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餘急急忙忙跑出去,終於在醫院門口截住了謝嘯天,章餘在謝嘯天麵前雙手一攤,擋住他的去路,“老大,你想幹什麽去。”

謝嘯天眉頭一皺,說道:“你怎麽出來了,不是還掛在點滴的嗎?快進去,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

章餘不依不饒,雙腳就像生根了一般,沒有移動分毫,“老大,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不過你得帶上我,要不你今天就別想在我麵前消失。”

謝嘯天大感頭疼,原先他一直以為隻有女人才會如此難纏,沒想到今日就是章餘也是如此,難道是因為這小子和女人混多了?謝嘯天無法,隻好帶上章餘。

摩托車上的消聲器早就被謝嘯天給拿下了,因為他覺得摩托車隻有發出震天的轟鳴聲才有那種無可匹敵的氣勢。

謝嘯天很急,所以摩托車很快,不消片刻,小田口中的有名鎮鎮下的那個小村就到了。說是小村,其實有些不準確,燈火通明的街上聚集了各種各樣的小攤,有吃的有用的,仿佛一個小型的趕集一樣。

“八哥,天哥~”謝嘯天帶著章餘剛到,就見到幾個小弟模樣的人上來打招呼道。

這幾個人謝嘯天統統不認識,兄弟會裏的會員他也沒認識幾個,所以隻好章餘開口問道:“那些人呢?”

“那些人正在前麵街口阿輝拍檔上吃著喝著呢,要不是八哥事先吩咐了,我們的人早就上去了呢。”

謝嘯天下了摩托車,對著一個小弟問道:“有刀嗎?”

謝嘯天是兄弟會的神話,平常可謂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這些小弟們也隻是偶爾見過他,如今有機會能和會中的神話交談,心情更是澎湃不已,這夥計激動的話都說不好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天!天…天哥,有…有,您是要西瓜刀,開山刀還是斬馬刀?”

謝嘯天沒想到這些小弟去砍人還有這麽多選擇的,所以他就隨便要了一把,“給我把開山刀吧。”

那小弟從後腰上上摸出一把用報紙包著的刀形器具來,顫顫巍巍的用雙手遞到謝嘯天的麵前。

謝嘯天看後大暈,這些家夥就這麽把刀別在身後,難道就不怕刀尖把屁股上的肉給刺到嗎。想法荒謬歸荒謬,謝嘯天手上可沒有閑著,他撥開報紙,決定看看這刀究竟如何。

刀身長約一尺兩寸,直背直刃,就好像以前人們所用的柴刀一般,刀身通體黑色,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噬人的黑芒,鋒利的刀刃讓謝嘯天可以確定這把刀肯定是開過鋒的,謝嘯天很喜歡這把刀。這把刀就像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一般,謝嘯天拿著刀,殘忍的一笑,今夜老子就是死神。

章餘看著謝嘯天的笑容,心底沒來由的一寒,說真的,他不喜歡謝嘯天這樣的笑容,這樣的笑容讓他感到害怕,老大就好像突然變成了冷血無情的殺手一般。

“吩咐下去,我不希望看到別人插手,這件事讓我一個人來解決。”

“可是,老大……”章餘擔憂的說道。

謝嘯天揮了揮手,打斷了章餘的話,“不用可是什麽了,你隻要在旁邊看著就好了,我打不過的話自會求救的。”

章餘知道謝嘯天執拗的很,也知道到最後必然是自己妥協,於是他隻好無奈道:“好吧。”

在那兩名小弟的帶領下,謝嘯天和章餘來到了長街街口的十字路口處,一名小弟指著一桌正吃著火鍋的人說道:“老大,就是那些人。”

謝嘯天順著小弟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桌正吃著火鍋,桌旁圍了六人,各個赤**上身,紅著臉粗著脖子在不斷的劃拳起哄。

謝嘯天冷哼一聲,好小子,砍了人還不逃跑,反而在這裏吃酒撒潑,真是膽大妄為,不教訓教訓,你們還真不知掉馬王爺是長幾隻眼睛的。

“老魚,你知道哪個是他們的頭頭嗎?”謝嘯天問道。

“就是那個胸口紋了個骷髏的家夥,發號施令的好像都是那家夥,我也是被那家夥給砍傷的。”

“你們都在這裏留著,讓我單幹就夠了。”

謝嘯天又一次叮嚀道,他自己則是將開山刀貼在左手手臂上,緩緩的向著那一桌走去。

一走進那桌,謝嘯天笑容頓開,慈眉善目的對著那幾個家夥說道:“幾位大哥喝的怎麽了,要不要再加點酒啊?”

那幾個小混混隻以為謝嘯天是服務員,頓時大聲叫囂著:“好小子,大爺們還能喝,再給大爺們拿兩打啤酒過來。”

“好嘞!”謝嘯天殷勤的說道。

謝嘯天隨手找了一瓶還未開封的啤酒,放在手中掂量了幾下,感覺還行,就信步向著那些小混混走去了。

“大爺們,就來咯!”

話音剛落,隻聽嘭的一聲,玻璃渣啤酒泡沫在一個小混混的頭上飛濺了開來。這啤酒足有一斤五兩重,分量可想而知,果不其然,小混混腦門驟然收到如此大力襲擊,立馬順著桌子滑到了地上,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小混混們因醉酒而混沌的腦子顯然一時還轉不過來,他們一時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謝嘯天已經拿著那隻隻剩下尖銳菱角的破啤酒瓶有所行動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將這尖銳的啤酒瓶插進身旁一小混混的肚子裏,鮮血噴湧而出,混合著未流幹淨的啤酒在瓶口處流淌。那小混混頓時手足發麻,眼冒金星,捂著肚子緩緩的坐在了地上。

“槽你媽拉個B的!”

小混混們直到第二人躺下的時候才有所反應,大罵著,隻可惜謝嘯天早就有所準備,正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嘯天單手將塑料桌一翻,腳上用力一蹬,桌子一下子就撞倒了一個還未起身的小混混。

整個鍋子裏滾燙的湯水混合著青菜羊肉粉絲還有紅彤彤的辣椒,全部淋在了那個小混混的身上。

頓時,一陣淒厲的哀號惹得在座的食客紛紛起身,逃離開來,免得自己遭受池魚一禍。

隻一眨眼的功夫,謝嘯天就不費吹灰之力,讓對方一半的人物喪失了戰鬥能力,剩餘的一半也都是出於醉酒狀態,人都站不穩了,更何況打架。

三名小混混呈現三角之勢將謝嘯天圍住,他們的砍刀不知放在哪兒了,此時的他們或塑料椅或啤酒瓶,任何可用之物都成了他們的武器。

“啊~”

謝嘯天身後一名小混混舉著椅子,大叫著衝向謝嘯天,看他那猶如太空步的步伐,真讓人擔心他是不是會在半途中摔倒。

謝嘯天臉上嘲弄的一笑,真是個白癡,明明是偷襲了,還喊的那麽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要偷襲嗎。謝嘯天裝作不知,待聲音接近之時,猛的向旁邊一側,那人醉的比較厲害,發現眼前目標突然消失了,竟傻愣愣的舉著椅子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謝嘯天可不會腿軟,直接一擊強力橫踢擊在那人背上,那人腳步本就虛浮,如今收了謝嘯天一腳更是站立不穩,摔了一個狗吃屎。謝嘯天走上前去,對著那人的腦袋瓜子就是一腳,直至將那人踢的昏死了過去。

如今隻剩下了兩人,那兩人在謝嘯天攻擊時就已經有所動作,謝嘯天雖然攻擊的不是他們,但注意力始終沒有落下他們二人。

二人也有不同程度的醉酒,腳步雖不穩,但還算站的牢,謝嘯天搞暈一人之後,就立馬衝著另外一個小嘍???チ耍??餱拍搶洗蠡褂杏媚亍?

那人見謝嘯天當麵衝來,舉起椅子就往下砸,若是在平時,他也許還砸的到,但是在平時謝嘯天還會如此托大嗎?顯然不會。

椅子帶著呼呼的風聲向謝嘯天砸了過來,謝嘯天身子猛的一加速,那人料想不到謝嘯天會有這麽一手,非但椅子沒有砸到人,自己人反而被撞的晃晃悠悠,謝嘯天見機不可失,早已交到右手的開山刀使勁一送,就像切豆腐一樣,刀子透過那人的小腹,來了個黑刀子進紅刀子出。而且部位分毫不差,正好在盲腸的位置,謝嘯天倒是給這家夥免費來了個盲腸切割手術,隻是不知道盲腸割下後一直留著肚中會有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嘭~”這一回謝嘯天算是陰溝裏翻船了,一時沒注意那胸口紋骷髏的家夥,背後愣是重重的收了一擊,所幸是塑料椅,不是啤酒瓶。

謝嘯天向前踉蹌了幾步,回過身來,一腳踹在那家夥的下陰出,骷髏男料不到謝嘯天這麽一會兒就可以反擊了,下陰處硬是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擊,一擊過後,他的臉都成了醬紫色,蹲在地上,捂著隱私部分哀號個不停,這時候他應該感謝自己喝了酒,要不未被麻痹的神經肯定會讓他痛死過去。

謝嘯天來到這家夥身旁,一把抓起他的頭發,“有沒有人指使你們?”

這骷髏男還算有骨氣,竟謝嘯天這麽一問,竟然不哼了,任由臉上冷汗涔涔。

謝嘯天拿著開山刀抵在這家夥胸口的骷髏處,冷笑道:“這骷髏不錯,我家正好沒有,拿回去收藏也好。”說話間,手上已經漸漸使力,刀尖更是已經沒入肉裏。

骷髏男看著惡魔一般的謝嘯天,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斷斷續續的說道:“我說……我說,是將軍橋的大哥們叫我來的!”

謝嘯天臉上一閃驚疑的神色,將軍橋?難道那些家夥還嫌那個黃金地段的油水不夠嗎,竟然想要染手學院這邊的地盤。

“小心!”章餘一聲驚呼打斷了謝嘯天的思緒。感受著身後的勁風,謝嘯天知道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正打算硬生生承受這一擊的時候,竟發現疼痛遲遲沒有到來。詫異的一回頭,章餘正笑嘻嘻的站在他的身後,“老大,我就說嗎,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謝嘯天訕笑一聲回過頭去,想要早點結束這場打鬥,他拉著骷髏男的頭發一直到了一張桌子前,“說~當初用哪隻手砍我兄弟的!”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戾氣,骷髏男已經猜到他想幹什麽了,簌簌發抖起來,竟一時沒了什麽言語。

“不說是吧,那就是兩隻手了。”

聽著謝嘯天的獰笑,骷髏男這才顫抖著聲音伸出自己的右手,“大…大哥,是…是右手,饒!饒…饒了我吧,大哥。”

“饒了你?”謝嘯天反問一句,眼中充滿了嘲諷。

“沒可能了!”

謝嘯天眼中精光大放,一把開山刀氣勢如虹,瀉勢如電,在骷髏男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開山刀順著他的手背直接貫穿整張塑料桌。

聽著骷髏男的慘叫聲,謝嘯天抽出開山刀,骷髏男的手頓時血流如柱,血更是噴了謝嘯天一臉,謝嘯天一抹臉上的血,猶如血色修羅一般,走到骷髏男前,踩著他的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次是廢你一隻手,還有下次就要你一條命。”

骷髏男已經嚇呆了,捂著手竟一時忘了喊痛,傻傻的盯著謝嘯天不住的點頭。

謝嘯天拉起衣服朝臉上隨便抹了一把,欣然接受了章餘豎起的大拇指。他掏出手機,想看看現在已經是幾點的時候,才發現手機竟然沒電了。

天已經完全暗了,謝嘯天問道:“老魚,幾點了?”

章餘看了看天,邊摸手機邊答道:“怎麽說也應該有個……”

不待章餘說完,謝嘯天突然神經質的一叫:“啊!~完了完了,這回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