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走後,齊遠並沒有離開書房,可是坐在那裏。鍾離塵此時做什麽,她是明白了,可是,如此與四王暗中的勢力較上,太過危險了,還有鍾離塵的人馬也來了,他把所有的危險都引到自己身上去,這樣的保護,讓她覺得心疼?

可是想到鍾離塵曾說過,他現在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她們母子倆,但他可以做的所有範圍內,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她們母子倆到一絲的傷害,他可以用他的生命保護她們母子倆,傾盡一切,隻為給她們一個無憂的生活。

夜,正濃,此時正是深睡之時,但守護在齊遠周圍的護衛卻一個個jing神十足。

一道黑影卻掠過所有人,如同一縷輕風一般,在眾人護衛的眼皮底飛身進入了齊遠的房間。

該慶幸這個人沒有惡意,該慶幸這個人不是來殺齊遠的,該慶幸這個人隻是靜靜的坐在齊遠的床邊,沒有其他的動作,該慶幸這個人的眼裏有的隻是淡淡的溫暖。

目光一地那麽淡淡的注視著那深睡的人,許是這注視太過特別,以至於讓睡熟的齊遠也迷糊轉醒。

“師兄?”齊遠輕輕的喚了一聲,她不是很確定,但想著能躲過這防衛,靜靜的坐著的人,這麽溫柔的人,隻有齊謙了。

“吵醒你了?”依就是那般溫柔,齊謙立馬從床邊起來,有些窘迫的走開,來到小桌前,點亮了蠟燭,想借此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師兄,你終於來了。”

齊遠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大大方方的套在自己的身上,齊謙對齊遠來說,很多時候是貼心的朋友,是沒有性別區分的一個人好友,齊謙對於齊遠來說,永遠都是特別的人,在齊遠的眼中,齊謙是無所不能的,齊謙是強大的,隻要有他在,什麽事,她都不用怕的。

看到齊遠不在意,齊謙也自然了起來,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你那麽急的信號找我,我能不來嗎?”

即使自己還被師父關jin閉,即使自己現在還是帶罪之身,他還是來人,因為,找他的人是齊遠。

“對不起,師兄。”齊遠也坐了下來,很是抱歉的對齊遠說著。

“沒事的,這麽急找我生了什麽事嗎?對了,修兒呢?我在這府邸,沒有看到修兒的身影?”齊謙永遠都是這麽的貼心,這麽的讓人感動,這麽的讓人覺得有歉意。

一說到修兒,齊遠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也讓齊謙擔心了。“修兒,怎麽了?”

齊遠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有回答齊謙的話,而是將話題轉向了齊謙的身份問題。“師兄,你知道你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齊謙點了點頭,對於他的身份,他很早就知曉了,可是他從不認為這有什麽關係,身份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用處,最重要,那個身份除了給他帶束縛,他不覺得有什麽好處。

但齊謙的點頭,卻讓齊遠嚇了一跳。“師兄,你一直都知道你是賀蘭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