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殘酷齊遠一直都知道,但現在卻是第一次看到,而這一切還是她造成的,看著這滿山滿穀的屍體,齊遠的眼中閃過不忍,當初那西平城想必也是這樣吧,她製造了一切卻懦弱逃離。

“大將軍”一旁的護衛上前,看到這樣的齊遠,關心的問著。

“我沒事,安排人善後吧。”還是不忍看下去,齊遠轉身走回營帳。

回到營帳的齊遠,隔著麵具眼前空洞也,毫無焦距的看著遠方,爹,當初,您也是這樣的嗎?

埋骨邊疆,這邊疆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有鮮血澆灌出來的,今日不是他們的血,就是我的血,所以,爹,我這樣做沒有錯,對不對。

就在齊遠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將領走了進來。“大將軍,那些副將如何處理?”

殘酷的戰爭過去了,雖說大勝賀蘭,但卻是傷敵人八百自損一千,鍾離一夜之間損失了近七萬士兵,其中還包括大將軍的護衛,而如此時危急時刻那幾員副將還酒醉不醒。

“弄醒他們。”齊遠略一思考,原是想讓他們繼續睡著,可一想到,如果這樣的話,會讓人起疑。

“是”那將領匆匆退下,而齊遠暫時放下了心中的不安,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幾個被水淋醒的副將,一臉莫名的看著眼前的突變,他們剛剛不是在和塵王慶功嗎?為什麽一眨眼,就這當階下囚對待了,他們被俘虜了?可是抬頭主將的位置依就是那熟悉的人,不敢見人的瘦弱小子。

“大將軍。這是怎麽回事?”幾位副將毫不慌亂的差距著,他們自信,在這軍營裏,這大將軍可不敢拿他怎麽樣,要知道,這裏麵大多數都是他們的人。

“幾位將軍還未清醒嗎?”昨夜過了,這裏,該死的都死的,該換的都換了,皇上的親兵,手段可不差,一夜之間,可以改變的太多了。

“大將軍這是什麽意思?”他們還是不怕,因為,他們手中還有另一道保命符。

“昨夜賀蘭大軍來襲,我鍾離男兒傾盡迎戰,昨天,血流成河,死傷無數,而眾位大人,你們在哪?”

鍾離塵坐在一旁,聽著齊起的話苦笑,這個人,昨晚連他算計了嗎?

而其他的一些武將,那些剛剛提拔上來的非寧烈的人馬或者是皇帝的親兵剛擔任的將領都是一臉鄙夷的看著跪在中間的五名副將。

“這……”五人這下知曉怕了,延誤戰爭可是死罪呀,昨日,他們卻是是放肆了,可是,那是……

五人立馬看向塵王,想說什麽,卻被鍾離塵搶先了。

鍾離塵在五人yu說話前,站了起來。“大將軍,都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不應該因為打了勝戰就一時心喜犒賞三軍。”

鍾離塵這話說的一臉愧疚,一臉自責,那五人一聽鍾離塵主動說錯了,便連忙點頭。“末將等是受塵王犒賞”有事也有塵王背著,塵王是監軍又是皇上的弟弟,誰能拿他何。

齊遠還來不急說什麽,另一坐在下的一員副將站了出來,厲聲嗬護。“大膽,塵王體恤大軍,犒賞大軍,是讓眾將士喝的酩酊大醉的嗎?在軍營飲酒,眾位將領不知是有度的嗎?你們居然肆無忌憚的大喝特喝,喝的酩酊大醉,延誤了軍事,還說是塵王的錯。”

這位站出來的副將是周家的將領,原也是鍾離赫赫有名的大將,難,寧烈妒才,寧烈得勢後,此人在軍營一直受不得重用,齊遠來了,才有他的機會,齊遠對他可謂是有知遇之恩。

五名副將一愣,這下,可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明明是塵王勸他們喝的,他們哪裏知道白天才打了,晚上賀蘭又來襲,當初談的可不是這樣的。

“末將知罪,請大將恕罪。”有聰明的已經開口救情了,這形勢,塵王是不會挨罰的,所有的事,肯定是他們背定了。

“既然知罪,那本將軍也不多費口舌了。”齊遠的話冷漠無情,與平日一點也不像,這語氣中似乎還有著幾分血腥的味道。

“拖出去斬了。”果然,後麵的話,讓那五人一驚,什麽,居然現在就要暫他們。

“大將軍,你可得想清楚,這是什麽地方。”五個人知道自己的性命受了威脅也管不得那麽多了,口不折言的說著,語氣滿是威脅。

齊遠從主位上站了起來,來到被捆綁住的五人麵前,居高臨下的說著。“原來五位忘了這是什麽地方?既然五位大人忘了,那麽本將軍告訴你,這是鍾離的國土,鍾離的軍營,眾位大人可莫再忘了。”

後麵幾句說的別俱意味,也讓那五人一寒,這人,知曉了什麽?不,不應該的,他們做的那般隱秘。

“你……”

“來人呀,還不拖下去。”

五人掙紮。“君無顏,你可得想清楚,你效忠的那人還在不在,你現在殺了我們,日後定死無葬身之地。”

“君無顏,寧將軍要在京城,你殺了我們,他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殺了我們,如何服眾……”

五人不停掙紮著,口中叫囂,滿是威脅,齊遠毫不在意。“眾位大人放心,剩下的交給齊遠好了,齊遠會讓你們寧將軍知道的。”然後大厲聲的對著那些士兵說道。“拉下去,讓眾將士知道,延誤軍情的嚴重性……”

爹,還有那十萬鍾離男兒,當年也有他們的一份吧,現在,女兒先替你們報了一部仇,這樣,你們也能稍稍安息吧,你們放心,那個罪魁禍寧烈和賀蘭,女兒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欠我們齊家的,欠那十萬士兵家人的,女兒也會一樣一樣替討回來。

“先下去吧,本王與大將軍有事要議。”看到這突然被悲傷籠罩的齊遠,鍾離塵揮手讓眾人退下。

眾人雖不知為何,但看到塵王殿下如是說,而大將軍站在那裏定定的也沒有反對,於是乎,隻得魚貫而出。而站在那裏的齊遠,還一直想著,沒有現,這營帳中隻餘自己與鍾離塵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