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詭異的安靜彌漫在兩人之間,高高的樓塔上除了輕風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了,齊遠沒有開口,她在等,等賀蘭昕提出他的要求,而她,為了修兒,會心全力去做。

賀蘭昕也在等,等齊遠的心眼防線什麽時候放鬆,那一刻,他才可以提出他的要求,而她拒接的可能都沒有。

終於,不知是賀蘭昕覺得夠了還是認為齊遠這個人,內心再上怎麽柔弱表麵也不會表現出來,總之,賀蘭昕開口了。

“齊遠,第二件事,你的打算呢?”

打算?是的,他隻需要讓齊遠提個好的點子,而真正讓這個點子揮功能時,不需要齊遠參加,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第二件事情,當她是神嗎?第二件事情是半年可以處理的了嗎?

“皇上,齊遠認為,第二件事情,你大可以留給新皇來辦,如果新皇做不到,那麽他就不會是一個優秀的帝王。”師兄,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把你陷入這困境,原諒我,真的原諒我。

“新皇嗎?齊遠,你就這麽坦白的告訴朕,朕快死了嗎?”

賀蘭昕的語氣滿是殺氣,這殺氣毫不掩飾,這殺氣從未出在與齊遠對視上麵,這是第一次,想必也是會最後一次了,可是,如果會害怕的,那就不是齊遠了,齊遠比任何人都明白,她對賀蘭昕的重要性,在她沒有做好最後一件事之前,賀蘭昕絕對不會殺她。“不是皇上告訴齊遠的嗎?齊遠不過是把皇上的話說出來而已。”

“這也是朕喜歡你的地方,夠坦白,坦白到讓人又愛又恨。”殺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如同從來沒有在賀蘭昕身上出現過一樣,而齊遠從來沒受影響,兩個人又繼續去淡風輕的說著。

“齊遠,你既然知曉朕的時日不多,那麽你就該明白,在朕的期限內,沒有完成你的任務,結果會是如何?”

那樣輕,那樣無意,明明沒有任何威脅的成份存在,但聽到齊遠的耳裏,卻是覺得冷汗淋漓,對待他自己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他都可以狠下殺手,更不用提,她的孩子了。

唉,鍾離塵,你知不知道,你與著怎麽樣的一個人交易,如果知曉,賀蘭昕今時今日的手段,你還會將修兒送上,以換我的自由嗎?

“齊遠明白”齊遠微低著頭,但不是臣服,而是無可奈何。

“現在,你可以告訴朕,你的計劃了嗎?”不是威逼而是陳述,賀蘭昕明白齊遠有了腹案,隻因她前些時日的進覲,齊遠的為人,如果不是有了想法,絕對不會魯莽的求見。

齊遠也不矯情,或者說,矯情不是齊遠的風格,兩人都是聰明人,與聰明說人說話,直接最好了的表現方式。

“守靈、軟jin”四個字,卻代表著一種勢力的破除。

賀蘭昕的雙眼突然閃著亮光,那種jing神為之一震的感覺是那樣的明顯,的確,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理由將人困在這皇城之中,而隻要將領頭的人物困住,那麽,外麵的勢力何仇不能一網打盡。

想到這裏,賀蘭昕突然笑了出來,很是蒼涼,讓人覺得心酸,唉,有什麽,比等待死亡更痛苦,有什麽比用自己的死亡來做戲更痛苦。

“既然如此,齊大人就去好好部署吧,你可以放心,這段時間,朕會好好的照顧你的兒子。”

“臣告退……”

齊遠轉身離去,步子比來時更加的沉重,也許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

回到府邸,等待她的不是熟悉的鍾離塵,而是暗衛隊的一員,具體是誰,齊遠也不明白,因為,鍾離塵的人手,她一向不幹涉,那是鍾離塵保命的力量。

“大人,主子讓屬下給大人帶話。”一進書房,那暗衛便恭敬的行禮,執行任務。

“說……”齊遠有些擔心,鍾離塵怕是遇到麻煩了。

“今日一事,四王已知,正在秘密部署,主子已前去處理相關事宜,另。皇上似乎對賀蘭的事情知曉甚多,6續有不明身份的人士混入賀蘭皇城,另外主子短時間內可能無法回來,主子交待,如若遇到意外,大人書房頂格處有一個盒子,請大人取下那盒子,裏麵的東西,對大會大有幫助。”

“知道了,告訴你們主子,照顧好自己,以保全自己的生命為主。”那樣一個不懂武功的人,隻能靠著護衛的保護,那樣一個從未吃過苦的人,那樣一個從未去鬥爭過的人,把他逼到這個地步,何其殘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