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皇城,朕會給你們指婚。”他退步了,因為齊遠的天下皆知,因為那金牌令箭,他不能輕易的動他們,但是,也不能讓他們就此而去。

鍾離塵有些累了。“皇兄,臣弟僅有的勢力除了那暗衛隊,再無其他了,金牌令箭,齊遠此次前來,一定會還給皇兄的。”

皇兄擔心什麽,他怎麽不知曉,可是,他都將底牌攤了出來。“之前,在賀蘭所做的一切,是有賀蘭昕暗中協助才那般順利。”

慕容瑾也有幫他,但是不能說。

“皇弟,朕已做了最大的讓步。”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曾經喜愛的皇弟,如果那個女子,不是自己曾經想納入後宮的女子,那麽,憑他們兩人的作為,他殺他們一千次都不夠。

“皇兄,這皇城,不適合齊遠,真的不適合。”更何況,他答應要讓齊修一直姓“齊”,是他“嫁”給齊遠,而不是娶齊遠,他入贅到齊府,如果在皇城,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在皇城,他不是鍾離塵,而是鍾離的八王爺,塵王爺。

“是嗎?朕認為,她可以在這裏活的更好。”那樣的女子,放在哪裏都是閃亮的珍珠,隱世,太屈才了。

“皇兄,臣弟不想委屈她,這些年,她一直為別人活著,夠累了,皇兄,你也喜歡她不是嗎?讓她自由的過下輩生不好嗎?”

“皇弟,你既然知曉,朕亦喜歡她,就該明白,為你們賜婚,朕做了多大的讓步。”親手將自己喜歡的人,送給別人,也隻有身為帝王才能做得到,因為,他們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了。

鍾離塵無言以對,皇兄說的對,是他,他絕對做不到,如果齊遠不愛他,他會怎麽做呢?恩,和上次一樣,把齊遠擄走,然後在一個無人的山穀裏,過著下輩生,齊遠即使不愛他,也不能離開他。

“皇弟,齊遠這兩天就應該會進宮,那一天,朕允許你在暗處聽著,朕的決定”

“好”

鍾離塵點頭,皇兄的意思他明白,皇兄此舉應該是讓他聽齊遠的回答,讓他死心的成份居多,但是,他是鍾離塵,而她是齊遠,不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放棄對方。

這一天,陽光格外的燦爛,燦爛的有些不尋常,皇城的大街上依就是人來人往,曾經的狀元府和平時一樣,大門緊閉,可是,這一天,這門卻裏麵打開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這一聲,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府邸,這府上,皇上不是收回了嗎?居然有人從裏麵出來。

一身玄衣,略帶幾些飄渺氣息的齊遠,帶著慣有的平淡笑容從裏麵走了出來了,而手上,很招搖的拿著,人人傳言,卻無人得見的,金牌令箭。

“齊大人……”

“金牌令箭”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跪了下來。

“真的在齊大人手上。”

“天呀,有生之年,我居然能見到金牌令箭。”

“齊大人就是齊大人,這風姿無人能及,這膽量無人能及,居然如此招搖的將如此貴重的東西,拿在手上。”

“我要是齊大人,我一定小心的把這東西藏著,捧著……”

“你要是齊大人?切,就你德興,重新抬胎都沒有可能。”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

“實話,你和齊大人,不是天與地的差別,可是天與地底的差別,你就別想了,那東西,咱們見過就是命好的了。”

“對,對,有生之年,能見,老朽死而無汗。”

……

而齊遠絲毫不受眾人的打量與議論的聲音,當然更不會在意那四周貪婪的眼神,而蠢蠢yu動的一些人。

可笑,她敢如此招搖,啟是他們這些人,能搶得走的。

人群,越來越多,其中有幾個熟悉的身影一直伴在齊遠的左右,而人群中亦有一些隱在普通人群中將那些yu不顧一切的人,悄悄解決。

從狀元府到皇宮門口,不過短短一刻鍾的時間,齊遠卻硬生生的花了兩刻鍾的時間,這一路上看似風平浪靜,但這隱藏的危險有多少,隻有那些付出了鮮血的代價的人才明白。

到達宮門口,齊遠示意暗中保護她的人停步,然後晃了晃手中的金牌令箭,而守城人員在確定無誤會,絲毫不敢阻攔,立馬跪下,高呼“萬歲”

一路暢通無阻,跪倒一片,比皇上的聖旨還要管用。

“齊大人,皇上正在岩合宮等著齊大人。”鍾離塵的貼身太監,行完禮,便起身。

“有勞公公帶路。”

轉轉彎彎一向是皇宮的布局,齊遠毫不在意,即使手心冒汗,但依就笑靨如初。

太監推門,示意齊遠直接進去,齊遠也不矯情。

鍾離塵背對著門站著,而齊遠進來之後,那太監便將門帶上。

“請皇上恕罪,齊遠手上有聖物在手,不方便對皇上行禮。”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兩人的較量便開始,而這第一回合,齊遠勝。

“無妨,朕不在意,坐吧。”鍾離煜轉身,看齊遠眼神如同第一次相見那般,有著淡淡的欣賞,而那份喜歡,隱藏了起來。

“謝皇上。”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鍾離煜沒有選擇坐在主位,而是與齊遠對坐著。

“你總是能讓朕驚豔。”這份驚豔與相貌無關,齊遠這樣的女子,容貌倒是其次了。

“是皇上看得起齊遠。”手中的金牌令箭毫不在意的放在案桌上,齊遠的動作是那樣的自然。

鍾離煜看著那被隨意一放的金牌令箭,笑了笑,這天下間,有幾人敢如此對待聖物。

“如此對待聖物,你不怕朕治你的罪。”

齊遠一個挑眉,有些疑惑。“齊遠將聖物放在聖上用的案桌上,何錯之有?難道皇上認為,聖上用的案台,配不上這聖物?”

本yu刁難,先被反將一軍。“的確,聖上用的案桌,當然配得起放這聖物。”

齊遠這話可真是滴水不漏,聖上,他是聖上,先皇也是聖上,這案桌,也許先皇之前就有了。

第二回合,齊遠再次小贏一籌,可這贏了,意義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