次讓她感覺很愧疚。畢竟,這個人凶是凶,話裏確實是關心自己地成份多一些。這周毓惠心思玲瓏,一轉眼就下了十二樓,進了1266房間,卻是碰見這麽可笑的一幕,光著屁股的楊偉被一群混混圍觀。這幫人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卻偏偏都怕給楊偉清洗傷

待到她自告奮勇拿起紗布酒精才發現,不僅是受了傷而且是很重的傷,那道傷口如同在腿上犁開的一道血痕一般,把周圍的皮肉都擦黑焦了。洗下的血汙足足用了兩卷紗布,她這個時候才知道,從受傷到現在三個小時裏,這個一直在笑著、一直是指揮著和一直在來回奔跑著的男人。忍受著地痛是她自己想像不到地。

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楊偉偶而還哼哼嘰嘰,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扶著他地時候,鹹豬手還在自己身上沾點便宜,周毓惠雖然不齒但並不覺得有多厭惡,還以為楊偉就是裝病號,不過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這個男人一直在忍著痛楚開玩笑。一直在帶著傷把今天地事做完。她一下子覺得這個男人很偉大,那怕是為了錢也很偉大。

清創的過程在旁人看來有點溫馨,可周毓惠知道酒精淋到傷口上有多疼,楊偉沒有可咬的了,最後是咬著枕頭不讓自己發出聲來,那條受傷的腿一直痙抖。是疼得在抖……給楊偉清理完傷口,周毓惠出門一下子抑製不住,捂著嘴沒讓自己哭出聲來,快步走著,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灑了一路………

周毓惠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好多年她以為自己不會流淚了,但自從見了楊偉,好幾次都讓她情不自禁地流淚……

長晉高速路,33KM處。在23時55分地一刻,霎時警燈大作,四輛警車三十名警察如同山賊攔路一般,把去向的路麵圍了個水泄不通,三十隻警槍齊刷刷地對著開來地車……

“**,這麽多雷子……快拐,媽的B,今天老子要歸位了!”木老大在車裏喊著。手不由自主的放方向盤上。開車的老三在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堪堪來了一個急轉彎。調轉了車頭馬上就跑。

一聲淒厲的急刹聲音、豐田打了個急轉,調頭在去向地路上急馳……幾次與迎麵而來的車差點相撞。

“佟隊、佟隊,疑犯向你的方向跑了……”

佟思遙的指揮車上,步話器裏喊起來了。佟思遙歎了口氣,說了句知道了!小地方的警察難遇大案子,一遇大案就掉鏈子,平時就耀武揚威開個警燈穿上警服就沒人敢惹,八成把這事當成抓倆混混了,警燈開快了讓疑犯有了防備。這也沒辦法。

“特警隊注意,檢查武器裝備,疑犯離我們四公裏,準備攔截!準備攔截……”

佟思遙發完話,步話器裏兩個組各自回了話,五分鍾的時間,遠遠地看到對麵開過來了車燈,兩輛越野兩輛警用依維柯,載著三十名特警和7名大案刑警,排在路麵上,停下來了。

市局的警察多少比地方的要高個檔次,十名特警在指揮下沿著反向的路跑出去幾十米,準備來個反包圍,四名特警兩分鍾就布置好了釘板,伸縮式釘板上地刺足有三寸長,一拉開就鋪了大半個路麵,什麽車走到上麵也得爆胎爬窩,據說這還是從車匪路霸的手法中得到了啟示。

“注意,注意,嫌犯可能持有武器!如果負隅阮抗,可以就地擊斃!”

佟思遙這話裏,看得人是冷森森地!從見到舉報人圖片上的武器那一刻開始,她知道這事小不了,那種九二式的手機裏可以連發二十彈,軍用品比特警手裏微衝差不到那。

說時遲,那時快,慌不擇路的豐田衝了過來,發現對麵的警車圍堵後,又是了一急刹,不過這次比較倒黴,一刹就上了釘板,兩個前輪“嘶……”地跑氣了,車身歪歪扭扭地撞上了護攔。****這司機把握得平衡不錯,撞得也不重。

警燈在這一時刻亮了、警笛在這一刻響了…………擴音器裏,傳來了冷冰冰的警告:放下武器、馬上投降!你們被包圍了!

“大哥,怎麽辦?”開車的神色緊張。“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有武器,哪裏露了?”後麵倆毛了。

“媽了B,遲早也是死,拚了!老三,四個人,往三個方向跑,一左一右,老三和我向後,活一個算一個……”

伸出一支手槍“砰”地開槍了,子彈擊在警車前蓋上。濺起了一道火花,車後地警察下意識了縮了縮頭……

斜刺裏,四個人影滾下了車門。砰砰砰連開數槍,一個朝右麵路沿下跳、一個竄過了反方向車道、兩個借著車身地掩護,朝反向逃竄……幾個動作兔起鶻落,利索無比。

跳下路沿的,好容易站直到了身。卻發現四個黑洞洞地槍口頂在腦門了,被繳械了……

跑到反向車道的。剛爬上護攔,隔著幾輛車佟思遙手一揮,槍響人倒,正中大腿,那人正是地瓜,一爬起身。早被埋伏的人槍口頂上了頭……大案組幾個未來及反應過來地刑警再看佟思遙,卻是虎著臉把槍插了回去,臉上毫無表情卻讓看者感覺有點芒刺在背。

看來,女人要狠起來,比男人凶多了,刑警們互相看看,自歎弗如。

木老大帶著老三向後竄了幾十米卻發現黑暗裏影影幛幛十幾人開成了散兵線,一激靈胡亂開了了一槍以跳路沿,卻被特警的一閘子微衝逼了回去……可惜。被包餃子了。

“放下武器,投降投降……”

探照燈亮了、十幾個粗嗓子喊話,聲勢端得是驚人

“媽了B”木老大急紅了眼,把槍頂在自己的腦門上,聲嘶俱厲地喊著:“別過來別過來,誰再動我就自殺……”

沒有人理會這種困獸猶鬥地威脅,十幾支微衝全部指向木老大身體的各個部位!從四個方向圍上來一隊隊特警全副武裝!影影幢幢人是越來越多。

刺眼的探照燈、車燈、黝黑的槍口、淒厲的警笛………越逼越近。

老三這膽子嚇破了,一下子跪在地上。槍吧嗒一聲被扔到地上。哭喊著,投降投降……

“老三。你個軟骨頭!”木老大最後兩眼冒火,最親近地一個兄弟也投降了,一下子激憤得槍動了,嘴裏喊著:“老子斃了你……”

“突突…”微衝響了………木老大的手勢僵在地空中,老三抱著腦袋瓣癱在地上……

對麵,特警一組兩名主攻手的槍口,冒出一縷煙……對於開槍的人,警察是毫不客氣的,不管你是想殺誰!

木老大的前胸、頭部、持槍的手多處中彈,像一截木頭一般,“嘭”得一聲重重地摔倒在路麵上……身上四周霎時浸出了殷紅地血,在探照燈下,中彈變形的臉和血、看得格外刺眼……幾名首次見到殺人的特警,肚子一陣**,喉頭一陣酸泛,一扭頭要吐……

來得快、去得更快,抓捕行動隻持續了幾分鍾,簡單的現場拍照,三個活人一具屍體被押上車,佟思遙有點嘴裏發苦,擺擺手,收隊!

車隊重新開拔了,繞到了長平按著行駛,回程的路上天上開始蒙蒙地下著細雨,不多久,連路麵的的鮮血也衝刷刷得幹幹淨淨!

罪惡和生命一起,在刹那的光華後就消彌於無形了。這個案子終於在自己手裏圓滿了,幾個既定的嫌疑人到唐季廉被捕為止,全部落網,還意外地抓到了這幾個身份不明地槍手。不過,此時的佟思遙卻是沒有一點絲毫的喜悅!

回程的路上,佟思遙一直默不作聲,連聽到刑貴匯報在鳳台小區活捉二號人物唐季廉和張豔的消息後也僅僅是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

殺人,不管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是殺人!不管對於歹徒還是對於警察,都是殺人!不管是正義的還是非正義的,都是殺人!

佟思遙每次在這個時候都很迷茫,盡管是抑製罪惡、盡管是除暴安良,每一次擊斃罪犯,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死在自己手裏,一條活生生地生命在自己地手裏消失,她都會有一種或多或少的負罪感!

佟思遙覺得自己地手有點涼,心裏不住地又在問自己一個問了無數遍的問題:剛剛我看到了死人、看到了血卻沒有一點害怕和作嘔的感覺,莫非我的心確實越來越硬了………

有的地方是鐵血鏗鏘、有的地方可就是喜氣洋洋了。楊偉圍了條浴巾擦完身出來的時候,冷不丁地和送衣服的周毓惠打了個照麵,一激靈沒反應過來,屋子裏地混球個個都曖昧的吃吃笑著。

周毓惠一副得意的表情好像在說,你嫌我煩,我偏要煩你。

楊偉一愣神。還沒開口,周毓惠就說話了,嘴裏說道:“你地衣服我送去洗了。我找了身工裝,你穿著合適不試試!”

楊偉本來不準備接,不過一聽這話沒治了,總不成光著屁股訓話吧,沒好氣地看了周毓惠一眼。拿著衣服又退回了衛生間。

良久,門開了!西服很整!西褲很灑脫、襯衫沒係領上的扣子。新浴出來的楊偉讓周毓惠眼前一亮!確實很帥、那種很有陽剛之氣的帥特別是在不使壞不開玩笑的時候。看上去很有硬派小生地味道。盡管神情有點萎靡。

不過,硬派小生一開口就變味了,楊偉大咧咧往下一坐,哎喲一下子又起來了,屁股疼,一看眾人又是嗬嗬笑著。一起身髒話就出來了:“媽了B,笑什麽,都看著我幹什麽?”

眾人再笨也猜得出楊偉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越是這樣,還越讓人懷疑和周毓惠之間曾經尷尬過!而周毓惠那一臉似笑非笑地表情仿佛就是告訴眾人:俺們倆人,有奸情!

楊偉坐不得睡不得,隻好站著了,站直嘍這就開始了,說了句:“兄弟們。知道咱們今天掙了多少錢?虎子,你報報數。”

王虎子一下子被點了將,愣了,想了想說道:“哥,我沒數,反正挺多的。”

“你個棒槌!你拉回來了都不知道多少?”楊偉說了句:“這個不是不公開啊,我也沒弄清,當時光顧得裝了!”

“哈哈……”一幹混混還真沒有弄得清。不過。誰在這個。大碗輪酒、大秤分錢才是英雄所為。

“我知道!”周毓惠接話茬了,一幹人一回頭。周毓惠靠在牆邊,笑吟吟地說道:“一共八百九十五萬!去掉一百二十萬的本金,純利潤為七百七十五萬!”

楊偉看看周毓惠,沒表態,說了句:“差不多就這樣!不過,不管多少錢,你們弄明白一點啊!這錢,不是偷來的、不是搶來的,是合法收入……”

“撲哧!”一下,周毓惠笑了!這好像算楊偉的強盜邏輯!

“撲哧撲哧”笑了一堆。這種收入好像咱兄弟們經常有!

“咂咂,有什麽好笑,誰有意見?”楊偉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哥,那贏來地是不是就是合法收入?”王虎子問道。這是唯一沒笑的一個。

“對!”楊偉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現在要你們搞清楚,第一,我們之前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沒有違法!如果違法也是我一個人違法了,和你們沒有關係!”

楊偉話音一落,幾個兄弟愣了,周毓惠臉色凝重了,隱隱約約猜到了楊偉的意思。

“第二!”楊偉指手劃腳地說道:“你們自己想想你們做了什麽事?大炮幹得最多,但你就是目擊者、旁觀者,和賭場被槍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而且沒有參與!對不對?………輪子、六兒,你們倆人向錦繡派出所報案,抓住了收黑彩的人;剛剛你們錄的像,說不定已經幫警抓了持槍逃犯,你們倆人,有功無過!按理說應該讓公安局給你發獎金。不過那肯定沒多少,咱不要了,懂了嗎?………伍利民、伍元,你們兄弟倆就參與過賭場的事,但是沒有目擊證人和證據表現你們曾經去過賭場,懂了嗎?………卜離,你雖然參賭了,但沒人能夠證明你參賭了,懂嗎?……章老三,你更扯得清,根本就不知道這麽事,你和整件事情就沒關係,對不對?……還有那個陸超,你小子是飛車隊吧,你就更不在話下了……”

楊偉每說一句“懂了嗎?”,各個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輪子、賊六想想,確實如此,沒犯什麽事?要說還幹好事了。

大炮想想,也對,俺就教唆別人幹了,自己沒幹。

小伍兄弟倆一想,是呀?我沒幹什麽?

章老三當然懂了這是脫罪。不迭地點點頭。

周毓惠更懂了,一下子豁然開郎,楊偉怕是在動手以前。把後路已經全部想好了!

“好了,事很清楚,今天的事即使將來有一天犯事,大不了判我個參賭,頂多蹲一年兩年。又不是沒蹲過,不過。搬倒了高玉勝、贏了七百萬,媽地,值了!”楊偉重重說道。

楊偉的“值了”一句,說得很重,很有豪氣。

周毓惠笑了!帶頭“啪啪”鼓起掌來。一幹混混正發愁沒有行動表明現在的感情呢,這倒好。都拍手鼓掌了。

“好了,好了,別整這些虛的!”楊偉擺擺手,說道:“現在我來分配,服不服我不管,反正他娘滴我說了算,有意見保留啊!第一家分給大炮,大炮單挑兩家場子,收了一群流氓。分五十萬!”

“謝謝大哥!”王大炮起身鞠了個躬。

“第二家,六兒和輪子,你們倆,一百萬!是一人五十萬啊。”

“謝謝大哥!”兩個喜笑顏開。

“小伍大伍,一百萬!”

“秦三河,三河還沒回來,五十萬!”

“卜離。五十萬!”

楊偉念到的人。都是起身鞠躬,像以往分錢一般。念了半晌楊偉反應過來了:“我分多少了!別一會分完了我還得倒貼?”

剛要數。身上地周毓惠發言了:“四百五十萬了!”

楊偉一回頭,有點詫異,就數周毓惠算賬算得快!回頭一看周毓惠笑著,不知道是讚許還是看笑話的笑!反正是笑著。

楊偉沒理會,繼續說道:“再拿出一百萬來,用於給基地保安兄弟們發獎金。除了本金,還剩兩百萬啊!兩百萬除了本金,剩下二百萬,二百萬誰也不分,存起來了,咱們兄弟裏將來誰要過不去了、誰準備搞個什麽生意缺錢了,就從這個裏麵拿。現在監獄裏還有金剛、二胖幾個兄弟,虎子經常去看,他們家裏有什麽事了,錢也從這兒出,大家同意不同意?”

“同意!”一幹老兄弟們說道,這事,擱誰都同意。

“好了,注意事項,今天晚上,我和天廈的張成商量好了,給你們安排車,全部離開鳳城,現在秦三河已經到了鄭州,給你們定好地房間、機票,你們到了以後,把各自地東西領一下,裏麵有準備好的銀行卡,明天或者後天,錢全部匯到你們地賬上。除了五十萬,還有給你們每人準備了五萬塊現金,都去玩吧,在外麵能呆久點最好,盡量不要急著回來,盡量不要紮堆回來,分開!……離開之前,把手機卡全部上交,這段時間相互不要聯係……”楊偉語速很快,想到的注意事項一古腦地說了出來。

“哥,又怎麽了?”卜離心神不定地問問。

“安全起見!高玉勝這事弄得挺大,今天出了多少警察你們聽聽街上的警報就應該知道,此事過後,肯定要有針對賭場參賭、高利利貸甚至於延伸到黑團夥地打擊行動,我說你們怎麽光吃打不長記性,咱們挨得家夥還少嗎?現在這場子,你……你…你,還有你……”楊偉指指周毓惠,眾人嗬嗬笑笑。就聽楊偉繼續說道:“包括我在內,沒一個人是幹幹淨淨的,萬一讓個什麽爛事扯進來,可想走都走不了了!………大炮,光頭騾那群貨你打發了嗎?”

“安排了,光頭騾現在已經上路了!”大炮趕緊接了個茬說道。這才明白,楊偉這想得還是要遠一點。

“眾人指指點點,交頭結耳,討論了幾句,不過,再也沒有提出更好的意見建議來了。不過,拿著錢出外麵逍遙兩天,倒也不是什麽壞事。

“好了!不要亂扯了,我還有件事要宣布,說完這件事,你們就可以上路了……”楊偉說道。

這事一宣布,眾人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