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你失憶了?
她被抱進一個房間,奢華至極,渾身濕濕的她,被放在床上,男人顧不得自己身上的水,拿出被子包上她,又似乎覺得哪裏不對,重新抱起她,丟進浴室的浴缸裏。
放下溫水,淋在她頭上,臉上。
男人蹲下身,看著她,手指不期然的落在她的下顎上“去哪了?怎麽不在那個城市了?”
洛依沒敢貿貿然的說話,聽見他主動說話方才抬起頭“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和我認識?”
洛依的眼神澄淨無比,卻透著淚花,看呆了麵前的男人,男人不敢置信的,停留在她下顎上的手指尖在用力,“你什麽意思?洛依,逗我玩?一點也不好玩!”
“沒有!我沒有逗你玩!哥說我失憶了,我不知道我以前都認識什麽人,若寧知道,但是什麽都不肯告訴我,她說我知道不好,可是不好那也是屬於我的記憶!”
她不管男人的錯愕,從濕透的背包裏翻找出一張照片,本就是用膠帶粘起來的照片,現在拿出來,被水浸濕了,而且有些分離,可是上麵的人,能看的清晰,她遞給他“他是誰!他在哪裏?”
“你失憶了?”男人瞥了一眼照片,然後挑起嘴角看向她。
洛依點頭,皺眉看著他,難道不是朋友?是敵人?為什麽她失憶,他卻表現的那麽得意?
壞人!這人是壞人————
“算了!我不問了,既然你救了我,請你把我帶上岸,我不打擾你們這裏的人,我和我朋友,有個角落待著就行!”洛依戒備的看著他,事實證明,沒有什麽人可信的,做了幾個月的哥,還不是在她對一張照片流淚的時候,露出了惡魔的本性。
喬若寧被帶進來,看見男人的一張臉,登時怔住!
逃不掉的牽絆,冷湛南的眼神是什麽?是窺探,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窺探!冷湛南就在眼前,那麽淩少堂還會遠嗎?
“若寧!”洛依像是見到了救星,這個男人是好人壞人,若寧會知道的!
冷湛南起身,走向外麵,碰——的關上了浴室的門,一道門,把洛依和喬若寧隔開。
喬若寧被他扯著出了房間,確定裏麵浴室聽不見什麽動靜,冷湛南才放開她的手,“你們兩個怎麽回事?”
“你不知道?”喬若寧舔了舔唇,“上岸後,放洛依走吧!別刺激她。”
“告訴我怎麽了?她為什麽失憶了!你們又怎麽出現在這個小島上?”冷湛南狐疑的問。
喬若寧覺得,應該告訴他,應該讓他知道,淩少堂和他媽媽,對洛依都殘忍的做了什麽!
說完後滿意的看著冷湛南的錯愕,然後若寧再說,“這樣你知道了麽?洛依是要多麽堅強才能活下來,忘了以前的事情更好,我倒不希望她跟你接觸,因為你是淩少堂的朋友,洛依再見到淩少堂,後果會什麽樣子?誰也說不準!”
冷湛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時洛依衝出來,看見若寧好好的站在那,才算舒了一口氣。
“別把我看的像多壞的人!”冷湛南手指挑起她額前一縷濕頭發。
洛依一躲閃,“拿開你的手!”
“若寧去給洛依放溫水洗澡,她身體一直不好,是敵是友,你分得清,我可從來沒對她做過壞事,相反,我們一起幫助過她很多次,你還擔心什麽?我也不吃人。”冷湛南故意叫若寧叫的那麽親密,果真,洛依戒備的神色收了收。
“謝謝你!”洛依低著頭,尷尬自己把他當壞人。
“南……你在嗎?”
房間外響起一道女人聲,接著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前一後的打開門走進來。
“唔……”
洛依的頭猛地撞在門上,突降的深吻她措手不及,掙紮反而讓男人壓的更緊。
臉完全被他用胸膛壓住,她說不出話,臉移動都費力,唔唔著,她眼角看見一個女人扯著一個男人的西裝一角,“少堂,我們出去吧!南他……好像很忙誒!”
……
她好厭惡!反感這個男人的碰觸,她推拒著,雖然沒用,但是她也絕對不會任人宰割!突然失神了,腦海裏全是那個男人的影子,夢裏模糊的,照片上清晰的,為何此刻這樣思念?她想,她一定是很愛那個男人!
他企圖在她失神的時候撬開她的牙齒進入她,她被驚醒,睜眼看著他,顯然男人也並沒有繼續的意思,她一推,他便放開了她,笑看她,淡定的笑著,舔著嘴唇上的血跡。
她感到惡心,由心往外的惡心,她都不敢閉嘴,因為口腔裏有他的血液,她咬的,她怕會吃進去,好惡心。
他在她麵前舔著自己唇上的血腥,挑眉看著她,“你咬我?”
洛依看他,呼吸都好沉重壓抑,“我不知道你剛才到底在幹嘛?你很過分你知道嗎?我們之前是什麽關係我不知道,但是早晚我會想起來,你不覺得那時候會很尷尬嗎?你絕對不是我的愛人!一定!我很反感你!你救了我我
真的謝謝你,船靠岸我和我朋友便下去,現在借你的地方待一會便感激不盡!”
轉身便走,如果說她一開始覺得這個男人是壞人,那麽現在她覺得,其實他不壞,隻是你讓人厭惡罷了,至少她很反感他這樣下流舉止輕佻的人。
他的手指夠有力,捏著她的下顎,她本來已經轉過去的身體,硬生生的被轉了過來,他盯著她,眉梢染上怒意,“我怎麽你了?防範的我在這兒跟個什麽野獸似的?”
“對不起!我說了謝謝你了,我現在很不舒服,隻是想去洗澡!敢問可以嗎?”洛依看著他,她很不高興,他應該能看的出來,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她是怒是喜,全憑他自己開心與否!
“哪裏不舒服?是你人不舒服還是你心裏不舒服?都失憶了,還能分辨出人的味道嗎?”他的手指故意的,在她下顎上劃了一圈。
她忍著他的輕佻,倔強的仰起頭看著他,恨恨地看著,“放開我!”
他不放,手指尖在她的下顎上,遊弋到她的脖頸上,湊近她“真香,我說你真的很香,親你一口,死了都值得!怪不得,他那麽喜歡你的味道…………”
他?是哪個他?她一怔!不知不覺,關於那個夢中迷糊身影的男人,隻要一個字,她便心酸難忍。牽動全身。
男人看出了她的異樣,苦楚的揚起嘴角,“我真是搞不懂,他有什麽好?一個對你那樣殘忍的男人你稀罕的跟個什麽似的,到底他哪裏好?!而我……!媽的!算了!不說了!你進去洗澡吧!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受不住!我也沒欺負你!!!”
她的表情一瞬如釋重負!
可是看在冷湛南的眼裏卻格外的刺眼,刺得生疼,手指用力扭過她的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別那麽怕我,我真的不吃人,如果我想做點什麽,你覺得你能逃得掉麽?你不能,你插翅都逃不掉!有時候你這個傻女人要看清楚,穿著衣冠的真的有禽獸,但是禽獸中,卻真的有好人!該吃虧的時候你躲不掉!”
他煩躁的脫下濕漉漉的襯衫,拎在手裏甩著走了出去站在外麵發泄。
她為什麽哭?為什麽想要忍住淚水,明明什麽都想不起來啊,可是怎麽哭了呢?想要忍住,卻不能自己的,連一滴淚水都難以控製住!
喬若寧出來的時候,洛依正蹲在地上,淚流滿麵,一下下撞著櫃子,櫃子上的酒杯搖搖晃晃,險些就要掉落。
若寧心疼驚怕的把她抱進懷裏,摸著她的臉,“洛依啊,別嚇我,你怎麽了?清醒點!清醒點啊!!”
自從懷孕期間,患上了輕度抑鬱症,再到流產手術,最後的被打的傷痕累累,直至失憶,她的精神已經再也經受不住什麽打擊了,像此時這種昏迷壓抑的情緒,頻繁可見,醫生說,想要她恢複記憶,就要找出些以前對她刺激大的事情來刺激她,但是她不敢,她一直不敢,一方麵啊漾看的緊,另一方麵,心理醫生說,如果刺激她恢複記憶,若是不成功,便真的毀了她,她會瘋癲的。
“冷湛南!!”
喬若寧撕心裂肺地大叫!
門外的冷湛南聽見大叫不以為意的走進來,當看見洛依的樣子,著實一驚,“她怎麽了?剛剛還好好的!”
“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把她怎麽了?”若寧瞪著淚眼看著他,洛依在這世上,是她唯一要護住的人,因為她就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吧!
“先別問了,我沒怎麽她!要不要現在送醫院?我告訴遊輪加快速度?!”冷湛南手足無措的看著眼神沒有聚焦的洛依。
喬若寧哭,哭的無聲,“不用了,經常這個樣子,吃一些鎮靜的藥就會消停了,讓她休息休息就沒事了,我以為你欺負她了呢。”
冷湛南有些煩躁,“我沒怎麽她?剛才少堂和天幕兒來了,你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洛依拿著照片在找少堂,看見少堂一定會撲上去,如果天幕看見,我保證天幕會讓少堂連洛依的骨灰都摸不到!真的!”
“所以呢?”喬若寧擦掉洛依唇上的一點血。
“所以我吻了她,把她擋住了!我情不自禁了,可能吻深了,——她就咬了我。”
解釋完,冷湛南抱起地上的洛依,“先讓她休息,到了岸上就能好點了。”
喬若寧點點頭,捂著臉,滿心愁緒的坐在外麵沙發上,看著冷湛南把洛依抱進去,她認為,冷湛南不壞,至少從來沒有對她和洛依,做過任何一件壞事,反而在危難時刻,幫助過她們的。
可是相反的,她認為淩少堂夠愛洛依,但是他淩少堂的愛,何嚐不是一種傷害,他的愛就是一把雙刃劍,一麵劍刃上抹了毒藥,深深的剜著洛依的肉身和靈魂,痛不欲生的讓她承受著,而另一麵劍刃,卻抹了厚厚的蜜,很甜很甜,傻傻的洛依不管曾經受了多大的傷害,隻需他給予的一點甜,便滿足,隻因為她太愛他,愛到讓自己卑微,永遠把她自己放在第二位。
望著床上不安、意識混沌的女人,冷湛南前所未有的心顫,是疼著她的疼,她的小臉那麽精致,她的手指那麽白皙修長,軟軟的,可是他卻聽說廢了,是她親生媽媽毀掉的,她該多疼?該多痛心?一個熱愛畫畫的女孩失去手,那是等於失去了什麽?天!他得知後甚至比誰都惋惜!
多少個夜裏,他猛吸煙,喝酒麻醉自己,想要鼓起勇氣去看看她,可是沒走出幾步,他便可笑的在想,冷湛南你他媽的是人家的誰?她是淩少堂的女人,你染指了一個,第二個作為哥們絕對不能去窺視。
他一遍遍這樣告訴自己,或許你去了也見不到人,他們會相擁睡在一起吧?!一定是!
他愛上的人,是別人懷裏的人,管製自己的心,終究不看她,在她懷孕想要跳樓,保住那個男人的孩子時,他第一次動了手打了自己好兄弟,他也想要抱抱這樣的女人,但是不敢,怕嚇到她,雖然已經是淩少堂的女人,跟他做過,懷過他的孩子,但是,他仍舊覺得她幹淨的嚇人!幾次欲伸出手想要掠奪,但是害怕的心顫,是那種怕眼前的女人是輕飄飄的氣泡,一抓,幻滅了—
她為了他,想死過,為了他,甘願忍受著無名無份,願意為一個有老婆的男人生孩子,而他淩少堂,為了這個女人,放下守了十幾年的尊嚴,大庭廣眾跪人,為她求饒,那一幕他記得清晰,因為他好像不知不覺,跟著這兩個人的感覺在走著,一起愛了進去,卻注定是個旁觀者,隻因他們都愛慘了對方!
站著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已經漸漸跪在了床邊上,在她清醒的時候,他僅僅也就是敢輕佻的逗逗她,不敢態度過於認真,怕她會怕,伸出手,在這樣意識混沌的情況下,他想摸摸她。
那是大顆的淚珠浸濕了睫毛,滲透,睫毛變成純黑色的一縷縷,微顫,手指尖輕輕的扶上去,俯身,情不自禁,唇碰觸,她的淚水不鹹,好苦——
情不自禁,碰了她,情不自禁,親了她的眼睛,情不自禁,移到嘴唇,血腥味道未消散,相依,混沌的她不會拒絕,虛弱的在發抖,輕輕的咬著她的唇,很輕很慢,生怕弄疼了她。生怕弄醒了她,就當可憐可憐他,他攥拳,他告訴自己,保證能控製住不會過分的碰觸,好軟,好甜的唇,他居然為了他們唇上有了同樣的味道而小小的欣喜。
襯衫濕了被他扔掉了,光**上身,突然想要再要的多一點,壓上她的身體,他一次次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就壓上一下,感受一下這具軟軟的身子是什麽感覺。
閉著眼起身,把門落鎖,誰也別打擾。
明知道越是靠近日後越會放不開,但是他義無反顧,哪怕,注定以後這是他一個人的愛!
“抱你到天亮,我才放你出去……”啃咬著她的耳唇脖頸。
心跳加快,期待已久的身體就在懷裏,他是真正的男人,會失控,會想要女人慰藉的男人,他自己都清晰的感覺到,眼神變得炙熱,想要窺探她衣物下的雪白身體,下體的逐漸膨脹,讓他咬牙悶哼——
動了動,下身有濕潤炙熱的**流淌,熱液折磨的他崩潰,他想要她,很想很想,呼吸著情.欲,舌尖輕輕描繪著她的肌膚……
喬若寧感到困倦疲累,她和洛依在水裏,掙紮的時間過於長,身體又不是那麽好,難免過於疲憊了,可是她想,冷湛南怎麽還沒出來?
起身走向臥室的門,敲了敲,再用力的敲了敲,沒人說話,她轉動著門的把手,居然被鎖上了,不好的預感炸得她頭嗡嗡響。
“冷湛南!開門!你給我打開門!”用力的敲擊,她氣憤了,她責怪自己,怎麽能這麽大意,羊入虎口了!!
沒有人回應她,她用力的踹,可是眼前的門,那麽堅固,那麽厚重,任由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仍舊不動彈分毫!
“出來,洛依,你聽得見嗎?出來啊!洛依—”喬若寧用力的敲門,可是怎麽了?裏麵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都不回答她呢?
情急之下,她跑了出去,房間是在最裏麵的,往外走,她看見那麽多人,男女穿梭,衣香鬢影,三三兩兩的端著紅酒杯輕抿著,交談著。
突地,她看見中間站著一個男人,天!居然是淩少堂!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高傲的姿態,長的很漂亮,比她家洛依要漂亮那麽多,可是看著感覺不舒服,淩少堂和那個女人那麽親密,若寧想,那就是他現在的老婆吧?
應該找他幫忙嗎?不!他是有老婆的人了,冷湛南說過,那個女人很厲害,若是知道洛依沒死,還活著,一定會做到讓洛依死,淩少堂連骨灰都抓不到的。
她聽著這裏像是一個商業的小聚會,後來那些人說了什麽她沒聽,也聽不清!
著急的四處看,誰也不認識,若是事情鬧大,一定會很難堪,她不想給洛依惹麻煩,隻要阻止冷湛南不要衝動就行,也許,他已經開始衝動了,但是萬一趕得及阻止呢?
喬若寧隨便抓住一個端酒的侍應。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便往後退,退回去了那個房間,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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