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穿針引線,把幾個嫌疑人引到了車場,把裝上追蹤器的假儲存器故意讓對方偷走,之所以這麽設計,是因為楊偉知道這些人留不得,為錢而當殺手當槍手的人,多半是喪心病狂的亡命徒,這種人不管是自己的命還是別人的命都不放在眼裏,楊偉可不敢再掉意輕心把這禍水再引到自己身上了。

不引到自己人身上那麽怎麽辦?當然是引給警察了,自己要當孤膽英雄單槍匹馬怕是勝算不大,而警察不同,鳳城現在上千警力正閑得發慌呢!讓他們去幹,安全!

而在佟思遙這裏,老話說得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故事。今兒就應驗在佟思遙的身上了。一晚上的案子的是亦喜亦憂,但沒有把嫌疑人全部收進樊籠也給她帶來的很大的焦促和不安,十幾處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發現二號人物唐季廉人影子不說,跟著長治路又發生了槍戰,到現在槍案的兩名不知道是受害人還是嫌疑人,連醒都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十分鍾前出門的時候,一臉愁色和慌張,十分鍾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篤定,仿佛多少都已經有點成竹在胸了!

男人可以有成竹在胸,女人當然可以有了。佟思遙不但有,而且還有比成竹更大更鼓的東西在胸前!是什麽呢?別胡思亂想啊。說的不是大奶波!而是自信。

十分鍾地佟思遙不經意地接了個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一摁放耳邊就是一個機械的應聲:喂,那位!

“是公安局嗎?我要報案!”裏麵是一個軟軟地女聲銀鈴一般悅耳。

不過佟思遙無暇考慮這些,再說女人對女人還真興趣不大。不耐煩地說了句:“打202信訪辦、要不打110報案!我們這兒是大案組!”

說完嘭地一聲扣了電話!

這邊報案的周毓惠傻眼了,一回頭問楊偉,喲,這女的怎麽這麽衝。

楊偉懶洋洋地說:“今兒把鳳城幾千警察都調出來了,擱誰誰都火大,別磨蹭,跟她說話直入主題,這娘們有職業病傾向。跟誰說話都不會客氣。”

第二次又打過去,佟思遙一接就聽到快語一句:我要舉報今晚的槍案主謀。

這句管用,佟思遙嚇了一跳,趕緊說:“好好,您請講!我記一下!”。前倨後恭溢於言表。

這邊周毓惠就拽了,說了句:“這位警官,您的態度可真有問題?首先請您糾正和我們納稅人的說話方式,否則我們就沒什麽可談的!”

“好!我接受您的批評……說您地舉報的內容,現在人命關天。我的態度不對,我向您道歉!”佟思遙倒也爽快。關鍵的時候。一條線索可能帶活一片案子,這事她可沒少遇到過。

“那您出來吧,我現在在……這是什麽地方,青少年活動中心正對門,開一輛白色的現代車,見麵談吧,對,隻許你一個人來,如果人多的話,我可什麽都不告訴你。”周毓惠說道。

“這位同誌!我現在很忙、忙得焦頭爛額。如果確實有線索,電話裏說不是一樣的嗎?”佟思遙苦口婆心地說道,現在一大堆事等著處理,要說還真有點走不開。光拘捕高玉勝團夥一幹設賭參賭的人現在就已經三百多人了。

“喲,您這大架子我還請不來呀!那算了,我手裏是照片,我怎麽在電話裏跟你說呀!”周毓惠得意洋洋地吊胃口。

“什麽?照片!你確定是槍案有關的人!”佟思遙嚇了跳,這麽直接的報案簡直就不是報案,等於是破案,把案情直接給你了。

“噢,不光照片。還有一台信號追蹤器!如果你們手腳快地話。說不定還能追上這群人”周毓惠按楊偉教的說道。

“好好,您稍等。(我馬上到!”佟思遙還真不敢怠慢了。掛了電話一言不發往外跑。這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敢掉意輕心,況且敢直接捅到大案組,這事她直覺不會有假。佟思遙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三兩步衝出了臨時指揮部,上了一輛越野一路風馳電掣地在路上連闖幾個紅燈,快到青少年活動中心的時候,那周毓惠看著警車跟飛機一般“嚓…”一聲急刹,滑了幾米才停下來,跟著車前“嘭”地一聲巨響,下來了一位警裝在身、英姿颯爽的警花,黑夜裏看不太清楚,不過這氣勢端得是嚇人。

現代車裏,周毓惠張口結舌地說了句:“楊偉楊偉,你…你連這女的也敢招惹,簡直就是一野蠻女警,I不服YOU都不行……”。

“少廢話,三兩句交待事情,趕緊撤,別跟他糾纏……”楊偉低聲說了句。直接把自己塞到後座。鎖好車門。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後座還有人。

佟思遙三步並做兩步上前敲敲車窗,周毓惠一開玻璃,戴著個大墨鏡不倫不類說了句:“是佟警官?”

“是,您是!”佟思遙很客氣,看周毓惠打扮不凡。是很不凡,大晚上戴一墨鏡。說不出的別扭,不過這個時候倒有點詭異了。

周毓惠卻不接茬,把輪子拷貝的優盤交給佟思遙,說到這是照片,可能不太清楚!

跟著又把一台追蹤器和手機放佟思遙的手裏,說到:“DXE-22型信號定位儀,以你本身處的地方為坐標,紅點代表目標地移動方向的位置信息,能不能抓住看你的運氣了。………這是手機,上麵第一個6875尾號地電話號碼就是匪首。你們如果有GPRS定位地話,可以確認一下!”

佟思遙一下子聽了這麽多專業術語倒有點詫異了,信號定位儀這東西一般就特種行業裏的人知道且用過。這東西在技偵人員手裏倒也不難,現在從眼前這位墨鏡女人地嘴裏說出來,比她臉上掛的墨鏡還覺得不倫不類,不過這東西不用說,對佟思遙無疑是根救命的稻草,接過東西佟思遙很莊重地敬了一個禮說道:“謝謝您!我代表今晚上千名搜捕的警察感謝您!我還有個小要求,能不能屈尊到我們公安局一趟,好多東西希望您能幫我確認一下!把詳細的經過給我們作個筆錄。”

“您是不相信我了?”周毓惠一聽。有點不高興了,倒不是怕是公安局,問題是車後還藏了個楊偉呢。

“不是不是,我們是需要您的幫助!”佟思遙趕緊解釋。

“能幫地我已經幫了,如果你非要帶我走,除非把我銬走!”周毓惠冷冷地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佟思遙有點騎虎難下了,要說自己還真懷疑這個消息地來源,不過眼前這個舉報人,還真沒有理由拘捕走。可這麽關鍵地人物,她又不敢輕易放走。

“不用說了,佟警官!”周毓惠擺擺手,揮著自己地駕照說道:“這是我的駕照,我知道你們懷疑我的信息來源和身份。我鄭重告訴您。我全名叫周毓惠,英文名字叫Clovr,現任天廈總經理,有名有姓有單位,如果你是個稱職的警察的話,應該知道一年前向你們省廳和市公安局舉報的人。那是我的化名,周玉!明天一早,我會去你們公安局舉報一個更大的嫌疑人,這次我不匿名了。我準備實名舉報、而且當麵舉報,怎麽樣?我現在需要處理一下我的私人事務,如果你非要帶我走,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你把我銬走……”。

話說到這份上,佟思遙再鐵腕也不能不給舉報人麵子了,就見佟思遙並沒有接周毓惠地駕照,而且再次敬了個禮。很真誠地說了句:“感謝您相信我們警察!我相信你!”

警車像來的時候一樣。又風風火火地開走了。$

周毓惠再把車開進正道的時候,還一直是惴摩這個行事幹練給她留著很深印象的警官。後麵那位屁股疼的就湊上來很戲謔地說道:“喂喂,毓惠,你剛才說你英文名字叫什麽?”

“Clovr,克洛娃……希臘語中三葉草的意思,我上大學的時候外教起的,一直用到國外!三葉草的花語是幸福的意思,……嗬……不許笑話我啊!”周毓惠解釋著提前打預防針了,怕楊偉沒什麽好話。

“嘿,這名字不錯,挺貼切地!”楊偉難得地說了句好話。

“是嗎?”周毓惠莫名其妙地一緊張,猛地踩了一下刹車,認識楊偉這麽長時候,好像這是楊偉第一次對自己的事感興趣且說了句中聽的話。

周毓惠一緊張楊偉就慘了,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甩到座位之間的縫裏,傷口被蹭了下,疼得哎喲亂叫……周毓惠一驚又闖禍了,趕緊回身拉楊偉,不迭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楊偉。我沒走神了。

楊偉半天爬到座位上,打開周毓惠地手沒好氣地說了句:“拜托,你這麽開車,還三葉草,整個一毛躁還差不多……哎喲喲,害死我了。”

周毓惠伸伸舌頭笑笑,不過一下子要挑到了刺:“誰讓你一天不說好話,偶而說了句,嚇我一跳,我以為你變性子了。”

“是嗎?我說好話了?”

“嗯,你不說我的名字不錯,挺貼切嘛!”周毓惠話裏有點興喜。

“咂咂,你怎麽就不會聽個好壞話。”楊偉咂著嘴說道:“沒聽懂我的意思,你不會不知道三葉草的傳說吧,找到四片葉子的三葉草才能得到幸福,你缺一片噯,咱鳳城土話叫,缺根筋!連老外都能看出你缺根筋來給你起了個這名字。這不是很貼切嘛!”

說了半天,楊偉還是沒一句好話!

不過這次倒沒惹周毓惠生氣。而是一下子把周毓惠說愣了。就聽周毓惠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居然也知道這個傳說?”這還真是這名字“Clovr”地含義。當年外教給她這個名字的時候說的一句話就是:祝你找到第四片葉子……這個島國愛爾蘭故事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現在一下子從準文盲地楊偉嘴裏說出來,怎麽能不讓周毓惠驚奇。想了半晌歎了口氣說道:“你說得不全對,我不是缺一片葉子。我現在也許是一片都沒有……”

周毓惠若有所思,不知道又回憶起了什麽傷心地往事,飆著車猛往回竄,後麵的楊偉感覺不對,緊緊地握著靠背,心虛地嘴裏不迭地說:“惠……那個毓惠,別別生氣,慢點開。我自個掌嘴……我胡說呢啊,明兒我去野地裏給你挖一把草回來……”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可笑,周毓惠開著車,一隻手不由得抹了抹眼角沁出地一滴淚……

佟思遙被注了一針強心劑,而佟思遙帶回來的東西,給臨時指揮的所有的人都注了一針強心劑。優盤裏的截圖一看就是監控截圖,如果從照片地角度來說,是不怎麽樣,不過用於破案、用於確定嫌疑人的體貌特征卻是綽綽有餘,這圖片三下五除二便被技偵人員還原、分離、放大。甚至連手裏的製式手槍都看得一清二楚,那臉就更不用說了,一進軟件裏一畫輪廓,除了一個沒有露出正麵的嫌疑人,其他三個清清楚楚。

“哦喲!咱們眼皮底下還有這人?”刑貴一看放大出的圖片嚇了一跳,當兵出身的識得厲害,歎了句:“居然還有消聲管,職業殺手不過如此吧?”

佟思遙一看,照片肯定不是PS過的,馬上下命令了:“把嫌犯的照片發到各個現場指揮的手機上。重點查找這幾個疑犯,一定不能讓他們出了鳳城!………小劉,定位怎麽樣!”

這是一位負責技偵的刑警,正調試著一台定位儀器。搖搖頭說道:“佟隊,好像不對呀?你送回來地定位儀和那個手機號,顯示不在一個方位!您看,一個定位離我們這兒直線距離四點五公裏,應該在鳳台街一帶,而另一個,已經出了鳳城七點五公裏處,應該是高速路一帶……”

壞了。有人跑了!佟思遙心裏一驚。略一思索叫了句:“刑貴,你帶上兩個組。到鳳台這個地方,查找信號源。其他人跟我走,上高速路追,小劉,你負責家裏,隨時報告信號的移動情況……”

五分鍾後,四輛警車呼嘯著向著高速路出口的方向駛去……

十分鍾後,高速路中段長平出口,被臨時調至的武警封了路,荷槍實彈的武警開始挨著車查找嫌疑人……

十二分鍾,高速交警按照大案組的要求,將去向車道暫時關閉,以利於警車快速追蹤和圍捕持槍逃犯……

十五分鍾後,刑貴帶著大案組十餘名刑警查找到了信號源的位置,一幹刑警麵麵相覷,這裏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政府家屬院小區,市委、人大十幾個單位的頭頭腦腦家都在這兒,這刑貴倒嚇住了,這要是抓錯了,自己這警察八成當到頭了,一時間當指揮的倒不敢指揮了……

周毓惠地舉報,讓鳳城幾個小區域的空氣一下子格外緊張起來了……

天廈、1266號房間,裏麵“哇…哇…”地好幾聲驚訝、驚異和驚奇且有點不可思異的聲聲慘叫……氣氛更緊張了……

原因是什麽呢?楊偉開始療傷了。

不過有點意外,慘叫的不是楊偉,而是一幹圍觀地人!

周毓惠一路發神經,楊偉進天廈就把她打發走了,自個上了約定好的房間,楊偉跟一圈等著自己的人打了招呼,看著輪子已經準備好的酒精紗布和白藥,呲牙咧嘴叫了句:“都別看著,虎子,過來幫忙,把傷口這撕了!”。

一脫褲子。驚叫連連,兩個衛生巾臨時充當地創可貼打了個大大的“X”號,已經凝固了!不過。男人身上貼這東西,讓一幹混混先是驚異,跟著都是吃吃笑開了。

王虎子一下愣了,雷了句:“哥哎,你……你咋還用女人這玩意…”

一幹混混笑得更歡了。楊偉半爬在床上,罵了句:“幫我撕一下!”

王虎子撕了第一層,第二層看是和肉粘在一塊,下不了手了。

楊偉不耐煩了。去去去,磨磨嘰嘰。自己扯著頭一咬牙,“嘶!”一下子扯下來了。連著血和皮肉。傷口一下子血又湧出來了。

靠近胯部的位置,被流彈開了一個血槽,足足三寸多長,仿佛是一塊肉被剜了一般,傷口地黑紅地肉往外翻,看得人觸目心驚。又是惹得一陣驚叫!這次,沒有戲謔地成份了。個個大氣不敢出。

“虎子,上手。蘸上酒精衝傷口…”楊偉疼得有點冷汗出來了,咬著牙說道。

“我……哥,我下不了手我……我暈血!”王虎子看得倒不敢下手了。那血流著染紅了半條腿,關鍵時候王虎子看得有點心疼。

“你他媽砍人都不手軟,讓你洗傷口你倒手軟,快點!”楊偉罵道。

王虎子手抖了抖,還是下不下狠心來,不管砍人和被砍都不含糊,不過這東西實在沒整過。王虎子無奈之下拉著伍利民,說了句。小伍,你來你來。小伍也是不敢上手……

“媽了B的,拿東西,我自己來。一群慫包!”楊偉罵罵咧咧伸出手來。

“我來吧!”驀然一個聲音響起,在人群地背後,一回頭,卻是周毓惠分開幾個圍著的人,說了句:“時倫,把東西給我!”

楊偉光著屁股張口結舌,一幹混混目瞪口呆,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周毓惠推門進來了都沒發現。好容易來了這麽個救星。輪子不迭地把一紙袋東西遞到周毓惠手裏。

“我……我還沒穿褲子呢…毓惠。我……我自己來吧。”楊偉訕訕地說道,好像這兩年除了第一次和薛萍在床上那一次糗沒人知道。還沒這麽糗過。

“楊偉,讓我來吧,就當我還你個人情,你也救過我。我在醫院當過義工,會簡單處理傷口,我總比他們毛手毛腳強吧!”周毓惠嘴裏征詢,卻是說著就上手了。

一幹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詫異、曖昧、壞笑那一種表情都不缺!不過,多少對周毓惠的表現要暗暗豎大拇指了。

酒精開始擦了,一碰著傷處楊偉的腿直抖,嘴裏吸著涼氣,疼得冷汗直冒。

“快快,哥,咬住這東西!”王虎子看不過眼,隨手拿了個東西遞過去,卻是一個煙灰缸,一忖不對,一翻床頭櫃又遞了個東西往楊偉嘴裏塞,楊偉一看卻是隻拖鞋,氣得狠狠地砸在他腦袋上罵了句:“滾!”

兩條很健美、皮膚很黝黑且多毛地長腿映在周毓惠的眼裏,起初是砰砰地心跳,不過那個傷口卻是有點讓她也覺得疹得慌,咬咬牙,終於拿起了酒精瓶子,直接蘸到紗布上開始清洗血汙,第一次,輕輕地接觸到了這個男人,她的眼裏,這個男人腿上的神經明顯地跳了跳,而她,也跳了跳,在心裏。

周毓惠仿佛在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消毒消得很仔細,把傷口周圍細細地用酒精棉棒擦洗了一遍,然後開始灑白藥,然後是紗布疊成護翼形,用醫用膠布封好,算是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處理完了再看楊偉脫下的褲子,一條腿的浸的血已經幹了,**的,眼睛裏壓抑的酸酸地味道一下子湧上來了,人多,卻是忍住了,說了句:“你們幫幫他,我去找身衣服!”

直到周毓惠推門出去,幾個混混裏有一半以上舌頭溜溜地咂咂嘴才收回到嘴裏。小伍元有點懊悔不已:“咂咂,我咋沒受傷噯!咂咂!”

“就是啊!要知道,我也挨一家夥得了。有周姐照顧,咂咂……”伍利民當哥的,比伍元強不了多少。

“媽了B的!”楊偉罵了句,準備起身。說道:“這是槍傷,躲晚點,直接射到骨頭上,說不定丟條腿;躲偏了,說不定直接射了小**,下次讓你們去試試啊!”

“那那算了……”伍利民嘿嘿笑著。

“哎,哥,你身上咋還有這東西,難不成你知道要受傷,還準備了兩片?”賊六把撕下的衛生巾收拾起來了,問了句。

“就是呀?還是防側漏的……”伍利民接了句,氣氛慢慢地活起來。

一想起這茬楊偉這臉上笑意就出來了,說了句:“媽的,幾個槍手把我追急了,我鑽洗頭房問一姐們要的!那姐們還幫我貼上了!”

“哎喲,豔福不淺嘛!一晚上兩美女給你捧,夠著雙飛了!”王大炮一聽,發了句感慨。隻覺得這過程可笑,不覺得有什麽危險可言。

“哎,我他媽交友不慎啊,交了一群這東西!”楊偉搖搖頭,苦笑道。這群人隻要沒閉眼,誰都有可能成為眾人攻擊的對象,當大哥也不例外。慢步進了衛生間說了句:“都等著啊,虎子,給三河打電話讓他來吧!……我擦擦身子,一會給有事跟大家說,很重要,誰也不能缺席!”

說著就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裏水嘩嘩響起來了。外麵的一個個嘿嘿笑著你撞我一下,我抱你一下,無聲地慶祝著,眾人是一個表情:馬上要分錢了,這次,可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