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配,綠茶婊,白蓮花
寧錦月拿袍子裹住自己,卻止不住渾身冰涼,她緊緊盯著越澤,想從他臉上看出哪怕一點兒表情變化,可始終都隻有冰冷。
他冷漠看她,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甚至像是敵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
“害怕嗎?”
要不是他眼睛裏無邊的寒意,寧錦月會誤以為這句話是關心,可即使知道他或許是隨口毫無真心的一問,她還是忍不住拚命地點頭,委屈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砸。
越澤麵容冷硬,沒有絲毫的動容,隻道一句:
“剛才給你喝的那瓶水裏,放的是維生素。寧錦月,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維生素?
寧錦月怔住,陡然間明白,原來當時房間裏還有越澤,他是和倪珈一起來的,而他之所以藏起來是因為他們兩個真的有什麽不想見人的事。
他竟然為了倪家那個賤女人找人來羞辱她?
寧錦月遭遇雙重打擊,悲憤交加地撲上去:“你就為了她這麽對我?這麽羞辱我?越澤,你就為了她不惜和寧家交惡?越澤你是瘋了,她到底哪裏好了?”
周圍的人攔著不讓她靠近越澤,可越澤瞟了他們一眼,隨從讓開。
越澤上前一步,朝她走近。
寧錦月半刻前還情緒失控要衝上去和他理論的,此刻卻被他冷桀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不敢做聲。
“寧錦月,特意找你來,隻是想當麵跟你說一件事。”越澤在她麵前兩三米處站定,隔著長長的距離,眸光冷清,語氣平靜,“倪珈是歸我保護的人。”
他語調是一貫的波瀾不驚,毫無起伏,卻透著一股更加可怕的威脅與命令:
“所以,不管她在哪兒,我都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不然,我一定會讓那個人明白,後果這兩字究竟是什麽意思。”
寧錦月死死咬著唇,眼淚仍是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她知道,越澤隻是嚇唬她的,他不會給她灌藥,也不會叫這些人羞辱她。以他長久以來受到的家庭教育,他不會對任何女人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她很確定。
可是,他向來不願和女人牽扯的,不管好的壞的。這次為了倪珈,他竟然找人搞這麽一出戲來嚇唬她,把她嚇得到了現在還不停地發抖。
她嫉妒得發瘋,怨恨得發狂,聲音嘶啞得像一個絕望的老婦人:
“你能把我怎麽樣?難道殺了我?”
她這種負氣的叫板在他看來,毫無細想的必要。
“看情況,”他眼睛漆黑得沒有一點兒亮光,像是要把人吞噬,“不管任何人對她做什麽,我都會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寧錦月盯著地麵,怎麽都不說話了。
“這事是誰讓你做的?”
寧錦月心裏一抖,卻沒表現出來,死撐著說:“是我自己討厭她。哼,也怪我笨考慮事情不周到。如果我哥和我媽出手,倪珈現在人在哪兒還不知道呢。”
越澤冷冷看她,停了半刻:“今天是失敗的第一次,我暫且放過你。不過,考慮到你這種不知好歹的性格……”他的話斷在了半路。
他什麽意思?
寧錦月抬頭,淚眼朦朧看他,隻覺得水光中對麵俊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冰冷的臉色似乎更加冷了。
他不說話了,似乎是懶得,轉身就走了。
而小明同學走上來,臉色緊繃,聲音粗獷:“難保你接下來在澳門不會搗亂,我們會馬上送你回B市。當然,在我們老板離開澳門之前,我們會查各個渠道的入境資料,如果看見了寧小姐的名字,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寧錦月嘴唇幾乎咬出了血,還是一聲沒吭,一時間她心裏突然一點兒情緒都沒有了,頭腦空空地立了半晌,最終卻還是規規矩矩地跟著他走了。
越澤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經過倪珈的房間時,看到門縫裏柔和的燈光,忍不住駐足。
輕手輕腳地走去,試探著摁了一下房門把手,沒鎖。
他極其輕緩地推開門,就見果不其然,雖然是開著燈,倪珈已經睡著了。她側著身子,抱著蓬蓬的枕頭,小小一團縮在鬆軟的白色被子裏。
睡夢中她清秀的小臉上寫滿了安靜,可細細一看,怎麽都透著一種淡淡的愁緒,竟不像白日裏在他身邊時輕快自在的模樣,反倒像是回到以前,那個雖然笑得自信燦爛卻總帶著一點兒隱憂的女孩。
他不禁蹙眉,不知道她是不是沉入什麽不好的夢境,更不知道她隻是今天如此,還是每夜都這般不安寧。
他凝視她半晌,最後還是輕輕關了燈。
第二天倪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走進客廳,沒見越澤,倒是餐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字跡有力:
“臨時見朋友,晚上可能會遲到;記得一定要吃點東西。
——澤”
倪珈收好字條,離傍晚的沙灘派對還有一段時間,吃點兒東西也好,便叫了客房服務,一邊吃遲來的早午餐,一邊聽音樂。
一邊心裏默默開始盤算。
寧錦月來了,柳飛飛來了,而柳飛陽也在澳門,或許寧錦年來了也說不定。
而今晚,澳門地產界大亨孫家的長繼承人孫哲,將舉辦一場大型的沙灘派對。
照這麽看,隻怕莫允兒甚至宋妍兒都來了。原因很簡單,她倪珈都能盯上孫哲,其他人又哪會那麽傻放過?
孫哲接手孫家地產後,孫家在地產這個領域的發展是其次,反倒是對內地很多個潛在發展行業很感興趣,暗中收購了很多不同規模企業的散股。
倪家華氏的散股,這十年來有漸漸集中的趨勢,其中有8%聚到了孫家手裏,算得上是大股東了。但同時其他一些家族,包括寧家宋家的散股也有被孫家部分購買的跡象。這就說明,孫家有意拓展其在內地各個領域的影響力和話語權。
雖然孫家或許沒有其他不軌的意圖,隻是想成為大集團董事會中有發言權的角色,但倪珈擔心這個消息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或許也會瞄上孫家手中的股份,會跟著過來爭搶。
而考慮到倪家手中僅有的45%股份,她認為還是從孫家手中把這些股份買回來比較好。而且越早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寧錦年莫允兒和宋妍兒都來了,那就說明他們都想把自己家族的股份收回去。
隻要這幾個人一碰頭,每個人都會對一個事實心知肚明,那就是孫哲手上同樣有對手的散股,那此番過來爭奪的目標又要擴展增大了。
所以,一切都在於搶占先機。倪珈暫且不想去搶宋家或者寧家的東西,隻要把倪家本來的守衛好就行。而且,這些股份也不是輕而易舉你想買人家就賣的。
孫家長年累月收購到了一定的規模,肯定不會輕易出售,可好在倪珈知道,孫哲有一個特殊的興趣愛好。
想要奪人所有,必先投其所好。
倪珈最近胃口不好,在餐桌前坐了近一個小時,也隻吃了幾口沙拉。想起這幾天越澤催她吃飯時的樣子,又強忍著多吃了幾口,才去泡澡。
她洗完澡出來,換上了比基尼,對著鏡子照了照。現在她的身材還是挺好的,胸部不是特別的飽滿,但也算豐盈。臀部一般般翹,但勝在腰肢纖細,背脊流暢,自上而下有種S形的蠱惑,且脊溝很深,更加性感。
最加分的,還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瑩潤白皙,纖細順滑,看著就讓人想……
倪珈微微一笑,從櫃子裏拿出一條大大的透明的方形白紗,從左側腋下穿過,再在右側的肩膀上係了一個結。
紗巾裏麵的風光若隱若現,右側還是長長的開口,隻怕風一吹,白紗就會翻飛了。
倪珈想了想,不知道越澤如果去到沙灘派對,看見她穿著比基尼,海風吹起白紗什麽都遮不住的樣子,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她忍不住笑了,撤掉白紗,換上一件貼身的細細長長的薄襯衫,白色的襯衣很薄又透明,長度也隻堪堪遮住腿根,但比之那條白紗,總算是少了很多的風情味。
倪珈又拿發簪隨意挽了個髻,這才下樓去了。
穿過歐式古典的長走廊,走到大型遊泳池旁的人造銀色沙灘上,倪珈才慶幸她沒有係那條白紗。
因為在這群陌生的人中,她很輕而易舉地就看見了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澳門的宋妍兒。
穿著紅色的比基尼的宋妍兒,就係著一條薄如蟬翼的方形白紗,甚至和倪珈之前係的方式都一模一樣,從左腋下穿過,在右肩上打結。
夜風從遠方吹來,吹飛了白紗,像翅膀一樣飛舞,她隻穿著比基尼的好身材在所有人麵前展露無遺。
當時,沙灘上正播放著《My?Dilemma》的背景音樂,宋妍兒的笑容至始至終的輕快自信,和以前的那個宋妍兒差別更大。倪珈這才發現,似乎每見她一次,她都變化一次。
宋妍兒從頭到腳沒有哪一處不漂亮的,走到哪兒都是發光體,倪珈一眼就看到她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宋妍兒很親密地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笑臉盈盈的,怎麽看都像是一對情侶。
那個男人似乎是澳門本地的,和在場的很多人都很熟,宋妍兒跟著他禮貌得體地給人打招呼寒暄。
走了幾步,她看見了倪珈,對身邊的男人說了什麽,就朝她走過來了。
在倪珈麵前,宋妍兒雖是笑著,但燦爛度收斂了一些:“珈珈,沒想到你也來這兒了。”
倪珈避而不答,轉移話題:“看來你也是有備而來的,”她往那個男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孫理吧?”
風流翩翩,舉止儒雅,幾乎和在場大部分的人打招呼還得到積極的回應,除了這個派隊的主人孫哲,就隻有他弟弟孫理了。
“你果然一直都很有眼力。”宋妍兒半真半假地誇讚,但臉上明顯的得意是掩飾不住的,“你覺得怎麽樣?這個男人比寧錦年如何?”
“我一向不評價別人的男人。”倪珈慢悠悠地喝著香檳,睨她一眼,“妍兒,如果你隻是為了和莫允兒比男人,這樣下去,你的生活其實是一天到晚都圍著她在轉。”
“她憑什麽跟我比?”宋妍兒不太開心地挑眉,“我隻是走我的路線,順帶地俯視她一下。”
“你的路線是……”倪珈頓了頓,一點兒不避諱,“和孫理上床?”
宋妍兒臉色一僵,審判地看著她,不知她從哪裏看出來的。
倪珈聳聳肩:
“不好意思,我也做過一些功課。他能帶你出入這種場合說明有點兒利益關係,而我聽說孫理挺好色的,所以不難猜。不過我或許應該提醒你一下,有人說他在那方麵怪癖挺多的,你最好還是早點兒脫身吧。不然下次估計穿不成比基尼了。”
她來之前,把孫哲孫理兩兄弟的習性和癖好徹底地研究了一遍,發現的可怖之處還不止這一點兩點。真讓她懷疑,這一對變態是怎麽把孫家的產業經營得那麽好的?
聽出倪珈的話裏似乎有淡淡的諷刺,宋妍兒臉色白了,不輕不重地回擊:“外麵說這些話的,不過是見孫理這男人那麽好那麽優秀,酸葡萄而已。”
倪珈彎了彎嘴角,不予置評。
宋妍兒接著輕輕哼笑一聲:
“就算是真的,那又有什麽關係?你說他從我這兒占便宜,又怎知不是我從他那兒得好處呢?我算是發現了,男人就是用來利用的。如果能長期利用,那當然是最好;如果是短期的,女人也可以像男人那樣灑脫點兒。你怎麽就知道最後盈利的不是我?”
倪珈點點頭,表示讚同:“嗯,是的,你這樣漂亮,不好好充分發掘了來利用男人,真是太可惜了。”
宋妍兒皺眉,總覺得她這話哪兒怪怪的,像是在不讚同地嘲笑她,偏偏字麵上又揪不出一點兒錯處,聽上去還挺由衷似的。
她真討厭她這張嘴!
不過她也習慣了,隨意問:“珈珈也那麽漂亮,怎麽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呢?或許這脾氣要改一改了。”
倪珈本想回擊,但懶得了,所以笑笑了事。
宋妍兒見她這麽無所謂的樣子,實在納悶她怎麽就那麽沉得住氣,心裏有點兒不舒服,表麵上笑了笑:
“不用你操心,我和孫理是互利共贏的,而且這個想法還要多虧了你呢!”
倪珈抬眉:“我?”
宋妍兒繼續:“不是你告訴我,說莫允兒就愛搶人的東西嗎?尤其是男朋友,更可況孫理比寧錦年要好些吧。至於孫理,是個不差的女人他都看得上。”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倪珈挑起的細眉稍稍落下,宋妍兒竟然想把孫理和莫允兒湊成一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她想讓孫理玩弄莫允兒?而她就為了報複莫允兒,把自己搭進去和孫理混在一起,這女人是瘋了吧?
或者其實是還有什麽別的原因,宋妍兒避重就輕了?
宋妍兒說完,似乎覺得倪珈的反應不太熱烈,皺了眉:“珈珈,你真以為自己是置身事外的?莫允兒也是你的敵人。”
倪珈撥弄著指甲,說得很輕鬆:“可是,我比較喜歡在一旁看著你們表演。”
宋妍兒無語,瞪她半刻,狠狠一笑:“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寧錦月準備給你下藥的,結果她又笨又自以為是地搞砸了,藥被莫允兒換掉,那對賤男女攪在了一起。蔣娜這下是被莫允兒給氣死了。”
倪珈一愣,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事兒,這麽說來,越澤其實應該看到了寧錦月的小動作,可他卻瞞著她替她處理了。從那之後就突然消失的寧錦月,難道是越澤做了什麽?
倪珈心裏五味陳雜,不知道是種什麽感受。
有種陌生的安全感,覺得有人悄無聲息地替她擺平所有事情,是一件舒心得叫人沉醉的事。
可又有點兒害怕,這樣的沉醉很危險。怕他這樣默默在身後保護她,會讓她漸漸失去了對危險的嗅覺。哪天他一離開,她失去了保護罩,就會傷得更慘。
倪珈心不在焉:“你不是說蔣娜想利用你們兩個嗎?看來莫允兒和你一樣不相信蔣娜,你的這個對手,沒你想得那麽簡單啊。而且你就是受了這個刺激,想借孫理的手,拆散寧錦年和莫允兒?”
宋妍兒笑了笑,沒回答。
心裏卻在想,莫允兒能和她比?不過是一時的僥幸罷了!至於寧錦年,她當然一定會搶過來。
寧錦年和莫允兒發生關係的事並沒有讓她多心痛,反而讓她很暢快很激動,畢竟,有什麽比搶人家把握在手的更好呢?莫允兒在寧錦年身上已經投入了如此多的成本,到時候失去了才更痛心更可惜吧?
正想著,她的視線裏竟然就出現了寧錦年和莫允兒的身影。
寧錦年露著上身,一條青色的沙灘褲,而莫允兒穿著紅色的比基尼,外邊再無遮攔之物。那比基尼和宋妍兒穿的居然是一模一樣同一款。
莫允兒挽著寧錦年,特意朝這個方向走來,身子緊緊貼著他就像連體人似的,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得意和炫耀。下藥那件事,是她故意告訴宋妍兒的,就是為了讓她看到自己有多多厲害多能耐。
可她沒有從宋妍兒臉上看到任何的傷心和失落,因為宋妍兒隻是無意地掃了他們兩人一眼,未做任何停留,甚至在他們走過來之前就轉身去挽孫理的手了。
而孫理扭頭看著宋妍兒,還連連微笑。
莫允兒臉上的笑容瞬間石化,宋妍兒真不喜歡寧錦年了?竟然還勾搭上了孫家的公子,這場派對的小主人?
那個叫什麽孫理的,果然是流連聲色場的,相貌舉止都是極好,莫允兒恢複平靜,眼神開始直勾勾地往孫理的方向追。
就連寧錦年看到宋妍兒時,臉上也有明顯的詫異。一個追在你屁股後麵好多年的女孩,不久前說不喜歡你了,這是聽覺上的一回事;可短短幾天就和別的男人成雙入對甜甜蜜蜜,這是視覺上的另一回事。
有種衝擊的震撼。
寧錦年多看了宋妍兒幾眼,她身上白紗撩動,裏麵的風光若隱若現,偶爾翻飛露出一角,更顯撩人的性感。白紗飛舞又貼合,這種半得不得的感覺,比莫允兒這樣直接穿著反而更有勾人的魅惑力了。
倪珈將這兩人的表情都收入眼裏,暗想今晚一定好戲連連了。
她微笑著轉身去了沙灘一角的臨時小賭場,見其他幾個桌子上都沒了人,大部分人都圍到了某一個桌子旁。
人群還算寬鬆,倪珈毫無費力地擠了進去,就見尹天野坐在賭桌前,淡定地投著骰子在下注,而秦景像一隻小豚鼠一樣摟著桌子上大堆大堆的籌碼片,笑得無比幸福。
倪珈聽越澤說過,尹天野是個賭術高手,不管是這種分籌猜點的小兒科遊戲,還是記牌算術的智力型賭博,沒有他不會的不贏的。
倪珈雖然前一段時間集中訓練過,但仍是有心無力,勉勉強強隻能算個及格,還沒有實戰經驗呢。
倪珈看了秦景一眼,笑她:“淡定點兒行嗎?大家都以為你們是賭場鴛鴦,專靠這個活了。”
秦景吐吐舌頭:“沒關係,開心當然要大聲笑啦。珈珈,賺了錢給你買好吃的哦!”
倪珈捏捏她的臉,白她一眼,才往外走去找人。
才走出了人群,卻看到旁邊桌子旁已經坐了寧錦年和莫允兒,似乎在和開賭的服務生說著什麽。
她沒興趣看他們玩小賭,可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宋妍兒妖嬈的笑聲:
“寧錦年先生,我來挑戰你一下,敢接受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yoyo的手榴彈和LOVEADAMLAMBERT的地雷,謝謝妹紙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