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配,綠茶婊,白蓮花
莫允兒一愣,似乎已經猜到宋妍兒想搗什麽鬼,可她還來不及給寧錦年施壓,後者竟然先一步爽朗地笑:“宋妍兒小姐過來挑戰,我就算是不敢也得接受啊。”
莫允兒臉白了白。
宋妍兒似作無意地往她的方向瞟了一眼,坐下來。
她翹著腿,斜扭著腰,手肘半撐著賭桌,薄紗似乎受不住肌膚的滑膩,一點點溜下來,有種半遮麵的魅惑。她那段身子自上而下,起起伏伏,真是讓女人看了都想入非非。
寧錦年的目光凝滯了一秒,才緩緩挪到桌子上。
宋妍兒故作不知,還睜著大大的眼睛,輕聲笑著逗趣:
“寧錦年先生比以前帥氣了好多。”
寧錦年因這話回頭看她,而妍兒話還未完,她目光帶著驚訝與欣賞,在寧錦年光露的胸膛和腰腹之間遊走,柔意綿綿地誇讚,
“以前都沒看過,沒想到你的身材還蠻好的,很有男人味。”
倪珈心思一動,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宋妍兒的調情手段,學得挺好的嘛,而且還敢在莫允兒麵前當眾調戲她的男人。後者雖然仍是維持著簡短的笑容,但緊握著手暴露了她的心情,估計是恨不得撲上來和宋妍兒廝打的。
被美女誇身材好這種事,男人都很受用,更何況宋妍兒用這種嬌柔如春風的語氣呢。
所以,寧錦年當即便笑容舒展開,道:“說起來,我以前也沒見過妍兒穿比基尼,今天一看,眼前真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不過說真的,妍兒的身材還是那麽好。”
倪珈微微斂瞳,這句話,好像透漏了一點兒別的信息吧?
聽他無意識地把稱呼換成了親密的“妍兒”,宋妍兒唇角勾笑,再次假裝無意地瞟過莫允兒一眼,後者始終聚精會神看著賭桌,臉色倒沒什麽特別明顯的情緒變化。
可她的心裏就翻江倒海了,傻子才看不出來宋妍兒在勾引寧錦年啊,宋妍兒真是賤,剛剛才勾搭上孫理,還吃著碗裏就看著鍋裏了,專門跟她搶東西是想氣死她嗎?哼,她真以為這點兒小手段就能讓寧錦年上鉤了?笑話!
倪珈一旁看著,來了興趣,幹脆走過去,坐在宋妍兒身旁。她倒是一點兒不尷尬,捧著杯香檳,邊喝酒邊觀戰。
莫允兒看到倪珈後,心裏對宋妍兒的怒火稍微轉移了一部分。這次要不是她聰明,料到蔣娜會搞鬼,現在她的寧錦年肯定都和倪珈睡到一起了。
她雖然一直都不信任蔣娜,知道蔣娜會搞鬼,但知道蔣娜真要搞這種事時,也有些震驚。還多虧了寧錦月笨,做事情漏洞一大串,她才有機可乘。不然……
莫允兒看著倪珈,眼光沉沉的。不管倪珈知不知道下藥的事,她都是蔣娜盯上的對象,都是她莫允兒嚴防死守的敵人。而且在她看來,倪珈也是喜歡寧錦年的,那她就更不能讓她得逞。
她獨自想一大通,倪珈一直都沒往她這邊看,反是催促宋妍兒快點開始。
宋妍兒手裏把玩著骰子,衝寧錦年輕笑:“賭錢什麽的,太沒新意了。我們玩點兒別的吧?”
寧錦年被她的故弄玄虛吸引了興致,當然奉陪:“想玩什麽?”
宋妍兒托著腮,嗯嗯唔唔地想了半刻,道:“這樣吧,我先提我想要的。如果我贏了,你就得陪我一晚上,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好不好?”
寧錦年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可麵對宋妍兒這種溫柔美女的主動出擊,他心裏分明是竄起了一種奇怪的衝動和興奮。
莫允兒聽了,鼻子裏立刻哼笑出一聲,很好心地提醒:“宋妍兒,我看著孫理先生應該是你的男朋友吧?你這麽玩不怕他生氣了?”
“隻是藍顏知己,算不得男朋友。”宋妍兒早有準備,回答得有條不紊的,
“再說了,我要寧先生一晚上,隻是讓他給我揉肩捶背的,不行啊?”宋妍兒語氣裏帶了點兒蠻橫,眼色往寧錦年那邊一飛,“我倒覺得這樣才好玩呢,是吧?”
寧錦年心思亂動,他當然知道宋妍兒說的隻是借口了,真正的意思哪會是捶背什麽的?他雖然現在搞不清目前對宋妍兒的情感,可她如此火辣的身材是真的,如果能有點兒什麽,他倒是來者不拒。
他點頭,故作輕鬆地笑:“那好吧,如果我贏了,妍兒就給我捶背一晚上吧。”
倪珈:……
我都專門跑過來了,你們讓我聽這個?
莫允兒咬著牙,笑得僵硬無比。
而倪珈則感歎這個寧錦年究竟是把莫允兒放在哪個位置上?還是說得到了她的人,就不在乎她的心了?
這些男人們可真是……
宋妍兒選了數字8,5,3,區域壓注,而寧錦年選擇了1,2,7。等到工作人員拿著長尺分撥籌碼後,最多與最後剩下的,都在宋妍兒的區域。
宋妍兒拍手:“隻玩這一盤,我贏了。”
莫允兒板著臉不說話。
寧錦年卻無所謂地輕笑,似乎無可奈何搖頭,看上去其實是有點兒開心的,說:“那我有一天晚上要任憑妍兒處置了。”
他說得很被動很不由己的樣子,可心裏早就被撩了起來。
但沒想到,宋妍兒懶懶起身,俯看著寧錦年,毫不掛心間的樣子,笑得溫柔又聰明:“隻是個遊戲而已,就先欠著吧。等哪天我想起來了,需要的時候,再找你還。”
倪珈也起身,不禁有些佩服宋妍兒,她要是真和他去赴約了,或許很快寧錦年又忘了她;可她這一拒絕,情形就大不一樣,隻怕要在寧錦年心裏投下顆大石子,夠他磨上好一段時間的了。
果然,倪珈離開時瞟了寧錦年一眼,他正盯著宋妍兒光露的背影,明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倪珈和宋妍兒一起往遊泳池邊走,宋妍兒突然問:“知道為什麽剛才我和寧錦年打賭的時候,莫允兒的反應沒那麽激烈嗎?”
倪珈沒興趣:“她在男人麵前不是一向如此的麽?”
“是因為當時孫理站在我身後不遠,”宋妍兒撥弄著手環上的銀色亮片,“我透過玻璃杯的反光,看見了。”
倪珈還是沒興趣,應付性地接她的話:“那你還和寧錦年打那種賭,不怕孫理吃味兒?”
“那又如何?”宋妍兒抱著肩膀,不屑地笑,“從孫理那裏能拿的東西,我都拿過來了。沒有了利益交換,我和他也就成了過去時。我以後才沒興趣伺候他,除非他又有了什麽我想要的東西。”
倪珈這才扭頭看她,總覺得宋妍兒真的是徹頭徹尾地變了。這個一直都單純到有點兒蠢的女孩,她似乎還從沒有真正的來過一段男女愛情,而她看待這種關係的眼光就已然變質了。
倪珈不免有些感慨:“我隻是覺得,為了你所謂的那些東西,比如打擊莫允兒,就去把自己送給孫理,太不值了。”
她的話很輕,卻沒有半分的憐惜,畢竟這是宋妍兒自己的選擇。
宋妍兒仍不意外,毫無壓力地甩了甩如瀑的長發:“嗬,他以為是他睡了我,我卻認為是我睡了他。各取所需,自己覺得賺了就行。反正他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冰清玉潔的。”
倪珈沒有覺得意外,腳步沒停。剛才寧錦年的一番話已經透露了足夠多的信息。
宋妍兒見她一點兒反應甚至驚訝都沒有,停了腳步,臉上沒了表情,突然道:“倪珈,你真的是一點兒都不關心我的事情嗎?不論我說什麽,你永遠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知不知道這樣很讓人心寒?”
倪珈也麵無表情看她,心中笑得有些無奈:我隻是一些表情讓你心寒,卻不會像你一樣專做讓我心寒的事。
倪珈漫不經心地說:“已經知道的事情,有什麽好關心的?不用你說,我都看出來了,你和寧錦年的關係,遠比你們之前表現出來的要親密。或許,你們都睡過了也不一定。”
這下輪到宋妍兒驚訝了,愣了半晌,忽然笑了:“如果我說,我的第一次是在高中,是和寧錦年,都不用問你信不信了吧?”這一刻,她的笑臉孤獨得像是要融進夜色。
倪珈默然看著她,一句話不說。
宋妍兒今年19,寧錦年25。
三年前,寧錦年是已走入社會的表麵溫雅內心城府深的社會人,而宋妍兒還是個懵懂單純的高中生。更久以前,他們隻是朋友家族裏的哥哥妹妹。
這麽多年過去了,寧錦年竟然連一個“女朋友”的稱號都沒給過宋妍兒,有的隻是零星的緋聞與體貼,再就是叔叔阿姨們口中的配對與逗趣。
倪珈站在波光粼粼的遊泳池邊,夜晚的水汽彌漫上來,腳心有點兒涼。
宋妍兒望著五光十色的夜空,長長籲出一口氣:“那時候也是夏天,也是這樣的傍晚,他把我放在教室最後一排的桌子上……”
“珈珈,你們都以為是我纏著寧錦年,是他不喜歡我。可如果我說,第一次的時候我什麽都不懂,是他誘導的我,你信嗎?”
倪珈抱著手臂,麵色寧靜,一瞬不眨地盯著夜色漸濃的夜幕,畫滿了濃墨重彩。原本藍色的遊泳池像是被誰潑了一桶墨進去,越來越暗。
“那天從太陽下山,一直到月亮出來,星星都出來了。”宋妍兒歪著頭,仰望著頭頂上寥落的星星,“好久好久,我覺得好痛,可是又很開心。因為錦年哥哥說喜歡我,說做那種事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方式,那種事就是喜歡一個人必須要做的事情。”
“你看,我多乖,一直都在喜歡他,一直都相信他這句話。三年來,他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則去,我還屁顛屁顛的樂嗬。”宋妍兒嘴唇顫了顫,“就連你19歲生日宴的時候,我和他還在你家後山上野戰了一次。”
那時候他已經和莫允兒曖昧了;
倪珈皺了眉,差點兒作嘔。
宋妍兒還在自言自語:
“現在這麽想想,我真是個賤/人。更是個蠢貨。我一直很執著地認為,那種事就是喜歡人的方式,對不喜歡的人,不能做那件事。可到了上個星期,我才發現,現在可以用這種方式去對待我不喜歡的人了,就像孫理。這算是一種蛻變了嗎?”
倪珈原本還有些奇怪的悲傷,聽到這裏,沒來由地彎起半邊的唇角,眼神凜然:
“不管算不算是蛻變,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以前的你,不知道為誰在活;現在的你,肯定不是在為你自己活;所以這兩種你,一樣的不讓我喜歡。”
宋妍兒愣怔了半秒,半苦不甜地笑,恢複了適才的驕縱:“誰讓你喜歡了,我自己喜歡就行。”
倪珈也不詫異,反而也笑出聲:“你能這麽說就好了,看來你還是有點兒長進的。恭喜你不再像以前那樣,拿著別人的評論當標杆亦步亦趨了。”
宋妍兒一愣,繼續笑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默默冷哼:
所以啊,寧錦年,莫允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她在池邊立了半晌後,一手解開肩膀上的白紗結,往風中一揮,白紗飛舞間,她像是一條美人魚撲通一聲跳進了遊泳池裏,放肆自由地遊動起來。
她原本身材修長,扯去白紗入水的那一瞬,更是美得讓人停了心跳,周圍好多男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包括寧錦年。
倪珈因為剛才和宋妍兒的談話,多看了寧錦年幾眼。她原以為這個男人雖然陰狠,但至少對莫允兒有幾分真心;現在看來,遠非如此。
而他私下哄女人的功夫絕對是爐火純青,不然宋妍兒怎麽傻乎乎地和他在地下保持了那麽多年的身體關係。
這男人簡直是一等一的渣。
倪珈收回目光,看著遊泳池裏嬉戲打鬧的男男女女,沒了玩鬧的興致。秦景和尹天野不知去幹什麽,臨時先離開了派對,而越澤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倪珈想至少讓他看一看她穿比基尼的樣子,不然派對上的人都看見了,不給男朋友看,有些太委屈他了。
等了一會兒,倪珈再次感覺困意來襲,便轉身遠離了人群,準備去派對的休息房間小坐一會兒。
從沙灘走上大理石走廊,倪珈進了供休息的歐式庭院裏,因為想找個安靜點兒的房間,所以往裏麵多走了幾步。
沒想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某間房裏傳來。男人粗重而魯莽的低吼,女人情意綿綿的嬌喘,嗯嗯唔唔的,在幽深的走廊上,此起彼伏,延綿不絕。
倪珈覺得身上寒毛都豎起來了,猶豫著是原路返回,還是從院子的另一端出去時,她陡然間發覺那女子“啊~啊~不要~要~”的聲音,有點兒耳熟。
倪珈差點兒嘔吐,寧錦年和莫允兒有必要這麽耐不住嗎?參加個沙灘派對還要跑來這兒玩一場?真是欲求不滿,寧錦年該不會是把對宋妍兒的欲望發泄在莫允兒身上了吧?
倪珈想了想,覺得自己惡趣味了,吐吐舌頭聳聳肩,轉身要走。
可一秒,男人嘶啞而狠烈的聲音傳了過來:“舒服嗎?啊?叫聲再大點兒!”
倪珈還沒完全轉過去的身子陡然一僵,不是寧錦年?
倪珈躡手躡腳溜到窗戶邊,把手機調成錄像模式,攝像頭探出去拍攝。
女人**般的浪/叫聲一陣又一陣,倪珈皺眉了,恨不得把耳朵擰下來。這莫允兒搞什麽鬼?怎麽這麽饑渴,從寧錦年身邊偷跑過來,房都不開就去交/配?
這個陌生男人到底是誰?
她越想越奇怪,忍不住探頭往房間裏看了一小眼,女的當然是莫允兒,而男的竟然就是孫理沒錯。
孫理隻穿了一件沙灘褲,前麵被扯下去了,後麵還蓋著半邊屁股;
莫允兒隻穿了一件比基尼上衣,雙腿圈在孫理的腰上,兩人的兩腿之間,緊密結合著。而莫允兒的比基尼內褲還掛在她的腳踝上,隨著她整個人的上下震動,像小旗子一樣翻飛搖晃。
這麽高難度的動作,倪珈隻能感歎孫理體力好,外加腰部力量十分雄厚。
莫允兒圈坐在他腰上,整個人都像是暴風雨中的小舟一樣顛簸,嗓子裏不斷溢出糾纏的纏綿音,臉頰也是潮紅勝血,隻是她似乎沒有一絲力氣,勉強被孫理拖著腰,上身和頭都不斷地往後倒,每每被孫理帶回來。
倪珈皺了眉,看著莫允兒略顯迷茫恍然的臉,陡然間明白,她被下藥了???
怎麽會?
倪珈見孫理有側過頭來的趨勢,立刻躲回去,這又看見玻璃窗這邊的窗台上有一枚小東西,針孔攝像機?
倪珈背脊發涼,某些人可真夠狠的啊。
她突然心裏堵著慌,收了手機,扭頭就走,也不知穿過了幾條走廊,走去那個方向。隻是走到某個房間門口時,再次聽見了某個女生微弱而哀柔的呼吸聲。
倪珈:……
果然參加宴會就不應該往有房間的地方走啊,那絕對會十拿九穩的……
這次還是不做任何停留,她拔腿就要走,可又覺不對,似乎隻有女人的聲音,而且不像是享受,像是無力的痛苦。
倪珈再次多管閑事,推門進去,就見遠處沙灘派對的燈光從落地窗裏射過來,屋內一片昏暗。一個女的躺在落地窗旁不遠處,意識模糊,哼哼吃吃的,而一個男人蹲在她旁邊,似乎在她身上揉捏占便宜。
肯定和莫允兒一樣,這個女人被下藥了,惡心的賤男人!
倪珈一咬牙,幾步衝過,一腳就朝那人頭上踢去。
那人就像是腦後邊長了眼睛一樣,飛速一躲,一個連續的打滾,遠離了攻擊點,很快敏捷地站了起來:“你是?”
他話還沒說完,倪珈就咬牙:“你們這種用迷藥情藥強/奸女人的臭男人,真是太惡心太人渣太下/賤了。你們這種混蛋男人就應該斷子絕孫!”
倪珈話沒說完,又是一個前回踢,猛砍他的脖子。
那人趕緊躲開,倪珈收回腿,很快再踢他一腳,男人又是一躲,突然奇快地繞到她身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肩膀。
人還在她耳邊笑:“身材不錯,腿很漂亮。”說著,男人溫熱的手掌竟然在她的大腿外側摸了一把。
倪珈怒了,膝蓋抬起,光腳往後麵某人的胯處一踢,男人連忙躲閃,手一鬆,倪珈立刻脫離了束縛,毫不遲疑又是一腳過去。
男人這下沒躲過,結結實實挨了一腳,被她踢倒在地。
隻是,他倒下去的時候,揪住了倪珈的襯衫衣領……
倪珈不可自抑地“啊”一聲尖叫,被他扯倒在地,準確無誤地壓在他這塊肉墊子上,襯衫上麵還被扯得崩斷了幾顆扣子。
灰暗的夜色中,男人望著壓在自己胸膛上的春/色,挪不開目光,海藍色的比基尼被夜幕襯得愈發深沉,而這深沉之間,是她格外瑩白的兩團,
他竟然笑了:“以為你很瘦,沒想到還是挺有料的,胸部很漂亮。”
說著,還忍不住真要伸手去摸摸。
倪珈一手粗暴地打開他,另一手撐地,飛快地從他身上跳起來,還極其陰險地踩了他一腳。她這才走過去看另外那個女生的狀況。
至於後麵這種油嘴滑舌,手腳不幹淨的男人,哪位少女想被迷惑就被迷惑去。對於他的調戲,倪珈一點兒興趣沒有,甚至一點兒內心波瀾都不起。
倪珈走到落地窗邊,借著窗外點點的燈光,這才看清,躺在地上麵頰潮紅的女子竟然是,柳飛飛?
倪珈對柳飛飛說不上喜惡,隻是單純的就事論事。
“你知不知道她還未成年???”而想起剛才短短半小時的所見所聞,倪珈壓不住怒氣,回頭衝那男子斥道:
“你們這種男人究竟把女人當做什麽?管不住下半身的時候,用點兒藥,女人就成了你們的發泄工具嗎?這麽點自控能力都沒有,你們怎麽不去當種豬啊?”
黑暗中一片靜謐,忽然傳來一聲笑。
居然笑?
倪珈狠狠握緊拳頭,今天,她一定要把這個藐視女人的賤男人打得稀巴爛!
“聽說,柳飛飛差點兒害得你和你弟弟被柳飛陽殺死?”男子緩緩走過來,好奇,“你為什麽還要幫柳飛飛呢?”
倪珈一愣,他怎麽會知道這些事?
沙灘派對的燈光越來越緊密透亮,穿進來照在來人的臉上,朦朧的亮光中,一張散漫又不失神氣的臉。
倪珈這才看清,她剛才狂踢了一頓的人,竟然是這場派對的主人——孫哲。
孫哲看著她,麵帶微笑:“倪珈小姐身,材,呃,身手很好嘛。”
倪珈垂著眸,沒搭理他。沉吟半刻,初次見麵已經搞成這樣,寒暄好話奉承也都不必要了,索性開門見山,直接敞開了說。
倪珈抬眸,淡定如常:“我想從孫先生手中把倪家華氏的8%,全部或部分地買過來。”
孫哲笑了,像是聽笑話:“你以為你要買,我就會賣給你?倪小姐還是太年輕了。”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賣,我隻是希望明天我去孫先生的5號貴賓包廂後,孫先生能給我一個挑戰你的機會。”倪珈笑得不濃不淡,剛剛好。
“挑戰我?”孫哲挑眉,似乎認為自己被小視了,拿手指了指她,“你?挑戰我?”
“對!”倪珈回答,落地有聲,“我,挑戰你!”
孫哲看著倪珈正毫不避諱地直視自己,她黑白分明的眼裏沒有一丁點兒的彷徨和害怕,他突然一笑:“先來點兒前奏吧?這場party是孫理辦的,說實話,我很討厭。如果你能讓他在半小時內消停,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說話算話。”倪珈唇角一彎,毫不猶豫拿起桌上的座機,撥號出去:
“喂,您好,聽說你們澳門警方最近嚴打致幻劑嗎?對,我這裏是威尼斯人酒店4號遊泳池旁邊的配套設施廳,麻煩你們過來抓人好嗎?謝謝你們為澳門治安和世界和平所做的貢獻。再見。”
倪珈放下電話,平靜看他:“你說半小時?我縮短成十分鍾,不介意吧?”
孫哲在聽到倪珈的電話內容時,眼中閃過一片驚愕。原本要上來截她的電話,無奈她語速很快已經說完。
這丫頭闖了大禍了,居然還鎮定自若的,很是不知死活。
孫哲無語了幾秒鍾後,把地上的柳飛飛抱起來就往外走,還回頭對倪珈道:“趕緊離開那部電話,越遠越好。不然再晚個幾分鍾,被人逆向查出了找過來,誰都救不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yoyo?重華院女公子的地雷,謝謝雨雪霏霏的手榴彈?(*^__^*)?嘻嘻……
偶們珈珈這是無意間砸了人家的場子......
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玩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