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銀苦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嬌…嬌嬌,你怎麽來拉?”

“人家想你啊,所以就來了,我現在也是子大的學生哦,嘿嘿!”趙嬌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驕傲的說道。

“以後不要叫我小獸獸,要不我和你急。”王守銀威脅道。

趙嬌眼眶一紅,王守銀看著頭疼,隻好揮揮手,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你要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趙嬌揚頭看著天花板,食指放在放在嘴唇上,想著,“不叫你獸獸也行,要不叫你銀銀怎麽樣?”

這下王守銀的臉可就更苦了,都快滲出苦水來了,他現在是哭的心都有了,“免了免了,還是叫獸獸吧,我認栽了!”

王守銀平時可是酷男一個,冷酷的氣質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美女,這讓身為好朋友的章餘很是羨慕加嫉妒,所以,此刻看到王守銀吃癟,他怎會不高興呢。他陰陽怪氣的學著女生的強調:“小獸獸,給人家介紹一下這個美女嘛!”說完還不忘用蘭花指一指王守銀,順帶的還飛了一個媚眼過去。

在場的無不感覺包廂裏的空調開太大了,冷的難受,就連章餘自己也忍不住抖了一下,想必他也沒想到話這樣說出來是如此具有殺傷力,以後也不用和人大家了,直接這樣說話惡心死人就行了。

王守銀的話很簡單,他一指趙嬌,“趙嬌”,這就算是介紹過趙嬌了,而自己則又不聲不響的坐那兒鬱悶去了。

也幸虧趙嬌是個自來熟,不必王守銀多大介紹,“各位哥哥姐姐好,我是趙嬌,小獸獸的老婆!”

在場的人無不大掉下巴,尤其是章餘,對於住在同一屋簷下的王守銀他可以自信的拍拍胸脯,說上一句“我最了解他了”,可惜現在他要對這個想法產生動搖了。

王守銀帥氣多金,這是不爭的事實,也有不少美女投懷送抱,可王守銀這家夥楞是沒瞧一眼,有時候章餘還真怕他是同誌呢,不對女的感興趣的話那不就是對男的感興趣,所以有時候章餘躺在床上的時候經常會怕王守銀突然變成狼,衝進他的房間,爆他菊花,讓他晚節不保。原來這小子是金屋藏嬌呢,怪不得對那些送上門來的不感興趣。

章餘不解的問道:“女朋友還是真正的老婆?”

也難怪章餘會這麽問,如今的學生情侶,哪個是不稱自己的情人為老公老婆的,貌似老婆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對偶的稱呼,而是成了一種廣泛的稱呼。

趙嬌嘻嘻一笑,自豪的說道:“原配夫人!”

“玩玩親,童養媳!”王守銀突然在旁邊插了一句。

這倒有趣了,沒想到如今娃娃親還尚存在,而且就在自己身邊,眾人倒是覺得相當有意思,隻是苦了王守銀。所幸這門娃娃親還算值,趙嬌並非什麽歪瓜裂棗。

心情苦悶的王守銀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了,吼著:“唱歌唱歌!”他率先就給自己點了一首《霸王別姬》。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

一首蕩氣回腸的歌曲,從王守銀嘴中吼出來之後,簡直成了訴苦的歌曲。他仿佛是故意唱給膩在他身旁的趙嬌聽一般,像“人世間有百媚千抹,我獨愛愛你那一種”這種歌詞他幾乎是一筆帶過,索性就不唱,而傷心處總是吼的特別響,大有一舒胸中苦悶之氣勢。

趙嬌早就習慣了王守銀這種態度,不過她也不甘示弱,點了一首《夫妻雙雙把家還》,“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你我好比鴛鴦鳥,比翼雙飛在人間……”

趙嬌果然多才多藝,雖然是舞蹈係學生,但也有一口好嗓子,一曲《夫妻雙雙把家還》唱的是溫柔婉轉,十分動聽,隻可惜那可惡的王守銀不合作,在眾人的起哄下,也沒有拿起話筒與趙嬌和上一曲,無法做到婦唱夫隨。

接下來,眾人都各自唱了幾首,都唱的好極了,唯獨剩下謝嘯天一人坐在那兒含笑看著眾人。

顏羽彤用肘頂了頂謝嘯天,問道:“喂~色狼,你怎麽不唱啊?”

“什麽?”包廂裏的唱歌聲還在繼續著,所以有點吵,也難怪謝嘯天聽不清顏羽彤在說些什麽。

顏羽彤隻好將嘴巴湊近謝嘯天的耳朵,大聲說著:“我說~你怎麽不唱歌!”

唱歌!謝嘯天可不敢。小時候媽媽把我送到老師那裏時,自己愣是把老師氣的半死,到最後,就是那個耐心的老師也放棄了,對著媽媽說:“夫人,您還是讓孩子去學別的吧,他沒天賦!”

一想起這段慘痛的經曆,謝嘯天就對唱歌有著恐懼,雖然有時候他也哼上兩句,但那總算不得真,當成牙痛哼哼便是了。

顏羽彤可不罷休,“說吧,喜歡唱什麽歌?我去替你點。”

是福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雷倒眾人的那一刻還是出現了,謝嘯天無奈,隻好報出了自己最喜歡的一首歌之一——劉德華的《今天》!

熟悉的前奏漸漸響起,一聽到伴奏,謝嘯天就來了感覺,拿著話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其實唱歌就像寫作文一樣,唱的好並一定就能得高分,作文也一樣,寫的華麗也並不一定就能拿高分。這其中還牽扯到主題和情感。是的,就算是最質樸的言語,付出了真情感,它同樣是一篇感人肺腑的文章;一首歌曲,你隻要表達了作詞作曲人最初衷的用意,那不管你的嗓子有多破,你唱出來的同樣是一首好歌。

上天總是眷顧著謝嘯天,不想讓他過的太平凡,所以在他身上發生了許多事,曆經了滄桑。一個人一旦有了慘痛經曆的回憶,便會變得愈加珍惜現在。而歌聲則能很好的牽動他們心中的那一片回憶,那一段感慨。

謝嘯天緩緩的張開嘴,隨著旋律唱了起來:“走過歲月我才發現世界多不完美成功或失敗都有一些錯覺滄海有多廣江湖有多深局中人才了解生命開始情不情願總要過完一生交出一片心不怕被你誤解誰沒受過傷誰沒流過淚何必要躲在黑暗裏自苦又自憐我不斷失望不斷希望苦自己嚐笑與你分享如今站在台上也難免心慌如果要飛得高就該把地平線忘掉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前途漫漫任我闖幸虧還有你在身旁盼了好久終於盼到今天忍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那些不變的風霜早就無所謂累也不說累!”

謝嘯天並沒有把整首歌都唱完,他隻唱了一遍,一遍之後他就有些難為情了,他怕自己破鑼似的聲音把眾人給唱暈了,所以他摸摸後腦,不好意思的說道:“唱的不好,大家不要見怪啊!”

唱功的確不好,可眾人並沒有見怪,相反的反而鼓起掌來。謝嘯天發自心底的歌聲最起碼感動了現場的兩個人——章餘和顏羽彤。

章餘和謝嘯天已有四年感情,這一路謝嘯天是怎麽走來的他自是清清楚楚,“不斷失望,不斷希望;苦自己嚐,笑與你分享”的事情謝嘯天也肯定做過。雖然平時他和謝嘯天嘻嘻哈哈,互相損對方,但又怎能因為這些而否定他是謝嘯天知己的事實呢。

顏羽彤也已經和謝嘯天居住在一個屋簷下一年有餘了,兩人有過歡笑有過爭吵。

女人總是最了解男人的生物,盡管謝嘯天自和顏羽彤“同居”以來,一直是一副嘻嘻哈哈,陽光樂觀的形象,他的嘴角總是帶著樂天派的笑容,可就算是神經大條如顏羽彤這類的女人也看出了謝嘯天身上肯定埋藏著許多滄桑。

當謝嘯天唱到那一句“前途漫漫任我闖幸虧還有你在身旁”時,他的眼睛正柔情的望著顏羽彤,也許這一句歌詞並不是對顏羽彤說得,但那一份真摯的感情憂鬱的氣質還是讓顏羽彤的心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直跳。

顏羽彤竟有了一種錯覺:漫漫前途,希望我可以陪你一路走完。

此生唯有雙行淚,半為滄桑半美人。此話果然說得不假。

謝嘯天唱了一首後,就不再唱了,隻是呆呆的坐著,顏羽彤也像是有心事一般,安靜的坐在謝嘯天身旁。

王守銀吼過一曲之後也懶的唱歌,倒是章餘一對以及趙嬌瘋的厲害,三人兩麥,唱的不亦樂呼。

一首歌五分鍾,一小時就是十二首歌,也不知唱了多久,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滿了空酒瓶,這些酒自是苦悶的王守銀,開心的趙嬌,以及人來瘋的章餘喝的多。到後來,章餘還好,唱歌僅是大著舌頭而已,趙嬌就完全是在發酒瘋了,拿著話筒大喊大叫,大哭大鬧,鬧夠了也就趴在王守銀腿上睡著了。

“散了吧?”謝嘯天提議道。

眾人也不廢話,時間也不早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章餘粗著脖子紅著臉來到王守銀麵前,以他自以為很小但是眾人又聽得很清晰的聲音“小聲”說道:“兄弟,今天哥們兒我就不回去了,這小妞反正是你老婆,她這樣子也沒法送寢室了,不如你就帶回我們那個寢室好了,哥哥我就做個好人,今天不住寢室了。”

說完還不忘淫笑連連,弄的他那個女朋友羞了個大紅臉,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王守銀苦笑,不過看來也隻有搬回自己寢室了,他雙手一抄,就將趙嬌給抱了起來,走出門去。

回家的路上,謝嘯天自行車的後座上坐著顏羽彤,謝嘯天自言自語的說道:“小銀帶老婆回家過夜了,章餘帶女朋友開房間完成他的千人斬計劃去了,怎麽我就那麽命苦,孤苦一人呢!”

後座的顏羽彤揶揄的說道:“小夥子思春了哦,要不要姐姐幫你介紹一個?”

謝嘯天淫笑著,輕浮的說道:“還介紹什麽,眼前不就有一個嗎,不如我我們晚上就XXOO好了,我吃虧點,讓你主動,任你擺布,皮鞭蠟燭都沒問題。”

顏羽彤俏臉一紅,右手在謝嘯天腰間狠狠擰了一把,“想得美,本小姐才對你這種貨色沒興趣呢。”

話雖這麽說,可在這涼爽的夜裏,隻穿了一件吊帶裝的顏羽彤卻摟的謝嘯天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