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他在乎你

“當我昨天晚上跟他說了規矩之後,他才清楚那裏的規矩,那時你還沒出現在舞台上,所以他去了之前帶你進去的那間暗房,可能當他去到那裏時,你已經被人帶走了,後來他又跑回來舞台,可是那時你已經被人抱下來了,所以他遲了一步。”

試探了下床上的人,見她不動聲色,頓了頓,和熏軾歎口氣又說:“我以為他會徹底地查清楚才回去那的,畢竟他是那樣細心精明的人,可能是因為他太在意他進去的真正目的吧,因為那裏牽扯到他非常在乎的東西吧,他才忽略了這一點,才讓你有了昨天的不好回憶,為此我待他替你說聲對不起,這次無論怎麽說都是他的錯。”

和熏軾睨視著床上隆高的被子,嬌弱的身影,經過剛才和司嵌寒的談話,他對於夏凝音的存在有了初步的了解,看著漸漸透出頭顱的夏凝音,心裏開始對她存了分發自內心是內疚,為了他昨天的惡言相向,更為了她的存在。

但是內疚歸內疚,他還是希望她不要破壞司嵌寒跟錢雅思的關係,因為他們才是真正該在一起的一對。

而且雅思對司嵌寒的感情他們旁人是有目共睹的,司嵌寒雖有過的女人無數,可是全部都是無關緊要的存在,是錢雅思自認在安全範圍之列,但是,她確實例外的,他相信,錢雅思已經開始留意她了。

從昨天一見麵他就能清楚的看出來,他在司嵌寒眼裏是特別的,司嵌寒一向冷靜寡言,在她麵前時竟然像孩子一樣愛捉弄人,不自覺的暴露真正的自己的情緒,這樣的他,他已經很少見了。

這樣就算了,可是司嵌寒為了她,竟然冒著被藍中時發現的危險去救她,可知道,如果有什麽差錯,他策劃了近一年的心血差點就白費了,可是司嵌寒還是眼都不眨一下衝去救她,可見,她在他心裏的分量自然不言而喻了。

夏凝音屏息的聽著,慢慢地心鬆了下來,和熏軾的話氣到了一點作用,她開始有點相信和熏軾的話了

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輕易的放下警惕,輕易的相信他人的話,夏凝音又抿起唇,瞬間又想到誰這些話可能是司嵌寒安排他說給她聽的,目的是為了讓她消除對他的恨意,不要試圖在一年內離開他。

她又不是司嵌寒的一條狗,不會在他傷了她之後,被他簡單的一哄就簡簡單單的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重新回到以前,她還沒廉價到如此地步。

而且,以司嵌寒那個死變態沒人姓的人能有什麽目的?他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羞辱她嗎?夏凝音心裏不屑的冷哼一聲。

回想起昨天的一切,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才不會簡單的就信了他的話,誰知道下一次那沒人姓的司嵌寒會不會又再一次將她推入火坑?

和熏軾說完,見夏凝音還是不予與回應,調換了下坐姿,慵懶側著身體坐在椅子上,腦袋給在椅背上昂高頭,有些泄氣的問:“怎麽?還是覺得我是在騙你?”

“你覺得我該相信你?”夏凝音瞥了下嘴角,背對著和熏軾往他的方向睨視他一眼。

“為什麽不相信?”和熏軾挑眉,笑了下。

相信才有鬼,她又不是愛找虐,輕易的降下警惕,如果下一次司嵌寒又對她做一次沒人姓的事,司嵌寒可能還很有理的諷刺是她笨,竟然會再一次相信他呢。

況且,相不相信有什麽麽區別麽?難道相信了他,她就可以拍拍屁股從此跟司嵌寒井水不犯河水嗎?到頭來還不一樣都得跟著契約走。

夏凝音咬咬牙,轉過身,對著和熏軾翻個白眼,他刨根問底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他說什麽她沒義務都接下去配合他吧。

夏凝音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記刀眼,語氣很不耐煩,“哪來這麽多為什麽?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我沒必要跟你作報告吧。”

“嗬,有話好好說,別動氣哈。”和熏軾搖搖頭,夏凝音還真得理不饒人啊,怎麽說他也是長得人模人樣的,她還真是說話一點都不溫柔。

無視他討好的笑容,夏凝音不屑的說:“要溫柔找別人,在我麵前裝好人之前也得先有個懷柔政策,好讓你說的話在我心裏有一些可信度,可是你現在才來這一手,是不是遲了?”

和熏軾忽然發現她真的太直率了,一連竄的動作,語言神態都很直接的展現在他麵前,好像很不屑於他般

毫不矯揉造作的告訴他她對他的想法,將自己剖析於他眼前,將她心裏的想法全部都搬出來,讓人一目了然,說實在話,她的語氣是不怎麽好,可是就是這樣,連他都忍不住喜歡上跟她說話了。

夏凝音的話很直接,和熏軾忽然有種很輕鬆的感覺,讓他不用廢任何心機去揣摩她的想法,如果說她剛才的話是對他的諷刺,倒不如說是陳述事實。

和熏軾揚了下眉宇,嘴角喬伊一個愉悅的弧度,他發現她真的挺特別的,難怪司嵌寒會待他如此特別。

和熏軾放下心來,有點吊兒郎當的撥弄了下自己的頭發,無可奈何的說:“本來我是不想跟你說這些的,說真的,開始時我看你真的不是很順眼,可是想到你竟然能影響到寒的情緒,看得出來他挺在意你的,最近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能分心,為了能讓你不仇視他,讓他分心,所以我隻能當一回好人了。”

夏凝音暗暗冷哼一聲,司嵌寒怎麽對她,她很清楚,司嵌寒會在乎她?可笑之極?

就算他不在意她,如果他有一點仁慈之心都不會這麽對她,可見和熏軾真是滿口謊言?

夏凝音小臉突然轉冷忽然下了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說完,又轉過身留了個背影給和熏軾,看著窗外熾熱的日照透過玻璃窗照亮一室,那亮度過於刺眼,夏凝音皺起了眉頭,以手背擋了擋。

和熏軾今天的表現看起來挺真誠的,夏凝音心裏沒有開始時這麽排斥他了,忽然聽到司嵌寒的名字,小臉轉臉瞬間又冷下來,對他的信任度又滑下了穀底,仿佛司嵌寒是多麽讓人不愉快的存在。

和熏軾當然明白她忽然變臉的原因所在,不禁微微咋舌,這女人變臉的速度到是候挺快的,開始還將他當仇人般看待,可才聊了會兒,臉色已經稍微緩和了,雖然語氣還是不怎麽好,但是聽到司嵌寒的名字一些又回到原點,這女人的姓子多變得真是讓人驚訝啊

和熏軾剛想說話,司嵌寒就輕輕地推門進來了,因為酒店的門隔音的效果很好,司嵌寒進來時聽不到裏麵的談話,以為夏凝音還沒醒,深鎖起濃密有致的眉頭,不悅的放低聲音說:“這裏沒你的事了,坐在這幹嘛?你可以出去了。”

和熏軾有些錯愕,忍俊不禁,不約而同的,司嵌寒和夏凝音說了同一句話,那語氣跟神情都是這麽的像,好像他有多礙事般。

和熏軾不接話,身體一動不動,掀起眼瞼,透過濃密低垂的長睫探究般的打量著正居高臨下的凝視他的司嵌寒。

他現在才發現司嵌寒跟夏凝音竟然如此的相像,他們的說話方式,還有那善變的臉,不悅時看人的神態出如一撇,真讓人意外啊。氣人好嵌。

他忽然想知道是耳濡目染呢還是本姓本就如此?

和熏軾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司嵌寒,司嵌寒冷睨著他,“要不要去掛個耳科?”

“不用了。”和熏軾撇過臉,訕訕一笑,回答得很快。

“她什麽時候才會醒?”司嵌寒低聲問,視線落在了床上的人兒身上,瞥見夏凝音露在被子外的白皙手臂,眉頭皺了下,走過去,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裏。

夏凝音自司嵌寒進來後,心裏的怒氣想豁然一樣奔騰,不耐煩的聽著兩人的對話,真想一腳將他們踹走,生的看著煩心?

但是當司嵌寒冰冷的手毫無預兆的忽然溫柔的握住她的,正在裝睡的夏凝音身體猛烈一震,眉睫微微地輕輕顫抖了下,瞬間所有的情緒沉默大海,隻留下不明所以的心跳,還有一絲異樣的悸動。

司嵌寒的動作很輕柔,輕柔道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看著夏凝音時眼眸糅合了許多複雜的情愫,有內疚,有溫柔還有一絲矛盾,很複雜,和熏軾看著他,這種感覺真的難以言喻。

和熏軾翹起嘴角,低下了頭掩飾著自己的笑意,倜儻般的說:“這個嘛,應該會晚點,你也知道,她承受了心裏跟身體的重創,睡得沉了點也是正常的。”

司嵌寒心裏本來就內疚,她知道夏凝音其實已經很恨他了,如果她醒來又發現她又跟他那個了,豈不是雪上加霜

他都不曉得怎樣才能消除夏凝音因昨天留下的創傷,不過照昨天她那竭斯底裏的反應,要她對他消除芥蒂,談何容易,為此,他心裏已經很煩惱了,而和熏軾的話確實提醒他昨天他做的無法挽回的事,司嵌寒因此心情更糟糕了。

鷹眸一凜,冷凝了和熏軾一眼,冷冷的說:“廢話?我問你她大概什麽時候醒而不是問她為什麽還不醒?”

“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和熏軾睜大眼睛說瞎話,明明夏凝音已經醒了。

“你這醫生怎麽當的?難怪改行了,你這個庸醫?”司嵌寒壓低聲音說,又冷哼一聲,截著和熏軾的痛處,見到沒拉好的窗簾布那抹日光,正對著夏凝音,光線而將房間的照的發亮,見夏凝音皺起了眉頭,走過去拉上窗簾,然後走到和熏軾身邊的沙發坐著。

和熏軾撇撇嘴,也不介意,被人打擊多,如果在被傷到,那他就不用在這世上混了。

不過他有點好奇司嵌寒問這個的目的,“你問這個幹嘛?她什麽時候醒又有什麽關係?又不是醒不了了。”

司嵌寒不接話,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煙,拿出打火機剛想點燃煙,眼角瞄到躺在床上的夏凝音,顧忌到她還是傷員,瞬間又將煙放回盒子裏,不抽了。

司嵌寒頓了頓,臉色依舊,又淡淡的開口道:“她被迫給人喂下的藥有沒有什麽後遺症?要怎樣調養?要不要給她打個營養針?”

和熏軾怔了下神,從司嵌寒嘴裏一下子吐出這麽多個問題他一下子還真是不習慣。

不過司嵌寒的語氣雖然很冷淡,但是抹不去他的眼神的認真,和熏軾笑了下,看來是阻止不了了呢,不過,以司嵌寒的姓子,依他在這方麵的遲鈍,他什麽時候才能發現這一點呢?

“後遺症到時說不上,身體虛弱那是肯定的了,因為她體內還殘留著軟骨散,所以她暫時還不適合過於劇烈的運動,不過很多事她還是可以自理的,等明天所有的藥力失去後,她就沒事了,至於營養針,這東西就沒有必要了,你就別擔心這麽多了。”

“屁擔心?”司嵌寒睨了他一眼,臉色有些不自然,沒聽到他想要聽的重點,司嵌寒神色又開始有點不耐煩了,眼眸微抬,鷹眼銳利的看著和熏軾,“你廢話今天特別多,要怎樣調養?直說?”

有點被他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到,和熏軾有些害怕縮縮脖子,嘖,耐姓真差,不過還是那句話,他變臉的速度也不慢就是了

和熏軾無奈的歎口氣,又戲謔的說:“用不著調養啦,跟平時差不多就好,不過稍微清淡些更好,畢竟她身體還有點虛弱嘛。”

“再給她看看,看好點沒?”司嵌寒這次語氣好了點。

和熏軾聳聳肩,隻得執行命令,特意走到夏凝音麵前替她做了個檢查。

夏凝音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臉色已經稍微有些緩和,不再繃緊著一張小臉了。

司嵌寒坐在原位,幽深漆黑的眸子怔怔地看著和熏軾,“她大概什麽時候醒?”

和熏軾見他如此執著的再三問他這個問題,證明司嵌寒心裏挺在意的,和熏軾心底不明所以,好奇極了,揚起了副八卦的嘴臉問:“為什麽這麽問?”

怎知司嵌寒白了他一眼,皺了下眉,對他的刨根問底感到不悅,但隨即又淡漠的道:“你不是說她身體虛弱嗎?她下午昨天剛從醫院回來就被我拉走了,昨天晚上也沒吃什麽東西,現在也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她肯定餓了,餓都餓暈了,身體又這麽虛弱,能醒的來嗎?”

“呃?”和熏軾還真沒的反駁了,司嵌寒比他這個醫生還分析的更徹透,更細心,但是還是沒得出答案,他窮追猛打的問:“所以?”

“在她醒之前就該替她準備好食物,她醒後就有點來不及了。”司嵌寒說完後站起來,冷聲說:“檢查完後就出來,別吵到人了。”語畢打開門走出去,又關上。

和熏軾呆呆的看著司嵌寒,他什麽是有變得這麽體貼了?那個狂妄自大的司嵌寒竟然有這麽體貼的一麵,他還真是從來未見過呢,就算是錢雅思,據他所知,他都沒有表現過如此體貼。

雖然他對雅思是特別的,他也破例的讓錢雅思參與有關他的許多事,很縱容錢雅思,可是必要時刻他還是堅守他的堅持,就算錢雅思都不例外

和熏軾一時回不過神來,嘴角翹起,嘿嘿的笑了幾聲,又低頭將視線落在早已經掙開眼睛的夏凝音身上,打趣地說:“喂,我說,你這病人是不是該醒了?否則,我這一世英名就給你給毀了,真的變成司嵌寒口中的庸醫了。”

夏凝音瞪了他一眼,直到他在笑什麽,小臉沒有一點和熏軾期待的東西,隻是冷聲說:“你這個庸醫可以走了。”

和熏軾努努嘴,看來這兩人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是毒舌之人,一點都不可愛,可是他還是有看戲的心情,“怎麽樣?我就說他挺在意你的,我沒說錯吧。”

剛才司嵌寒無意間表現出來的關心,已經成功地泡軟了她繃起來堅硬的心房,心底對他的怒氣奇跡地消退了八成。

心裏正被陌生又熟悉的情緒所覆蓋,嘴角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翹了起來,氣怒的咬了咬嘴唇,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太沒用了,竟然簡簡單單的被司嵌寒幾句話就輕易而舉的煽動了心,想想自己昨天所受的委屈,怎麽能就這麽就原諒了司嵌寒??不可能?uqn8。

不知道時氣司嵌寒還是起自己,夏凝音心有忽然又湧起一股怨氣,諷刺的說:“哼,是啊,她是挺在意我的,在意到我就碰了他的冰箱而已,他就發了瘋似將我推開,讓我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傷才剛剛好,昨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將我送給別人,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在乎嗎?還真是特別?”

不過這話不單是說給和熏軾聽的,更是說給她自己聽的,警告自己不能就這麽的就擱下了自己所受的苦。

怎知和熏軾聽了後不得了的大叫一聲,驚詫的說:“什麽?你碰了他的冰箱?那冰箱是他的死血,碰不得?你有命活到現在,你算是幸運了?”

夏凝音不悅的看著他,反駁道:“誰叫他將冰箱擺在廚房?不能給人碰就早說啊?”

“咳咳?”和熏軾咳了兩下,氣紅了臉,憤懣的說:“我就摸了他冰箱兩下,他就丟我去西伯利亞那原始森林那鳥不生蛋的地方,不讓我帶一點食物,讓我自生自滅一個月,從此以後不再讓我踏進他的公寓半步,他當時就是這麽對我的?你說,哪一個慘?”

夏凝音愣了下,轉眼又無聊的看著他,明顯不相信他的話,“你會乖乖的聽話?”

“我不照做他肯定會跟我絕交,所以……”和熏軾聳聳肩有些無奈的說,轉過臉,又認真的看著她,“冰箱是他解了八年都解不開的結,如果沒事,最好避忌在他麵前說起這兩個字

。”

夏凝音見到他眼底的嚴肅,閉了嘴,不說話,她現在還是很清晰的記得當時司嵌寒的反應,臉色發狂,差不多快失控了,她想他當時恨不得殺了她吧。

和熏軾沒忘記司嵌寒說過的話,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和熏軾望了她一眼正深思的夏凝音,朗聲說:“我去跟他說你醒了,別太感謝我啊。”語畢,瀟灑的走去房間。

夏凝音停到關門聲,轉過臉看著被關上的門,她有些不知所措,頓時心亂如麻,隻是靜靜地躺在床上,心裏一遍遍的回憶起跟司嵌寒有關的事情。

司嵌寒坐在客廳等著和熏軾見到他走出來,眼神有些不悅,夾著煙的手隨意的在茶幾上的煙灰缸點了下,舉起手,輕吸了幾口煙,性感的薄唇隨即吐出煙霧,那淡淡的色彩漸漸彌漫在四周,仿佛給他的身影又增添了幾許惘然冷漠的說:“怎麽久?”

“她醒了?”和熏軾當看不到他不悅眼神,依舊那副摸樣看著司嵌寒,見到司嵌寒夾著煙的手明顯的僵硬了下,銳眸閃過一絲驚喜,和熏軾又補充說:“而且還挺有精神的,沒有多虛弱,你就放心吧。”

司嵌寒將手中抽了沒幾口的煙隨手丟進煙灰缸中,快步的往夏凝音所在房間衝,握住門把手的大手剛想推開門,忽然手上的動作徒然頓住,停頓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鬆開了握住門把手的手,高大的身影看不出表情的慢慢往回走。

他不知道該如何打破跟她的僵局,她的心裏對他肯定存在芥蒂,其實他打可以不必在意夏凝音的想法的,他可以像以前那樣隨心而欲,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不想這麽做了,經過昨天,他忽然很在意她的想法,隻知道他現在不想被她討厭。

想到這胸口又湧出了莫名又陌生的煩躁,司嵌寒皺起眉頭,可能是怕她再找借口離開吧,死氣呐喊替自己找借口。

親們,小斯星期一到咒三比較忙,會很晚才有時間,所以會19點後才更,親們別介意啊,嗬嗬,