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沒強迫你
切夜未眠,夏凝音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由黑轉亮的天色,房子很安靜,除了她有時會翻動身子外,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因為門的隔音效果很好,她不知道司嵌寒昨天晚上出去後有沒有回來過,她心底其實是不希望他回來的,如果他回來了,肯定少不了對她的一番諷刺,她的神經立即又得進入備戰狀態,雙方都不好過。
但無論如何,日子還是的過下去的。
天剛剛亮,夏凝音就起床洗漱,接著寫了辭職信,弄好後去到公司,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她將信封放在蘭可的的位置上,又發了信息讓蘭可替她交辭職信給經理,就匆匆離開了公司,她怕遇到公司裏的同事,那些難聽的話語她承受不起
。
一天都在司嵌寒的公寓中度過,天已經慢慢地暗下來,可是天還沒完全暗下來,夏凝音起床,沒有開燈,走出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
水剛進口,就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夏凝音輕微的嗆了下,心又開始咕咚的亂跳,秀眉微蹙,覺得有些奇怪,司嵌寒為什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來不及思考,夏凝音的身體已經以雷速奔進廚房,豎起耳朵聽司嵌寒的反應。
司嵌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夏凝音小心翼翼的吞口水,心跳的更猛烈了,盡量把自己的呼吸聲壓低,明知道跟司嵌寒碰麵是難免的,也許是害怕吧,她不敢出聲,躲得一時是一時吧,她不介意當縮頭烏龜。
司嵌寒隨手將公事包丟在一邊,餘光掃向夏凝音的房間,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夏凝音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也就是說她肯定在家。
自沙發上站起來,不客氣的推開夏凝音房間的門,大步踏進房間,瞄了眼,裏麵根本沒有人,挑了下眉,司嵌寒的目光一向一邊的浴室,心頭有些失望,還是沒人。
走出房間,拉住門把的手頓了下,視線落在暗黑的廚房,頓時嘴角翹了起來,打開燈,慵懶的向廚房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夏凝音閉上黑眼睛,吞吞口水,心跳加速,知道自己躲不了了。
司嵌寒走到廚房的門口處停了下來,沒有走進廚房,高大的身軀靠在牆壁上,跟夏凝音隻隔一牆的距離,有些諷刺的淡淡的問:“躲貓貓好玩麽?”
不知為什麽,夏凝音心跳比平時快樂很多,聽到司嵌寒的聲音沒有放鬆下來,神經反而繃得更緊了,沉默了須臾,夏凝音才平靜下來,慢慢的打開燈,走出廚房。
司嵌寒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手機,見到夏凝音笑了下,“舍得出來了?我還想你想躲在裏麵多久呢。”
夏凝音低下頭,皺了下眉,小手不安的著,沒有反駁。
司嵌寒的視線看似集中在手機屏幕上,其實餘光一瞬不瞬的的落在夏凝音身上,眯起眼睛,專注的抓住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
合上手機,司嵌寒率先走到客廳坐下,瞥了眼還站在遠處不懂的夏凝音,淡淡的說:“過來。”
夏凝音一聲不吭的走過去,在司嵌寒的對麵坐下。
“等一下穿上這一套衣服,跟我去一趟宴會,把這兩盒的首飾也戴上。”司嵌寒雙腿交疊的坐著,腰杆筆直,抬起眼皮看著夏凝音,等待她的反應。
果然,夏凝音不負他所望的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司嵌寒臉色有些陰寒,催促道:“動作快點,宴會就要開始了,我可不想因為你而耽誤了。”
夏凝音是不想去那些宴會的,本想拒絕,可是現在她沒有拒絕的權利,隻得按照他的要求將衣服穿上,遲疑的走出客廳。
司嵌寒不經意的看著夏凝音走出來,身上的吻痕已經淡去,可能是羞怯的原因吧,皮膚有些粉紅。
他確不得不承認藍巍的眼光很好,實深藍色很適合她,將她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加水嫩,衣服線條簡單流暢,沒有一絲累贅。
銀白色的半心型耳壞也很恰到好處的的將她襯托的活力四射,色澤亮麗的頭發不必再多做處理,已經非常好看了。
就像她給人的感覺一樣,率真而直接,簡單而坦率,並不難猜。道中司不。
可是他卻疑惑了,她真的像她本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嗎?說不定是她裝出來的呢?
司嵌寒眯緊眼眸,毫不客氣的上下的審視著坐立不安的夏凝音,好半天才站起來,“走吧。”
被人大量的感覺很不好受,直到司嵌寒發話夏凝音才鬆了口氣,小跑的跟上司嵌寒。
夏凝音不敢直視車鏡裏的自己,沉重透亮的首飾弄得她渾身不自在,吃一半克,夏凝音打破寧靜:“司嵌寒,這些首飾太貴重了,我,我不能要
。”
司嵌寒聞言,好笑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薄唇微翹,字字帶刺:“我沒說要給你,隻是借你戴一下而已,別自多多情的以為是送你的,你還不值得我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
夏凝音張了張嘴,小臉一下子變白了,又低下頭來,她不怪司嵌寒把話說得難聽,是她自己太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的誤會了。
到達目的地,夏凝音應著司嵌寒的要求,僵硬的挽住司嵌寒的手臂走進去。
看著身邊僵硬著身體,無措的挽著自己手臂的小女人,司嵌寒黑了一張俊臉,心底竄起一把無名之火:“你是木頭嗎?還是將自己是我的女人的事暴露在別人麵前覺得委屈了?”
“我……”夏凝音吞一把口水,她現在跟司嵌寒的關係搞得這麽僵,又不知道該跟司嵌寒說什麽,到時候如果有人問起他們的關係,她該怎麽說?
“嗯?”夏凝音認真而急切的眼神取悅了司嵌寒,司嵌寒不由得放柔了聲音。ug42。
“我覺得很緊張,我從來沒有來過這些地方,而且…..”話說到一半,夏凝音又停下來看了眼司嵌寒的臉色,見到司嵌寒沒有她想象的那麽不悅,又接著說:“我,到時候若有人問起我的身份,我該怎麽說?”
這個女人想得倒是挺周到的嘛,司嵌寒冷哼一聲,鷹眸眯起,不答反問:“你說呢?”
“我,不知道。”夏凝音坦率的搖搖頭。
眼看就要到門口了,司嵌寒也沒那個時間逗她了,淡淡的說:“就說是我的助理吧。”
司嵌寒竟然沒有再次刁難她,夏凝音睜大眼睛有些驚喜的看著司嵌寒,鄭重的點點頭,“嗯,知道了。”
他們來得正是時候,時間不多不少,剛好八點整,裏麵的人潮有些擁擠,賓客差不多已經到齊了。
他們剛走進去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眾人的目光都往他們身上瞄,夏凝音原本就有些不安,被這麽多人看著,也有點窘迫懂得低下頭,司嵌寒像是感應到夏凝音的無措一樣,薄唇對她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
夏凝音抬頭正好碰上了他眼底的柔情笑意,心不由得猛然挑動,看來司嵌寒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麽恨她,這麽想著,小嘴也向著司嵌寒露出一個微笑。
司嵌寒效益加深,俊臉微微的靠近她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脖頸裏,夏凝音的頭發擋住了外人的視線,靠近夏凝音脖子的男人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柔情不再。
司嵌寒危險而戲謔的盯著她“,嗬嗬,配合的很好,演得不錯啊,否則,以你剛才的僵硬程度,隻會丟了我司嵌寒的臉,好像我強迫你來這裏似的,要是不想來就別來,沒人掐住你的喉嚨強迫你,擺出這麽難看的臉色給誰看啊?”
夏凝音身體一僵,身體顫抖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停下來,錯愕的回頭看著司嵌寒,司嵌寒的臉自她的脖頸中抬起,溫柔的衝她一笑,以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別有擺出這幅臉色給我看啊,你剛才不是做得很好嗎?我就需要那種感覺,我可不想別人誤以為是我強迫你的。”
夏凝音苦想一下,咽了口苦澀的唾液,地下眼瞼,別過頭沒有說話,也忽略掉了周遭的評頭論足。
尖銳的話停在耳朵裏,讓夏凝音立刻清醒過來,是啊,他沒有強迫她,是她自願的穿上禮服,自願的跟他上車來到這裏的,但是她有的選擇嗎?就算她當時推遲了,他也能想出另一番話羞辱她吧,羞辱她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嗬嗬,原來是做戲啊?司嵌寒態度的轉變快的讓她受寵若驚,她本來還有點摸不著頭緒,還想借此次機會跟他解釋清楚那件事呢,原來,又是她想太多了。
她怎麽又這麽輕易的就被表麵的東西跟帶走了心神了呢?司嵌寒說的沒錯,她的確挺愛自作多情的。
他們剛進去,一個年約50的中年男人臉上堆滿笑容的走上來,對司嵌寒伸出手掌,客套的說:“哎呀,司總,歡迎歡迎,能到藍某的小地方來,真是藍某的榮幸啊。”
相對於藍中時的客套,司嵌寒的俊臉就有點漫無表情了,司嵌寒淡淡的扯了個笑容,“哪裏,是藍董客氣了。”
藍中時細小深沉的眼眸不經意的瞄了眼旁邊的夏凝音,浮現出一抹精光,眨眼間又笑起來跟司嵌寒說起了客套話來
。
司嵌寒笑容是淡淡的,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對勁,可是夏凝音挽緊他手臂的手心,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繃緊的身軀,像是忍耐什麽東西似的,夏凝音有些驚訝,心底不由得浮現出絲絲的擔憂,有些不解的看著司嵌寒,又看了眼對麵的藍中時,眨眨眼,明白了些許。
客套話說得差不多了,藍中時沉著的眼眸落在夏凝音身上,笑著說:“這位是?”
司嵌寒笑笑,將夏凝音退出一小步,“司某新任助理,夏凝音小姐。”
忽然被推出來,有點無措的笑笑,恭敬禮貌的說:“藍總好。”
藍中時熟絡的對司嵌寒眨了下眼,以長輩的身份拍拍司嵌寒的肩膀,曖昧的說:“司總好福氣,連個助理都能長得如此標誌,郎才女貌,站起來真是般配啊。”
夏凝音僵在那裏不動,聽到藍中時的話,額頭都快冒出冷汗了,心裏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樣,不安穩的皺起了眉頭,很討厭藍中時的虛偽。
“喂,該回神了。”司嵌寒挑眉,將抓住夏凝音的手,用力地一把往自己身邊拉。
“哦,說完了?”剛才完全投入在自己的情緒中,都沒怎麽聽他們的談話,夏凝音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司嵌寒將她往旁邊的桌子上拉過去,邊走邊說:“托你的福,藍總見你臉色不對,以為你身體不舒服,不多打擾了。”
以為自己打斷了司嵌寒的好事,夏凝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那個,對不起啊,打斷了你們的談話。”
“沒事。”司嵌寒不甚在意的聳聳肩,反正他也不怎麽想跟藍中時說太多,雖然他的定力很好,自己恨了八年的人就站在自己麵前,虛偽的跟自己客套,感覺很惡心。
見到藍中時的那副嘴臉,他怕他忍不住會大打出手,而夏凝音卻很好的轉移了藍中時的注意力,這回他得謝謝她了。
司嵌寒挑了下眉頭,實現落在夏凝音的身上,發現她的臉色真的有些蒼白,臉色比剛進來時更差,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回事?難道真的不舒服?”
“沒事,隻是不想看到剛才那位藍先生而已,我不喜歡他
。”司嵌寒的眼神很認真,好像是真的擔心她一樣,做戲而已,她不會真的以為他是在關心她,所以她沒說出實情,但是她說的也是心底的真心話,算不上騙他吧。
“哦?為什麽?”夏凝音的回答很出乎他的意料,敏銳的嗅覺讓他將注意力放在夏凝音身上,眯起眼睛直視著她,她不會知道點什麽吧。
夏凝音低下頭不說話,在他的眼裏她也是這麽虛偽的人啊,她有什麽資格說藍中時虛偽,說了也就隻有被司嵌寒嘲笑的份吧。
看到她自嘲的眼神,司嵌寒一下子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她能知道什麽?
她自嘲忍耐的神色讓他不悅,好像他冤枉了她似的,司嵌寒冷著臉,冷硬的說:“你想說什麽就直說,我又不會把你怎樣,別吞吞吐吐的,搞得好像我會吃人一樣。”
既然司嵌寒都這麽說來,夏凝音覺得自己再不說就顯得矯情了,“我隻是覺得你不喜歡他,好像很恨他一樣,而他看你的眼神除了虛偽別無其他。”
夏凝音一說完,司嵌寒就捏著她的手臂,猛地將她拉過來,麵對著她,眼神幽暗的嚇人,冷厲的說:“你看出了什麽?你又知道了什麽?難道我有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手臂被他捏的生痛,夏凝音皺起眉頭,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委屈的低聲說:“當時你身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我靠在你身上,當然能感覺到您的不悅啊,而且藍中時的虛偽表現得很明顯,我不相信你就看不出來。”
司嵌寒這才放開夏凝音的手,是的,藍中時的虛偽是刻意表現出來的,他怎麽會看不出來,他知道藍中時分明就想挑動他的情緒,光明正大的挑釁他,好讓他失去理智,先兩出自己的底牌。
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想不到夏凝音竟然能輕易的看出來,這點讓他有點驚訝,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麽,簽契約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是特別的,她看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很率真,可是她有時候卻很容易看出別人的心思,這一點,又讓人覺得她很神秘,讓人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她,不過,藍中時好像已經注意到夏凝音了,好像也很在意她的存在一樣,跟他說話時不經意間看來夏凝音好幾眼,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逃不過他的法眼
。
司嵌寒眼眸微眯,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夏凝音被他看的不自在,狐疑的問:“你,你在看什麽?”
司嵌寒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的的謊言嗎?就因為一個人的虛偽,就能將你嚇得臉白?編這麽一個攬到掉渣的理由,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也不期望他會相信她,她剛才的話隻不過是想了解一下而已,而且司嵌寒沒反駁她的話,就說明她猜對了。
“我腳痛,這鞋子不是我的size。”夏凝音誠實的說,這鞋子太小了,勒得她的腳痛死了。
“你…..”司嵌寒皺眉,“不適合你幹嘛還穿?不會換掉啊?”
夏凝音真想把這鞋子給扔了,什麽,痛死她了,“你有讓我開口的機會嗎?”
夏凝音痛苦的神色看在司嵌寒眼裏,竟然有些高興,諷刺的反問道:“你不問我怎麽知道我沒給你機會?嘴是長在你自己身上的,問不問是你家的事。”
“你。”夏凝音說不過他,隻能氣結的瞪著他。
藍中時從遠處走過來,見到兩人鬥嘴的樣子,嘴角劃過一絲弧度,走過來笑嘻嘻的說:“司總跟夏助理的感情真好啊,不知什麽時候有好消息傳出來,好讓藍某也沾沾喜氣啊。”
夏凝音一聽,臉都紅了,看了眼皺起眉頭的司嵌寒,慌忙的擺擺手,“藍總您說笑了,我們隻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我可不敢高攀啊。”
“嗬嗬,年輕人的事藍某也管不了。”藍中時熟絡的說,笑了笑,又說:“那邊有些人想認識司總,夏小姐不介意司總跟我離開一會兒吧。”
夏凝音擺擺手,不知道該說什麽,介意跟不介意都好像她跟司嵌寒真的是一對似的,一瞬間真的有些無力,隻能硬著頭皮說:“不介意,不介意。”
司嵌寒跟藍中時走了,臨走前,淡漠的瞄了眼夏凝音,那感覺好像她說錯了,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看得夏凝音頭皮發麻。
司嵌寒走後,夏凝音才鬆了口氣,瞄了眼被眾人包圍的司嵌寒,那個男人真是太出眾了,走到哪裏都是焦點,歎了口氣,剛才真是百口難辨,司嵌寒不表態,叫她怎麽說?就怕越說越錯
。
室內人多,都集中在一塊吃吃喝喝,夏凝音有些無聊的坐著,憋得難受,想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可是走起路來腳又難受了,隻得放棄這個念頭。
無論怎麽痛,洗手間還是要去的,夏凝音站起來,有些不自然的往洗手間走去,為了不讓司嵌寒丟臉,夏凝音盡量順其自然的走路,走出大廳,到了人少的地方就不行了,夏凝音直接脫下高跟鞋,讓自己透透氣,勒的她難受死了。
直到腳板的勒痕淡去,痛楚也減輕了不少,夏凝音才穿起鞋子,轉身往洗手間走,一轉身還沒站穩,怎知又撞上了一個人,整個人往前傾倒,將來人壓在地上。
身體往下掉,心底直喊糟糕,夏凝音真的覺得無語了,最近怎麽老是撞到人啊?
被她壓在下麵的男人悶哼一聲,抬頭看了眼夏凝音,瞬間又笑出來,“我說,就算你想搭訕也用不著以同樣的方式吧,說真的躺在地板上的感覺不怎麽好受。”
夏凝音頭皮發麻,趕緊爬起來,尷尬地說:“是你啊?不好意思啊。”
言楓魅見到她時也有些驚訝,本以為再見的機會很少,想不到他們這麽快就見麵了呢,而去是以這種方式。
“你怎麽在這裏?是跟司嵌寒一起來的嗎?”
“嗯。”夏凝音隨意的應著,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腳上,雙手扶著牆壁,動動有些麻痹的腳,幸好沒有扭到,瞬間鬆了口氣。
言楓魅見她又一次一同一樣的神情麵對他,有點好笑,怎麽感覺劇情重演一樣,不過看到她臉色沒什麽異樣,這回倒不是很擔心,“又扭到了?”
“沒有。”夏凝音搖搖頭,終於抬起頭看了言楓魅一眼,笑了笑說:“你站在這等等啊,我馬上就好。”語畢,轉身走進洗手間。
言楓魅以為她還有話跟他說,聳聳肩,站在原地等她,忽然又笑起來,上一次他去那冰塊叫她等他,等他回來時她卻已經先走了,這次她不會也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