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王宴請眾將軍時,歌舞是少不了的,雖然比不上皇城的,但在這軍營已算是一種享受了,一時間鍾離的軍營一副歌舞升平的樣子,塵王頻頻勸著眾人喝著酒,那些個歌女,舞nv也同樣,扭動著蛇腰來到眾位將領麵前,紅唇輕啟,頻頻勸酒。

眾位將領在塵王的恭迎下,在眾女子的軟香下,一個個像喝水一般,眼見那車上的酒一壇一壇的少去。

齊遠拿著酒杯,輕輕的放在唇邊,卻是不喝,隻是看著這些被酒色所迷的人,這世間,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了,酒色,真是個好東西。

一個時辰後,隻見那些剛剛還高聲笑著,連連喝酒的將領們一個個趴倒在桌上,旁邊的人立馬示意眾舞nv們退下,剛剛還一派熱鬧的場景立馬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鍾離塵看向齊遠,接下來的事,齊遠並沒有事,隻是讓他在把這些灌倒,為了把這些人灌倒,他可是連夜派人去找來這極品的三日醉,照這些將士們這個喝法,不醉上個六七天,恐怕是醒不了了。

“鳴戰鼓,告訴眾將士,賀蘭夜襲我大營。”

“怎麽可能,賀蘭怎麽會來?”這騙眾將士行嗎?很容易拆穿。

“賀蘭大軍馬上就會到。”齊遠一臉勝算。

“你怎麽知道?”

“因為,那五萬jing兵,正在引他們過來。”他們當然不會主動來了,可是,他們不主動,她就不能請他們來嗎?

“你想幹什麽?”引賀蘭大軍夜襲,齊遠瘋了嗎?

“賀蘭大軍夜襲,幾位副將大人卻醉酒誤事,以到我鍾離五萬士兵葬身在這夜襲中,本將軍的護衛為了保護本將軍而犧牲了,這樣的戲碼可以嗎?”一切,多麽合理,既然可以解釋那五萬人的離奇失蹤,又可以名正言順的治幾位副將的罪。

“你不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嗎?賀蘭的兵馬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東西。”太胡鬧了,鍾離塵氣急,為什麽,為什麽,他當時不多問一句,即使齊遠再不想答,他問了,齊遠也不得不說,如果他提前知道,就會阻止。

“你以為我今日為何隻讓十萬大軍出營,還特意叫出那樣大的聲音做什麽?”是的,今日,齊遠隻點了十萬大軍出行,同時將慕容瑾留了下來做其他的安排去了。

“為什麽?”今日不過是試戰,不需要全軍出行,這是正常現象。

齊遠指向軍營的另一廁。“看到嗎?這軍營四麵都有重兵保護,隻有西麵防守最弱,而慕容所帶的人馬會引著賀蘭的大軍從西麵而行。”借著淡淡月光,鍾離塵隻能看到那漆黑的一片。“然後呢?”有準備就好。

“然後,那裏有一條寬十米,深百米的戰壕,是我讓人這半個月趁夜挖出來的”齊遠指著那漆黑的前方,語氣,有著淡淡的悲傷。

“你要?”

“那下麵,全是利劍。”掉下去,活不了的,也救不出來。

“這麽大的動作,你怎麽可以瞞著眾人呢?”

“很簡單,在眾人的飲水裏加點迷藥就好了,塵王殿下不覺得這幾天,睡得很好嗎?”從這裏可見,齊遠,她賭得有多大了吧,哈哈哈,她居然有這個膽量。

“齊遠,你到底在做什麽?”瘋子,齊遠這舉動太過危險了,萬一有個意外,鍾離將會全軍覆沒

“打贏這場仗。”結果她贏了不是嗎?

“萬一賀蘭派人夜襲,你要怎麽辦?”置鍾離於不顧嗎?

“事實證明,我對了不是嗎?”齊遠毫不在意的說著,她都做了,還能如何。

“你什麽時候開始算計這些的。”這個男子,他的腦子裏到底想些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這樣的齊遠讓他覺得心疼,他很想把他抱在懷裏,如果可以,替他算計這一切,可是,他不行。

“很早很早……”什麽時候呢,剛到這裏的第一天,接下大將軍重任的那一天,還是六年前。

“這樣的你,不累嗎?”不自覺,心疼的話,從鍾離塵口中說去,這樣的齊遠,一個人,要算計這麽多,該有多累。

“累,可是,我是齊遠,我沒有選擇。”齊遠深深的看了一眼鍾離塵,然後轉身,她聽到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賀蘭的兵馬來了,她要去做她做的事情了。

你是齊遠,你是齊遠,你隻是鍾離的狀元,一個文官,需要做這些嗎?有人逼你嗎?為什麽要抗起這個領軍的職責,為什麽要抗起鍾離安危的職責,這些,不是你的職責呀。

此時的鍾離塵,忘了他是鍾離的皇族,他隻知道,齊遠,他負擔著不屬於他的責任,保家衛國是將軍的職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文官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