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闖入他的視線!!
“南怎麽還沒有出來?”淩少堂站在遊輪邊上,喝下一口血紅的酒液,喉結滾動,眼眸深沉陰冷。
“找他幹嘛?!現在為了不想跟我單獨相處,連他你也要搬出來插在我們中間?少堂,你對我未免太狠了!!”天幕仰起臉,好看的脖頸上,是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鏈,可是隱約的,卻能看見很新很新的粉紅色疤痕。
淩少堂厭惡的盯著她的脖頸,“天幕,別妄想我分給你一分一毫的愛!結婚那天,我就說過!我可以去睡任何女人!但是你,絕對不可能!”
女人的臉上有些難堪,粉色的唇緊抿著,抬手把手裏的酒杯扔進海裏,在風中她看著他“你就連碰我都不願意?我哪裏不好?我身材不好還是我的臉蛋不好?你沒試過怎麽知道我不好?我的技術會為了你變得一流,隻要你要我!!少堂,你知道我多渴望你!”
“拿開你的手!”淩少堂的眼眸倏地一寒,厭惡!。
女人倔強的看著他,癡迷的眼神,渴望的眼神,抿著嘴,“不想娶我是嗎?特別討厭我是不是?但是怎麽辦?你已經擺脫不掉我是你妻子了!放心!即使你不要我的身體,我的人也是你的,我會牢牢的抓住淩少堂妻子這個身份!我不信,你始終不會碰我!”
他一步又一步的將她逼到遊輪的邊緣上,貼牢,他的怒氣,已至冰點。“你這種手段卑鄙的女人,我真是一刻都愛不起來!”
“是嗎?”女人揚唇一笑,“痛恨我再一次自殺威脅你,看啊,我手臂上割腕過,現在為了你,我在我美麗的脖頸上添了一道傷痕,但我覺得值!也許你不會在乎我的死活,但是你會在乎我爸爸的勢力,對嗎?”
他捏著她脖頸的手一顫,“你、都知道?”
“我為什麽不知道?淩少堂!我知道你聰明過人!每走一步都謹慎的算計著!但是請你不要!不要把別人也當傻瓜,你在利用我,利用我家裏的勢力來打壓什麽人!雖然我和爸爸知道,但是我還是支持你,就因為愛你,為了你我瘋了,真的瘋了,隻要你開口,我什麽都願意做,但是你這麽久了,為什麽不告訴爸爸你要幹嘛?你瞞著我?如果你想要除掉什麽人,現在就說吧!也好給我判死刑!”天幕抱著頭在他禁錮的懷裏哭!
“對不起,我隻能說對不起,但是愛你,別妄想了!!”淩少堂的眉梢染上淒楚,拳頭捏的死死的,手裏的高腳杯斷了,酒液灑在腳下,杯子應聲落地。
“我怎麽能死心?我到底哪裏比那個小女生差?你讓我死的明白!她能給你的,我都能,她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少堂,你怎麽這麽不知足呢,我們在一起多好啊!為什麽這麽固執!不要再找她了好嗎?我看著你日日夜夜思念著別的女人,我要被你折磨的瘋了!”
她控製不住的大哭,她天幕自問,從小到大,就是被人切掉手指那一刻,也隻是咬了咬唇,被爸爸一鞭子一鞭子抽在身上的時候,心裏想著他淩少堂,也隻是咬唇,可是現在,以淚洗麵這個詞,卻被她慣用了。
“你可以不瘋的……”
他眼眸血紅,他更怒了,她提起那個小洛依,那個該死的不聽話的女人,讓他一瞬更怒了,他更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他轉身走了,天幕哭著對他的背影喊,“為什麽同樣是為你自殺過的女人!你對她要好那麽多?為什麽!她背叛你了!她不要你了!她打掉你的孩子跟被人私奔了,你永遠也不會找到她了,既然這樣!我們一起對不可能的人癡心妄想吧!!”
淩少堂的身影走遠了,透著落寞的悲傷,身後女人哭喊的字字句句,砸在他心上。
肩膀被披上一件衣服,天幕轉身,是‘安’安用手語說著。“別難過了,慢慢來!他的心不會是石頭做的。”
“會嗎?”天幕在無助的問。
“我愛上這樣的瘋子本身我的行徑就是瘋狂的,但是瘋子和瘋子,我想可以在一起,可是他呢,他居然妄想他那種人能跟那
個叫洛依的小姑娘在一起,那根本不可能,他身上背負的是什麽?那個小女孩在他手上,早晚會被玩死的,他不能有女人!有女人必須就要是我這樣有實力的,那個洛依,他想要談何容易,除非含在嘴裏這輩子不張口,否則早晚會被人活剮了的!少堂比我瘋狂,他愛上那樣單純的女孩本身就是一種瘋狂了,近乎偏執的瘋狂!”
侍應搜尋著淩少堂的身影,那個姐姐說,找能有力量製止住昊南少爺的人就行,侍應找了一圈,似乎這裏能跟南少爺說上話的,也就是淩少堂淩先生了。
淩少堂皺眉看著眼前走過來的侍應,拿起一杯酒,仰頭喝下,杯子隨手扔進海裏。
侍應哆哆嗦嗦,“淩先生,有人說,有殺手混進來,要幹掉南少爺,您看?”
“什麽?”淩少堂的眸光倏地一暗,他的眼眸寒光夾雜著狂瀾怒氣,沉沉的問“人在哪?!”
喬若寧心急,這個侍應到底有沒有去做,她編造的理由,絕對能把人叫來的,雖然知道自己即使燒了這艘遊輪也不可能叫出冷湛南,但是她還要試一試。
剛要推開洗手間的門,便聽見腳步聲,她又縮了回去。
“南!你在裏麵嗎?給我說話!!”
淩少堂?天?!若寧捂著嘴巴一驚,她萬萬沒想到侍應會找來淩少堂!
“湛南!在裏麵說一聲!聽著,裏麵的不說話,我要開槍了!”淩少堂的語氣雖然波瀾不驚,但是韻調卻盛滿極寒的怒氣。
喬若寧以為自己編造的理由是否太大了,以至於淩少堂根本不能等,一槍,響動不大,喬若寧記得聽啊漾說過,真正的惡人有心計的惡人用的手槍,都是聲音很小的。
她不敢出去,可是洛依怎麽辦?
“出去!都出去。”冷湛南饒是在驚險過,也害怕了,這人是瘋子,手裏舉著一把槍,若是看到他在弄他的女人,他絕對相信他真的會開槍!
身下的女人不安分的扭動,在哭,對,是在哭……
淩少堂手槍並沒有放下,“南,有人說有殺手混進來,誰也不能保證你床上的女人是什麽身份!寧可錯信也絕不能放過,現在不是玩女人的時候!下來!”
“出去!我叫你們都出去!”冷湛南前所未有的緊張,額頭一陣虛汗淋漓。
淩少堂手槍的槍口對準蠕動的被子,“起來,或者我現在就開槍!”
冷湛南知道淩少堂絕對沒開玩笑,因為這個人從來也不會開玩笑!
他挪動身體擋住了蠕動的被子,“少堂,你別聽信別人的話,哪有殺手?這遊輪上的人,都是拿著請柬上來的,請柬也是有識別碼的,不會有殺手,這女人是我帶上來的。”
冷湛南難為情,朝淩少堂使了個眼色,“你知道,我現在在公司被看的緊緊的,除了上班還是上班,玩女人都沒時間,我被子裏的女人,乖的不得了,哪是殺手?”
淩少堂對他的話不抱有任何猜疑,他冷湛南的心思,絕對不少於他縝密,可是那女人著實讓他好奇“她哭了?”
“沒有!”冷湛南舔了舔唇,“吃了藥的女人就算她是個曆鬼,也隻有這樣喘叫的份,還怎麽殺人?”
冷湛南看著收起手槍的淩少堂,“放心!我自己知道小心,大不了,玩完我扔海裏!”
淩少堂對於他的調侃沒什麽態度,轉身,走了出去——
冷湛南整個人都癱軟在床上,掀開被子看著裏麵的女人,哭的要窒息了,人都走了出去,喬若寧才走進來,看見冷湛南還穿著褲子,鬆了一口氣,但是那股怒意卻怎麽也壓不下。
冷湛南下床,從行李箱裏找出一件襯衫穿上,對喬若寧說“別那樣看著我,我沒怎麽她,也不舍得,你看她,跟個瓷娃娃似的!我還不忍心摔碎!”
喬若寧來不及發作,大少爺抖著襯衫衣領甩甩頭走出去了。
她們是什麽?是這個金錢權利做主、萬惡社會下一朵小花,那條荒寂的路上不斷的有人走過,隻是,有的被路人扯摘花瓣,玩夠了,彈指間便扔了,花還是那朵花,而洛依,整朵的被人采了,離開了根,等待她的,除了枯萎還是枯萎。
喬若寧一直希望,洛依不要做那種脆弱的有根之花,她一直希望,她能做一個塑花,縱使怎樣的摧打,都會完好如初?
晚上,大都市正是綻放絢色之時,喬若寧不禁歎息,自從離開這座城市,多久了?數不過來的日子,除了每次檢查,啊漾不允許任何人帶洛依出去島上,呼吸著曾經熟悉的呼吸,心裏酸澀無比。
喬若寧拉著她下船,隻要躲開這些人,隻要遠離淩少堂,遠離冷湛南,更要遠離瘋了的啊漾,隻要她和她,兩個都市中渺小的身影找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靜靜的生活著就好。
“去哪?”迎著晚風,洛依看著若寧問。
若寧翻了翻兜裏,還好還有一點錢,但也隻是僅僅的一點錢而已,抬頭看洛依“去他們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洛依的腳步卻遲疑,喬若寧一怔,但是這樣子,卻也在她的預料之中,她抿著唇,“洛依,你還固執什麽呢?別找他了!就算我求求你!!”
喬若寧拽住她的手,她卻往後退一步,低著頭。
“走啊!”喬若寧喊她,聲音不禁提高“留在這,你想被狼吃掉嗎?一開始你們就不應該有交集,那種人就是以玩人為樂趣的,你想你最後能得到什麽?除了滿心滿身的傷,你什麽都沒得到!”
“不是!真的不是……”她痛苦的搖頭,嘴唇顫抖的看著若寧,“你說的這些是什麽我想不起來,所以我不懂,但是我想要找到那個人,不管怎樣,讓我知道他是誰?隻要知道他是誰?我想要知道!不然我永遠不會死心!”
喬若寧深深的歎氣,“洛依,你可知道?能傷你的,恰恰就隻有他!為什麽這麽固執呢?為什麽要把自己逼近死角裏不肯出來呢?”
她誘哄她,“我們先離開這,回去,我會告訴你一切!”
“真的?”洛依有些驚喜期待,又有些膽怯害怕,矛盾的淚水,衝刷著臉頰。
“傻洛依。”喬若寧伸出手替她擦著淚水,“風這麽大,再哭都不漂亮了!”
洛依破涕為笑,轉身,走掉!
岸上停了很多輛高檔名車,名流紳士摟著各自的女伴鑽進車內,揚長而去。
光是岸上各自的告別,都絮語了足足半個小時那麽久,喬若寧和洛依不禁唏噓感歎,這些人,阿諛奉承的話,一鬥一鬥的說,似乎總是說不完。
冷湛南站在岸邊,點燃一支煙,一隻眼睛微眯,隻有熟悉他的人知道,那是在算計什麽!且是在算計著什麽重要的東西!
舒暢的吐出一口煙霧,望著飄向天上漸遠的煙霧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絢爛之極!
他看著淩少堂和天幕已經鑽進車裏,再看著遠處街上正在攔截計程車的兩個人,眉頭舒展。
遠處天幕朝他揮揮手,冷湛南立刻收回放在洛依和喬若寧身上的目光,謹慎的笑了笑,夾著煙的兩根手指朝他們揮了揮。
身後有人給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裘皮大衣,冷湛南感覺到暖了點,但是他心裏在緊張,冒冷汗!
“少堂!這輛‘勞斯萊斯銀魅’是爸爸送給我們兩個的新婚禮物,這輛車的改造費很高,價值已經足夠買下多少個大型公司了,可是你為什麽這麽不屑,車也沒得罪你!”天幕進了車裏,脫下身上的外衣,整理了一下頭發,準備啟動車子。
淩少堂就像是沒聽見她的話,完全處在自己的世界中,雙腿交疊伸向車前窗的儀表台上,顯然天幕習慣了他的冷淡,笑著啟動。
淩少堂嗜煙成性,一支煙靈活的在手指尖調轉了幾個方向,放在好看的唇上,俯身低頭,點燃,仰起頭嗤出一口煙霧!倏地,他深深的皺眉,前麵十幾米遠的街道上,兩抹凍的瑟瑟發抖的身影倏然闖入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