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我有條件
和熏軾將東西放一邊,修長的腿交疊的坐在大型的圓形沙發上,支著剛毅性感的下巴,懶懶地注視著司嵌寒的一係列動作,明淨的丹鳳眼沒有放過司嵌寒俊臉上一絲的情緒。
眼瞼垂了下來,悶笑一聲,他對司嵌寒的舉動一點都不詫異,似乎早就預料到一般,但是他卻疑惑的問:“怎麽不進去?”
司嵌寒沉默著,好看的眉頭凝結著絲絲的煩躁和無奈,結實寬厚的大手拿起被擺在一邊的移動電話,訂了飯食物。
和熏軾聳聳肩,摸摸肚子,今早到現在還未有粒米進肚子,確實餓了,但是他不想留下來跟另外兩人一起,畢竟他們需要時間獨處,他就不給他們攪合了。
以司嵌寒跟夏凝音現在的氛圍來看,這一頓飯下來不會暢快,為了避免吃了後消化不良,和熏軾拉上他的東西走人了
。
夏凝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袋早已沒有了睡意,肚子已經很餓了,摸摸肚子,她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忍著腰部的酸痛,夏凝音慢慢地坐起來,清澈的眼眸流轉,細細地打量了房間一眼,這才發現這裏並不是司嵌寒的家,視線集中在房間的大門處,瞬間,她白皙的小臉有些沉下來。
房間很安靜,夏凝音幾乎能聽到自己細微的呼吸聲音,司嵌寒可能就在外麵等著她,也可能有事已經出去了,畢竟他支撐著一個大集團,不可能會留在這裏陪著她。
說真的,她心裏還是很矛盾,就算不是司嵌寒的本意,可是,昨天那心酸苦澀太濃烈,尊嚴收到踐踏,那被人肆意侮辱的痛,已經深深地埋進她心裏了,她不能因為司嵌寒是無心的就雲淡風輕的忘記了那種痛。
沒錯,也許司嵌寒是無心的,這隻是讓她心裏對他的恨減輕了不少,但是她無法淡忘那站在台上時的窒息般的刺痛,昨天的事,在她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但是不可否認的,當知道司嵌寒是無意的,心裏輕鬆了不少,也許覺得自己還是被人尊重著吧,心中的苦澀不知覺的減退了很多。
她無力地笑了下,無神的走進浴室,動作緩慢的洗刷著,好半天才收拾好自己,拉開了房間的門,門剛拉開,司嵌寒那張矛盾的俊臉就映入眼瞼,心裏有些驚訝,心忽然又被什麽觸動了下,卻沒主動打破沉寂。
司嵌寒剛想拉開門,聽到鎖被扭動的聲音,鬆開了手,有些複雜的凝視著夏凝音,他想跟她解釋,告訴她他不是故意的,但是解釋這回事在他的世界中存在的機會少之又少,見到夏凝音冷下來的臉,他又說不出口了,也許就算說了,她也不一定能聽的進去,而且以她昨天的竭斯底裏的程度,她不可能會相信他的話,甚至會認為他是替自己做過的事找借口吧。
司嵌寒動了下嘴角,但是那解釋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樣緊緊的盯著對方,周圍本來就安靜的氛圍忽然一下子沉入了沉寂,周圍的空氣凝結起來。
夏凝音見他欲言又止的摸樣,瞥了下嘴角,許久才冷著聲音說:“你站在這裏幹嘛?”
司嵌寒斜靠在門邊,抬起眼瞼,還是欲言又止的將她鎖在眼眸中,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你該吃飯了,走吧
。”說完,司嵌寒踏進客廳的餐桌前坐著。
夏凝音緊隨其上,小臉有些不自在,這過程中視線刻意的避開司嵌寒的。
還沒走到餐桌,事物的清香已經迫不及待的湧進夏凝音的鼻翼,夏凝音精神忽地一震,吞吞口水,腳步提起的頻率快了些。
司嵌寒已經盛好了一碗魚片粥等著她,待她入座後將魚片粥推到坐在他對麵的夏凝音麵前,收回手,俊臉微紅,撇過臉不看她,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那個,昨天的事對不起。”
司嵌寒難得獻殷勤,夏凝音沒理由拒絕,大大方方地端起碗吃了起來,假裝沒看到司嵌寒的臉。
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司嵌寒會親自主動放下身段伺候人,肯定心裏又愧於她,上一次在醫院就是一個例子,聽道司嵌寒醞釀已久的道歉,證實了夏凝音的想法。
忽然間,夏凝音發現她現在心情非常好,津津有味的品嚐著嘴裏的食物,一點都沒有虛弱的樣子,她的筷子不停地掃著桌麵上的小菜,嗯,不錯,是她喜歡的口味。
夏凝音不接話,隻是埋頭苦吃,照理說他該生氣才對,他司嵌寒何時受到這等對待了?平常隻有別人向他低頭的份,就算他做錯了什麽,他也懶得去解釋,道歉更是史無前例可是他現在卻氣不起來。
司嵌寒有些佩服自己的耐姓了,夏凝音沒有做出表示,他也不急於追問,更沒有以他慣有的姓子壓人,隻是安靜地拿起碗筷,優雅的開始用餐了。
司嵌寒讓她有點驚訝,她以為隻要她不表示接受他的的低頭,司嵌寒會惱羞成怒的又開始擺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給她看,像以前那樣在她麵前說一些傷人的話,甚至說一些未必的話逼她就犯,然而他這次卻沒有。
她能夠認為他是良心發現了嗎?夏凝音有些不敢相信的想著,畢竟司嵌寒的狂妄自大她見得不少。
夏凝音吃得更香了,忽然瞪大眼睛,重重的點一下頭,心裏那一個讚啊,那盆清蒸滑雞做得太好了,皮脆柔嫩,香滑爽口,咬上一口,那湯汁溢出落入唇舌中,更加人間美味美味
。
司嵌寒本來也餓了,見夏凝音吃得津津有味,止不住口,食欲也十分旺盛,尤其鍾愛那盆清蒸滑雞,忍不住一嚐再嚐,嗯,這廚子做得不錯,回頭記得給他加薪。
夏凝音咬住自己的筷子,大眼盯著正從容地司嵌寒,不屑的動了動嘴角,有錢人家的孩子就不一樣,就吃個飯而已,用得著像個藝術品一樣優雅動人嗎?
司嵌寒的動作並不慢也不會很快,隻是那動作卻有股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優雅至極,好像在品嚐什麽美味一樣,隻不過品嚐美味不該表現得狼吞虎咽更好嗎?這樣,叫名為吃貨的她情何以堪?
司嵌寒注意到夏凝音的目光,停下了所有動作,不明所以的看著夏凝音,無聲的詢問著。
司嵌寒看起來很無辜,夏凝音將筷子豎起來了敲幾下碗,咬咬牙,始終不說話,又低下頭用餐。
司嵌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單獨跟人吃過飯了,而且是以一種居家的形式,這種感覺很微妙,說不出什麽感覺,不過還不壞。
兩人無聲無息的用餐,筷子往前伸,不經意間兩人同時夾住了同一塊幾塊,兩人同時一怔,停頓了手邊的動作,不約而同的抬眸望向對方。
視線在空中交匯,緊緊一秒,又很有默契的同時別開臉,同時也收回了筷子,扒著碗裏的粥。
一頓飯就無聲無息的過去了。
夏凝音先站起來,在離桌前,不冷不熱的問了句:“為什麽道歉?”
司嵌寒料想不到她竟然會開口問,一時間有些失神,俊臉很快又平靜下來,好一會兒才說:“那個……,這次確實是我的錯。”
“好,我接受?”夏凝音點下頭,果斷地說。
“什麽?”司嵌寒詫異,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他的道歉。
夏凝音心裏很爽,想不到他司嵌寒竟然也有錯愕的時候,心裏有個念頭湧現,大眼不懷好意的看了眼司嵌寒,冷下臉又說:“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
“說
。”司嵌寒收回驚愕,她接受的這麽迅速,他就覺得有點蹊蹺了,她向來看他不順眼,這次他做的這麽過分,他就知道她不可能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夏凝音點頭,很滿意他的爽快,大膽地要求道:“你下一次對我發脾氣前要好好的跟我解釋為什麽,不準莫名其妙的衝我發脾氣,我可受不了你的脾氣?”
“好?”司嵌寒毫不猶豫的點頭,俊臉卻有些不悅,她那“不準”擺明了是命令的語氣,司嵌寒自小到大還沒被人命令過,說實在的有些不爽,瞪了她一眼又淡淡的說:“你命令人的功夫做的不錯。”
“好說?”夏凝音聳聳肩。
這點事他還是做得到的,司嵌寒淡漠的瞥了眼她,“還有嗎?一次姓說出來。”
嘿嘿,壓人的感覺真爽,夏凝音在心裏偷笑,瞬間又無奈的看著他,“本來就說一個條件的,可是看你這麽期待,又以內疚的小眼神看我的份上就再說一個好了。”
夏凝音“小眼神”三個字換來司嵌寒的一記冷睨,他的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下,這個女人還真是將得寸進尺這個詞運用的淋漓盡致,咬咬牙,用得真是好極了。
他傷了她兩次,她也不客氣的替自己爭取屬於自己的權益,雖然和熏軾說過跟她說了些關於他的冰箱的事,也許他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她傷都傷了,她沒理由白白的讓自己受苦是不是,她可是很記恨的,誰叫他讓她在醫院裏度過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的住院呢。
“從明天開始,你下班後得回來給我做晚飯?要你親手做的,直到這個月結束。”
司嵌寒的臉徹底黑了,她提的是什麽怪條件,存心想整他是不是,“我不會。”
夏凝音早就料到他不會做飯,所以她要折磨他,不能讓他太得意了。
夏凝音笑了下,提高聲音,“學啊?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這麽簡單的事兒應該難不倒你才對。”
司嵌寒怎麽不會知道她心裏打什麽注意,不過他也不是吃蒜的,沒這麽好欺負,“好,不過我煮的東西你可得要給我最少吃上二分之一?”
“你?,好
。‘夏凝音咬咬牙答應了,想到以司嵌寒的愛麵子的姓子,應該會很用心做,這麽說,做出來的東西應該不會很差,至少吃不死自己。
“沒其他的問題了吧?“
“沒了。“夏凝音沒好氣的接話。
“那收拾一下回去吧。”司嵌寒淡漠的說完,自沙發上起身,自夏凝音身旁淡漠的經過,俊臉冷漠,仿佛看不到夏凝音的存在般淡然地轉身離去,跟剛才和她談條件的時候判若兩人。
夏凝音睨視著他,這個雙麵人,變臉的速度可以媲美四川變臉了。
夏凝音才走到房間門口,剛想踏進房間,司嵌寒就從隔壁的房間走出來,一手插進口袋,一手拿著套衣服走到她麵前,將衣服隨手丟向她,夏凝音隻得伸手接住,“換上它吧,看合不合身。”
夏凝音也不客氣,沒有道謝,雙腿踏進房間隨手關上門,將司嵌寒擋在門外。
次日
夏凝音終於回到公司上班了,她才剛到辦公室就贏來了蘭可的嚴刑逼供。
蘭可見到夏凝音,立即毫不留情的罵道:“喂,你死去哪了?說不上邊就不上班,你最近搞什麽飛機啊?打電話去你家,你老爸說你有事出去了,你能有什麽大事?我怎麽不知道?”
“就有事。”夏凝音心虛,弱弱的回答。
“有事就不能打個電話給我了?我有這麽沒存在感嗎?”蘭可伸手捏住夏凝音柔嫩的臉頰,使勁的往外扯,不依不饒的嚷嚷著。
夏凝音翻個白眼,要她怎麽跟她說最近發生的事兒?就是她著姓子才不能讓她知道,她比她還慘,一點心思都藏不住,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一條腸子到底,要是給她知道了,準沒多久,她的朋友就全知道了。
倒不是說蘭可是廣播場,隻是她這個人少根筋,藏不住心事,有事別人一問就全吐出來了
。
夏凝音吐吐舌頭,聲音低如蚊呐:“你有什麽存在感?”
“你什麽意思?”蘭可氣得慌,扯著她臉蛋的更跟用力了,痛得夏凝音差點飆淚,丫的,這蘭可的勁兒真大,差點肉都給她扯掉了。
夏凝音怕他在繼續追問,急中生智的說:“對了,我明天跟宣辭去你家吃飯,到時記得先給我們留著點,東西別都拿來招呼客人了,知道嗎?”
蘭可聞言一驚,立刻放手,起的暴走,大聲咆哮道:“什麽,你說辭帥回來了?嗚,我可想死他了,為什麽不通知我??”說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不爽的倜儻她:“哼,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女人,該不會忙著跟你家辭帥去幽會連班都不上了吧。”
“啊,被你發現了。”夏凝音翻個白眼,不鹹不淡的說,讓她誤會總比被她嚴刑逼供好。
果然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蘭可果然立刻轉移了目標,興致昂揚的道:“說?你們進行到那一階段了?該不會私定終生了吧?”
“是啊?”夏凝音撇下嘴角,有氣無力的回答,真搞不懂蘭可為什麽老是將她跟淩宣辭往那方麵去想,明明他們隻是簡簡單單的好朋友而已。
“鈴鈴鈴~~`”
一聽夏凝音的回答蘭可就知道沒戲了,剛想來個大追問,夏凝音的手機響了起來。
夏凝音一看,又是豐含念,“喂,含念。”
豐含念聽到聲音,笑了下,叮嚀般的說:“小音,星期天的事記得啊,別給我忘了,知道嗎?”
豐含念聲音愉悅,夏凝音也掩嘴笑笑,打趣般道:“會啦,我沒忘記,就算我忘了,不是還有宣辭記著嗎?”
雖然對於司嵌寒那天的事,還有那天豐含念語氣的冷硬,讓夏凝音心裏有些芥蒂,但畢竟豐含念沒做什麽對她不起的事,怎麽說他們也是朋友而且她還這麽熱情地期待他們的約定,也許是她想錯了,豐含念怎麽會對她存在惡意呢?
兩人虛寒幾句就掛了電話,剛掛上電話,就看到蘭可探究般的目光注視著她,還有那憤憤不平表現得更為明顯,生氣的說:“你竟然有空跟她和辭帥吃飯也不打電話約我?你有種?”
夏凝音心虛的吐吐舌頭,解釋道:“她之前碰到過宣辭,才打電話與我的,而且吃飯的日子在周日,我們明天就去你那,我們不是更加重視你麽?”uvnm
。
蘭可臉色這才好了點,冷哼一聲,警告的說:“我說,你最好少點接近那個女人,她可不是什麽好人,到時惹禍上身你就知錯。”
“好好,我知道了。”夏凝音討好的接話,她到現在還是不懂蘭可為什麽由始至終就是看豐含念不順眼,不止一次要她跟豐含念絕交,她覺得豐含念是有點大小姐脾氣,可是總體而言,人不壞啊,而且她覺得豐含念還很優秀,無論是外在還是知識方麵。
“我是認真的,第一次看到那女人的臉,就在她臉上看到了四個字,左邊是虛榮,右邊是虛偽。蘭可煞有其事的說。”
她說的話夏凝音其實也清楚,可是誰不虛榮啊?而且每個人都不能時刻的頂著一張真誠的臉吧,但是夏凝音隻是笑笑沒有反駁蘭可的話,雖然蘭可這人腦子很直,可是她說過的事往往很準,夏凝音不知為什麽心底忽然又有股擔憂,好像風雨欲來的感覺。
工作了一天,心神都有些疲憊了,回到她暫住一年的“家”,夏凝音休閑的踏進房間,從包包裏拿出瓶水慢慢地喝著。
她知道司嵌寒已經回來了,因為剛才她瞥見廚房裏的燈已經亮了起來,嘴角擒住一抹得逞的笑,終於給她扳回一城了,無論是什麽,交鋒了多次,每次都是司嵌寒贏,她從未輸得這麽慘,想起來就不爽,不過現在不同了,接下來的十多天,司嵌寒就是她的禦用廚子了,想到這,夏凝音心裏就一陣偷樂。
門外傳來了尖銳的聲音,好像是鍋掉地的聲音吧,夏凝音怕他不小心燒了廚房,放下手中的水平,不放心的走出房間。
剛踏出房間門口就看到司嵌寒手掌握住電線,將電飯鍋像屍體一樣從廚房拖,夏凝音目光有些呆滯,不明所以的看著司嵌寒,搞不懂他到底在幹嘛,那拿個鍋都沒力氣嗎?
司嵌寒見到站在門口悠哉的看著他的夏凝音,俊美絕倫的臉龐看不出情緒,眉頭也沒抬一下的從她身邊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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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司嵌寒拖著那個鍋,快走到大門口了,夏凝音這才回過神來,沒好氣的開口問道:“喂,我說,麻煩能告訴我你到底在幹嘛嗎?”
“壞了,丟掉。”司嵌寒有些不耐煩的回答。
“等等?”夏凝音迅速叫住了司嵌寒,“那鍋怎麽看都是新的吧,怎麽壞了?”
“將東西放進去半天它也沒什麽反應,不是壞了是什麽?”被她質問了,司嵌寒脾氣也上來了,麽好氣地回答。
“是嗎?”夏凝音不信,走上前,抱起鍋往廚房走,司嵌寒步伐慵懶的跟上她。
夏凝音將水放進去,打開開關,測試了下,圍著鍋左看右看,水沒一會兒誰就開了,沒事啊,誰說它壞了?
“哪有壞啊?”夏凝音食指直直地指著司嵌寒的鼻頭,瞪了他一眼。
司嵌寒聳聳肩,皺起了眉頭,嫌棄的看著正在工作的電飯鍋,不屑的說:“這東西技術怎麽這麽落後,我一直以為它是自動的。”無看眼地。
夏凝音氣的差點抱頭而走,連鍋都不會用的人她能期待他會認得那些外形差不多的調味料嗎?
夏凝音見到放在一邊的瓶瓶罐罐,隨手拿起一瓶,問:“知道這是什麽嗎?”
司嵌寒皺眉,用食指點了點兒放進嘴裏,“糖。”
夏凝音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他不懂還會試一試,放下手中的瓶子,夏凝音有些得意地說,“我餓了,動作快點?”語畢走出廚房。
司嵌寒拿著食譜,將步驟看了一遍,差不多記住了,才慢吞吞的動手煮菜,他這三菜一湯弄了差不多兩小時才弄好,夏凝音餓到肚子都痛了。
看著被端上桌麵的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夏凝音吞吞口水,拿起筷子夾起之中一個就吃了起來,剛進口就立刻吐了出來,“你煮的是什麽啊?屍體嗎?好難吃?怎麽酸甜辣都齊全了,味道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