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婆子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狠命的扭住齊媛的胳膊,可此刻的齊媛已感覺不到痛了,隻是拚命的掙紮著,大叫著。

“冤枉呀,冤枉呀……”那聲音悲慘至極,那叫聲淒厲至極。

齊媛一邊痛哭一邊叫著,淚水和著血水從齊媛的眼角留出。

“我爹是冤枉的,你們這些昏君貪官,我爹是冤枉的。”血淚從齊媛的眼眶裏一滴一滴,滴落泥土裏。

隻可惜這一切無法感動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裏,那宣旨的太監一氣,一個巴掌打向齊媛,讓齊媛整個人歪倒在一旁,臉立馬腫的老高。

“大膽,竟敢口出狂言,你麽這群人還愣著幹嗎,還不快快送她上路。”示意一旁的護衛把那皇宮備好的毒酒給齊媛灌上。

齊媛吐了吐口裏的血水,眼睛狠厲的看像眼前的眾人。“我齊媛誓,今日所受一切,定要加倍索回,願我齊媛死後,化成厲鬼,讓你們這臣小人終日不得安生。”

齊媛眼中的狠厲與堅決讓即使見過大世麵的公公也嚇了一跳,忙著大叫“你們還愣著幹嗎?還不快動手。”

侍衛上前,狠狠的捏住了齊媛的下巴,就在齊媛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這一切時,在齊媛狠厲的眼睛下,把那毒藥灌入了齊媛的嘴裏。

毒藥全部灌下後,那兩個婆子便鬆開了她,齊媛狠狠倒地,腹中的毒藥正揮著功效,一絲腥紅的血從齊媛的嘴角留出。

“蒼天有眼,我父是冤枉的,我齊媛亦死不冥目。”說完這話,人便倒地不支,那雙眼,果然如她所說一般,沒有閉上。

而就在此時,奇怪的事情生了,在這炎熱的六月,天氣卻陡然一變,突然變冷,狂風肆起,居然飄下朵朵雪花,眾人更是心一驚,看也不敢再看那躺在地上的齊媛一眼,一個個像是身後真有厲鬼在追一般,瘋狂的跑出院子裏。

就在院子中的人全部走空時,齊媛所住的屋內的梁柱上居然傳來聲音。“現在還不救嗎?”

隻見兩個青衣男子如貓一般趴在那梁柱上,其中一個年齡小一點的小聲說著。

“你等著,我去看看。”另一個青衣男子飄然而下,毫無聲音的落在地上,走出屋內,忍不住拉拉身上的衣服,該死,六月飛雪,這天怎麽突然變得如此怪了,這齊媛莫不是真死了嗎?這是她死前的詛咒?

如同貓一般,毫無聲息的來到齊媛身旁,看著還留著血淚的臉,男子輕輕一歎,手輕輕放在她的脈搏處,過了一夥後,笑了笑,果然如同師傅所說,皇室中人沒想過要她死,居然還留有一息,不過,還一件怪事就是了,起身,mo了mo懷中的錦袋,從裏麵拿出兩口紫紅色的藥丸,往齊媛嘴裏塞去,輕輕在她背後一拍,好讓她把那藥丸吞了下去。

“希望師傅這藥有用,能保你一命。”再次憐惜的看了一眼,替齊媛把身上的雪花拂了拂,便如同剛剛一般,毫無聲息的回到了屋內。

“怎麽樣?”屋內的另一個年輕些的男子一進此人進來,便迫不急待的問著。

搖了搖頭“如同師傅所說一般,九死一生,希望她能挺過來吧。”眼裏的憐惜不減,今天,他們看著她經曆這種種,知道父喪的消息不到三天就傳來父親叛國的事,家被抄了不說,人還要被賜死,更過份的是,那鍾離皇室竟然不讓她死,要她代替去和親,鍾離塵兩兄弟夠狠。

“都是大師伯不好,好好的,當什麽官,出什麽仕,這下好了,把自己的女兒害死這樣。”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官家小姐,一天之內經曆這麽多,希望她以後不會變成怪人。

“唉,情字傷人,要不是為了大師母,大師伯又怎麽寧可被逐出師門也要入仕為官呢。”

“六月飛雪?”皇宮中,鍾離煜看著這突然變化的天氣,吃驚的說著。

“這可真是奇怪了,鍾離百年難遇的奇景居然這今天生了?”鍾離塵看著這漫天的雪,隻是笑了笑。

“皇弟,朕有不好的預感。”這場雪太反場,也太奇怪了,今天……

“皇兄,不過一場雪罷了。”

“民間有流傳,因著驚天冤情,才會有六月飛雪一說。”他今日才抄了齊家,賜死齊媛,難道……

“皇兄,鐵證如山,那可是齊焰的親筆書函和私人印鑒,另還有賀蘭昕的親筆書信與賀蘭國玉璽為證,不是嗎?。”鍾離塵絕不相信,齊焰一事存有冤情。

“啟稟皇上,前去八王府宣旨的林公公回宮複旨了,那齊媛已七孔流血而死。”太監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七孔流血而死?鍾離煜一驚,看向鍾離塵,他亦是麵色不對,二人相看一眼。“把林公公叫來。”

怎麽可能,那藥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後果,頂多讓她痛一下而已,絕對死不了的。

“奴才見過皇上,見過八王爺。”林公公一改剛剛的囂張以及那匆匆落跑的狼狽,一臉諂媚的行著禮。

“朕問你,你可得如實回答,那齊媛真的是七孔流血而死?”

林公公不知為啥,以為是皇上在怪他辦事不力,趕緊添油加醋的說著。

“回皇上的話,奴才親眼所見,並親自查證,那齊媛卻是七孔流血,並已斷氣。”

事實是沒死前就是一臉的血,死後,他們便嚇得跑了出來。

聽到這話,二人心陡然一沉,這裏麵有什麽問題?

“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

“皇兄,此事?”怎麽可能,那藥可是他親自準備的,定不會有差錯的,齊媛定是不會死的。

“你親自去查證。”鍾離煜倒是不在多說,隻是皺眉,這齊媛了死的太過蹊蹺了,昨日她的的畫相才送至給賀蘭國,這和親一事,亦是定好,他賀蘭對於齊媛的身份倒是不懷疑。

“臣弟這就去。”鍾離塵領命而去,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都是他不好,如果不是他出什麽讓齊媛去和親的主意,皇兄也不會如此焦急,這下齊媛的假身份都已備好,畫相也送了過去,賀蘭國亦是認同,這些她死了,人選要重新變更。便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