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商量了一些細節,齊遠便離開了慕容瑾的書房,她還需要去和那幾個暗衛隊的交待一些事情,比如,他們遁走的方式。

走出書房,在丫鬟的指引下,齊遠左拐右繞著,偌大的慕容山莊和個迷宮沒啥區別。

“你就是齊遠?”在不知拐了第幾個彎時,齊遠遇到一個一身勁裝的女子,紅色,很是耀眼。

雖然女子的語氣不客氣,但齊遠還是禮貌的一笑。“我就是齊遠,不知小姐……”

紅衣女子很沒有禮貌的打斷了齊遠的話。“也不過如此,真不明白瑾看上你哪點。”

上下打量一番,竟是說出如此不屑的話來。

“齊遠的確就是如此,小姐認為齊遠該是怎麽樣。”齊遠很有心情的逗著這女子,愛慕慕容瑾的女子嗎?

“哼,你不配做我的對手,我一定會打敗你。”紅衣女子說完這話,便高傲的離去,隻留給齊遠一個火紅色的背影。

齊遠搖了搖頭,繼續走著,兒女情長呀,比她當年勇敢,她當年頂著正牌未婚妻的名號,都沒有這麽囂張過。

再次秘密上路,可這次卻沒有上次那麽累了,有慕容瑾手下人的一路打點,他們可以安心。

來到皇城,齊遠選擇的住處是她曾經的狀元府,那個地方,也許刀子習慣了。

五日,慕容瑾用了短短的五天時間,便將齊遠所要傳播的事情,傳到天下人皆知,現在,各大茶樓都在談,這個拿著金牌令箭的人,會要求皇上做才能,而皇上又會如何處置他,是不是真的如傳言所說一般,殺了這金牌令箭的主人。

可是,能擁有金牌令箭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聽說了嗎?齊遠,曾經的那個狀元,後來說是死了,又帶兵打仗去了,然後接著又出來,替我們打敗賀蘭的那個齊遠,齊大將軍的傳人,要拿著金牌令箭進皇城呢。”

茶樓、酒樓永遠是人們談論事非的地方,天子腳下的茶樓亦不例外。

“早就知道了。”

“對了,那你們聽說了,他用這金牌令箭要幹嗎?聽說這金牌令箭是先皇的聖物,有它,讓皇上讓位都可以的。”

“噓,你小心點,不要命了,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

齊遠點了點頭,的確,這話可不能亂說呀,皇上還真的得殺了她了,金牌令箭,她怎麽不知還有這個功能呢?鍾離塵的留信中好像沒有說有這個用處呀。

“大人,這裏太不安全了。”如果不是齊遠要出來,說是探聽消息,他們絕對不人城這個時候讓齊遠出門,她多出一次門,危險就大一分。

“走吧。做好最後的確定,明日,我要進宮。”

一起到明天,齊遠還是萬分緊張的,說得容易,可是真正要做起來,拿著那金牌令箭招搖的進宮,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萬一,哪個不長眼的,放一支冷箭,她就什麽都算空了。

“是”

而坐在暗牢裏的鍾離塵絲毫不知外麵生了什麽,隨著時日的增長,他到了不擔心,因為,他的心裏一直就有一份期待,他始終相信,無論如何,齊遠都會來救他的,他隻要等下去就可以了。

沉穩的腳步聲在這個靜謐的地方,顯得份外響亮,鍾離塵放下手中的書,mo了mo還很飽的肚子,這個時候,應該不是送午膳的,而且這腳不聲也不以地,這樣的的穩重大氣,該是皇兄了。

齊遠,你來了吧。

“皇兄。”

“看樣子,你過的很好。”一向養尊處優慣了,一向任意妄為慣了的皇弟,在這個地方呆這麽久,依就這麽平靜。

“多謝皇兄的照料。”齊遠來了,他這些日子的煎熬都是值得的。

“齊遠來了,很招搖,很高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拿著金牌令箭來了。”

鍾離煜說到這裏,有些yao牙,他沒想到,齊遠秘室到了皇城,居然做出如此高調的事,這下,天下人都知,他,鍾離煜要殺有金牌令箭的人,這下,讓他如何下手,這下,齊遠要是死了,這天下人就會把這賬算到他頭上。

“齊遠被寵壞了,還請皇兄見諒。”鍾離塵表麵平靜,但心底卻叫好。

寵壞?鍾離煜不敢置信的看著鍾離塵,這個皇弟,這三個月關傻了嗎?

“你就這麽自信,朕不能拿你們怎麽樣。”

“皇兄,齊遠是個比臣弟更死認的,她認定了的事,就是拚盡一切也要做到。”意思就是,皇兄,放過我們吧。

“皇弟,你也該明白,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朕不可以做的,可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朕,你該明白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帝王的尊嚴,不容得這麽踐踏。

“皇兄,不能放過我們嗎?我們隻想要平靜的活著,臣弟可以保證,終生都不會再踏入這鍾離的皇城,終生都不會再進入這權力的中心,臣弟隻想與齊遠一家三口,平靜的活著,用下半生,寵著那個女子,把她之前所受到的傷害,慢慢的填平,臣弟,隻有這個願望而已。”

鍾離煜沒有說話,雙眼犀利的看向鍾離塵。(我想起了犀利哥,千萬不要拿煜與犀利哥,雖然犀利哥也帥但煜更帥的。)

“皇兄,一向疼臣弟,臣弟的任性,一向都那樣的包容,再包容臣弟一次,可以嗎?”他從不曾以如此的語氣求過鍾離煜什麽,當初被帶齊遠時也沒有。

鍾離煜閉上了眼,這個皇弟,最初是因為父皇喜愛,他為了討父皇歡喜,所以,他也喜歡,但是後來,他是真的喜歡這個皇弟,這樣一個人,在皇室中太少了,他一邊嫉妒著他,但卻也一邊喜歡著他,所以,他向來寵他,任他妄意為之,他想知道,這樣的皇弟,會不會變得驕縱,但是,他依就如此。

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去寵這個皇弟,可前提是他一直如此,但是一個齊遠,什麽都變了,皇弟,他反抗著他的皇權,他有自己隱藏的實力,這讓他不安,讓他失望,這個皇弟,表裏不一,這個皇弟,tuo離了他的掌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