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嘯天離開教室後,心中並不做二想,徑自朝著何健的辦公室走去。
何健呆在辦公室裏可氣壞了,一想起今天的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坐上副校長這個位置已有十餘年的曆史,早就覬覦校長之位已久,老校長也暗暗支持自己,說是再過兩年看看,要是兩年中現在的薑校長再是沒出什麽成就的話就動用自己教育局的關係將薑校長拉下馬來,讓自己順利當上名副其實的校長一職。
這可樂壞何健了,睡夢中都會不自禁的笑出聲來,天天在那兒倒計時等著老薑下台。可是好死不死的,今天老校長到學校裏閑逛之時進了平時給美術生特意空出的美術室,美術室中掛著一副駭人的圖畫,老校長驚慌之下心髒當場受不了,要不是早來的年輕老師路過看到,老校長這條老命可要交代在美術室了。
老校長要是一交代了,何健這春秋大夢可就得醒了。何健怎能不氣,聽及消息的他二話不說直奔美術室,拿起那畫就直衝罪魁禍首而去,狠狠的給了那個女生一大嘴巴子,要不是念及她是女生,非得狠揍她一頓不可。
不解氣的何健坐在位置又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罵道:“TMD……”
正當何健再想罵上幾句之時,辦公室的門轟然崩開,木屑更是濺的到處都是,門重重的砸在牆上,轟然巨響震的辦公室裏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門外的人。
謝嘯天雙手插兜,慢慢收回腳踱進辦公室,臉上盡顯紈絝子弟那種不可一世之表情,他嘴中念念有詞,說的卻是:“這門怎麽這麽不牢固!”
何健對於學校聘請謝嘯天一事本來就不同意,如今看到謝嘯天在這裏敢如此囂張,哪裏還會給他好臉色看,怒然喝道:“謝嘯天,你這是幹什麽!”
謝嘯天冷哼一聲,斷然不將何健放在眼中,回擊道:“我幹什麽關你鳥事,我問你,你上午是不是打了我的學生?”
“放肆,這是你一個老師說話的語氣嗎,”何健擺出自己副校長的架子,一副趾高氣揚的說道:“你班上那個莫曉靜實在太不象話了,畫那種畫差點就要了老校長的命,我不追究他的責任已經夠仁慈了。”
謝嘯天怒極反笑,向前跨出兩大步,瞬間來到何健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衣領,臉麵陡然一冷,“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手下留情?”
何健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威脅道:“謝嘯天,你這是幹什麽!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告到校長那邊去。”
“幹什麽?”謝嘯天冷笑著反問道,“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了,我的學生畫幅嚇到人關她什麽事,你又是哪根蔥,敢管我3班的事!”
辦公室中其他幾位同僚紛紛勸著謝嘯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惹事,還是算了。
“你們都給我坐下,閉嘴!”謝嘯天大聲喝道,同時手上一使勁,將何健往門外拽去。
何健提醒高大,長的虎背熊腰,身高更是不再謝嘯天之下,而且近年來由於飯局大增,體型更是橫向發展,可是在謝嘯天的鐵手之下竟被輕而易舉的拉離了開來。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的學生道歉,老子非廢了你不可!”一路上謝嘯天拉著何健威脅道。
教室中依舊吵鬧無比,謝嘯天早已沒了當初的耐心,抬起腳便重蹈覆轍一記大腳踹開了教室大門,緊接著便拉著何健進了教室。
教室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一團女生仿佛剛才聊的正興起,這會兒卻是張大了嘴巴看著謝嘯天,洪大奔大舉著手仿佛指點江山的大將,此時也是怔怔的望著謝嘯天,其他眾人也都是僵硬著動作傻傻的盯著謝嘯天,仿佛電影中的場景突然定格在那一個鏡頭一般。
謝嘯天望著這幫不可救藥的學生氣不打一處來,大力一掌拍在講台上,怒喝道:“瞧瞧你們的樣子,成何體統,哪裏有半分學生的模樣,全部給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今天好像由於何健這個“外賓”存在,同學們格外的給謝嘯天麵子,人人都悄然無聲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靜待謝嘯天的下文。
謝嘯天的手依舊緊握著何健的衣領,長時間的呼吸不暢更是導致何健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謝嘯天大手一用力,將何健耍了出去,何健腳下一個踉蹌,踮了兩步這才站穩身形,人更是咳嗽個不停。
謝嘯天冷眼望向何健,森然道:“道歉!”
何健怒極,雙目充血死死的盯著謝嘯天,“謝嘯天,你不要太過分。”
謝嘯天更怒,威脅道:“我給你三秒鍾時間,你要是再不道歉我廢了你!1,2……”
何健盡力保持鎮定,可是當謝嘯天數到2之時,對上謝嘯天那雙泛著死氣的眼睛,心中的底氣一下子便不足了,他在心中自我安慰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種陣仗何曾發生過,莫曉靜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對上何健那怨毒的雙眼她更是有些後怕,當即慌亂的揮動雙手,“謝老師,不……”
謝嘯天搶過話語霸道的說道:“什麽不用了,我說要就要,他也不看看這到底是誰的班級,還真以為山中無老虎猴子就稱大王了,告訴你何健,沒門兒!”
被謝嘯天這麽一說,莫曉靜也不再勸了。何健的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隨時都要暴走一般,可是一念及剛才謝嘯天那鐵鉗一般的手掌以及來時路上的反抗都被輕而易舉的化解,何健心中就一陣氣餒,想要以武力解決問題顯然是無望,與此同時他心中就愈發的怨恨謝嘯天了。
當著這麽多學生的麵道歉,不可不謂之為極其丟臉的事情,可是氣勢駭人的謝嘯天明擺在那兒兩條路了,要麽道歉要麽做個廢人,何健絲毫不懷疑謝嘯天話語的準確性。權衡之下,何健撇著頭,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莫曉靜桌前,生若蚊蠅的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